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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年少时,总会喜欢上自己缺失的东西。教室之外的远方,长年缺席的陪伴,都足以让人心动。
      节日可以称得上人类发明的极好的事情。它让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了一个又一个的盼头。春节应该是最好的节日了,到了这里,一切苦难都可以过去,一切希望都可以点燃。细想想,这也不过是一年中平凡的一天而已,生活也可以在任何一天改变轨道。可是除它之外的任何一天都不会赋予我们一种安全感,那种不是一人孤独前行的安全感。是的,一个人独有的新起点太容易被遗忘,大家共有的好日子才会让人有足够的底气和勇气说:“接下来,我会有美好的生活。”
      就像春节一样,人们都喜欢一个明确的分界点,宣告自己告别了往日许多苦难,迎接奔我而来的美好生活。恋爱也需要这样一个清晰的分界点,需要它给以往深藏于心又显现于表的心思加冕,需要它让这段故事更加有据可依,当若干年后回想起来,心动的日子变得模糊,方式变得抽象,唯有这个日子,那句话,那个形式可以让你幸福的记起来:“噢,我们就是这样开始的,那真是一个好日子。”
      在这个分界点来临之前,他们还要保持理智,在荷尔蒙作祟的盲目喜欢中清醒过来,继续过好自己平淡的生活,掩藏好早已无处可藏的小心思。
      安歌假装要借书,她走到书柜前,随手拿起一本说;“这本书借给我看看好吗?”

      “当然可以。”

      “好,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见。”

      柳清和仍旧听到她关门的声音才关门。他坐在阳台上另一个沙发上,凝视着她刚所处的位置,耳机里明明放的是旋律缓慢的轻音乐,身体竟然开始摇动。起初是头,然后脚开始打拍子,最后直接切换成贝多芬的《欢乐颂》,在房间里欢蹦乱跳,与那张清冷的脸极度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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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回去发现父母已经回到家了,她内心的雀跃被心虚替代。她还未曾想过如果忙碌的父母知道了自己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有了“早恋”的迹象,他们会是什么心情。何况,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个苗头还是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
      所幸,他们并没有询问她去了哪里。他们都忙着归置年货,迎接新年。
      “爸,妈,你们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还能为什么,为了回来陪陪你呗。一年到头忙,过年了当然要好好陪我可爱的女儿啦。”安妈妈一边忙活,一边回到她。
      安歌悄悄走到她背后,抱住她说:“妈妈,就你嘴甜。”
      安妈妈吓了一跳,“哎呀,你快起开,肉掉啦,肉掉啦。”
      安爸爸从她手中接过穿好绳的肉,挂在阳台上,说:“就你俩好,好像我们家就俩人一样。”
      安歌又过去搂着他的胳膊说:“哦,我亲爱的爸爸,我们可没有忘了你啊。”然后她和妈妈交换了眼色,她俩像个小孩子一样冲到他面前站好,伸着手,说:“亲爱的爸爸...”
      “英俊的老公...”
      “我们的新年礼物呢?”
      安爸爸伸头左右看看,她俩立即挡住了他想逃跑的路,安歌说:“好爸爸,你看我把我们家打扫的多干净啊。我需要奖励啊。”
      安妈妈接着说:“老公,你看我生的女儿又漂亮又聪明,我也要奖励。”
      安爸爸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我每天那么忙,你俩还问我要礼物,我的礼物呢?”
      安歌瞬间扮委屈:“我没钱。”
      安妈妈模仿:“我没时间。”
      安爸爸边往卧室走,边说:“安安,我挣钱是不是要给你以后交学费,买衣服?以后还要买房子。”“是是是,爸爸最辛苦了。”
      “这位漂亮的女同志,我挣钱是不是要给你买化妆品,衣服,包?”
      “老公,还有香水首饰别忘了。”
      说着就走到了卧室,他打开了衣柜,几乎要把整个身子埋进去,从最底下拿出两个礼品盒,“看你俩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上了。”他把礼品盒分别放到她俩手上,说:“作为送礼物时的一家之主,送给这位漂亮的安太太心仪已久的香水,工作辛苦了。这位同样美丽的安小姐,喜欢的项链,爸爸给你买回来啦。”
      “谢谢爸爸。”“谢谢老公。”
      她俩欢乐之余,拿出了各自准备的礼物。
      安妈妈说:“安先生喜欢的手表,安小姐的新衣服。”
      安歌说:“谢谢妈妈。这是给爸爸准备的手套、围巾,给妈妈的泡脚桶。谢谢你们。”
      安爸爸立刻就围上了围巾,“暖和!”
      几分钟后,安妈妈说:“好了好了,礼物都放起来吧,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做呢。”说着就开始忙活。安歌拉着安爸爸,走过去:“还要做什么,我们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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