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12、突破性发现

　　卡卡西习惯于把痛苦的事情藏在心底，在实在压抑喘不过气的时候再把它们挖出来看看，提醒自己该做什么。

　　鼬的突然袭击让他想起了自尽的父亲，想起了埋于巨石的带土，想起了亲手了结的琳，想起了殉职的师父。他说：不能让重要的同伴被杀。可他现在真真切切没有同伴了。

　　他不记得老师当初为什么命令他加入暗部，当时的他刚经历同伴的死亡不久，身体和精神都大受打击，饱受噩梦折磨。在暗部这样手起刀落斩草除根的部门里，卡卡西渐渐麻木了身边人的死去。直到他保护即将生育的师母，见证生命的孕育，他才从那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中脱离。

　　除了当时暗杀他失败的天藏，没人知道其实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同伴。

　　卡卡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最终习惯性地来到了鸣人家的窗前，这个活动他已经持续了五年，起居室不见人影，他的玩偶正安静地躺在床边的地上落灰。

　　面麻呢？

　　洗漱间传来鸣人元气满满的声音，他穿着橘色的睡衣兴冲冲地来到起居室，刚洗过的金发顺贴极了。

　　卡卡西闪身躲在了一旁，突如其来地他有一种看一看洗漱间的冲动，还没等他驳斥自己，就已经悄声来到了洗漱间，面麻正对着镜子做些什么。

　　他在窗前一闪而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就刚刚那一瞥，他看见了面麻脸颊两侧的胡须胎记！

　　松下面麻…就是漩涡鸣人吗？

　　卡卡西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面麻对三代火影莫名其妙的不满，对鸣人的帮助爱护，对五年前的历史的熟知，对纪念之碑奇怪的情绪…相像的脸型，相像的举止…都在说明着这件骇人听闻的事可能是真的。

　　但也有很多问题：面麻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没有查克拉？他停留在此的目的是什么？他经历的将会是鸣人经历的吗？

　　室内，面麻丝毫不知道卡卡西的心理活动。他用一种接近他肤色的液体遮住了胎记，只有在单独洗澡和洗脸的时候才将胎记露出来，夜里也不例外。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面麻想换一个大些的公寓，这样就能和鸣人分房睡，结果被乐于当面麻的睡觉抱枕的鸣人反对。面麻走出洗漱间的时候，鸣人正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打滚，面麻走过去将一个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

　　“头发擦干再睡，不然会感冒。”

　　面麻绕到鸣人的身后，轻柔地帮他擦着湿发，鸣人也难得安静地任由面麻动作，乖巧得像一只小狐狸。

　　“面麻哥哥，什么是亲人？亲人就是这种感觉吗我说？”

　　“…我也没有亲人，但想来我们之间就像亲人一样吧。”

　　“面麻哥哥也没有亲人？”

　　面麻的脑海中浮现出伊鲁卡、带土、佐助的身影，但他还是摇摇头，自从他叛村离开，那些羁绊就不复存在了：“没有。”

　　鸣人垂下头想了想，再抬头时已经笑容满面：“没关系的，面麻哥哥，我来做你的亲人吧，哥哥！”

　　面麻被鸣人灿烂的笑容闪到了眼睛，他愣了一下才明白鸣人口中“哥哥”的深意，不经意间也勾起了唇角：“好啊，鸣人。”

　　夜里的风已经有些冷了，那轮月亮在窗外投下清冷的月光，面麻看见了卡卡西在月光下有些寂寞的影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拉好了窗户睡觉。

　　鸣人已然熟睡，面麻将他搂在怀里，一个恍惚突然就被拉入了异空间。

　　他以为这是月读被解开、或是回到原来世界的前兆，内心生出一种近乡情怯般的忐忑不安，他拘谨又期待，不知自己睁眼看到的第一景象会是什么。当他看清眼前之景，又有些失落了。

　　这空间他非常熟悉：昏暗的灯光下，巨大的笼子里面，火红的狐狸掩在黑暗中摇晃着它的九条尾巴，那双红色的狐眼一如既往地露出邪恶的目光，尖尖的獠牙仿佛闪着寒光。

　　“九尾？”

　　九尾妖狐浑厚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你果然知道我…咦？”九尾妖狐盯着面麻的腹部许久才开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尾兽的查克拉？”

　　“松下面麻。”

　　“松下？面麻？呵！”九尾妖狐闭上了双眼，一副你不说我就不交流的架势。

　　面麻正有求于九尾，只好妥协：“好吧，如你所见，在我体内曾经封印过十尾，但是现在不在了。”

　　“的确，你的尾兽查克拉所剩无几。”九尾依旧闭着眼睛。

　　“你还想知道什么？”

　　“名字？”

　　“漩涡鸣人。”

　　“呵！果然…怎么来的？”

　　“首先我得知道…”这是个真实世界还是无限月读？

　　他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猛然醒悟，他无法从这个世界的原住户中得到答案，就算这真的是无限月读，梦境也会被设定成真实世界的样子，九尾作为依据他的思维衍生出来的事物一定会回答他这是真实世界。

　　而无限月读说到底其性质是幻术，唯一的记载便是它能够实现每个人的愿望，构建每个人心目中的理想世界。那么幻术内容应该因人各异，并且一定足够有吸引力，甚至有可能会让受术者部分失忆忘掉厌恶的过去。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就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归属感，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靠试探，如果不是九尾起疑，他可能还会继续小心翼翼地生活…这并不像月读该有的。

　　如果这真的是无限月读，他在月读中施展无限月读会发生什么？他不相信无限月读这样世界上最强的幻术会有这样的漏洞，如果他怀疑这是不是幻术的想法都是无限月读引导的，那这种引导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综上，这里应该是真实世界，而且是平行世界。

　　九尾目光不善地盯着他，有些不耐烦。

　　“…我原来的世界，在我在受到危险之时，有一片白光，我就到了这里。”

　　九尾呲了呲牙，也陷入了沉思：“白光？波风一族的术？”

　　你果然知道！面麻大喜，要论忍术，见多识广的九尾一定见过，这样就有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