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爱你》果果小豆丁

5、第 5 章

　　5

　　晚饭后，医生和恋人在李明扬家里坐了一会，聊了些家长里短，周华听不懂他们的聊天内容，坐在一旁，搂着李明扬的手臂，李明扬与医生聊得很是愉快，医生的恋人偶尔会插几句话，逗得李明扬哈哈大笑，医生没怎么笑，主要是因为这些笑梗，医生听得太多，已感受不到笑点。时间走到9点，医生提议离开。

　　“要是需要帮忙就给我们打电话，”医生的恋人要他在门口处止步，“要是想一起住，我们也很乐意，”作为朋友，多多少少希望能够帮助到他。

　　“谢谢，”李明扬能应付得来的时候，是不会轻易求人。

　　“有事打电话哈，”医生最后给他一个怀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呵呵，”李明扬知道他很担心，怀抱住他的时候，双手掌拍打他的背，“有空再来玩，拜拜。”

　　医生的恋人等医生走向自己，冲着李明扬挥手，“拜拜，”打开车门。

　　李明扬站在门口目送好友离去，再返回屋中，关上门，走进客厅，“宝贝，晚饭好吃吗？”

　　“你做的好吃，”周华昂头看他，“没有煎干的肉肉，没有生菜，没有煎蛋饼，没有……”

　　“周华，”李明扬突然拥住他，“周华，”抚摸他的背，“我的周华，我要是真不在了，你该怎么办？”轻轻拍打。

　　周华被他怀抱着，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安心。

　　“唉……我是有多爱你，”李明扬侧脸，亲吻他的脸蛋，“你也很爱我，对不对？”松开怀抱，低头看他，“周华，怎么就不说话了呢？”像年轻时候那样，揉搓他的后脑勺，抓他短短的乌发，“说你爱我，周华？”

　　周华歪着脑袋，眨着眼睛。

　　“你不爱我吗？”李明扬还盼着与他深情对望，结果他傻傻一笑，破坏了气氛，“算了，我们看电视，”翻身，坐在他身旁，拿起遥控器，“这个频道可以吗？”

　　周华靠着他，看了好一会电视节目，“这个是什么？”

　　“一部狗血电视剧，”李明扬其实没什么时间看电视，“故事结构，是……”和他说了这么多有关故事的内容，大都是因为身边的女员工，才知道这部剧的来龙去脉，“不行了，我要去睡觉了，你要睡觉没有？”

　　“不困，”周华摇摇头。

　　“那我去洗澡，你在这里看电视，好吗？”李明扬说完，给了他一个吻。

　　周华人是坐在沙发上，但眼神是跟着他走的。

　　李明扬一个人去洗澡间洗澡，说寂寞，其实不算寂寞，只是相对于自己一个人洗澡，其实自己更喜欢和恋人两个人洗澡，因为这样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嗯……”可能是夜里只喝汤，没吃米饭的缘故，造成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声，“呵呵，”用手掌揉了揉，关花洒，取下架子上放着的毛巾，“以前洗澡是舒服的事情，现在洗个澡，累得不想再动弹。”

　　“明扬，”周华的声音突然在浴室门外响起，“明扬，明扬，明扬！”

　　李明扬打开浴室门，“在找我吗？”为让他看得清楚，走两步，站在浴室门口，“我在这里，”看到他迎面走向自己，“刚好，”搂他进门，“来，洗澡。”

　　周华双手轻轻地按在他胸口，“嗯。”顺着他托举的力道，步入湿哒哒的浴室。

　　———— ———— ————

　　夜色迷人，黑暗中，安静的卧室里，睡到打呼噜的周华，正搂着以正躺姿势睡着的李明扬，也许是因为习惯，李明扬会在半夜醒来，然后动一动身子，摸一摸身旁的周华，周华像是被打扰到的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吸了吸鼻子，还发出了小猪猪的咕咕声，如此可爱，李明扬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爱怜的扣住周华的腰，往自己躺的方向托近。

　　———— ———— ————

　　早上——

　　周华一吃完早餐，就跑出去找多多，李明扬知道劝说没用，由着周华出门，自己洗好碗筷，给自己冲了杯黑咖啡，悠闲的加了两勺子糖，透过玻璃，看到周华从隔壁带多多来到院子里，嬉闹的跑来跑去，也不怕天气炎热，容易中暑。

　　李明扬说不担心周华，那是假的，为让视野更为理想，李明扬拿着咖啡杯，走向二楼，站在阳台上看，周华和狗狗玩你追我赶的无聊游戏，就这样，时间在一点点的走，李明扬手里的咖啡很快见底，隔壁的帅哥突然跑过来，出现在狗狗和周华面前。

　　李明扬兜里的手机想起，“该死的，”不慌不忙地放下咖啡杯，掏出手机，接听“喂？”听对方详细的说明事情经过，“这件事情，我已经处理过了，不会再接，”靠着阳台栏杆，“是，不接了，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已打算退休，”探头看院子里，那个隔壁的帅哥还没有离开，“对，对……”

　　周华站在草坪中间，看多多亲密的缠着狗主人。

　　“不行，这样的利益关系，本来就不公平，一开始我就已经和你说了，你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改，这种事情，你应该请教律师，而不是给我打电话，”李明扬发现这件事，他们没有听取自己的意见，“事情已经发生了，叫我过去也没有用，”无力回天的口吻，意味着放弃，“嗯……我很抱歉。”

　　周华眼看着多多要被主人带走，“那个，我再摸摸。”

