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永恒》纪雨尘

26、一场凶险

　　程娇看着顶着大黑眼圈头发乱蓬蓬的趴在桌子上发着呆打蔫的林涵心里就跟着别扭。
　　被爸爸宠爱着长大的程娇一直比较特性。她没交过什么朋友，也没有特别看的上眼的人。至于跟林涵的走的近还是因为林涵是舅舅介绍到学校里来的。一向不爱管闲事的舅舅能帮一个毫无瓜葛的孩子。说明舅舅很重视这个孩子。
　　一直很崇拜舅舅的程娇自然对林涵另眼相待了。
　　另外因为林涵本身安静不讨人厌。
　　程娇一直觉得男孩子都是莽莽撞撞、粗鲁无比的。而女孩子又柔弱事多。
　　林涵综合了男女的优点。脾气好、安静、干净、主要是他能够耐心的倾听程娇所说的每一句话。
　　看着林涵忧郁着发呆的样子程娇觉得烦闷。
　　她不知道林涵到底怎么了。问他他也不说话，像个讨厌的闷葫芦似的。
　　程娇不会安慰人。在温室里长大的她不知道什么是愁闷。
　　她侧着身子坐在座位上看着趴在桌子上发呆的林涵。
　　放学时程娇才想到了个点子。
　　每次要期末考试时程娇都会感到有些微的压力。那时，她就会选择去发廊剪一下头发。
　　换一个新发型，弄的清爽些。心情就会跟着轻松起来，整个人也变的爽朗了起来。
　　被程娇拽着的林涵犹如扯线木偶一般。眼神呆滞的跟着程娇的步伐。
　　走到发型中心门前时林涵抬起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子。只看到一个靓字就被程娇拽进了门。
　　程娇将林涵按在椅子上，冲着发型师交代了一句“麻烦您给他剪一个帅一点的发型”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翻看杂志去了。
　　林涵坐在椅子上。任由发型师给他围上毛巾洗头，再带着他去冲洗。接着围上了布。剪刀在他的发梢上飞舞着。
　　直盯盯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记忆却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
　　昨天从陈北办公室跑回家以后。林涵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他不相信人会变的那么快。他也不相信姜鹏飞会就那么放弃他而跟金晨在一起。
　　他反复着回忆着姜鹏飞在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开口问问他。
　　问问他到底我对你算什么？
　　问问他曾经的誓言难道就都不算了吗？
　　问问他那10万块钱到底是什么意思？
　　问问他真的就不爱林林了吗？
　　问问他.........
　　林涵想过再去陈北那里问一次姜鹏飞的电话。可是，他的自尊却不容许他自己那么做。
　　中午放学后，他快速的跑出了教室。
　　将10万块转给陈北以后。他觉得释然了。
　　就这么结束了吗？林涵苦笑。
　　林涵的眼睛湿润了，镜子里自己的轮廓变的越来越模糊。
　　拿着剪刀比着林涵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发型师楞住了。
　　他眼看着微笑着的少年眼中滑下了两行泪水。
　　自古就有男儿有泪不轻谈的说法。在人们的印象中男人是不应该哭的。男人哭会被人瞧不起的，也是很丑的。
　　然而，眼前的这位少年无声落下的眼泪却是那么的凄美。
　　发型师眯着眼睛楞了片刻之后。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低下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30分钟之后发型师用刷子打落掉林涵脖子和脸上沾着的碎发。接着，揭开了他脖子上围着的布。
　　“好了~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帅不帅？”发型师微笑着说
　　坐在沙发上的程娇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来走了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林涵的新发型“恩~不错~，没想到我弟弟这么有浅质。改造一下就变成帅哥了~”
　　林涵戴上眼镜有些不适应的对着镜子拔弄了几下长短不一的头发。
　　“这..会不会？...会不会太新潮了？”看着这只在韩国电视剧里看到过的凌乱的发型，林涵实在很不喜欢。
　　“切~新潮个头啊！~姐的眼光不会错的。你老实交钱就是了”程娇打掉了林涵一直拨弄着头发的手。
　　“噢~”林涵从口袋里拿出钱夹“多少钱？”
　　“100块谢谢”发型师微笑着说
　　“啊？”林涵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什..么？一...一百块？”
　　“对~是的100块”发型师微笑着重复了一次。
　　林涵又以惊呆状的表情转头看看程娇。
　　想到昨天买衣服付款时林涵的样子。程娇不满的皱皱眉，从书包里拿出钱夹拿出100块递给了发型师“呶~”白了林涵一眼拉着他的袖子扯着他走出了发廊。
　　“哎...哎？怎么要你付钱呢？”林涵刚从惊呆状中恢复了过来。
　　“我不付你付啊？看你那副被吓傻了的模样！不就100块吗？你到附近的发廊问问，哪家不是这个价格？”程娇边走边不屑的看着林涵。
　　林涵从钱包里拿出100块递给了程娇
　　“干吗？”程娇皱着眉问。
　　“给你啊~我剪刀头发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听林涵这么说程娇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为什么，赌气似的接过100块随便的掖进了书包里。
　　“怎么样？心情好点没有？”拉着书包拉链的程娇大刺刺的问
　　林涵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她。
