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瑙斯

11、疑惑与站队

　　宇智波家里有门禁，鸣人和佐助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告别，两个人约好了明天晚饭后一起来修炼，由佐助教给鸣人会转弯的手里剑。

　　宇智波一族可能也是不满木叶村的排挤已久，近期大概就会有所动作吧，才会放任族人和九尾人柱力接触，这就像同样被牺牲的两个人惺惺相惜，怪可怜的。回家的路上披着月光，鸣人叽叽喳喳地讲着他的新朋友宇智波佐助，卡卡西依旧在身后“咻咻咻”。

　　卡卡西越观察越加发现面麻身上满是疑点，他实在是和鸣人太像了，他从师父、师母刚去世就开始照顾鸣人，像个稻草人一样从小守护到长大，什么样的五官，形态举止，他都一清二楚，人长大后一些细节也是不会改变的，他越观察越觉得蹊跷，首要问题就是面麻的胡须胎记呢？

　　此时此刻面麻并不知道卡卡西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他正兴致勃勃地听鸣人讲话，他营造了两个小屁孩的一个还算正式的初次见面，有点恶趣味。

　　“面麻哥哥，佐助真的好容易害羞啊，他一脸红就像番茄一样，好可爱啊我说！”

　　嗯？可不要走我的老路，那蠢家伙不值得！：“多读书，少看漂亮的宇智波！”

　　“佐助的发尾是翘起来的，摸起来像查多拉一样，好可爱啊我说！”

　　“…佐助君很讲礼貌，你平时可以跟他多学习。”

　　鸣人见他忧心忡忡，乖巧地闭上嘴，小脸红扑扑的，极力压抑着兴奋。

　　面麻心情复杂地瞥他一眼，最终还是无奈地叹气：“想笑就笑吧。”

　　“哇哈哈哈，面麻哥哥我好开心呀，我又有一个新朋友啦我说！”

　　面麻看着另一个自己的傻样儿，突然想到了那个花心大萝卜佐助，是不是交到知心朋友时也像这样傻乎乎地高兴？

　　“面麻哥哥，佐助真的好不坦率呀，他明明是特意去知道我的名字的…”

　　“......”

　　鼬的试探让人在意，面麻在晓组织时近距离观察过鼬，鼬的世界里最重要的就是村子和弟弟，有卡卡西负责监视他对村子有没有危害性，鼬没有任何理由再来试探他。但鼬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呢？面麻一时不确定起来。

　　日后面麻看着鸣人一次次折磨自己式的修炼有些心疼，可是他又找不到好的提醒方法，整天愁眉苦脸。

　　好在意。

　　这天吃晚饭时，面麻装作不经意地：“鸣人，我有些好奇，村里人说的怪物是什么？”

　　鸣人马上从放松的状态进入了戒备模式，十分紧张地盯着面麻：“我…我不知道，我明明是漩涡鸣人我说。”

　　“我想来想去，村里的人可能并没有造谣。”

　　窗外的卡卡西与鸣人一起瞪大了双眼，卡卡西捏紧了苦无，他顾虑着可能会吓到鸣人，而且面麻的身份特殊，他甚至没有权力决定他的去留。

　　“诶？”鸣人紧张兮兮地抓住面麻的衣袖：“面麻哥哥，你要离开我吗？我…我不是什么怪物！”

　　“不不不。”面麻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背安抚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说吗？我前一阵了解到了一段历史，想分享给你。”

　　“是什么？”

　　卡卡西眸中冰冷。

　　“大概就是四代火影是将当年大闹木叶村的九尾妖狐封印在一个孩子身体里而死的，我想九尾妖狐算是怪物了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诶？面麻哥哥你的意思是…”

　　面麻打断鸣人的话，也有些忐忑这段话会不会被根或卡卡西听到被叫去喝茶：“菜要凉了，快吃饭吧。”

　　鸣人皱着眉头陷入沉思，许久才“哦！”了一声，兴高采烈地继续吃饭。

　　今晚鸣人和佐助约好了一起修炼，虽然鸣人的脑子实在不太灵光，但战斗天赋还是让人羡慕的，现在他至少不完全算是吊车尾的了。

　　面麻牵着鸣人刚走到小树林，离好远就看见了鼬的身影，晚风吹拂下他的长发随着飘动，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佐助仿佛感应一般转过头来，眼睛亮了。

　　鸣人一下挣开面麻的手跑过去。

　　先跟长辈打招呼：“鼬哥哥！你来啦？”

　　鼬低头就见到了扑在他腿上的小金毛，蓝眼睛里一闪一闪地像是有星星，不自觉地也勾起了嘴角：“嗯，你好啊，鸣人。”

　　“哼！又和我抢哥哥！”

　　佐助抱着臂很生气地绕到鸣人身后，伸手去捏鸣人的鼻子，鸣人果不其然地炸毛了，他炸毛时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瞳仁像是大海一样开始沸腾，看得佐助十分得意。

　　“又见面了，面麻君。”鼬轻轻挣开鸣人的手。

　　面麻佯装吃醋：“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鸣人关系这么好了。”

　　骗人的吧？第二次见面就能交上朋友了？这是什么宇智波杀手？

　　鼬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鸣人可是我的小知己啊。”

　　“知己？”

　　“的确，我一直觉得您是一个有胆识的人，他的一些乐观、坚强、善解人意…是受您影响吗？”

　　“你这么说我还真的不好意思…我和鸣人生活在一起也没有多少天，多数是他自己本身的想法。”

　　“这样啊。”

　　“......”

　　鼬隐晦地向一旁的树边看了看：“抱歉，面麻君，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说着便“咻”的一声飞走了。

　　他跳上刚刚看的那棵树后，拍了下卡卡西的肩膀接着赶路，卡卡西回头看了鸣人一眼跟上了鼬，他们一起到了僻静之处，鼬转身面对着他。

　　“无论是火影大人还是根都已经暂时放松了对面麻的监管，队长却一直都在监视他吗？”

　　“…是监视也不全是，就是觉得奇怪和疑惑…”

　　“前辈是指什么？”

　　“没什么…”卡卡西脑海中闪过面麻那张和鸣人极像的脸，闭上眼睛不想再谈。

　　所幸鼬没有过多纠结于这个问题：“前辈的写轮眼不是自然开启的吧？”

　　“嗯…”

　　鼬正色道：“得到不同于自己的力量，不会觉得别扭吗？你不属于宇智波族人，可既然你有了写轮眼，就能使用和宇智波族人相同的力量，你认为自己是哪一方的人呢？”

　　卡卡西仿佛笼罩在悲伤的回忆中：“我从没这样考虑过，这只写轮眼，是我的朋友所托付的，它提醒我，不可忘记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其性质是复仇还是守护？”

　　卡卡西迎面走向夕阳像是将自己从悲伤中抽离出来，却仿佛将夕阳在建筑物上留下的阴影披在了身上：“它告诉我不要让同伴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