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界玫瑰》枢玖

7、婚礼

　　等到卡卡西消失，泉奈才对斑道：“你真打算让他走？”

　　“我不会随便结婚，而且为了那种理由算什么婚姻？”斑冷冷地说，但熟悉他的泉奈还是看出了他的些许紧张。

　　“但你挺喜欢他的不是吗？又有多少人是在彼此深爱的情况下结婚的？感情培养培养就出来了。”
　　在这个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存在的，忍者比贵族开放多了，但因为短寿、生活紧张，其实没多少精力去自由恋爱，再加上对大部分外族保持警惕，可选择范围小，所以大多人都是通过相亲，选个各方面条件适合的结婚。

　　泉奈看斑还没反应，也不说什么了，既然斑的选择是这个，那他肯定是更在意亲哥的。
　　斑留在书房处理公务，将最新接到的任务分类，之后会派发给族人。但他的心一直静不下来，想着卡卡西现在走到哪里了。如今的忍者宗族观念那么强就是因为家族能给予很大的庇护，像宇智波这种大族，委托人都是上门委托的，而弱族一般要上门推销甚至长期服侍某个贵族，卡卡西那样人生地不熟又只有一个，是很难找到委托人的。而且听说卡卡西那个年代都是委托人去忍村下任务，想必卡卡西也没有自己接过任务。

　　就有种……担心儿子第一次单独出门连饭店在哪里都找不到的感觉。

　　斑丢掉笔，出去修炼，把烦乱的情绪甩开。他何必那么关心一个外人呢？不过是从未来来了一个月而已，就算没有那些“预告”，他照样能率领宇智波。何况卡卡西心里想的都是他自己的朋友学生，对这里没有归属感，也不在乎他们。斑一拳打碎了木桩——他干什么要在意卡卡西在不在乎他？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以前总觉得身边躺着个人很不自在，刺激着他的忍者感知，但不知何时居然习惯了卧室里多一个铺盖。翻来覆去到后半夜都没能睡着，斑瞪着天花板眼睛都干了，猛地坐起来挠了挠乱翘的头发，换上外出服悄悄地跳出墙头。

　　卡卡西已经走了很长时间里，森林中也没有留下脚印，斑让一只忍猫追踪，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夏天的夜晚并不寒冷，但蚊虫很多。卡卡西点了一堆篝火，一只兔子被串在树枝上烤着。在没有调料的情况下肯定不好吃，但闻着倒是挺香。森林里的野兽大概能用天性感知对方的实力，没有自不量力地攻击。卡卡西用苦无凿了个简易的木碗装水，打算每天去镇上用兔皮换个水囊。

　　灵敏的听觉发现了轻微的青草被踩的声音，卡卡西立刻掏出苦无扣在手中，警惕地注视着来人的方向。斑的身影缓缓出现，让卡卡西松了口气，但又摸不清这家伙这时候来这里做什么。斑大摇大摆的在篝火边坐下，吃起烤兔来。卡卡西抗议：“这是我的兔子。”半夜追过来就是为了抢他的兔子？

　　斑撕了一半给卡卡西，然后又给了绕着自己腿的忍猫一条肉。卡卡西在旁边坐下，啃着兔肉。两个人都不说话，谁能想到这两个人能安安静静在半夜里并肩坐着吃烤兔？丢掉了骨头，斑开口：“回去吧。”

　　卡卡西愣了下，随后冷冷地说：“我要以什么身份留下呢？”

　　“结婚。”

　　“我不要。”卡卡西拒绝。即使知道离开宇智波，生存压力会大幅度增加，但他并不想莫名其妙地结婚，或者说他压根不想结婚。

　　“骗过其他人而已，其他都和以前一样。”斑解释，他不想让卡卡西觉得自己很期盼这场婚礼，因此解释：“你是个人才，我想要改革，你是必不可少。”

　　卡卡西垂头思考了一番，他还想等到木叶建立，能再次成为木叶忍者，如果独自生活在这个乱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者他要是走了，改变宇智波的想法就实现不了了。反正是假的，也不妨碍什么，想必斑对他也没兴趣。虽然没有详细了解过，但从没听说斑有孩子的，所以这家伙应该没结婚。“好。”

　　两人扑灭篝火，一同回家。斑给卡卡西买的日用品都还在，似乎卡卡西只是普通的出门一趟。卡卡西去洗澡，脱掉衣服后，他在镜子里看见里身上的淤青，经过几天颜色已经淡了很多，但依然能看出来。他一手撑着洗手台，另一只手摩擦着脖子上的淤青。叹了口气，还假装情侣呢，就这下手程度其他人早就觉得他会被杀掉吧？

　　门突然被拉开，斑拿着衣服走进来。卡卡西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抓过毛巾挡住重点部位，“你突然进来干什么？”