　　“剪头发啊！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去剪头发。剪完以后觉得脑袋上轻了不少。人跟着就清爽了起来，心情也就跟着好了！”
　　林涵轻扯了下嘴角垂下了头“谢谢”
　　“客气什么？以后有事别憋着。我最讨厌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的闷葫芦了！跟我做朋友第一点就是不能老闭着嘴不讲话。当然了老讲话我也不喜欢。反正你自己衡量着吧！别说多了也别说少了。呵呵~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难伺候！哈哈~我爸爸就老说我难伺候。”程娇说着话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跆拳道馆“哎？林涵，你会跆拳道吗？”
　　对于程娇这种跳跃式的谈话方式林涵很不适应。顺着程娇的视线林涵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跆拳道武馆的牌子。他摇了摇头“没学过”
　　“那我教你怎么样？我以前学过几年。后来我爸爸看到我老被摔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就不叫我学了”
　　林涵看着眉飞色舞的向自己讲述着的程娇。
　　“怎么样啊？学不学啊？我可告诉你啊！一般人我可是不教的啊！机会难得啊！跆拳道里的旋空踢那叫一个帅啊！不学你准后悔。你看看像你这么柔柔弱弱的样子，再不学点功夫，将来万一遇到个什么歹徒什么的，你能对付的了吗？”在程娇的游说之下，林涵点了头。
　　程娇得意的偷笑。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不讨厌的陪练员了。想想林涵被自己摔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程娇竟憋不住笑出了声。
　　林涵被她笑的有些不知所以。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的”程娇忙摆手解释着“我就是想到歹徒被你收拾的惨样时忍不住笑了”
　　林涵牵强的笑笑。这都哪跟哪啊~我这不还没开始学呢吗！
　　*********
　　又是一夜未睡，给“依依”弄了点吃的。林涵蹲在地上看着吃的起劲的小家伙发呆。
　　其实，做一条小狗也蛮好的。没有烦恼、没有忧伤。只要能保证一天三餐就满足无比了。
　　林涵的下巴抵着搭在膝上的胳膊上。听到旁边茶几上的电话铃声，他伸出手拿起了话筒。
　　“喂~”
　　“起来了吗？”程娇充满朝气的声音跟这个晴朗的周末清晨很搭
　　“起来了~”林涵回着程娇的话，伸出另一只摸着小狗毛茸茸的小脑袋。
　　“收拾一下到学校来吧”
　　“去学校？我不想去，我还有衣服没洗，再说........”林涵还没说完就被话筒那边的程娇抢白了。
　　“别婆婆妈妈的了，男孩子洗什么衣服啊？我在学校礼堂等你1个小时后见！”还没等林涵说什么，电话就被程娇挂断了。
　　林涵看着被挂断了话筒发了好一会呆。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程娇这种不管不顾的性格。
　　15分钟后林涵拿着钥匙出了家门。
　　周末早晨北京的街道依旧很拥挤。仿佛这个城市的街道就从来没有冷清的时候。
　　林涵站在公交车站张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站在他的身旁和他望着同样的方向。林涵转过头看着弱不经风的老人家，不禁皱了一下眉。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怎么会就一个人出门呢？他们家人也放心？
　　林涵等着**路车来了。站在他身边的老奶奶竟也是要搭乘这一路车的。
　　人们一拥而上的往公交车门口挤去。林涵走在了后面，等那些你争无夺的人都上了车，他才扶着老奶奶上了车。
　　车上早以没有了座位。林涵扶着老奶奶站在车门口，他扫了一眼。
　　林涵的视线落在了坐在最前排的一个男孩身上。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微长的头发挑染了几缕红色。耳朵上挂着MP3的耳机。
　　看着身边吃力的站着的奶奶林涵鼓起勇气挤了过去，轻拍着那个男孩的肩膀“你好同学，能麻烦你给那位老奶奶让个座位吗？”林涵说着手掌摊开指向了老奶奶。
　　跟着音乐摇晃着脑袋的男孩根本没听清楚林涵说的什么。他摘下耳机皱着眉问“你说什么？”
　　“哦...”林涵隐约的感觉自己问错了人，这个男孩肯定不能认同自己的想法。但他还是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次。可没想到的是，那个男孩竟然马上站起身来答应了。
　　“我听音乐太投入了没发现，老奶奶您快来这里坐吧！”男孩很有礼貌的招呼着老奶奶过来坐。
　　林涵舒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挂上了微笑。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认同的点头。
　　让座的男孩真的很喜欢音乐。他靠在车前面的架子上，继续沉迷于MP3中播放着的音乐中。
　　林涵站在老奶奶的旁边，眼睛瞟着窗外。转过视线他却看到了让他忍不住再次要出声的一幕。
　　在让座男孩的身后站着一位长相猥亵的中年大叔，大叔的手正伸向让座男孩的口袋里。
　　而专注的听着音乐的男孩竟毫无知觉。
　　林涵的脑子里只挣扎了几秒种，他就果断的做出了决定。他要管，他必须要管。如果，不是他提出要男孩让座位给老奶奶的话。男孩一定不会站在那个位置，也不会被小偷盯上得手的。
　　林涵深吸了一口气，两步蹿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中年大叔正在实施着犯罪的手。
