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63、同一个月亮下

　　“来了？”

　　阴暗的地下洞穴内，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露出一双蛇一般的眼睛，旁边站着一个温润的男子，正微笑着望向佐助的方向。

　　佐助看到兜的身影时先是一愣，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真不愧是佐助大人，一眼便能明晰状况。想当初遇到漩涡鸣人，那白痴竟然还想着把我当作同伴，真是可笑，人与人的差距就是如此，有些人天生就没资格做忍者……”

　　“你又有什么资格对人评头论足？”

　　再也听不下去，佐助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充满杀意。

　　“你——！”

　　“兜！”

　　大蛇丸制止住了药师兜，兜便恭敬地道了歉，随后大蛇丸像是不经意间开口：“晓的人去晚了，再早一步就能把漩涡鸣人带走了，纲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倒是爱徒心切的卡卡西搅了局。”

　　佐助克制地握紧拳头，默不作声。

　　能力是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大蛇丸熟知火影的决断，也有足够强大的眼线和消息网，恐怕他的感情也被看出来了几分。从一开始药师兜状若气愤的试探，到大蛇丸一语制止了他，无一不是为了告诉他：他们抓住了他的把柄，这个地盘还是大蛇丸说的算。

　　既然这样，他设计一切的意义何在？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杀了鸣人？”

　　“没必要罢了。”

　　佐助强迫自己舒展开眉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走到了大蛇丸安排的住处，把自己摔在床铺上。

　　卡卡西把鸣人带回去了吗？还好还好！

　　他翻个身把头埋在了枕头里，允许自己放松那么几秒，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关于那个人的全部记忆。

　　“就是大蛇丸杀了三代火影并企图毁掉木叶的，平白无故的他凭什么帮你啊！他不过是想要你的身体做容器，搞不好你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会死在他手上的！”

　　“佐助，你竟然真的想……”

　　“混蛋！我才是，要把你彻底打败，就算生拉硬拽也要带你回去！”

　　“我的确没有父母，和伊鲁卡老师在一起的时候，父亲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兄弟之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因为你是我得来不易的羁绊啊。”

　　鸣人……

　　地下没有月光，但昏黄的小灯替代了月亮的工作，在不聚焦的眼中成了柔黄色的一团，朦胧间仿佛施了幻术。佐助双眼涣散地盯着昏暗的天花板，一场大战让他异常疲惫，眼中如同走马灯般闪过曾经的各种画面，很累，却舍不得闭眼，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个人永远的留在眼中。

　　千里之外，同一个月亮下，鸣人终于出院回家，他在傍晚的空闲时间靠在阳台上，盯着那团易变的光发呆。

　　“我早就觉醒了，和同伴一起，和你们一起创造的和平未来，相信这个白日梦的我真是个傻子，所以我独自离开村子，所以我追求力量，这个未来中没有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只存在于过去。”

　　“是的，我的确想杀了你。”

　　“我说过了，我已经不再和你共有一个未来了。”

　　“并非没有意义，对我来说，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正因如此，你才值得我杀。”

　　“高手过招，只要一个回合就能摸透对方的心思，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你知道我心中所想了吗？”

　　“你好烦啊，没有父母兄弟的你又怎会体会到我的心情？一开始就是一个人的你，又怎么可能体会的到！有羁绊才会有痛苦，那种痛失的滋味你是不会懂的！”

　　“太晚了！说这些都太晚了！”

　　“既然如此，就让我斩断这羁绊！”

　　如果不是高手的话，就不会有那些话都是佐助的心里话的错觉了哈哈，他一定还是修行未精。

　　鸣人咧嘴笑了，却吓到了守着他的吉丸。

　　佐助的认可和佐助的离开一起到来，就像去舔涂了蜜的刀尖，不知道是蜜更甜还是舌头更痛，亦或是带着血腥味的蜜才更为醉人。

　　宁次他们出院时，他特地又去了树林寻找那丛路边偶遇的野花，可能是没有了佐助的原因，再送花时他体会不到当初的心情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对佐助的不同，可正如佐助所说：“太晚了……”

　　“鸣人？”

　　“哥哥……你说月亮为什么会变？它为什么不像太阳一样永远都是圆的？”

　　“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月亮靠反射太阳光被看到，太阳、月亮、地球三者相对位置的变化决定了月亮的圆缺。如果出现一个万有引力更大的星体，月亮就会离开它的轨道吧，那就和太阳没有关系了。”

　　鸣人听得似懂非懂，又觉得他话里有话。

　　“与其对离开的人求而不得，不如珍惜自己拥有的，你既然梦想成为火影，那就该有个大的格局，做一个吸引群星的太阳，不要做茫茫星云中的一个。”

　　一番话夹杂私货，鸣人听懂了，垂下头未置可否。

　　面麻经历过这一切自然理解佐助，也自然预见了以后佐助会像他自己一样让鸣人有多失望，鸣人又会像恰拉助一样动摇着佐助的决心让他多痛苦。这一切没有对错，只是两个少年走上不同的道路而已，但鸣人的路里非他不可，佐助的路里绝对容不下鸣人。

　　他也曾对他们的感情抱有希望，真心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结果，甚至对其他对鸣人抱有好感的人怀有敌意，所以当佐助有一点改变的苗头时，他就问过他：“复仇和鸣人哪个重要？”这也是他曾问过自己的问题，为了给佐助足够的时间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可最终现实打碎了他的所有憧憬，佐助最终还是走了。

　　纵使他觉得鸣人未必听的进去，但总要尝试一番，前人经历过的悲剧没必要再来一遍不是？也许他的到来就是为了将这终将没有结果的羁绊斩断。

　　鸣人一直沉默着，面麻也耐心等他的答复。

　　“我不会放手，如果连朋友都无法拯救，还做什么火影？”

　　面麻顿觉有一支箭狠狠地扎进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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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可能有读者觉得有点水哈哈，其实一开始有想过设计一些原创情节，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原著里的对话最有感染力，同人文里真真假假更有代入感，所以决定用这种方式，希望大家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