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17、可怜的代名词

　　“哥哥，我今晚不回家了！我和鹿丸、牙、丁次他们约好了去鹿丸家玩我说。”

　　鸣人吃过早饭“噔噔噔”地跑出房间，整个街道都响起他元气满满的声音。

　　面麻见到鸣人这副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如今鸣人已经十三岁了，还跟他九岁时一个样子，而他也已经二十五岁，四舍五入约等于三十。

　　在原来的世界里，他还曾嘲笑带土是个奔三的老男人，如今他也成了自己口中的“老男人”，不知不觉之间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渐渐地模糊了起来，最后只剩下一个清晰的不断追逐他的身影。

　　以后再也不会有了。面麻看着鸣人跑出去的背影，有些恍惚，他好像看到了洽拉助一直以来看到的。

　　“当当”

　　面麻回过神来，卡卡西正蹲在窗边让他开窗，面麻把他放进来。

　　“鸣人去上学了？”

　　“是的…我一直不理解你，你既然这样关心他为什么还不愿出现在他面前？”

　　“......”

　　“说话？”

　　“我不知道，就是…一看到他就觉得自己丑陋，我该用最好的状态面对他。”

　　“你还真是…”面麻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用手指着卡卡西：“你不会喜欢他吧！你个大变态，他还是个孩子，我不允许我说！”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守护懂不懂？懂不懂？”

　　“那就好，那就好。”

　　“说到这…佐助当初还是挺喜欢鸣人的…唉，那孩子。”

　　“总会长大的，到时就明白别人的苦心了。”洽拉助不就这样吗？

　　“话说鸣人快毕业了吧，真希望他能做我的学生。”

　　“你的考验这么难？到现在还没学生呢？要放水吗？我提醒提醒他？”

　　“不，没有必要，我相信他。”

　　“怎么？”

　　“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啊。”

　　看着你这腻歪样儿我牙都要倒了。

　　此时佐助正尾随着鸣人。

　　作为宇智波末裔，生活渐渐教会他敏感，他不喜欢村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斥着幸灾乐祸和忌惮。

　　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和鸣人一起修炼了，他要更加努力才能杀掉那个男人，他必须杀掉那个男人！哪有时间和鸣人一起相亲相爱？可他渐渐发现别人看鸣人的眼神也是特殊的，是厌恶、憎恨的，为什么呢？他实在好奇才决定跟踪鸣人。他看鸣人仿佛感受不到那充满恶意的目光一样走过街道，只有佐助知道，他无力的脚步证明他知道并且很在意，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看，就是那孩子，他就是妖狐！”

　　“妖狐？”

　　“就是几年前…”

　　他跟在鸣人身后，耳边充斥着关于“妖狐”的话语，他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鸣人原来是妖狐？

　　也很可怜，也很痛苦吧，被全村的人排斥，但是你还是幸运的，你还没经历过从有到无的痛苦。

　　他绕路向学校走去，他怕鸣人看见他会跟他打招呼，在难堪之中碰见想信任的人，对自己的童年伙伴满怀期待，然后再被冷淡对待，鸣人会有多伤心？

　　他正巧路过面麻哥工作的办公楼，便停下来看了一会儿。里面人来人往地搬送着文件，面麻哥正坐在窗前认真工作，一个灰蓝色头发的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麻仰头看了看他，心下了然：“你好？”

　　“是面麻君吧，叫我水木就行，久仰大名。”

　　“哪里哪里，有什么事吗？”

　　面麻看着水木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几欲作呕，明明一只蝼蚁却妄图将狮群耍得团团转，那句“久仰大名”可真是恶意满满。

　　看着水木这副样子，面麻心中想起村人的态度，眼中折射出几分戾气。

　　“说实话！和九尾生活在一起很不安吧，是不是害怕他什么时候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又是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

　　呵！和当年一样的套路！接下来就要以禁术卷轴诱惑他了吧。

　　“水木君，你是忍者，又不是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九尾妖狐能不能受术变成婴儿你应该清楚的啊。”

　　“这…”水木脸上带着已经僵掉的微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村里的人也就是想找个发泄口罢了，就像用笼子关着吃人猛兽，人们不敢进去挑逗那只猛兽，只有胆量踹踹笼子骂两句而已。”

　　“这比喻…”

　　“人们又想用这野兽震慑四方，又想没有任何风险，平时关着有用时放出来？哪来那么多好事？”

　　“这…”

　　“要我说还是好好修补那笼子，万一有天那笼子坏了，野兽跑出来…”

　　“面麻君！”水木有些恼羞成怒，这人将他要煽动他的话语都堵了回来，他还怎么说？

　　“呃，不好意思，我话有点多，请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面麻关切地看着他，仿佛真是无意一样。

　　算了，像个傻子一样，看来是没机会接受大蛇丸大人的赏赐了，卷轴这东西谁拿不到？为什么偏偏大蛇丸要找这个人？

　　“没事了，就是关心你一下，你不在意就好。”

　　“好吧。”

　　水木见他真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气冲冲地离开了。

　　要说取卷轴这种事，大蛇丸没有任何理由来找他这个普通人，很可能在当初小巷里遇到的那个穿斗篷的人就是他，也许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特地来试探他有没有一些记忆，也是够闲的了。他现在在木叶村里大蛇丸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就怕他跟团藏还有联系。

　　此时站在窗下偷听到了全部对话的佐助才真正明白鸣人的处境，被误解、被排斥，偏偏还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任劳任怨的为村子效力。

　　多可悲啊，就像宇智波一族，为村子贡献了全部力量，被那个男人杀掉之后竟然也只是被村里的人幸灾乐祸而已。

　　还是要有力量！

　　只有变强了才能杀掉那个男人，才能保护宇智波一族的荣耀，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丢失掉的是什么。

　　忍者考试如约而至，鸣人磕磕绊绊但还是通过了考试，想起了那个肯教他分&身之术的人，还抱着面麻大哭了一场，他对鼬的看法很复杂：是个好人却杀了很多人，还把佐助变成了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依旧不受认可，毕业那天他孤单的坐在秋千下垂着头。

　　佐助看不得他这副样子想上前，却最终没有，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流露出他的内心想法：可怜就是弱小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