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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叶灵儿怒气冲冲地上了马车,那架势像是下一刻就要拔出剑来刺谁一刀才能叫她解气。一阵清风随她掀起车帘而入,则使得车内另一位姑娘声声咳嗽不止。
      “怪我怪我,一时气恼,全忘了你不能吹风。”叶灵儿连连赔罪。
      那就是范闲未过门的妻子长公主之女,林婉儿。从小体弱多病,受不得风吹日晒。“无碍的,没见着?”
      叶灵儿哼哼两声,这意思哪只是没见着呀。“婉儿,你放心,这婚我定要帮你退了。”
      “这范闲才刚在一石居门前惹了事,居然转头就就,就....”她就了半天,实在难以启齿,又不敢看林婉儿,偏过头去独自生闷气。
      “你就直说吧,再不济还能坏到哪儿去。”林婉儿自也是想退婚的,可她觉得好歹要当着范闲的面说出来才算正式。只可惜自己体弱,鲜少出门也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叶灵儿替她忿忿不平,“那家伙居然青天白日就往青楼里待,真不要脸!”
      林婉儿表情一顿,只敲了敲车壁招呼车夫驾车离开。
      范闲去了监察院,老师给他的提司腰牌还算有用,至少畅通无阻。不过他答应滕梓荆要取他的文档回来,也就不节外生枝了。但没想到管理文案的家伙竟是回京当日在城门外卖他地图的王启年。
      个中详情,不加赘述。
      总之,范闲实在很想让他和自家妹妹见上一面,铁公鸡与小财迷谁又会更胜一筹。这个答案他十分好奇。
      待他回范府,范鸶晢已经在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柳如玉急得火烧眉毛,才算等来范闲回府的信儿,又不好亲自去请,便让人在他院子外候着。
      “这次怎么不闹了。”范建手持书卷立在门侧,隔层厚厚纱纸看她。
      她低头不语,心想父亲大人撤走了高达,定别有深意。“郭保坤是太子门下。”范鸶晢努力回想一切细节,算是有了些思路。
      “那又如何。”范建还算欣慰,又放轻脚步走回案前,慢慢坐下。
      范鸶晢本来僵直的身体也小心翼翼地放松下来,跪坐在门前。“太子与二皇子向来不和。郭保坤是太子门下,靖王世子却与二皇子交好。”
      “范闲答应参加诗会很难不让人以为他是在对二皇子示好。”
      范建轻轻笑了起来,又突然绷住脸。“这难道不就是你故意挑唆的结果?”
      “天地良心啊,”范鸶晢这才大声喊冤。“爹爹你知道我的能力,我哪敢下这么大的棋。”再说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啊。她自不敢说出来只好默默吐在心底。
      “你在外到处胡闹,原以为只精通些旁门歪道,不想你倒对政事看得挺通透的。”范建不想让她懂得这些,可又怕她不懂反遭人害。
      范鸶晢可不觉得这是赞美。“其实街市上流传的小道消息十分有用,百姓们最爱对这些事情评头论足了。”
      “这件事你就到此为止吧,以后莫要再牵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整日里没个正形,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范建这算是定了规矩,以后溜出门就更难上加难了。
      她这位父亲大人,诚如母亲所言,实难猜透。平日里三令五申的不让她偷溜出门,可每次被发现却也甚少责罚。只是都会问自己京都里的一些消息,还教她如何选择有用的信息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自己。
      问来问去又总是那些,太子与二皇子互相争斗不止,今日谁拉谁的门客下马,明日谁又拽谁的亲信掉脑袋。
      真是的大家就不能和和气气,一起赚钱走富路么。
      “回去吧。”范建合上书叫她离开。
      范鸶晢却突然挺直身子,少见地反问父亲。“父亲为何要把高达撤走。”
      “是想试探我,还是,”她顿了顿,“试探范闲?”
