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界玫瑰》枢玖

6、选择

　　有着血海深仇的双方没有立刻开打，而是停下来警惕地看着对方。宇智波之前的情报中这次任务不会遇到千手，而且哪有忍者雇佣忍者保护自己的？

　　卡卡西对这样历史性的会面很激动，但他觉得这两族打了那么多年，也不会一见面就打吧？忍者的生存本就艰难，现在又没有任务相冲，最强战斗力都在，打起来两败俱伤又没有好处。但他低估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的仇恨，这会儿已经互相挑衅起来。

　　斑悄悄地挪动了下，把卡卡西挡在后面。卡卡西突然发现视线受阻，便往旁边去，结果又被挡住。卡卡西困惑地盯着斑的背影，又挪了一步，他可是很想看后续发展的。斑忍不住了，回头凶巴巴地说：“你看谁呢？老实呆着。”就那么喜欢千手吗？不是说宇智波也是创建木叶的一份子吗？那个好友不还给了一只写轮眼吗？待在宇智波有什么不好，像是迫不及待要跑到那一边似的。

　　卡卡西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他会生气。

　　火核忍不住道：“族长，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大敌当前，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以后再说，再者在他心目中斑是最强最优秀的，其他人根本比不上，斑应该更加有信心才对。“你比对面的千手加起来都帅，卡卡西不会看上他们的。”

　　千手：感觉有被冒犯到……

　　卡卡西：你在说什么可怕的东西？

　　斑狠狠地瞪了火核一眼，他很想跟所有人解释他和卡卡西之间清清白白，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再者现在也不是时候。他重新看向柱间：“真巧，干脆再次分出胜负吧。”

　　对面千手个个脸色不善，柱间虽然严肃，但看起来还好，但扉间似乎早就想砍人了。卡卡西记得泉奈是被扉间杀死的，但不知道具体时间，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可是清楚泉奈对斑有多重要的，一旦泉奈死了，斑得疯。虽然最后斑被柱间打动，同意结盟，但卡卡西是不希望泉奈死的。宇智波后来被压迫到那个地步，与他们比千手弱有很大关系。

　　千手这边有柱间、扉间兄弟，宇智波只有斑，斑同意结盟的时候宇智波战败，要不是柱间想要安利建村，斑当时就被杀了，所以即使联盟，宇智波在千手面前根本直不起腰。政治这种东西还是平衡的好，卡卡西忠心归忠心，对木叶的阴暗还是门清的，从历代火影的出身就能看出其他小家族没什么话语权。

　　如果一开始就有所改变，或许宇智波就不会灭族，佐助就能快乐成长，或许斑就不会变成黑绝的棋子，四战不会发生。

　　卡卡西赶紧阻止这场没必要的战斗，对看起来就不太想打架的柱间说：“柱间大人，今日千手不是为了宇智波而来吧。”

　　柱间见这年轻人态度礼貌，于是和蔼地说：“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接到对抗宇智波的任务。”以他的实力不需要说谎。

　　卡卡西又对斑说：“忍者应该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和他们打又不会有佣金，受伤了又要花药钱，养伤也不能接任务，根本就是倒贴。忍者的平均年龄只有三十，是用命赚钱的职业，根本不应该自找麻烦。”

　　这番金钱论简直震惊全场，在任务中结仇，见面后为报仇而血拼是很正常的，还从来没有这种没钱就不打的说法。不过仇人都在面前，哪还管得了有没有钱，为的就是报仇！

　　斑的视线在卡卡西拉着他袖子的手上扫了眼，又转移到脸上，脑子里想的是刚刚卡卡西叫柱间“大人”，果然这家伙还是喜欢千手，要不是一开始被他捡回去，肯定会投奔千手的。他突然出手掐住卡卡西的脖子：“自找麻烦？你觉得我打不过他？”

　　卡卡西被掐的感觉脖子要断了，他倒不是掰不开，只是就算掰开了也接不下斑接下来的招。柱间对卡卡西有种莫名的好感，赶紧说：“斑，快放手，我们的确没必要打。不如我们去喝个小酒？”

　　斑之所以一直留着卡卡西就是觉得未来旅者是上天赐予的机缘，再加上卡卡西让他感到平和，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卡卡西背叛。他扫了柱间一眼，又想着任务，最终松手，拎着卡卡西走了。其余宇智波戒备着千手也纷纷跟上。

　　扉间紧蹙着眉，狐疑地看着宇智波消失的方向，“兄长，宇智波的人比我们少，为什么不趁此机会……”

　　“扉间。”柱间打断了他，虽然他平时傻乎乎的，但真严肃起来扉间也不敢跟他顶嘴。“我会说服斑结盟的。”扉间撇嘴，觉得那是痴人说梦。

　　斑憋了一肚子火，砍起人来格外卖力。等所有敌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带着一身血走向卡卡西，把人按在墙上。“你现在去追千手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去追他们？”

