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55、原来是个变态

　　偏僻的小巷子，昏暗的小酒馆里，几人落座。

　　昏黄的灯光洒在桌面上，几只酒壶歪歪斜斜摆在一旁，金发的年轻女人正肆无忌惮地品味美酒，偶尔口中叨咕几句。

　　早一个小时，鸣人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的女人和好色仙人同龄！

　　那女人正是纲手，平生爱好就是带着那个叫静音的小姐姐抱着只猪，喝点小酒，赌点大钱，把带去的钱财全都挥霍干净后再心满意足地开始夜生活。

　　鸣人对这未来火影的生活态度一百二十个不满意，一口一个“纲手婆婆”表达他的不满。

　　酒过三巡，自来也步入正题。

　　“纲手，村子里想让你当第五代火影。”

　　一言落地，四座惊起。

　　“三代火影的事你知道了吧？”

　　“大蛇丸给我说了。”

　　就在同一天上午，拖着手臂的大蛇丸找到了纲手，他以唤醒纲手挚爱的弟弟和爱人为条件，要求纲手治好被封印了灵魂的手臂，接下来，摧毁木叶。

　　而现在，自来也找到她，想让她成为保护村子的火影。诚然她对木叶没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愿意和大蛇丸与虎谋皮，但一生挚爱全部死在追逐火影的道路上的她对“火影”一职只剩下了万千仇恨与深深的恐惧。

　　鸣人打断她的思路：“大蛇丸？大蛇丸到底是谁啊？”

　　“人称‘三忍’就是指我们三个，大蛇丸、纲手和我。”

　　这样啊，一个把自己变成妙龄少女沉迷赌博的老婆婆，一个动不动偷窥小姐姐的好色老头，还有一个阴森恐怖杀死三代火影的大蛇丸，这是什么人能教出这三个大变态？

　　鸣人表情有些微妙，纲手瞥他一眼：“这小子是谁啊？”

　　“漩涡鸣人。”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纲手表情有些愣怔，想到了关于这封印九尾妖狐的男孩的一些往事。

　　“你的意思呢？你愿意当火影吗？”

　　突然岔开的话题又被提起，纲手被酒水迷醉的大脑思维如浸在了热油里，缓慢又疼痛。

　　许久：“我决绝！”

　　让人痛苦的记忆成为回忆就够了，何必再扒开来时时提醒自己？更何况每一个成为火影、想要成为的人都不得善终，四代火影也是一样，再受爱戴又如何？英年早逝，留下独子饱尝世间冷暖。

　　“命和钱是不一样的，那么不珍惜……真是愚蠢！”

　　她想起这五十年来如梦似幻的一生，昔日大蛇丸还在时，为了村子而战的紧张感仿佛都是梦一场。人的一生很短，忍者可能会更短，不用再填什么就能充实地活一场，醉生梦死也好，积极进取也好，不过是心里还有没有念想的差别。

　　纲手戏谑地数落着历代火影的种种遗憾，越发觉得火影没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已经阴阳相隔的挚爱听。

　　吉丸呜呜叫着，鸣人放在桌下的拳死死攥紧，终于忍无可忍拍桌而起：“你竟敢嘲笑四代火影和火影爷爷！就算你是女人也不可以！”

　　纲手突然提起了点兴趣：“胆子不小，敢跟我这样？”

　　一行人移步酒馆外，纲手几下便将那护额弹开，弹着鸣人的脑袋将他弹出几米远。

　　？？？

　　自来也有些无聊，他看看月亮：这么多年了，她一定还是单身。

　　“小子，我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火影的名号？”

　　鸣人有些火气：“我不像你，我一定要继承火影之名，因为火影是我的梦想！”

　　纲手只觉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挚爱的影子，她的弟弟和爱人都曾以火影为梦想，一脸坚定的说着同样的话，却最终惨死，由此她也患上了恐血的毛病……

　　鸣人抓住这个破绽欺身而上，他手中快速聚集起查克拉，已经有了螺旋丸的雏形，可纲手到底老练，一个手指便将他重新掀翻在地。

　　“可恶！”

　　纲手回头看了看自来也眼含嘲弄：“教他这种根本学不会的招数是怎么当人师父的？难怪这小子会做梦说些想成为火影的胡话。”

　　“我才没有说胡话！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学会这招！”

　　纲手不以为意，她最亲近的人当初也是这样自信满满，成为火影的道路注定崎岖，不一定在哪个分叉口走错就再也回不来了。

　　纵使心中不相信，但她还是想要将自己微弱的希望放在这孩子身上，希望他成功，希望他能将她带离苦海，她实在不想成为大蛇丸摧毁木叶的一环，更不想完成那天怒人怨的忍术后面对爱人愤怒的脸。若是失败也早些让鸣人断了想法，别再踏上那条不归路，这也算是她对晚辈的孩子的一点庇护了：“给你一周的时间，来打个赌！你要是能学会我就承认你能成为火影，并把这条项链送给你！”纲手随手捞起鸣人的小青蛙：“你要是输了，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那项链是初代火影的遗物，价值连城，就算小青蛙圆滚滚也比不上呐！

　　只有鸣人有眼无珠，望着小青蛙泪流满面：那可是我第一次赌来的钱，用了十来年的钱包，超有意义的好不好？

　　各方彩头应下，纲手和自来也作为多年不见的好友找下一个酒馆去了，静音负责将这个身份特殊不自知的孩子送回旅馆，在灯火温暖的旅馆内，鸣人听到了纲手痛失挚爱的故事。

　　原来他负气应承下的赌不是只为了他自己。

　　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的零星希望，火影与木叶是她无法释怀的执念，那被当作赌约的项链是她用尽全力的一次尝试，她对木叶的感情就如她对弟弟和爱人一样，又爱又恨，纵使无法真正走入她的内心，鸣人也愿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这次可笑的赌给她的希望之火填一点柴，让它熊熊燃烧。

　　“所以你知道了，那个项链对纲手大人意义非凡，希望你能够放弃......”

　　“我决定了！我一定会赢来那条项链的！”

　　静音感到自己的话都白说了，累觉不爱。

　　怎么会白说呢？

　　一周后，鸣人的螺旋丸学得七七八八，大蛇丸也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