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化身为光》cout000

71、决战的准备

　　上弦·一身体溃散前，无惨借助其躯体说出的话，对鬼杀队来说无疑是件大事。
　　况且自上弦·一死后，鬼杀队再也没发现任何鬼的踪迹，想必鬼舞辻无惨正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因此，当那只脖颈系着红绳的鎹鸦落在蝶屋窗前时，尚在养伤的星野光和正在监督她喝药的蝴蝶忍马上起身，跟随鎹鸦前往鬼杀队总部。
　　“两位，请立即跟我来。”站在总部门前的天音夫人见到星野光两人的身影，极快地说了句，转身走向门内。
　　能让天音夫人如此焦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星野光和蝴蝶忍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咳咳，是光柱和虫柱来了吗？”
　　星野光皱起眉，主公大人的声音相比上次柱合会议时微弱的不少，飘忽的就像抓不到的风。
　　和室内，那位曾坐在庭院中坦然接纳半鬼化状态的她的男子却虚弱地躺在被褥上，总是挂着和煦微笑的俊秀脸庞却被绷带遮挡。
　　天音夫人快步上前，扶住想要撑起身的产屋敷耀哉，小心用毛巾擦去他咳出的血痰。
　　“主公大人，您的身体为何...”蝴蝶忍正坐着向主公大人行礼，她能看出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病状与上次柱合会议所见时相比，却是加重了几倍。
　　“只能以这种姿态见你们，真是抱歉。”产屋敷耀哉并未直接回答蝴蝶忍，“谢谢你们及时赶到，我有事想先告诉你们...咳咳...”
　　说着，他又咳嗽几声，暴露在绷带外的几处皮肤更白的几分，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为什么主公大人的病状，和注射了紫藤花毒的鬼的状态有些相像...脑子莫名浮现这个念头，蝴蝶忍猛地摇摇头，怎么可以这样想，这是对主公大人的侮辱。
　　“我的血鬼术可以延缓您的病情，如果主公大人不介意的话...”跟着蝴蝶忍正坐行礼的星野光抬起头看着产屋敷耀哉，忍不住说道。
　　“不用了，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产屋敷耀哉微微摇头，“接下来与鬼舞辻无惨的决战还需你们努力。”
　　果然是决战了，星野光不由握紧拳，这是第二次面对鬼舞辻无惨。她偷看了一眼蝴蝶忍，正巧蝴蝶忍也看向她，两人目光再次相撞。她翘起嘴角，但这一次不同了，她有着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一起战斗。
　　“我的病症无法被治愈或是改善，因为这是上天降予产屋敷一组的诅咒。”产屋敷耀哉继续说道，“这个诅咒来源于我的同族，鬼舞辻无惨。”
　　鬼的祖始竟是主公大人的同族？星野光突然想起暴风雪中，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庞。
　　怎么可能？
　　不，是怎么可以！
　　但望着在天音夫人搀扶下，病魔缠身的产屋敷耀哉，她还是克制住内心汹涌的情绪，静静听着主公大人接下来的话。
　　“产屋敷一族天生有着知晓未来的能力，但只能感知，无法预测。对于未来，我唯一能知道的是，鬼舞辻无惨将会选择，攻击蝶屋。”
　　蝶屋？
　　但蝶屋作为鬼杀队的医疗机构，里面住的都是毫无战斗力的伤员和从未学过呼吸法的队员啊！
　　想到正在蝶屋忙碌的玲子、小葵和三小只，蝴蝶忍不免有些慌张，“为什么是蝶屋？”
　　“我也未能明白，只能猜测无惨已经将光柱看做最大的威胁，因而放弃与产屋敷一族的恩怨，决定最先袭击蝶屋。”产屋敷耀哉微弱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无奈，“伤员和蝶屋成员们接下来的住所我已经让天音准备好，麻烦你通知他们转移。”
　　“主公大人，”星野光缓缓开口，“最后的决战，我有一个计划...”
　　...
