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化身为光》cout000

72、无法遮挡

　　就算在夜晚，东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灯火通明的街道两侧，沿街设摊的商贩个个高声吆喝，露着笑脸，向顾客殷勤地兜揽生意。从未知晓鬼的存在的人们漫步在街道上，灯光映着他们脸上自在的神色。
　　星野光和蝴蝶忍跟着茶茶丸穿过一条昏暗狭窄的巷子，将热闹甩在身后，看到了站在一处房子前抱着胸满脸不耐的愈史郎。
　　由于无惨还是在不断地派出鬼去寻找珠世和愈史郎的踪迹，在和星野光分开后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又换了好几次住宅。
　　“好久不见，愈史郎。”星野光向愈史郎招手，她并没有说什么久等了之类的客套话，毕竟只要珠世大人从视野中消失不到一秒，愈史郎就是这般表情，“其实你不用站在门口等，茶茶丸会给我们带路的。”
　　“真是慢啊，赤赤丸。”愈史郎对着星野光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珠世大人让我等你们。”
　　赤赤丸？
　　蝴蝶忍瞧瞧那只一溜烟钻进住宅，正趴在窗沿眯缝眼晒月亮的名叫茶茶丸的猫咪，再看看身旁的一头赤发的女子，想到星野光撒娇时总喜欢弯着眼，她不由轻笑出声，确实有点像。
　　见蝴蝶忍的目光在茶茶丸和自己身上来回换，再一想起小忍从来不允许任何小动物溜进研究室，星野光马上大声反驳道，“都说过我不叫赤赤丸！”
　　“珠世大人好心给你取的名字，你就给我跪地接受吧！”
　　“珠世小姐也没喊我赤赤丸啊！”
　　“是大人！珠世大人！！”
　　蝴蝶忍跟着吵了一路的一人一鬼进入住宅，算不上宽敞的和室内，一位女子已经等候她们有一段时间了。女子柳眉微蹙，无色琉璃般的眼眸中透出几分哀愁，黑发用发簪整齐梳理在脑后，以防止发丝沾上药剂。
　　愈史郎和星野光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位初次见面的女子相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无奈。
　　女子将手拢在身前，转头看向愈史郎，“愈史郎，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看着突然禁声的愈史郎，星野光得意地冲他扬起嘴角。但她也知道，比起和愈史郎进行毫无意义的争吵，将小忍介绍给从未谋面的两人（鬼）更加重要，怎么可以把小忍落在一边呢。
　　“珠世小姐，这是蝴蝶忍，鬼杀队的虫柱。”星野光笑嘻嘻地看向珠世小姐，但又对自己的介绍不太满意，补充道，“小忍对于药物方面超级了解的，而且...”
　　“我知道，你已经在信里说过了。”珠世小姐罕见地打断了星野光的话。
　　果然，帅气打断赤赤丸啰嗦的珠世大人也好美！刚被珠世小姐呵止住话的愈史郎又得意起来，“我们早就知道了啊，你寄的那一堆信不都是这个内容吗，要是再重复一遍，一天也不够你念完。”
　　“哪有，我觉得还没写出小忍一半的优点...”星野光低下头，不满地嘟囔着。
　　“好了。”蝴蝶忍向前一步，站在星野光身前，在借着身子遮挡的瞬间，握住星野光的手又飞快松开以示安慰，她知道星野光担心她和这两位脱离无惨控制的鬼无法好好相处，但从目前看来，这两位并不像她曾经遇到的其它鬼那样嗜血，亦是谎话连篇。
　　“虫柱蝴蝶忍，”她向两鬼施礼，“为了战胜鬼舞辻无惨，我需要两位的帮助，这段时间还请你们多多指教。”
　　“我是珠世，那孩子是愈史郎。”珠世小姐回礼，“我们的血鬼术都不是攻击方面的，能在擅长的方面帮上你们的忙，我们也很开心。”
　　初次见面就这样愉快地结束，珠世小姐带着两人来到研究室，星野光将手中装有浸泡在紫藤花提取液中的无惨细胞的木箱放下，珠世小姐又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和室。
　　“我们来到这里没多久，住宅内的东西并不齐全，这一处本是我们给患者治疗的病房，但这也是住宅内唯一的床铺了，你在这里休息吧。”
　　蝴蝶忍看着那张铺着洁白被褥的单人床，有些发愣。鬼不怎么需要休息，往往一个月只需要一次睡眠，所以住宅内没有床铺相当正常。
　　但...目前还在养伤的星野光绝对是需要睡眠的。
　　身为人类的她也需要睡眠的。
　　“床铺和被褥都已经消毒过了。”发现蝴蝶忍迟迟不回答，珠世小姐补充道。
　　与配置针对鬼舞辻无惨的毒相比，这种小事情还是待会和星野光商量吧。蝴蝶忍点点头，“嗯，谢谢你们准备。”
　　...