　　“你不想投靠他们吗？”斑靠近了些，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那可是初代目和二代目。”

　　卡卡西死鱼眼，他跑去千手肯定被当作宇智波的间谍砍了呀，再者千手作为战胜方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是害怕面前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宇智波黑化报社，又要毁灭世界。“现在一切都没发生，我只是对木叶忠诚罢了。”

　　斑盯着他，万花筒写轮眼带着不详的感觉。在他的理解里，卡卡西想要木叶存在，而木叶要出现必须有斑和柱间，所以在木叶建立前他不希望这两人有任何一个出事。也就是说对于创始人有着对待历史伟人的崇敬，但卡卡西其实并不在乎他们，只在乎木叶而已，毕竟在卡卡西的概念里，他们都是过去式。他突然感到很不开心，不是之前觉得卡卡西更想投靠千手的那种不开心。他松开了卡卡西，大步离开了。

　　卡卡西再心思细腻也猜不出他心里所想，只觉得宇智波的脑回路果然已于常人，斑更是喜怒无常。他和敌人战斗没有受什么伤，反倒被斑弄的喉咙痛、背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淤青了。他揉了揉撞疼的肩膀，跟着收工的宇智波返程。

　　一路上斑的脸色都不好，搞得气氛很凝重，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而且他的威严很重，因为他的态度，宇智波都疏远了卡卡西。泉奈看在眼中十分着急，他看着没斑凶，但其实比斑更主战，戒心更重，所以他对卡卡西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很不信任。他留着卡卡西的理由很现实，那就是他看出卡卡西很擅长管理事务，所以即使卡卡西把有用信息说出来了，他本人还是有用的。后来逐渐放下戒心，倒是真产生了撮合斑和卡卡西的想法，关键是那么多年他第一次见斑对谁态度软化。这个残酷的世上、冷傲的宇智波中罕见这种温柔的人，而斑那颗饱经沧桑的心爱这种温柔。

　　这次任务回来，卡卡西又不能出门了，每天闲的发霉。他坐在门廊下，托着下巴发呆。桃端来了茶和仙贝：“卡卡西先生，我准备了下午茶。”

　　卡卡西弯着眼睛道谢，刚拿起一片就听桃问，“你是和族长吵架了吗？”

　　谁敢和那个家伙吵架？明明是他莫名其妙被打了好吗？之前也说过他是来自木叶的，在他的时代柱间和扉间是火影，他也没怎么样只是看了两眼，至于发火吗？再者说，在柱间记忆里公放的两场战斗中，和四战那次，全是斑输，这会儿也不知道飞雷神之术有没有开发出来，万一泉奈被一刀捅死了就糟了。

　　正在心里骂斑小心眼，泉奈就过来说有事想和他谈谈。来到书房发现斑在里面。泉奈关上门，直接说：“如果要让卡卡西继续留下，必须给他一个身份，我的建议是你们结婚。”

　　斑前不久才遭受过大长老的催婚攻击，没想到弟弟也来。他刚想说什么，泉奈抬手制止了他。“虽然之前我们给卡卡西的身份和写轮眼的来源编了理由，但大家接受他主要是因为认为他和斑哥你是一对，如果失去了这个身份，大家不可能让外族人留下的。而他一个人一旦离开，很难活下来，而且族人也不会同意写轮眼流落出去。”

　　结果显而易见，先不说卡卡西孤身一人能不能在危险重重的乱世活下去，宇智波肯定会杀了他挖眼。现在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卡卡西会嫁进宇智波，那边他那个友人送就送了，反正还是自己人的。
　　泉奈又看向卡卡西：“我们能理解你，但其他人不知道你的来历，所以你对千手的态度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必须想办法让大家安心。”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就此和不喜欢，甚至之前没想过这种事的人结婚未免太诡异了。斑保持沉默，他要是那种随便应对婚姻的人，早就在长老的催促下找个条件不错的人结婚，生个四五个孩子完成任务。卡卡西就算对斑有所改观，斑在他心里也是反派boss，结婚什么的怎么可能？而且因为体质已于常人，他根本就没想过恋爱、结婚这种事。他看了看宇智波兄弟，说道：“我会离开的。”

　　没有人拦他，他回卧室换上了那身暗部制服，离开了宇智波族地。大家认识他，没有人对他的离开有疑虑，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他是脱离宇智波了，到时候便要面临不断的追杀。同时作为独自流浪的忍者，接任务也相对困难些。卡卡西没有当叛忍的经验，也不清楚在这个世界是如何接委托的，不过单纯是获得食物应该不难吧？卡卡西在心里安慰着，思考自己要不要干脆去大名府应聘护卫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