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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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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晨走的速度很快，程诺跟在他身后，不太明白好端端的他这是怎么了。
出了大厦，顾南晨并没有去开车，而是往一旁的公园走去。
程诺也不想知道他在闹什么，直接在他身后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了。”
她正要转身离开，顾南晨却突然抓住她的手，然后把她拉到公园里。
因为天气有些冷，所以这个点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顾南晨一路拉着她，往里头走去。
“顾南晨，你干什么啊！”程诺边被他拉着走边用力挣脱，奈何根本挣脱不得，“你疯了！”
顾南晨突然一把将她按在一旁的树上，顺势吻住她的唇。
程诺惊呆了，想要打他，可经过上次的教训，顾南晨早有防备，将她的双手抓住，不让她有动手的机会。一开始他也只是亲她的嘴唇，可是没一会儿他的舌头居然长驱直入，想要卷住她的舌头。程诺急了，心下一狠，用力在他的唇上咬了下去。
顾南晨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痛得直接捂住嘴巴。
程诺红着眼睛骂:“顾南晨，你混蛋！”说完她就忍不住哭了。
顾南晨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有些措手不及:“你别哭了。”
程诺边哭边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到底凭什么！”她羞愤不已，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对他拳打脚踢起来，“你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你习惯了耍流氓，可我不是那种可以任你玩弄的女人！你肮脏无耻是你的事，请别带上我！”
顾南晨就这样被她打了一顿，很懵:“我肮脏无耻？”
程诺说:“随随便便就跟人家上床，你不是肮脏无耻是什么！要是我有艾滋病呢？传染给你你就追悔莫及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口无遮拦的人，可是今天，她硬生生被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顾南晨百口莫辩。
“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怕我的素质会忍不住越来越低。”程诺从包里掏出纸巾擦干眼泪，可是旧的眼泪刚擦掉，新的泪水就又滚了出来，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她不想再跟他多待一分钟，直接迈步离开。
顾南晨立刻跟了上去:“我送你回去。”
程诺理都没理他，直接在路边拦了一部出租车，坐上去以后立刻就让司机发动车子。
*
那晚以后，顾南晨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联系程诺。
程诺慢慢觉得自己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那样的清静。
而这段时间，因为即将面临期末检查，程诺身为班主任，需要填写的东西有很多，她就每天一下课就开始赶着写，赶了一段时间，总算是刚好完成任务。
期末检查之后没几天就是期末考了，改完试卷，发完成绩单以后，程诺原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个寒假了，不料才刚刚清闲下来，顾南晨的微信就发来了:“这段时间有想我吗？”
程诺觉得自己的人生又黑暗了。
顾南晨大概知道她铁定不会回，于是又说:“这段时间公司出了点事，我回宁城处理了一下。过两天我要去上海一趟，谈一单生意。我文笔不好，需要一个秘书帮我书写一些文件，既然学校已经放假，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程诺想了想，回复道:“你干嘛不带自己的秘书去？我是老师，不了解秘书的工作。”
顾南晨又发了过来:“我的秘书在公司帮我处理事情，走不开。刚好你是语文老师，文笔肯定不差，这次就劳烦你了。”
程诺直接问:“你是在劳烦我，还是在命令我？你应该已经想好了逼我去的对策了吧？”
“你真是冰雪聪明。”顾南晨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所以你可以回家收拾一下行李了，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程诺有种想把手机砸了的冲动。
顾南晨是在两天后来接程诺的。
他们坐了下午三点的飞机飞往上海虹桥机场。
出了机场，就有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来接他们。他一见到顾南晨，就问了声好，然后说:“顾总，酒店已经安排好，请上车。”
那位青年在开车的时候还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看一眼程诺，顾南晨发现了，就说:“小丁啊，开好你的车，再多看一眼，你就别在公司干了。”
小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好奇，从来都没听说顾总交女朋友了。”
未等顾南晨回答，程诺就已经开口解释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小丁不再说话了，只是表情有些古怪。
顾南晨看了程诺一眼:“多少人想要当我的正牌女友，都排不上号。你倒好，急着撇得一干二净？你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那人家就会把你看成是我的炮友，女友跟炮友，哪个好听一些？”
程诺听了脸都红了，可是因为小丁在，她就只好压低了声音说:“下流！”
“一般般吧。”顾南晨弯了弯眼睛。
小丁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就下了车，帮顾南晨和程诺提行李。程诺很不好意思，但小丁执意要帮忙，程诺也就只好让他提了。
订的房间在25层，2508号套房。
顾南晨住的房间，环境当然是一等一的好。
等小丁把顾南晨的行李放好以后，程诺问:“那我的房间在哪里？”
小丁一愣，没听明白程诺的意思。
顾南晨说:“小丁，你先回去吧。”
小丁出去以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程诺不由地就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所以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顾南晨，你是什么意思？”
顾南晨说:“听说酒店经常闹鬼，我怕你一个人住会害怕，所以就勉强让你跟我住一个房间了。”
程诺懒得跟他啰嗦，直接开门就要出去。
顾南晨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好了，我不逗你了。你也别闹，床让给你，我睡沙发。”他看着程诺满是防备的脸，有些哭笑不得，“我保证，我不碰你。我要是碰了你，就让我从此性无能，这样可以吗？”