　　已是凌晨时分，凉意透过木板缝钻进住宅，蝴蝶忍离开研究室向住宿的和室走去。
　　以她的性格，并不想这么早去休息，她和星野光来到时就是晚上，放下东西后只是和珠世小姐在研究室商讨了几个小时，毒药所需要达到的效果都还没能确定，实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但在听见窗外零时的打更声后，珠世小姐停下笔，“已经这时候了，忍小姐应该去休息吧。要是不照顾好身体，反会拖累接下来的研制。”
　　珠世小姐慈爱的目光像在看着小辈，让蝴蝶忍突然想起过世许久的母亲，“这是星野光特意嘱咐我的。”
　　好吧...想到星野光，蝴蝶忍又想起她们关于只有一张床的讨论。
　　“我睡相超级好！绝不会乱动的！只要给我一点点位置就行了！”这是听到她们需要睡在同一张床上，兴奋地发誓的星野光。
　　“如果小忍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睡的话，那我就趴在桌子上睡就好。这样也能恢复潜意识能量，要是小忍因为我在旁边的原因会睡不好觉，那我会很伤心的。”这是发现她有些迟疑后，委屈巴巴的星野光。
　　在湿漉漉蓝眼睛的攻势下，蝴蝶忍节节败退，下意识接受了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件事。
　　一起睡觉的事情并不是没发生过，蝴蝶忍这样安慰自己，陪着香奈乎一起睡觉，自己生日时两人也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所以，没什么可慌张的！
　　她用冰凉的手掌碰了碰发烫的脸颊，在门前停了几秒，打开门进入和室。
　　看着已经侧躺在床上，脸颊在被角处一蹭一蹭，睡得正香的星野光，蝴蝶忍无奈叹气。就算是现在，星野光沾床就睡的天赋还是没有变，真是的，她一个人在门口纠结什么啊。
　　她脱下外衣，摘下蝴蝶发饰，小心钻进被子，被窝里已经被星野光捂得暖烘烘，而且确实如星野光所说，乖乖给她留了大半张床的位置。
　　蝴蝶忍看看后背抵着冰凉墙壁的星野光，扯扯她的手臂，想让她进来些，不然后半边身子都在被子外边。
　　星野光一动不动。
　　半鬼化的身体应该不惧怕寒冷，就由她吧。蝴蝶忍合上眼，思绪却又飘向另一处。在珠世小姐的描述中，无惨在危急关头能分裂成一千多块碎片散开，只要有任何一块逃脱，无惨就能复活。还有无惨为何要袭击蝶屋，如果它把星野光当作最大的威胁，那...
　　“小忍？”
　　蝴蝶忍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抓紧了星野光的手臂，赶忙松开手，“抱歉，弄醒你了。”
　　“不是，是小忍的手太冷了。”星野光眨眨还有些朦胧的眼睛，双手包住蝴蝶忍冰凉的手掌，“在想什么？”
　　蝴蝶忍张开口，却又就觉得心中的思绪太过细微繁杂，只是重重地叹口气，和室中再次陷入沉寂。
　　“好啦，”多年来的相处，星野光也能大概清楚蝴蝶忍现在的纠结，她没有追问，反而换了个问题，“睡不着？”
　　蝴蝶忍摇摇头，但看见已经蕴着些不满的湛蓝色眼睛，又点点头。
　　“我也睡不着，”星野光理直气壮地说道，她松开蝴蝶忍已经暖和的手掌，往被子里挪了些位置，手臂靠在蝴蝶忍身侧，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既然都睡不着，我们聊一下以前的事情吧。”
　　“以前的事情？”
　　“小时候的，还没认识的，还没参加呼吸法训练的事情。”
　　蝴蝶忍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她们很少谈及到加入鬼杀队之前的生活，每个想要加入鬼杀队的队员大约都背负着惨痛的回忆，他们不愿揭开已经愈合的伤疤，再次触碰曾经的痛苦。她和星野光也是如此，对于星野光的过去，她也只知道星野光曾被尘柱抚养大，遭遇鬼时被当时的炎柱救下，从此在炎柱那和杏寿郎一起训练的事情。
　　“对于过去，并不只有悔恨和内疚，还有那些开心的事情。”星野光解释道，“我不希望在小忍心中，我的过去只是浓缩成一件事就能概括。那些曾经的快乐也好，痛苦也好，它们合在一起构成了现在的我。我想让小忍知道全部的我，也想知道小忍的全部。”
　　过去的事情吗...蝴蝶忍想起幼时一家四口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然后一天晚上，闯进家中的鬼杀死了爸爸妈妈。曾经有多幸福，那时就有多痛恨鬼。正是那些幸福的回忆激起了她对鬼的痛恨，也使她为了不让他人遭遇自己那样的痛苦而拼命训练。
　　“我先讲吧...”蝴蝶忍缓缓开口，“以前的事情。”
　　“姐姐啊，是镇上最有才华的美人了。不管是古筝，还是花道、茶道都做得很好，镇上的男人们都迷恋姐姐。”
　　看着得意地翘起嘴角的蝴蝶忍，星野光有些后悔提出要分享过去的回忆，她想想自己打算给蝴蝶忍讲过去自己如何满山乱跑，爬树钻洞的事情，认真地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始装睡。
　　“姐姐这么受欢迎我也很开心，只是镇上的一个流氓，总是用色色的眼神看着姐姐...”