　　星野光的计划虽不复杂，但也需要各位柱的帮助才能完成，因此他们需要临时再组织一次柱合会议。
　　派鎹鸦去通知各位柱后，产屋敷耀哉偏过头对天音说道，“天音，扶我起来。”
　　“您需要休息，柱合会议可以由我代为主持。”
　　“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听到各位柱的声音了，我必须参加。”
　　“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天音夫人摇摇头，虽然说得委婉，但语气却是十分坚决。
　　“这绝不是最后一次。”蝴蝶忍站起身，“一切因无惨而起，也会因它而去。”
　　“等到杀死无惨后，大家就能天天见面了。”星野光笑着接过话，“这次会议还是让天音夫人主持吧。”
　　产屋敷耀哉的手不停颤抖，天音将温暖的掌心叠在他瘦骨嶙峋的手背上，“你已经为鬼杀队奉献了自己的一切，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好。”产屋敷耀哉任由天音夫人扶着他躺下，在天音夫人就要起身时，突然拉住她的手掌，轻声道，“谢谢你，天音。”
　　“请放心。”天音低下头，脸上浮出一抹微笑，双手温暖地包裹着产屋敷耀哉的手掌。
　　“我们先走吧。”星野光望着天音夫人蹲坐着的背影，拉起蝴蝶忍的手就往外跑。
　　蝴蝶忍虽也明白星野光这般急冲冲的理由，但看着咧着嘴笑得愈发放肆的星野光，也勾起嘴角问道，“你偷笑什么？”
　　“开心嘛，”星野光冲蝴蝶忍眨眨眼，“能遇到大家，能遇到小忍，真是太好了。”
　　...
　　各位柱赶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野光和蝴蝶忍先在议事用的和室内挑一处坐下。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蝴蝶忍突然问道。
　　“什么？”
　　蝴蝶忍不说话，松开握在一起的手，指尖点在星野光的手腕上，顺着淡蓝色血管往上滑。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星野光抿抿唇。“不用担心，早就习惯了，不会疼的。”
　　蝴蝶忍的指尖继续往上，顺着早就熟记于心的手臂静脉位置，最后，停在星野光胸口处。胸腔中有力跳动的心脏将震动传给指尖，再由指尖传至周身。
　　“痛吗？”
　　蝴蝶忍的声音似乎也被震得发颤。
　　星野光疑惑地歪歪头，但看向蝴蝶忍的眼眸时，瞬间陷进无边温柔的紫色中。
　　“痛啊，从第一次的死亡开始，一直都...痛死人了。”星野光突然抱住蝴蝶忍，将发酸的鼻尖埋在她肩膀处，声音也有些发颤，“但我一定能坚持住，因为我想回蝶屋，回到小忍身边。”
　　“所以，”星野光松开蝴蝶忍，翘起小拇指，“拉勾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幼稚鬼，”蝴蝶忍伸出手，两人的小拇指钩在一起，“这是五年前就做过的事情吧。”
　　“不只是过去五年，还有未来五年、二十年、一百年，也要做的事。”星野光笑着继续开口，“我...”
　　“上弦·一死了？无惨那混蛋说了什么！”
　　一声怒吼隔着和室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毛刺刺的白毛从门外探出头来。
　　是不死川实弥。
　　星野光没好气地回道，“死了，无惨想要灭尽鬼杀队。”
　　不死川实弥打量着星野光涨红的脸，语气忽地轻了几分，“你的伤还没好？”
　　“她还在养伤。”蝴蝶忍用指关节给了星野光的脑袋一击，止住她的话。
　　明明我又没做错...星野光鼓着脸，狠狠瞪了不死川实弥一眼。
　　瞪什么瞪，又不是我敲你脑袋...不死川实弥毫不犹豫瞪回去。
　　“上弦·一死了？无惨借着它说了什么？”
　　门外又传来一声大喊。
　　“上弦·一死了，死前无惨借着它的躯体说要覆灭鬼杀队。”星野光无奈回答道。
　　“那么就让华丽的我加入这场最终决战吧！”戴着闪亮宝石头巾的男子大笑着走进和室。
　　接着岩柱、蛇柱、恋柱等人也来到和室，星野光麻木地回答着不同的人相似的问题。
　　因此，瞥见门外出现一个黑色的脑袋，她抢先回答道，“上弦·一死了，死前无惨借着它的躯体说要覆灭鬼杀队。”
　　富冈义勇走进和室，其实我没有想问，他暗暗想，虽然也想知道。
　　没有问出口就得到了想要的答复。
　　果然，我没有被讨厌。
　　瞬息之间，富冈义勇愉快得出结论，并无视了不死川和伊黑的死亡凝视，走到一处角落坐下。
　　“唔姆！光！！”
　　听到爽朗的声音，已经化身为无情回答机器的星野光下意识回应道，“上弦·一死了，死前无惨借着它的躯体说要覆灭鬼杀队。”
　　“没事吧！身体都恢复了吗！！”
　　一只猫头鹰，不，杏寿郎从门外探出头来，接着一只时透，两只时透，有一郎和无一郎一高一低在杏寿郎脑袋下边探出头。
　　“没事吧？”
　　“没事吧！”
　　无情回答机器被击碎，星野光向三人招手，“放心吧，完全没事了！”
　　在各位柱都来到后，姗姗来迟的天音夫人坐到主位，“主公大人身体欠安，这次会议就由我主持。”
　　...
