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生存》焕炑

4、探索岩洞周边

　　同泽寻了一处枯叶多的地方，简单戳了个坑，把那一团丢了进去。扒拉了点土和叶子，恢复成原样。周围地貌和植被界限不甚明显，远处就清晰多了。大致分辨了一下方位，来时的那片最好就不要再接近了。一团寄生野草都够呛，去了着实是找死。
　　围绕岩缝简单逛了一圈，同泽的步伐越来越轻，手心汗湿一片。
　　太安静了……汗毛根根直竖，同泽果断停住脚步，沿着来时的路线，一路后撤。直到返回岩缝旁边，狂跳的心脏才缓缓找回正常的频率。
　　接下来的几天，同泽硬是靠着接来的雨水和丢石头打下的一只鸟活了下来。腰侧的伤口渐渐愈合，缺衣少食，硬是熬地快脱了形。但也终于有所发现。
　　原地观察的这几天，同泽认识到了一个令他惊悚万分的事实……这世界……变了。
　　以这处岩缝为中心，方圆几米的范围内类似于一个“安全区”相对正常，这个范围的南北界限不明，但东西方向却止步这几米不再延伸。南北方向没有再去探索的精力，索性就当它是个圆，安全无虞，但也贫瘠的很。勉强维持着不被饿死。
　　这么看，也许都不会觉得这跟印象中的野外没什么不一样。但当接触到周遭的每一个生命体，惊悚的一幕幕狠狠颠覆了同泽这22年来的认知。
　　虽然在遭遇了寄生野草以后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曾经的蜗牛壳脱落了一次又一次，变异麻雀的粪便能炸开，变异榆树叶掉在地上格外沉重，貌似还压死了路过的不知名动物……等等等等……
　　这世界……变了。
　　同泽收拾好身为人类的曾经的食物链，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两周后……
　　同泽放下手中的一大把变异榆树叶，叮叮当当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不能习惯。从兜里掏出几只胖乎乎的虫子，团成一团，明显都没了生机。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草屑，又顺手收回卡在岩缝内部缝隙里形状奇怪的木碗，喝了一口，继续处理手里的虫子。
　　这衣服上颜色染的一块一块斑驳杂乱，明显是被弄上别的颜色又洗不干净的样子。自从当初同泽发掘岩缝里各处的藏品，不经意间找到这件衣服，也终于有了换洗衣服的余地。手臂和小腿勉强用柔软的树皮包裹上，坚韧程度足够，虽然没法裁剪，但是防护效果一流。
　　腰间扎着寄生野草叶子编的腰带，拎着野人的金属棍子，坐在石台边缘就开始处理自己今日的收获。
　　“若是没有这场雨，变异榆树叶子还真是轮不到我，还有这针白虫，幸好我手快，不然都让那群变异麻雀抢去了。”同泽念叨了几句，手里不停。自从来到这里，同泽性格变了许多，没有曾经的烦恼，只为活下去而忙碌，跟动植物们斗智斗勇，像是没了枷锁，终于有了青年人的生机和活法。
　　没人交流同泽也坚持每天都说说话，回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遇见的野人，同泽也有些怅然，自那以后再没见过有人的存在……
　　针白虫被剖开，虫子体内的白浆被收集在石台中间的凹陷里，针形的骨骼状物体早已经因为针白虫的死去而僵硬，形状固定变得十分坚硬。收集了6只虫浆和6根虫针，同泽用一旁柔韧的的树皮擦了擦手，开始处理变异榆树叶。
　　这叶子远看没什么杀伤力，就是极为普通平常的榆树叶的形状。若不是一次偶然目睹了树下路过的小兽被叶子砸死的惨状……同泽怎么也不会意识到这叶子也能有如此的杀伤力。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又有一只兔子一样的动物被砸死了……叶子从抽搐的兔子身上滑落到一旁，和石头碰在一起，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金属的声音……
　　同泽扭过头，又老老实实收拾起手中的叶子和虫针，树叶浆被细细榨出来，刮进石台中间的小洞，很快就积了一小滩棕绿色的粘稠汁液。
　　手里的叶子只剩下一小把嫩嫩的叶柄。这叶子坚硬如铁，叶柄都嫩的可以，也许是方便掉下来砸死个路过的动物给自己加点肥料？同泽捻了捻叶柄，又捏起之前处理好的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