　　即使是现在提起这件事，但想到那个流氓猥琐的目光，蝴蝶忍还是生气地磨磨牙。感觉被窝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几分，星野光更加理直气壮地搂紧蝴蝶忍。
　　“有一天我真的是忍无可忍，趁着晚上爬到他家屋顶，用泥巴堵住了他家的烟囱。而且我在泥巴里混了干草和糯米，”说道这，蝴蝶忍冷哼一声，“就算他家的房子塌了，烟囱也没法通开。”
　　确实像小忍会做的事情，星野光认真点点头，但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笑什么！”蝴蝶忍扫了星野光一眼。
　　“我只是觉得小忍从小手就很巧啊。”星野光笑嘻嘻地把眼睛弯成月牙，“轮到我讲了吧。”
　　“我曾经住的山上有一处水潭，里面的鱼是最好吃的，爷爷说那里的鱼是吃着月亮瓣子长大的，才能那么好吃。”
　　“山上总会有很多野蜂，如果想偷蜂蜜就好被它们追着跑半座山。但只要钻到水里，它们就拿你没法子了...”
　　星野光慢慢讲着，不紧不慢地轻轻拍着蝴蝶忍后背。看着已经陷入熟睡的蝴蝶忍，她倾身吻了蝴蝶忍的眉心。
　　愿小忍的梦境永远安宁无忧，愿我能分担她的忧愁。
　　...
　　蝴蝶忍看着摆在床上的振袖和服，头疼的摁着太阳穴。
　　她们已经在珠世小姐这待了一段时间，作为四人中唯一需要进食的人类，她通常和星野光一同去外面吃饭，忙碌时就让星野光带食物回住宅。
　　但星野光这次回到住宅，除了递给她一盒寿司外，还交给她一个大包袱，“东京最近有焰火晚会呢，晚上一起去看吧，小忍就穿这件好了。”
　　问题在于，这是一件振袖和服啊，虽然不是婚礼款的大振袖，但一般男子赠送女子和服，都包含着想和她共度一生的心思在里面。
　　但她和星野光的关系应该怎么定义，蝴蝶忍叹了口气，而且星野光知不知道这个传统还是个疑问。不过关于星野光的想法，往最不靠谱的方面想就对了。应该只是想拉着她出去玩，但又担心鬼杀队的队服被鬼发现后会暴露出珠世小姐的住所吧...