　　“你.....”小偷似乎很震惊会有人出手抓他。
　　林涵的心突突的跳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是多么的紧张和害怕“我什么？”说着他从小偷的手里拿下男孩的钱包。
　　男孩这时候才发现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三只手”
　　“靠！敢偷我？”男孩毫不含糊的抓住了小偷的另一只手。
　　两个少年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
　　周围站着的人这一次脸上没有赞同的笑容。却相反的都挂上紧张的神色，甚至还有的人在东张西望的找寻着什么。
　　“混蛋，干什么不好。竟然偷东西，到了站咱们把他送到派出所去”男孩气愤的扯下耳机对林涵说
　　林涵点了点头，嫌恶的瞪了小偷一眼。
　　车里骚动了起来。几个站在后面的乘客向前挤了过来。
　　“呼啦”一下，几个中年人将林涵和男孩围在了中间。车上的乘客都自觉的给那群“恶棍”让出了一块空地。大多人都将视线转向了窗外不去看他们。
　　刚刚被抓住时还神色慌张的小偷此刻来了能耐，一下挣脱开了林涵抓着的手“多管闲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
　　看着前后判若两人如此嚣张的小偷。林涵皱起了眉，他看了看围着他们面色不善的人。心跳的更快了，即使是从没见过这种架势的他，也明白自己马上要遭遇到的一顿毒打了。
　　可实际情况却比他想象的更糟糕。车内的喇叭刚刚响起“某某车站到了....”
　　林涵就觉得腿上一疼。接着车停了，车门打开。前面涌进了大批的乘客。围着他们的恶棍跟着人群走到了后面的下车门。
　　看着林涵腿上涌出的血。让座的男孩吓傻了，他指着林涵的腿紧张的喊着“血~血.........”
　　在男孩的帮助下林涵被送去了医院。
　　林涵咬着牙紧皱着眉。任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也没有哼一声。
　　可是，当男孩问他该如何联系他的家人时。林涵的鼻子却酸了，眼睛也跟着湿润了。
　　最后，林涵用男孩的手机联系了还在学校等着他的程娇。
　　看着一直着急的看着手表的男孩。林涵知道他一定是在赶时间。
　　“你先走吧！已经缝了针我没什么事了。我朋友马上就能过来的”
　　“这...这你自己能行吗？”男孩为难的看着林涵盖着床单的腿。
　　林涵微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我没事”
　　男孩看着林涵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失神。接着，他苦笑的摇头“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不知道该说你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男孩最后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再一次摇头苦笑。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在现在的社会上像眼前这样的傻孩子已经快绝迹了。是该劝告他以后要学的聪明点？还是该赞扬他？男孩不知道也说不清楚。
　　男孩从身后的蓝色背包里拿出纸笔，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下来递给了林涵“这是我的地址，以后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吧~很高兴能认识你”
　　林涵接过纸“梁野？很好听的名字”他抬起头由衷的微笑着看着梁野
　　“是吗？呵呵~谢谢你这么说哈。其实你的名字也不赖啊！林涵，恩...怎么说呢？很有...很有内涵、味道”男孩边说着边点着头。
　　“呵呵~咱们俩这样算不算互吹互捧？”林涵幽默的说
　　“呵~”男孩轻笑了一声。忍不住摸了摸林涵的头发“你啊~真难为你还能这么乐观。腿..一定很疼吧？”
　　“还好”林涵逞强的说
　　梁野愧疚的看着被床单盖着的腿
　　“没关系，你快去忙你的吧！”林涵宽慰的说
　　梁野看了一眼手表，忙着急的背上背包“不行了，抱歉！我真的要走了，我朋友的脾气很火暴。上次我迟到10分钟他都气的跳脚了，这一次还不知道他要气成什么样呢！”梁野边说边着急的往外跑。跑到门口他才想起来，对着林涵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又看了一眼林涵的腿。
　　“快走吧！放心吧！”林涵微笑着赶着他。
　　门被关上，林涵低下头小心的掀起被单。看着肿的不成样子的腿，吃力的动了动。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
　　********
　　“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程娇从跑进病房就一直紧张的大呼小叫。虽然，她从小就开始学习跆拳道。对平常的打斗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这样钢刃见血的事她还是第一次见。大小姐难免会被吓成这样的。
　　程娇掏出手机按了按键，听到手机里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时候她差点急的跳脚。
　　接着，她又按了另一个键“喂~爸爸，您快点联系一下舅舅。林涵受伤了在医院”
　　............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程娇语无伦次的说
　　.....................