　　“我知道了，”李明扬挂断电话，转身进屋。

　　周华蹲下身子，抱住扑向自己的狗狗，揉了揉它软软的毛，认为差不多可以了，让主人带狗狗离开。

　　“周华，周华，”李明扬急匆匆跑出来的时候，狗和主人都已经不在院子里，“周华！”

　　周华起身，“明扬。”

　　“我要出门一下，你在家乖一点，别让我担心好吗？”李明扬打开车门，“我和你说话呢。”

　　周华傻愣愣的点头，“知，知道了。”

　　“那我走了，”李明扬怕他担心，重点强调，“我尽量早点回来。”

　　周华没想好怎么回答他，狗狗又跑了回来，“多多，”开心的搂住它，“呵呵多多……”

　　李明扬看到这画面，就知道自己没戏，“我竟然比不过一条狗，”赶紧上车离开。

　　———— ———— ————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多多的主人没有回来，周华带着多多进了自己家，打开冰箱，取出早上李明扬煮好，没吃完的肉块，因为周华不会用家里的煤气，所以碟子里的肉哪怕是冷冰冰的粘着猪油，周华还是把碟子放在地上，给多多吃得干干净净。

　　肉给多多吃光了，周华只能吃冰箱里的水果，像没有大人看管的孩子，东吃西吃，很快就包餐一顿，坐在沙发，搂着多多，边玩，边等李明扬回家。可周华等不到李明扬回家，却等到了家里突然停电的一片漆黑。

　　“多多，”周华大叫，“啊！没电了，”摸索着起身，“多多不怕，我去点蜡烛，”记得电视柜那边有蜡烛，可摸了半天，蜡烛没摸到，摸到一个铜做的灯，“这个，”将松油灯拿下来，“明扬朋友买的，是不是很好看？”

　　多多“汪汪”两声，紧贴着他身侧。

　　周华找到打火机，摸索着，用力一按，瞬间火苗照亮了四周，“哇！”将松油灯点亮，“好漂亮，”放打火机回原来的地方，拿起松油灯，“要是可以和明扬永远在一起就好了，”放在多多够不着，自己不容易碰倒的地方，“虽然他很可怕，”刚想回到沙发处，玄关那边发出几声巨响，“啊！”

　　多多警惕的对着玄关，“汪汪！”叫。

　　李明扬醉醺醺的回到家，看到他又和隔壁那帅哥的狗呆在一起，自己这醋意就没法咽下去 ，“你白天和它在一起，”一把不可收拾的冲向他，“晚上还要和它在一起！”嘶吼着，“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这一刻的自己，没一点大人该有的风度，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疯子。

　　周华害怕的后退，“我，我，我没有……”

　　“你没有？”李明扬气红了眼，“你一直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面部狰狞的一步步走向他，“为什么你非得这！”当自己真的靠近他的时候，竟难过的苦笑起来，“你，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失去你吗？”不准他逃开的扣住他的手腕，使劲拉向自己。

　　“不，不……不要，疼……”周华手腕被他用劲拽着难受，“不要，放，放开……”

　　“放开？”李明扬死死的拽着，要他跟自己走，“想都不要想！”毫不留情的摔他至沙发上，压住他。

　　“嗯……”周华挣扎着，“不要，不要，不要！”

　　多多看到自己喜欢的叔叔被他欺负，“汪汪，汪汪……”

　　“妈的！”李明扬被这狗叫得脑袋痛，“我特么忍你很久了，”踹了那狗一脚。

　　多多被踢，不仅不跑开，还扑了过去，咬住他的衣袖，死命的扯。

　　“死狗！”李明扬挣脱不了这难缠的狗，“我艹！”看到茶几上有把水果刀，想也没想，就去拿，“去死！”

　　周华是傻，但看到他拿刀，立马明白的大叫，“啊！啊！啊啊啊！”许多可怕的画面扫过脑海，“杀人了，杀人了！啊啊！”

　　李明扬听到他大叫，回神的看到自己手里拿着水果刀，“我，我……”松开水果刀，看向面临精神崩溃的他，“周华，周华，”他那惊恐的表情，身子正瑟瑟发抖，“对不起，对不起，”顿时什么气都消了的恢复理智，“对不起……”想要拥住他，结果一阵腹痛袭来，“啊……”

　　周华猛推开他，爬出沙发，缩进角落里，用沾有血的双手，捂着头，双眼木愣的盯着地板，嘴上念叨着，“杀人了，杀人了……”

　　被推开的李明扬，低头看，自己的腹部正插着刚才那把水果刀，“呃……”鲜血很快爬上白衬衫，“周华，”看向自己爱得入骨的恋人，“周华，你……就这么……恨我？”

　　已经五十多岁的李明扬，苦笑着，哪怕腹部传来一阵阵的抽痛，也不及自己此刻的心痛，感受不到他的爱意，却不想因为自己的死，而连累他，抢撑起身，一步步走至楼道，靠着墙，来到二楼，打开卧室门，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坐下，掏出手机，拨打某个可以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人的电话号码，按扩音键，一经接通，“卓真，麻烦你过来，处理一下，我……”

　　李明扬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巨响打断，接着散落一地的玻璃渣子，一个人正穿过打碎的玻璃门，东张西望的找着什么，李明扬此刻没有多余的力气，呼吸逐渐衰弱，耳朵也开始听不清楚对方的声音，这时候屋里突然来了电，而自己已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失去了意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