      范建又猛地从案前站起,面色凝重眼神犀利。
      她严肃不过须臾,“我有什么好试探的呀。您女儿有几斤几两,您这个当爹的再清楚不过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试探范闲了。”
      “可是为什么呢。”
      “我也想问。”范闲冷不丁地开口惊得范鸶晢扭头看去。
      范建捂着额头不想说话,有些头疼。
      “您就别让妹妹跪着了,”范闲从容地看了她一眼,“自从我回府之后,妹妹这膝盖怕是天天与书房外的青石板相见了吧。”
      呵呵,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范建拉下脸来,“她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
      范鸶晢只好赶紧转回身重新跪好。
      “你进来吧。”范建很快又开口让范闲进屋。
      范闲却迟迟未动,走到范鸶晢边上蹲下来,同她并肩。“我想了想,大生意自然得让家里人管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份闲心。分账的话,我四你六。你看如何?”
      “有有有,我闲的很,闲的很!”范鸶晢立时直起身,眼睛唰地一下就变亮了。“不过....你当真愿意你四我六?”
      她多少有点不理解,这可是天大的买卖啊,范闲居然愿意让自己拿大头。天底下多少恩怨情仇皆是源于一个利字啊。
      “你若不信,我可以立字据。”范闲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这才有了点是自家妹妹的感觉。
      “当然当然。”范鸶晢点头如捣蒜,深怕他反悔。“亲兄弟也是要明算账的嘛。”
      范建至此听不下去便重重咳嗽了几声,才算是把范闲给招了进去。“你先回去,这次得休养地久一点,你这膝盖不禁跪。”
      范鸶晢闻后顿时垂头丧气,起身行礼后才敢告退,走时腿脚还有些瘸拐。不过她才刚离开前院,就抖擞抖擞手脚便马不停蹄地赶去范闲的住处。
      空口无凭做不得数,得立刻写下字据她才算心安。
      话说回来她还没有好好参观过这位哥哥的屋子,听下人们说他是个怪人,既不需要婢女伺候,屋里还有那个冷面侍卫。
      莫不是....她收起好奇之心,大大方方更不避讳地推开了范闲的房间。床榻摆设十分朴素,以简约为主。
      也不像是有两个人住的样子呀。范鸶晢见又无趣,打算去厅堂等候。哪想一转身却遇见一蒙眼剑客,长剑不出鞘就横在她颈前。
      范鸶晢不知吞了几次口水,那男子不动如山,呼吸如眠,毫无动静。
      “大大大....大侠,要是您您想杀范闲,”她稳住心神,张了好几次嘴,才勉强让自己没有结巴。“我,我我就权当没瞧见。”
      “我自个儿打晕我自个儿,这总成吧。”
      可那男子纹丝不动,只是横在眼前的长剑又近了几分。
      “不是,你是哑巴吗,”范鸶晢不由得高声质问,声音还有点打颤。“难不成是聋子?”
      “又是个瞎子,这么可怜还当杀手啊。”
      “要不你跟着我吧,有吃有喝还有钱赚。”范鸶晢试图打感情牌又试探地想从他剑下逃跑,可长剑却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范鸶晢看他又不动手,有些暗恼。“你到底能不能看见,你难道是故意在耍我。”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深吸一口气,摆出最优雅的一张笑脸。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见过你,等你走之后我会打晕我自己,这样可以吗。”
      男子终于开口。“现在。”
      “就知道你不是哑巴。”范鸶晢总算是绕过了那柄致命的长剑,呼出一口气。“呐,我说话算话,”她走到一根房柱前站定,“我会打晕我自己的。”
      “我不可怜。”
      “哈?”范鸶晢正在试试那柱子的硬度,冷不防听到对方的话。等反应过来,她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是是是,您不可怜。您当然不可怜啦,现在可怜的是我好嘛。”
      她咬着下唇打算一鼓作气把自己撞晕,却又听到他开口。
      “我也不需要吃喝。”
      范鸶晢起了疑心停下动作盯着他。
      “钱是什么,有什么用吗。”
      她正想纠正他,却又听他说话。“不动手了么。”
      “动动动。”她是深怕那柄长剑又横过来,不敢耽搁一狠心冲着房柱撞了过去。
      却是一阵柔软的触感,凉凉的没有温度。
      “你自己会有所保留,”
      “我打晕你这样看上去会比较真实。”
      范鸶晢耳边传来这些话唿地睁眼偏头一看,那男子已在她身边,一手护在额前,另一手却捏着后颈。
      “什么....”
      一阵酥麻,范鸶晢瞬间便没了知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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