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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只要你乖乖听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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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握着这块怀表，心突然有些乱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很理性，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对顾南晨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可此时此刻，她突然很怕，很怕自己会再次受伤。
她的记忆里突然又出现了初见时的那一幕，那样久远又美好的回忆，这些年被她埋得很深很深，深到她几乎都已经忘记了。如今那画面又渐渐清晰了起来，令她惊慌失措。
程诺突然说:“我吃饱了。”也没等顾南晨回答，她就起身离开了。
顾南晨迅速跟了上去。
这个季节，上海的夜晚很冷，二人也就没在外头多逛，直接开车回了酒店。
进了房间，程诺就对顾南晨说:“顾南晨，我想跟你谈谈。”
顾南晨点点头，等她开口。
程诺认真地说:“我不想跟你吵架，也没有要跟你赌气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也不想知道。顾南晨，如果你还在因为我爸爸的事而迁怒于我，你想怎样，就直接说，不要用这种方式。”
顾南晨皱眉:“你怕我欺骗你的感情？”
程诺没回答，算是默认。
顾南晨说:“程诺，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吗？”
程诺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无聊，但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喜欢我。”
“我为什么不可能会喜欢你？”顾南晨挑眉问。
程诺回答:“因为你曾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那是以前。”顾南晨说，“现在我的口味变了，不行吗？”
程诺轻叹:“从前是我年少无知，一厢情愿。其实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凑到一块去。”
“是吗？”顾南晨突然搂住她的腰，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程诺惊呆了，正要挣脱，顾南晨却已把她放开:“不可能凑到一块不也已经凑到一块了吗？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说不能凑到一块？”
程诺又气又急又觉得委屈，伸手就用力推了他一下:“顾南晨，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不料顾南晨竟然真得就再次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了下来。
程诺的脑子瞬间就懵了。
顾南晨的眼中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
程诺瞪着他:“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相信你。”
顾南晨很无奈地笑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诺吓得不轻:“顾南晨，我会恨你的。”
“我不怕你恨我，我就怕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顾南晨再次吻了下来，又不忘提醒了一句，“你要是再反抗，等这次回去，我就要考虑争夺阳阳的抚养权了。”
程诺气哭了:“你卑鄙！”
顾南晨抱着她，说了很多很多话，但她都听不进去。
程诺越想越委屈:“顾南晨，你叫我来上海，根本就不是要我帮你，而是为了强迫我，是不是？”
顾南晨有些哭笑不得:“要强迫你，在杭山照样可以，为什么要来上海？”
程诺嫌恶地掰开他的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卑鄙无耻，一点都没变。”
顾南晨承认:“在你面前，我的确挺卑鄙的。”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可这次跟五年前那次不一样。程诺，这一次，我是真得想要你。”
程诺突然转过身面对他，对准了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顾南晨闷哼一声，但是并没有把她推开，而是任由她咬着。
程诺发泄够了，才终于松口。而他的肩膀已经被她咬出了血来。
顾南晨痛得皱眉，但语气还是很温柔地问:“解气了吗？”
程诺看着他肩上血淋淋的伤口，心里有些不忍，可一想到他一次又一次强迫她，毁了她，她心里的怒火就又忍不住蹭蹭往上涨，于是她再次扑了过去，在他身上啃出了密密麻麻的牙印。
“你是属狗的吗？”顾南晨皱眉问了一句。
程诺微微冷静下来，脸上顿时浮现一丝尴尬。
顾南晨微微勾起了唇角，趁她不注意，俯下身，再次吻住她的唇。
顾南晨低头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她的脸，那张看起来无害，实际上满是倔强的脸。
那时候她来求他，而他只是因为一时邪念，就对她提了那样的要求，他明明就不喜欢她。
他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从那次以后，她就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影子，挥之不去。
而当他终于决定要对她负责时，同学却告诉她，她已经退学了。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他很后悔，非常非常地后悔。
“程诺，我找了你整整五年。”顾南晨抚摸着她柔顺的眉眼，轻声说，“我会慢慢爱上你，我会对你和儿子负责。”
而程诺的眼泪慢慢滑了下去，悄无声息地落入枕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顾南晨抢走了阳阳，而且不让他们母子相见，她好怕。
*
上海又下雪了。
但这是程诺第一次在外滩看雪。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如柳絮一般装满了整个世界，那种纯洁无瑕的美，最是让人沉醉。