　　她甩开脑中被星野光捣乱的思绪，换上那件振袖和服。
　　“小忍！”星野光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已久，她看着穿上那件金底红色枫叶和服的蝴蝶忍，紧张地抓抓头发，“太好了，很合身呢。”
　　“嗯...”蝴蝶忍抬起头，星野光也脱下了一直穿着的队服，换上黑色和服。看来确实如自己所想，星野光送和服只是担心珠世小姐的住宅会因此暴露。
　　“走吧走吧！”借着和服宽大袖子的遮挡，星野光握住蝴蝶忍的手，“暂时忘掉鬼杀队的事物，好好休息一下吧。”
　　蝴蝶忍忽略心底那一丝小小的失落，点头跟上星野光的步伐。
　　大街上的行人可以称得上摩肩擦踵，只不过星野光和蝴蝶忍都不太喜欢这样的热闹。
　　“小忍要烤南瓜吗？”
　　不等蝴蝶忍回答，星野光将一串烤南瓜塞到她手里。
　　蝴蝶忍小口咬着南瓜，她不喜欢在这种环境下吃东西，周围是吵闹的人群，烟味和汗臭味混杂。
　　“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等烟花吧。”
　　她不耐地转头看向星野光，却发现星野光的目光已经直直盯着她，蓝色眼睛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星野光张开嘴讲了什么，但因为周围喧闹的人群，蝴蝶忍完全没有听见，她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听不清。”
　　“南瓜沾到口脂上了。”星野光抬起手，指腹抹过蝴蝶忍的嘴唇。她突然弯腰凑到蝴蝶忍耳边，轻笑着哈气，“你化妆了，小忍。”
　　站在嘈杂人群中的烦躁，加上突然被揭穿的羞意，蝴蝶忍有些恼了，她推开星野光的脑袋，“和你没关系。”
　　星野光困惑地眨眨眼，“为什么没关系，能和小忍想到一起去，我很开心啊。”
　　星野光...化，化妆了？
　　蝴蝶忍还没明白星野光话中的含义，一串亮线穿过黑夜的幕布，在空中炸开绚烂的虹光。
　　“烟火开场了！走吧，找个好点的地方看。”星野光突然搂住蝴蝶忍的腰，“抓紧我，小忍！”
　　风刮得眼睛发涩，蝴蝶忍抓住星野光后颈处的衣领，见她脚尖点过几处屋顶，在黑夜的掩护中，攀上一处防火塔的塔尖。
　　“这里怎么样？”星野光放下蝴蝶忍，得意的扬起眉，但又抓抓头发，“但还是很吵，烟火的声音会把别的声音遮挡。不过有些事情是挡不住的，无论什么都无法阻挡。”
　　星野光说着，走到塔边，灿烂的烟火底色中，她扭过头看向蝴蝶忍，大声喊道，“那就是，我最喜欢小忍了！！！”
　　星野光的话语穿透了烟花的轰鸣，清楚准确地传达到蝴蝶忍耳中，她也站到塔边，看着低处欣赏烟花的人群也有些听见星野光的大喊而骚动起来，无奈笑起来，“怎么突然想这样做？”
　　“我知道哦，送和服的含义。”星野光冲蝴蝶忍一笑，牵起她的手，“我明白我可能不能牵着小忍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但送和服，我是想要和小忍一起度过余生，我想要的是和小忍一起考虑的未来。”
　　“所以，小忍的快乐也好，苦恼也好，我想跟你一起分担。”星野光抱住蝴蝶忍，“不要像上回那样不告诉我啦。”
　　“抱歉，以后不会了...”蝴蝶忍将头靠在星野光和服领间，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涂了口脂的双唇娇嫩欲滴。湛蓝色瞳孔中闪烁着比远处的烟花还要夺目的光彩，蝴蝶忍心领神会，“虽然化妆了，但...”
　　在烟花的巨响中，她鼓起了勇气，“亲吻还是可以的。”
　　声波被巨响吞没的刹那，星野光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
　　夜晚的深海，水天一片黑色，海浪击石的轰鸣中，卷起的浪花是黑暗中浅色的灰。
　　灰蒙蒙中，一点橘色亮光闪烁，一个少年踉跄着跌下船，站在湿润的礁石上干呕。
　　“算你小子好运，”甲板上的老者叼着烟囱，橘色火光从烟斗中喷出，“咸田这块都没什么暗礁，不然你小子就是把胃吐出来，这船也不带停的。”
　　“是的，”少年直起身向老者鞠躬，“非常感谢您的照顾。”
　　“赶紧上船，我们要回航了。”老者用力拍着少年还有些瘦削的脊梁，借着烟斗的光看清他稚嫩的脸庞，语气轻了几分，“等回去泡个柚子澡，一阳复来，等过了冬至，坏的运气也会随之而去，幸运开始降临。”
　　渔船再次启动，但在他们都未发现的甲板边缘，一个章鱼般的影子跌落在礁石上，船上开启的探照灯掠过影子。那并不是什么从鱼舱中逃走的章鱼，而是一个人类的眼球。
　　“找到了吗，鸣女？”察觉到无限城中永远回荡的琵琶声中断，坐在皮质沙发上的俊秀男子抬起头，看向中央怀抱琵琶的女子。
　　“嗯...”
　　“计划一切顺利，我们...”
　　鸣女仰起头，无限城没有打开的窗户，头顶是永恒的昏黑，向两侧垂下的黑发再也没遮挡住她脸上的独眼，硕大的眼眶中，眼球刻着的“三”字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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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光：女朋友化了妆涂了口脂的时候我能不能亲她啊？在线等，超级急∑(っ°Д°;)っ
送和服的传统是作者君曾经不知道哪里看来的，码字的时候一查，说法不一啊，就当是私设吧_(:з」∠)_
这章似乎...拖了有点久，对不起大家啦Orz本来想着周五写完，结果开车被太阳晒中暑了，于是大家现在才见到它。
看着这章比较肥美的份上，放过作者君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