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54、心痛

　　心痛是一种什么感觉？

　　仿佛心脏上长满了硬刺，每跳动一下便搅得五脏六腑跟着疼痛，每呼吸一下便像肺搁在刀刃上。他之前还骗自己鼬是有苦衷的，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他以为断腿的疼总会比心痛更痛，鼬依旧没有阻止：“好久不见，佐助。”

　　佐助来了？

　　他看着赶过来救他的佐助，又是不安又是感动，明知道他可能只是为了复仇，但他还是愿意自欺欺人地抓住这一丝丝的温暖，佐助的出现救赎了他在鼬那里受伤的心。

　　闪烁的雷火之下，映照出佐助因为仇恨而狰狞的脸，声声泣血的鸟鸣中：“我如你所说，一直恨着你，一直憎恨着你，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死你！”

　　他冲过去，留下一片狼藉的废墟，被鼬一手制止住了。

　　要做点什么才行！

　　鸣人聚集起身体的查克拉，脑中飞快思索能让这两人停下来的办法。

　　鼬和鬼鲛也发现了他的动作，只感到整个狭小的走廊都充满了属于鸣人的查克拉，鬼鲛以为这是九尾暴走的前兆，一抽刀将他的查克拉尽数吸走。

　　怎么回事？查克拉呢？

　　鸣人呆愣愣地看着鬼鲛的大刀，不知所措。

　　鼬欣慰于这两人的成长，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找理由抽身了。

　　在暗部时他是双重间谍，在晓也是，只不过团藏其人城府奇深、正邪难辨，他选择将情报全部告知了可能成为下任火影的自来也，可自来也不愿当火影就是后话了。这次是晓委派知道木叶的监管术式的他来带走鸣人，于公与私他都不想，于是他特地引开自来也的时候留了个玄机，算时间他也快回来了。

　　此次出现在鸣人面前原因有三：一是他出行带着鬼鲛，鬼鲛既是监视也是证明，他和鬼鲛两个人都没能带走鸣人的话对晓也有交代；二是在鸣人面前提个醒，他现在是个完全不念旧情的人，下次见面别再心慈手软；三是传达消息给自来也，晓盯上了鸣人，条件允许的话外出避一避。佐助倒是意外之喜，能见弟弟一眼，他已经很满足了。

　　鼬双手微动两下，轻轻松松将佐助制服，他粗暴又随意地将他按在墙上，佐助咳出两滴温热的血溅在鼬的手上。

　　心痛。

　　又不得不为，鼬咽下口中苦楚：“我不是来找你的，我为鸣人而来，你太弱了。”

　　佐助听到“鸣人”二字徒然瞪大眼睛，他要复仇的对象又要夺走他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他有种融入不了的感觉，他们在他们的世界对峙，那我的仇恨又算什么？他全然忘了那双能构造世界的眼，就这样带着满腔恨意望向了鼬的双眼。

　　鼬只当他不喜欢被评价为弱小，眼中猩红的花纹悠然转动，佐助随之倒下。

　　“佐助！”

　　鬼鲛在一旁乐得看戏，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其中还夹着一个九尾人柱力暧昧不清，他恶劣地舔了舔嘴角，又举起了那把古怪的刀：“哎哎！一天用两次差不多行了......这小子还想挣扎，不如还是把手砍掉吧！”

　　他手臂倏然向鸣人劈砍，却在悄悄留意着鼬的动静，听到他呼吸滞了一下笑得更加邪恶了，就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鸣人的面前，鸣人表情一松，终于放下心来。

　　太好了，佐助有救了！

　　自来也不多寒暄迅速做出反应，他术法玄妙，显然是身经百战，只一会儿便将形势拉回优势，鼬见机快速用“天照”溜走，此地不可久留。

　　片刻，鼬和鬼鲛走在小镇的河边，各怀心事。

　　突然，鬼鲛落后一步，河里猛地窜出一条水龙，面目狰狞冲向鼬，鼬面色不变地向前走着，步伐不乱：击中不能把他怎么样，顶多丢脸而已。

　　恍如雷雨般的水滴下落，兜头向鼬浇来，他平静地抬头望着依旧湛蓝的天空，不发一言。

　　“喂！给点反应，后悔那样对自己的亲弟弟了？”

　　鬼鲛有些不满，但还是恶趣味地用水遁浇灌着这个宛如干涸了的人。

　　他该不会在哭吧？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情感细腻些也正常，这才像个小鬼真正的样子，可比摆着冰块脸讲大道理顺眼多了。

　　鬼鲛想要不这雨就一直下吧。

　　可雨竟慢慢漂浮到空中，天地瞬间变色，火红的太阳，遍地都是血色，那雨滴变成一颗颗锋利无比的手里剑，指向鬼鲛。

　　鬼鲛：？？？

　　不远处的鼬化作一只只乌鸦，天地挥洒着黑色的鸦羽：“你猜这是月读还是幻术？”

　　呵！

　　这是在警告他，不要试图摸清他的实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还是说从逃出来就在他的幻术中了？也不知道之前生活在什么环境里，真是时时刻刻不放松警惕啊！

　　鬼鲛笑了笑，这样的话这个同伴才有杀死的价值，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弄明白他弟弟还有九尾人柱力的事：“幻术还是月读无所谓，你要是愿意失明我也不在乎......”

　　话落，世界又变为了原来的样子，阳光灿烂，小河水流潺潺。鬼鲛盯着看了会儿，跟上步伐两人又沉默着向前赶路。

　　此时的佐助不断重复着被灭族那晚的恐怖，被赶来的凯带回了木叶。鸣人放心不下他，几经挣扎还是和自来也踏上了寻找千手纲手的路。

　　自来也如往常一样整天在外花天酒地，那日的突然敌袭没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倒是鸣人为了下次再见面时能护在佐助身前拼命训练着，鼓鼓的青蛙钱包没多长时间就干瘪了下去，变成了一个个破碎的气球。鸣人不聪明，但也不笨，自来也的放养式教育下，冲水马桶都能成为他的最好的老师。

　　他一点一滴进步着，但这是四代火影将查克拉形态锤炼到最佳的忍术，岂是那么好学的？

　　两人一路修炼、一路取材，终于在一天晚上，见到了将要成为火影的千手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