　　既然不需要巡逻辖区和斩鬼，并为最终决战考虑，各位柱决定给低阶队员展开特训。
　　“那么，我出发了。”香奈乎向蝶屋众人告别，虽然身为蝴蝶忍的继子，但她也需要参加柱合特训。
　　望着站在蝶屋门前招手的大家，香奈乎的目光缓缓上移，看着那栋熟悉的住宅，当初来到蝶屋，她只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麻木活着，但香奈惠姐姐给了她名字，第一次自己选择了姓氏，第一次坐在桌子上吃饭...她已经不再害怕表达内心的想法了。
　　“我会努力训练的！”香奈乎捏紧手中的包裹，这里面放着不放心她的蝶屋各位精心准备的伤药，“到时候，我会和姐姐们一起战斗。”
　　“当然咯，我们都相信香奈乎一定行的。”香奈惠笑着揉揉香奈乎的脸。
　　“啊，还有！”依旧不放心的小葵拉着香奈乎的衣袖，唠叨着对付不听话队员的办法。
　　送别了香奈乎之后，玲子、小葵和三小只都要离开，旧伤已经恢复的香奈惠将送她们前往新的住所。
　　最后，硕大的蝶屋只有星野光和蝴蝶忍两个孤零零的身影。
　　“小忍你看！”星野光站在前院的樱花树下冲刚从蝶屋走出来的蝴蝶忍招手。
　　“这是你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到树上，”蝴蝶忍看着星野光指的那处树干，“那时候气得真想把你踢出蝶屋。”
　　“为了道歉我可是整整洗了三个月的碗啊。”星野光不满地戳着树痂。
　　“时间过得真是快呢。”蝴蝶忍抬起手想抓到最低处的树干...行吧，终于能碰到了。
　　“正因如此，我们决不能停下脚步。”星野光接过蝴蝶忍提着的木箱，“出发吧。”
　　光柱和虫柱的训练项目排在最后一位，现在，她们要去东京找珠世小姐，一同研究针对鬼舞辻无惨的毒药。

---

作者有话要说：　　玲子的蝶屋随记：蝴蝶忍其实和她姐姐一样是个很温柔的人。这样说可能有些马后炮的嫌疑，毕竟我最开始对她的印象并不好。不是我记仇，谁叫她初次见面就套我的话，还想以此来要挟我呢。而且在替伤员治疗、监督他们喝药时，蝴蝶忍总是担任扮红脸的角色。
但熟悉了才发现，她会为了给伤员配置伤药，将做到一半的紫藤花提取实验丢到一半；每天休息前都会去每个病房查看伤员的身体状况；为了不让伤员承受不必要的疼痛，偷偷在自己手背上练习扎针（对此我非常感动并第一时间告诉了香奈惠，香奈惠再告诉了星野光，于是她们两个人齐刷刷去找蝴蝶忍。能看见总是笑嘻嘻的香奈惠和星野光满脸怒气，总是板着脸的蝴蝶忍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简直就是赚了一个亿）
不过最初是怎么注意到蝴蝶忍的温柔呢，应该是刚来蝶屋的一个夜晚，那时星野光因为执行任务时失血昏迷，我半夜起床喝水，在路过星野光房间时却听见一阵声响，小心推开门时看见，正在床上做着噩梦，不住梦呓的星野光，还有坐在床边哼唱着儿歌的蝴蝶忍。
儿歌就是那种简单的要死，但突然听见却让人鼻子发酸。我看着蝴蝶忍手撑着床沿，就几个调子翻来覆去的哼，星野光也好像摆脱了噩梦，安静地睡着。歌声还未停息，我小心关上门，差不多用上逃跑的速度离开。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我清楚我只是个突然闯进的局外人，只能在心里吐槽上一句。
星野光绝对是蝶屋唱歌最难听的一个。
拖更警告：最近，作者君家里出了些事，咱得回老家一趟，所以周五的更新推后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