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36、新的开始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距离在波之国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佐助自从多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从鸣人家出门后就再没登门拜访过，终于在今天，他一脸别扭地敲响了鸣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面麻，这些年佐助只偶尔在面麻办公楼的外面悄悄看他一眼，从来没有这样面对面地相处。佐助故作镇静地看向他，眼神中却是浓浓的忐忑不安，他害怕看到面麻怜悯或是畏惧的眼神，还怕面麻对他多年来的不告而别感到失望、对他感到陌生。

　　“佐助君？快进来吧！”

　　佐助一愣，激动地、小小声地“嗯”了一声。

　　佐助的公寓和鸣人的一般小，可这样小的公寓竟然充满了生活气息，摆满了温馨的各种小玩意儿。面麻如多年前一样给他洗了小番茄，佐助怀疑这些是面麻哥期待着他的来访一直备着的。

　　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鸣人在卫生间洗头发，佐助左右无事就去找他。鸣人穿着黄色的短袖坐在小凳子上，一手执着花洒，一手在头上胡乱摸索，他做事不仔细，到现在头发还是一块儿干一块儿湿。

　　佐助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帮他拿着花洒。

　　鸣人抬眼一看，就见佐助靠在墙上嘴角噙笑，眼撇向别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手却是稳稳的。

　　鸣人眼前一亮，怪叫一声便扑在了佐助身上。

　　“大混蛋！”

　　佐助一时不查怀里就多了一个温暖的躯体，他靠在墙上无奈又纵容地笑：“别闹了，大白痴！”

　　两人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打闹起来，水洒得到处都是，最后湿漉漉的佐助一手牵住了鸣人，一手把他按在了怀里，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这个距离可不太妙，佐助又闻到他身上阳光一般的青草香，他忍不住低头在他颈边嗅了一下，抬头时眼睛红了。

　　“佐助？你怎么了？是伤还没好吗？”

　　鸣人见他表情不对，连忙从他身边爬起来，急切地摸索着，从被钉入千本的锁骨到被刺穿的脚踝。

　　......

　　算了，这大白痴！

　　鸣人脸上带着内疚不安，也不敢再胡闹了。佐助瞧他的脸色，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后脑。

　　他又想起了在波之国发生的事。他醒来时还以为到了天国，结果就看见樱趴在他的胸前哭泣，是谁打败了那个少年？鸣人怎么样了？他心里有些猜测，却又不敢相信，还没来得及痛苦就听樱说：“鸣人好好的。”

　　这样就好，松一口气。

　　樱把他的情况告诉了鸣人，他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却清晰地看到鸣人的身体震了一下，回头时带着和今天一样的表情：内疚、羞愧、喜悦......

　　佐助被他的表情触动，心也狠狠一颤。

　　后来卡卡西和鸣人给那两个人修了个墓，两个人合葬在了一起，鸣人心情复杂地给他们吊唁完转身走了。他跟卡卡西坠在鸣人身后大眼瞪小眼，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他问：“你觉得这样的事很平常？”

　　“不然呢？忍者的一生都是枯燥的，有了感情的滋润更好过一点。”

　　“无论男女？”

　　卡卡西斜眼看他，仿佛已经把他看透：“能找到就很不容易了，还分男女？”

　　佐助收回目光，装作不经意：“不分男女，但要分年纪。”

　　卡卡西当即黑脸。

　　鸣人对发生在他身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对男啊、女啊的没有概念，只觉得关系好在一起就好了，连什么叫在一起、怎么在一起都不太懂。回家之后，他向面麻讲述了此行的点点滴滴，也包括白和再不斩最后的结局。

　　免不了唏嘘，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白用他的生命唤醒了再不斩对感情的渴望，再不斩也用生命证明了他对白的在意，两人发现对彼此的情感只需要一个契机，只是这代价太大了，开始既是结束。但对亡命之徒来说，无论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最美的结局不过以死殉情。

　　面麻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接受了。

　　饭菜做好了，起居室里没有佐助的身影，面麻知道他不是在别人家乱跑的性格，就到卫生间去找，只看见两个小屁孩的脸像是刚刚煮熟的虾一样红，衣服湿透了，佐助帮鸣人洗头发，鸣人也乖乖地任佐助动作。

　　进展这么快？

　　面麻挑眉，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世界上像我这样识趣的监护人还有吗？不多啦！不多啦！

　　佐助专心地给鸣人擦头发，纤长细白的指尖裹着洁白的毛巾在鸣人的头上轻柔擦拭，待没有水珠滴落后佐助的双手穿过金黄的发丝，他内心感到一片柔软，明明是支楞楞的头发呀，为什么会这么软呢？连带心尖尖都像被搔了一下，佐助低头在鸣人头顶上闻了一下。

　　有些失望，那股青草香不是洗发水的香气。佐助又不经意地看了看鸣人用的香皂，悄悄记了下来。

　　这边面麻已经分别找了替换衣服给他们两个，佐助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他，但还是红着脸接了过来。一转身就见鸣人已经自然地脱下了那件湿衣服，属于少年的柔韧的身躯舒展开，纤细却不瘦弱，带着不可明说的张力。

　　佐助的脸有些烫，喉咙有些干。

　　这下好了，这家伙生怕我做梦梦得不够具体。

　　“佐助？”

　　佐助回神，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换了衣服。

　　作为下忍好不容易接了一个刺激点的任务，鸣人便在饭桌上不断吹嘘自己在波之国的丰功伟业，甚至在异国和伊纳里的友情都被他拿出来大侃特侃，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所幸有佐助这个破冷水的，佐助看不惯他吹牛以外，知道他打败了那么强的少年后也暗暗地在心里较劲。

　　唉，看鸣人的样子，分明是似懂非懂，他知道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也可以依依相惜并接受良好，唯独放在他自己身上就不明白了，不该说他故意的还是当局者迷，佐助也不愿逼他。

　　若是向那个男人复仇后他还活着，他也没有顾虑了，就算是这样和他相处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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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三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