　　“什么医院？啊？”程娇把视线看向林涵
　　“第三人民医院”林涵低声的告诉她。
　　“啊~第三人民医院”程娇重复着对电话那头的父亲说。
　　在林涵给程娇详细的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又回答了程娇提出的N多问题，比如：车上的其他乘客都在干什么？还有：司机为什么要开门放坏人下车........之后，程校长赶来了。跟着他来的还有肖容的得力下属LEE
　　两个大男人听了程娇眉飞色舞的一番讲述之后。两个人皱眉互看。
　　虽然，他们一位是为人师表的表率。一位是管理上千员工的老总。可却对林涵做法无法做出任何准确的评价。他们和梁野一样，都无奈的叹气苦笑着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少年。
　　那些歹徒并没有想至林涵于死地。只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所以，他腿上的伤口并不深。在医院里挂了两天的点滴就出了院。
　　“呶~”LEE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林涵。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林涵不明所以的看着LEE。
　　“看我干吗？打开看看”说着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盒子。
　　林涵低下头认真的拆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和外包装上画的一样。是一部新款上推带滑道的黑色手机。林涵再次疑惑的看向LEE。
　　“怎么？不喜欢？”LEE看着前芳，轻皱了下眉。这可是他选的最新款的手机啊！比他自己用的还高级很多呢！
　　林涵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是给我的吗？”
　　“是啊！”
　　“可是~为什么要送给我呢？”林涵迷惑的问
　　“为什么？呵呵”LEE心说他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冷面阎王肖容对他亲妈也没这么贴心过。这一次一听说林涵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事情后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撂下了一句“给他买一部手机~”
　　LEE在心里再一次叹气。作为好友兼事业伙伴，这么多年他都没得到过肖某人这样的关心啊！
　　“这是冷....”LEE掩饰的咳了一声“这是肖总的意思。他说有了手机方便你以后的联系。万一碰到什么凶险的事情也能及时报警或跟朋友联系”
　　听了LEE的话林涵爱惜的摸着盒子里崭新的电话“可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说着他把盒子送回到给LEE
　　LEE诧异的看着身边的男孩。心说这孩子真是个怪胎，21世纪绝种的善良到傻透了的孩子。
　　“他送你，你拿着就是了。有什么贵不贵的，这对肖总来说不算什么的。九牛一毛而已”
　　“那也不可以！我没理由随便拿他的东西的。他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多的了”林涵愧疚的说
　　LEE瞪了一眼固执的孩子“电话是他叫我送来的。你这样就是为难我，让我完不成他的嘱咐了！”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觉得没理由拿。这个一定很贵吧？”
　　“什么理由不理由的。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一大早牺牲了睡懒觉的时间亲自去给你选的啊！并且，还是选的最好的，功能最多的。比我自己用的这个还要好很多呢！”LEE说完不满的撇了撇嘴。
　　“哦~是吗？”林涵愧疚的拿也不是，送回去也不是。
　　LEE看了眼低着头看着电话一直不出声的孩子，心想这回不会再推却了吧？
　　“那....把这个手机给你。把你的那个给我用吧！”LEE差点被自己要咽下去的吐沫呛到。
　　“什么？我的给你？”
　　“恩~是啊！你不是说这个比你的好吗？如果，你一定要完成任务送给我电话的话。那我就拿你的那只好了。反正一样用的”
　　“这....”LEE的眼睛瞟了瞟那只自己真的很心仪的电话。
　　“我拿你的那只用。还有，你帮我转告肖叔叔谢谢他。等.........”林涵很想报答一下肖容对他的帮助。可他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这种能力。他默然的低下了头“谢谢他对我这么好，呵呵”林涵自嘲的苦笑“告诉他，等他回来我要请他吃好吃的”
　　LEE听了挑了挑眉。他在想将这番话转告给那个冷面阎王的时候，会得到他什么样的答复呢？似乎...很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