　　斑坦坦荡荡，甚至还有些困惑：“你没拿睡衣。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他说着打量了下卡卡西的身材，作为常年训练的忍者，流畅的肌肉自然不必说，而且他的身材修长，即使有肌肉也不觉得很壮，甚至肩膀还没有比他略矮的斑宽。皮肤很白，再加上他是银发，感觉整个人缺乏色素般淡。斑没意识到他的窘迫，开玩笑道：“要是拍照，肯定以为就你是褪色的。”

　　卡卡西的外表上和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因此他还和鸣人他们去过澡堂，但斑突然闯进来吓了他一跳，让他心慌不已。“你快出去！”

　　这场意外导致的尴尬一直持续到睡觉。现在已经是天快亮了，折腾了那么久斑已经毫无睡意，他只是单纯地躺着，看着离他一米远的卡卡西，心里犯嘀咕：只是进了浴室至于那么生气吗？都是男人看看有什么关系？以前他还和大伙儿一起洗澡呢。

　　从呼吸的轻重可以听出卡卡西没有睡着，斑忍不住伸长手戳了他一下。“你该不会是那种因为太敏感所以被人看着就没法洗澡的人吧？”

　　卡卡西暗想：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人会有这种怪癖。”他从小就是被人夸奖的天才，同期中喜欢他的人不少，但身体上的不同给他造成了很强的心理压力，导致他无法和别人亲近。

　　斑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出卡卡西情绪上的不对劲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们只是合作者，所以你不需要什么都跟我说，但如果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希望你提前告诉我。”

　　卧室内又陷入了沉静。大概过了五分钟，卡卡西闷闷的声音才响起：“和我保持距离就行了，我不习惯和人距离太近。”

　　“知道了。”斑应了声，扭头发现窗外已经亮起淡淡的光，干脆起来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和人粘在一起的阳光型，但卡卡西明显有另外的理由，更何况卡卡西平时十分平易近人的模样，看着是那种和谁都能友好相处的类型，而不是极度社恐。但他无意追根究底，毕竟他们只是各方面意义上的合作者，用不着探究对方的心。

　　宇智波族长的婚礼操办了起来，裁缝登门测量尺寸，制作黑白两色的正装和服。酒宴安排在家里，院子里足够摆放下桌椅。各方面的布置按照常规来就行，斑和卡卡西被抓去进行仪式流程的集训。斑无聊地听着大长老啰啰嗦嗦讲了半个小时还没讲完，有些忍不住了。大长老狠狠地瞪着他，训斥着：“这是一辈子一次的重要时刻，必须认真！”斑见他又要用看渣男的眼神看自己，只得坐直身子，摆出认真的模样。

　　斑结婚的事虽然是内部的事，但也不可避免的被外族的探子打听到。因为任务中有可能会遇到，各族都会互相打探情报，确保己方占据优势。斑结婚之所以也会被重视就是因为他是很有天赋的忍者，不管是本身的实力还是学轮眼的力量都很强，他的孩子有可能会继承他的天赋。

　　忍者这种拿钱杀人，死亡率超高的职业，说白了拼到最后就是孩子生的好不好了，田岛当时生了五个也是他的优势。但再一打听和斑结婚的是个男的，那斑的基因再好也没用了，于是忍者们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至今未婚的泉奈身上。

　　卡卡西那个直到头像雕刻刀悬崖上也没有摘下来的面罩在婚礼上不得不摘掉了，他长得非常好，眼睛上的伤疤没有折损他的颜值，反倒让他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那些偷偷写文、看文的宇智波虽然各种脑补卡卡西的盛世美颜，但其实都没有见过，不过是因为小说的主角怎么能不帅而各种彩虹屁，今日一见不由愣住了——这是什么神仙啊？妈妈我想抢婚。

　　仪式顺利完成，宾客中有人起哄地叫喊：“亲一个！”庄严的气氛变得热烈，但斑一个眼神扫过去立刻安静如鸡。泉奈在旁边拼命使眼色，族人太过害怕也不是好事，会丧失凝聚力。斑看向平静站在身旁的卡卡西，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伪装般淡淡的笑容，没有对刚刚的起哄有任何不满。他想起卡卡西说唯一的要求是想和人保持距离，又看到泉奈暗中的眼神。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抬手就能碰触到卡卡西的脸。斑发现卡卡西没有瑟缩反抗的动作，心放下来了些，凑过去吻了下。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的碰触了下。斑看见卡卡西长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扇得他的心都跟着颤，异色的眼睛好看的要命。他退了开来，觉得莫名其妙，只是学轮眼而已，看的都腻了，又觉得刚刚的触感软的要命，比水信玄饼还要软。

　　卡卡西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斑的那点晕乎乎的想法飞走了，觉得自己为一场戏如此傻了吧唧的，一开始说假装的不是他吗？但当卡卡西转过头去的时候，耳朵全红了，白皙的皮肤根本藏不住。

作者有话说

　　老房子着火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