顾南晨醒来时，见到的便是程诺站在窗前看雪的情景。他悄声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搂住她。
程诺下意识地就要挣脱，顾南晨当然不放手:“别动，再动我就再次把你吃干抹净。”
程诺又羞又气:“不要脸。”
顾南晨笑了笑，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问:“喜欢这样的雪景吗？”
程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当作回应。他有权有势，她无法抵抗。可只要她锁紧自己的心，无论他有多厉害，都无法再伤害到她分毫。因为她曾切身体会过，身体的痛都不算痛，只有伤心才是最刻骨的。
她正沉思着，顾南晨却突然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程诺忍不住低吟一声，然后尴尬不已:“你干嘛啊！”
顾南晨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你知不知道你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真得很诱人？”
程诺整个脖子都红透了:“你下流！”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啊。”顾南晨一下子就把她的睡袍剥了下来。
“顾南晨！”程诺一把推开他，然后快速把衣服拉上，“你是禽兽吗？”
“我是禽兽，专门吃你的禽兽。”顾南晨坏坏一笑，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只是他刚把她压倒，手机却在这时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犹如当场被浇了一盆冷水，顾南晨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不耐烦地拿过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小丁的名字。他接了起来，语气显然不怎么好:“有话快说。”
电话那头传来小丁的声音:“顾总，远和的总经理已经到咱们公司了，你看是不是要直接过来把协议签了？”
顾南晨说:“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机，低头在程诺脸上亲了亲:“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等我回来。等事情办好，我带你逛遍整个上海，然后我们再一起回杭山。”说完，他又不忘提醒了一句，“我暂时不会跟你抢阳阳，但你如果不那么听话的话，那我可能会反悔。”
程诺恨恨地瞪着他，连‘卑鄙’两个字都懒得说了。
顾南晨出去一整天都没回来。程诺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想了许多许多，但始终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大约六点的时候，程妈发来了微信视频。
程诺不敢让程妈看到她这副模样，连忙起来梳洗了一下，然后回了过去。
视频里是阳阳可爱的脸蛋:“妈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呀？我都已经三天没看到你了！”
程诺笑着说:“妈妈这边事情还没办完呢，等办完了事情就回去，阳阳别急哈。”
阳阳嘟起了小嘴:“那好吧，那你要快点办完事情，回家陪我玩。”
程诺做了个亲亲的表情:“宝贝真乖。在家里要听奶奶的话，别惹奶奶生气哦。”
阳阳说:“我才不会惹奶奶生气呢！奶奶，你说是不是？”
视频里显示出程妈一脸的宠溺:“是是是，阳阳最乖了。”她关心道，“上海可比杭山冷吧？你要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我知道的，妈。”程诺很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马上说，“妈，我要准备出门了，先不聊了。”
也没等程妈和阳阳说再见，程诺这边就按了结束。下一秒，她就哭了出来。
而顾南晨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程诺看他回来，连忙停住了哭声，可是眼泪还是很不争气地滚滚而落。
顾南晨默默地坐到她身边，然后把她拥入怀中。
程诺心头一酸，再次哭出声来。
程诺一边哭，顾南晨一边替她擦干净眼泪鼻涕。等她哭够了，顾南说:“晚上就不出去吃饭了，我们叫餐吧。你想吃什么？”
程诺摇了摇头:“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顾南晨问:“烤鱼好吗？”
程诺心头一动，因为她很喜欢吃烤鱼。
顾南晨当然发现了她表情的微妙变化，就说:“我突然想吃烤鱼，要是你不吃，那我就自己吃了。”说完就拨打了前台电话，让他们叫一盘烤鱼来。
半个小时以后，一盘香喷喷的烤鱼就出现在了程诺和顾南晨面前。
顾南晨摆好一次性碗筷:“一个人吃好像有点无聊，要不你陪我吧？程女士，赏赏脸好吗？”
程诺原本心结难解，可看到顾南晨此刻的表情，她突然觉得有点想笑，只不过被她竭力忍住了。
顾南晨亲自挑了最香的部分递到程诺面前:“吃几口。”
程诺闻着烤鱼的香味，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这会儿直接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顾南晨很满意，还替她倒了一杯椰汁。
程诺有些不习惯他的“客气”，就说:“谢谢，我自己倒就好了。”
顾南晨说:“明天带你去城隍庙玩，顺便尝一尝那里的小笼包。”
程诺问:“你的事已经办好了吗？”
顾南晨点头:“这次很顺利，接下来可以好好玩了。”
程诺说:“我想马上回去，我很想阳阳。”
“我也想见儿子。”顾南晨望着她，一脸的笑，“但我更享受跟你独处的时光。等回去以后，我再好好补偿儿子。”
程诺已经懒得再争辩阳阳跟他的关系，只把自己想了一下午而想出的最无奈的条件告诉他:“顾南晨，你用阳阳要挟我，我没办法反抗。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关系。”
顾南晨没回答，而是指着烤鱼说:“乖乖吃鱼。”
程诺有些急了:“顾南晨，你是不是已经有跟别人说了？”
顾南晨趁机威胁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程诺对烤鱼的好感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