程诺因为太过后怕，所以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顾南晨很头疼:“原来你这么爱哭啊？”
程诺不理他，抹去眼泪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
一个晚上，程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南晨听到动静，就说:“我都说了，不会碰你，你赶紧睡吧。”
程诺不回答，但是心里依然很紧张，所以依旧时不时就动一下，就这么熬到了凌晨四五点才终于睡去。
等她醒来时，顾南晨已经不见了身影。
程诺打开微信，里面有他的留言:“我出去办事了，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吵醒你。你自己乖乖在酒店等我，别乱跑，午饭服务员会给你送来。”
“等我回来，晚上带你吃大餐。”
“对了，早上我出门之前偷偷亲了你一下。”
程诺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气又无奈。
她起床梳洗了一下，又吃了午饭，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顾南晨又发了微信过来:“午饭吃了吗？有没有想我？”
程诺直接忽略后面那半句，只回答了前面那半句:“吃了。”
顾南晨回复:“乖，爱你。”后面加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程诺回了一把菜刀的表情。
顾南晨又回了一句:“老婆好凶哦。”
程诺气得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
之后的一下午，顾南晨都没再骚扰她。程诺就这样安静地看了一个下午的电视剧。
五点多的时候，服务员送来了一个礼盒:“程小姐你好，这是顾先生让我们给您送来的衣服，请您穿上，他待会儿会让人来接您。”
程诺打开礼盒，里头是一件束腰针织连衣裙，淡绿色的，倒是挺适合她的气质。
而她这次来上海，穿的就是顾南晨给她买的白色呢大衣，跟这件淡绿色连衣裙居然十分相配。
很快，顾南晨的微信就发了来:“衣服收到了吗？我特意为你选的，喜欢不？”
程诺就回了一个字:“嗯。”
顾南晨说:“你准备一下，待会儿小丁会来接你。”
程诺虽然五官长得一般，但皮肤很好，即使生了宝宝，也丝毫没有影响气色，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化妆的习惯。只是换了一下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
小丁是在六点半的时候来接她的。
顾南晨已经在外滩的一个高级餐厅里等她了。
程诺走进餐厅时，发现里头一个客人都没有，除了顾南晨。
顾南晨见到她今天这个模样，很满意地点点头:“人靠衣装，你看看，穿上这身衣服，一下子就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
程诺有些无语:“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顾南晨笑着说:“一半一半吧。”
程诺看了看这餐厅的环境，比杭山的Remember不知还高档出多少倍，不由皱眉道:“吃顿饭而已，有必要来这种地方吗？”
“开心就好。”顾南晨说，“我已经把这家餐厅包下来了，没有其他人会来，你自由发挥，不必端着捏着。”
顾南晨替她点了菜，都是她爱吃的，大概是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记住了她的口味。
程诺问:“顾南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顾南晨假装不明白。
程诺认真地看着他:“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认为你没必要做这些。你这样让我看不透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内心很惶恐，我没办法好好生活了。”
顾南晨边吃边说:“我对我儿子的妈妈好，有问题吗？”
程诺有些生气了:“我都说了，儿子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顾南晨突然认真地望着她:“那我来追你，你让我当孩子的爸爸，可以吗？”
程诺不由自主地就嗤笑了一声:“顾南晨，你觉得你对我说这些我会信吗？”
顾南晨问:“为什么不信？难道我说得不够诚恳？”
程诺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觉得词穷了。
就在这时，程诺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微信，是程妈发来的小视频，视频里阳阳在说:“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呀。”
程诺看到阳阳，就觉得很舍不得，鼻子就忍不住酸酸的，她回复了语音过去:“妈妈也想你，等妈妈办完事就回去，阳阳要乖乖听奶奶的话哦。”
顾南晨在一旁说:“是儿子吗？给我看一下。”
程诺在犹豫。
顾南晨催道:“快点。”
程诺这才把手机递了过去。
顾南晨点开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眉眼之间满是笑意。
程诺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心头酸酸的。
顾南晨看着看着，突然就说了一句:“儿子真聪明，知道遗传他爸爸的外貌。”
程诺一愣，虽然他这话听起来不是那么顺耳，不过也的确是实话。阳阳的五官基本都是遗传顾南晨的，所以长得很好看。如果像她，那肯定就很一般了。这点，她还真是争不过顾南晨。
饭吃到一半，服务员突然送来了一个蛋糕。
顾南晨笑着说:“生日快乐，程老师。很遗憾，我缺席了你人生22年的生日。但是没关系，从今以后，我将陪你度过每一年的生日，再也不会缺席。”
程诺怔住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吗？她居然给忘了。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南晨知道她的疑惑，就说:“我是通过你的朋友圈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的。怎么样，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的感动？”
感动当然是有的，可是程诺不想承认。
顾南晨看着她微微低垂的脸:“别低头，我知道你眼睛红了。”
程诺吸了吸鼻子，不肯承认:“哪有？”
顾南晨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来:“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程诺拒绝道:“我不要。”
顾南晨说:“你先打开看一下。相信我，你一定无法拒绝它。”
于是，程诺怀着好奇心，把礼盒打开。
那是一块怀表，看起来有些历史了，复古又经典。她是很喜欢这一类带点古韵的东西，但不代表她就会收下顾南晨送的礼物，而且这东西一看就很值钱。
程诺正准备拒收，顾南晨又说:“你打开看一下再说。”
程诺打开怀表，下一秒就呆住了。
里头嵌着一张照片，照片里面有她自己，有阳阳，居然也有顾南晨。
那张照片，是她跟阳阳的自拍照。而顾南晨，应该是他自己p上去的。照片里，三个人都笑得十分灿烂。
顾南晨看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份礼物，你不收也得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