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34、为何？

　　鸣人也乐于配合。

　　佐助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清晰，可眼睛的进化也是有过程的，宇智波一族有记载：写轮眼的开启需要一定的契机。自己的双眼已入瓶颈期，对方一次次地封住两人的前进路线，让佐助甚至怀疑自己的决断是否正确？

　　鸣人已然被扎成了刺猬，真正意义上的刺猬，昏睡在他脚边。

　　若是鸣人再消耗查克拉恐怕有性命危险，可若是想不到解决办法鸣人也会没命！

　　这是不允许的！

　　佐助向前踏了一步，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鸣人。

　　佐助？你不是天才吗？怎么还是看不清他的动作？自我逼迫下佐助仿佛真的看清了一些白的动作，但还是不够！他逼自己看得更清看得更快！又一次的攻击佐助已然能够挡下射向致命处的攻击！再睁眼时，眼里赫然是血色的瞳孔和一勾玉！

　　可保护的也只是致命处。

　　佐助眼中的景象越发清晰，心中却越发苦涩，若他倒下恐怕昏睡的鸣人也......

　　至少......至少坚持到鸣人醒来啊！

　　那少年自知和佐助僵持下去没有好处，他看向昏睡在地毫无所觉的鸣人，计上心来直接俯冲过去。佐助捕捉到他的动作之后立刻明白了白的意图，可他有得选择吗？没有！

　　佐助直接冲过去，一把将白抛开，随即想都没想直接猛地一拉倒在地上的鸣人，像只孤鹰将鸣人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在这突然的颠簸之中，鸣人也终于醒了。

　　远处的少年狼狈地跌落在地，而佐助挡在自己身前，全身上下就连脚踝也被射入了千本。

　　这就是鸣人醒来时看到的景象。

　　“真是的，你啊，总是碍手碍脚的。”

　　佐助察觉到鸣人醒来，一时间心里千言万语想要透露，却分不清先说什么好。好不容易理出头绪分拣出两条最重要的来，却有些恍惚到底是鸣人更重要一些还是报仇更重要。张张嘴，一句抱怨就脱口而出。

　　“太好了，佐助......”鸣人还没欢呼出来就察觉佐助的不对劲，他和他从小玩到大的默契已然听出了他别别扭扭的关心维护，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

　　佐助的致命伤没有，但刚才的对抗让他受伤严重，身体多处受伤让他失血过多，脚下已经积了一小滩血。

　　“你......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佐助看向他，此时鸣人的眼睛天蓝依旧，又蒙上一层水雾，像极了现在这片起了雾的海面。他脸上满是疲态，眼里却是喜悦的，看眼中的意识仿佛马上就要消散。

　　这又是一次，鸣人被人保护在身后。

　　他此时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忍者学校的时候没能好好学习忍术？为什么到达战场时没有仔细观察就冒然进入圈套？为什么不能再厉害一点、就一点？这悲伤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就刚刚，佐助还在安慰他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佐助、佐助、佐助......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自己逃命？这样你也不用伤得......

　　“我怎么知道......”佐助回想起幼年时初见他眼中的沸腾大海、鲜红的舌尖、柔和的五官、柔软的嘴唇、温热的躯体、独特的胎记......以及那个意外的吻、压抑的晚上......我怎么不知道？

　　“我明明最讨厌你了。”你能听出我的意思吗？我明明最喜欢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啊！你真的多管闲事我说！”

　　耳边响起鸣人带着哭腔的质问，最后的口癖像是撒娇，佐助听懂了：原来在你心中我也是一样重要吗？哪怕自己没命，也不要我受伤啊......

　　这就够了。

　　“谁知道啊，身体自然就扑过去了，笨蛋”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鸣人接住了他如落叶般的身体。

　　“还没打倒那个男人，还没打倒哥哥，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才刚有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眼睛，就要说再见了吗？我还能再见到如幼时那样温柔的你吗？到底还是舍不得，他深知鸣人处理未知的情绪看似简单粗暴实则细腻得很，实在舍不得留他钻牛角尖。罢了，谁叫我比你聪明呢，最后的最后佐助也只说了一句：“你不要死。”

　　他抬起手臂想要再摸一摸那胡须似的胎记，手抬到半空却直接落下，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此时的他可看不到，他喜欢的那片海顿时灰暗一片。

　　这是鸣人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

　　佐助就这样毫无直觉地躺在他的身边，了无生气。

　　鸣人的瞳孔猛地缩小，他只感到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身体流窜，他理不清也辩不明，没有表情的佐助他时常看到，可现在佐助这张没有表情的脸让他惊恐、愤怒、不舍、悲伤、还有让他不明白的情绪......啊！这情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鸣人只觉得那股复杂的情绪在身体里想要找一个出口。

　　“他，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明知是陷阱却奋不顾身地扑过去，他是值得尊重的忍者，第一次碰上同伴的死吗？这就是忍者的路。”

　　这就是忍者的路？

　　接下来佐助会怎么样？如卡卡西老师所说、被人分解开来、拿回属于木叶的东西、到最后零落成泥变成纪念之碑上一个冷冰冰的文字吗？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忍者的路？

　　鸣人一时戾气上涨，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告诉他说：“仇恨吧！这可悲的忍者世界！这弱肉强食的忍者世界！”

　　白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感慨，整顿好回到了自己的冰晶之中。

　　有什么要破体而出了。

　　鸣人将佐助的身体放在一边，再抬头时，双眼已经不再蔚蓝，红色的竖瞳让人心生惧意，颊边的胎记也加深了颜色，身体痊愈指甲增长，他低吼着，巨大的查克拉冲出体表，甚至具象化！

　　白不再游刃有余，该是如何强大的查克拉，竟然能让人感到如此深厚的恶意？冰晶已然碎裂，我恐怕......

　　鸣人此时的行为更像是野兽，速度本可以和佐助媲美的白直接被鸣人钳住，鸣人单手握拳青筋迸起，直向白的面具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