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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醉了 ...

  •   私人馆附近打车不方便,还要走出小区外才能看到出租车。水末走出了大概一公里,酒劲上来了,浑身热,还有点晕。

      齐扬看着他走着走着就开始飘了,就知道他酒劲上来了,忙伸手想把人扶住。
      水末想到上次他喝醉酒之后把蔺宜修亲了,但是自己又发酒疯,不肯让齐扬靠近自己。
      亲蔺宜修还能接受,要是把齐扬亲了,那大概要尴尬到关系破裂了。所以一定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哎哎哎,前面要撞门了。”齐扬只敢一米开外看着他,随时准备冲上去扶住可能要摔倒的人。这水末喝醉了什么毛病啊?还不让扶?

      “哦~”水末反应慢了一分钟,然后堪堪绕过了铁门,再然后,裤腿就被门勾住了。
      “我服,我就说我扶着你吧你还不让。”齐扬头疼,刚要过去给他解开,水末伸手又把他推得远远的,自己和被勾住的裤子做挣扎。

      “我帮你解下来,不碰你行吗?”齐扬很头疼的看着他都坐在地上了,幸好这几天没下雨,不然不坐得一屁股的水?回头别人还以为喝醉了尿裤子了,车都不让他上。
      齐扬就不该让水末喝那一杯酒,现在后悔死了。

      “不行。”水末埋头继续扯裤子,越扯不出来他就越用力。
      齐扬正要说再扯裤子就要被勾破了的时候,裤子发出了一声撕裂的声音,好好的裤子成了破洞裤。水末还挺满意,一脸满足的笑着道:“好了。”

      好你个头啊,裤子都被你扯破了。齐扬在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要不我给你开个房间,你明天再回去吧?”他这个状态齐扬是在不敢让他一个人回去,回头被司机丢在哪儿了都不知道,大冬天的,冻死了怎么办?

      水末摇头,摇了好一会儿觉得有点想吐才停了下来,然后把手机递给了齐扬,“修哥来接我了,你帮我给他打电话。”

      “蔺宜修?你早说啊,叫他一起来玩啊。”齐扬没叫上蔺宜修一起,一来是他和蔺宜修不熟,二来是顾及江沅的存在。

      “你给他打电话。”水末坐在地上,把手机递给了齐扬。

      齐扬看着黑屏的手机屏幕,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蔺宜修打微信电话。
      蔺宜修到的时候是十分钟之后了,一来就看到水末坐在地上,正玩着裤子上被撕下来的那块布。
      蔺宜修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让他喝酒了?”蔺宜修把人扶起来,水末感觉有人在靠近自己,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蔺宜修的脸,才没把人推出去。
      蔺宜修看水末这个样子,醉的可比上次厉害多了,“你不知道他一罐啤酒就倒?你给他喝了多少?”

      “一杯,白酒。”齐扬是真的不知道水末的酒量那么差,要是知道他也不会让他喝了。“我去个你们叫车,这边车里少,得到下边才有车。”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蔺宜修已经等了水末好一会儿了,一直没等到他打电话。
      “那我帮你帮他扶上车。”

      水末已经整个人软成泥的靠在了蔺宜修身上。蔺宜修拍了拍他的脸,叫他,“还能不能自己走?”

      水末打了个嗝,呼出满满的酒气。从蔺宜修怀里站起来,盯着蔺宜修看了好久,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蔺宜修,确认之后才点了点头,“能。”
      回答完了又开始抱怨蔺宜修,“修哥,你怎么才来。”

      “不用你送了,你回去吧。”蔺宜修想齐扬那边应该还有不少人,“明天别忘了来试训。”
      “知道了,那你们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啊。”蔺宜修过来接人,齐扬就放心了。
      至于到家之后发不发消息,那就另当别论了。反正有蔺宜修在,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蔺宜修扶着人走,他的车停得挺远,他走过来都用了十分钟,现在还拖着个醉鬼,大概要走个二十来分钟。

      夜晚的风吹得一阵一阵的,尽往水末破了洞的裤子里钻。
      走着走着,水末就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冷,最后好像不存在了。水末停住不动了。

      “怎么了?想吐?”蔺宜修扶着他,他不动他也走不了。
      水末低着头,不知道是在看鞋还是在看地板。

      许久之后,他才带着哭腔,像个小孩子一样,盯着自己的腿说:“我的腿没了,我的腿断了。”水末抬起头看蔺宜修,像是在和打人告状的小孩,又委屈又难过,眼睛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粒一粒的往下掉。嘴里重复的念叨着“我的腿没了,我的腿断了。”难过的像是腿真的断了一样。

      蔺宜修哪里见过水末哭,上次醉了也没哭。水末平时那么冷酷的一个小孩,把人情世故看得跟照镜子一样,蔺宜修是断然没料到他今天说哭就给哭了。
      还哭得超可怜。那眼泪跟动画片里人鱼姑娘掉的珍珠一样,又大又急,一颗颗的像落在了他身上一样。

      “没断没断,还在呢,你摸摸?”蔺宜修对醉了酒的人不报任何有逻辑的希望,拉着他的手让他自己去摸自己的腿。

      水末不摸,就是边哭边嚷嚷着“我的腿没了”。

      蔺宜修无奈,只得哄着。
      “腿在呢,你连修哥的话都不信了?”
      “修哥?”水末洗了一鼻子的鼻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的声音都变鸭子音了,“信,信修哥。”

      “那修哥说腿还在就还在。”蔺宜修没被纸巾,纸巾都在车里,只好用袖子给他擦脸。

      水末又摇头,眼泪甩得满脸都是,一双氤氲的眼睛还带着喝了酒的混沌,“可是我的腿没了,被爸爸打断了。腿没了,腿断了。”

      被爸爸打断了?这是以前真打过还是小时候被父母威胁过的心理阴影啊?

      “没断,你看是不是还能走路?”蔺宜修来不及去分析,水末哭得跟要把自己淹死似的,眼泪不值钱吗?
      “走不了,断了走不了了。”水末就站在原地,一步都不动,自我洗脑一般强调自己的腿就是断了。

      “走不了我背你行不行?”蔺宜修觉得再这样耗下去,他两今晚要露宿街头,得在这争执一晚上。
      “背?”水末慢了半拍的重重点头。

      蔺宜修弯腰就把人背起来,水末不比他矮多少,倒是轻得很。这浑身没几两肉,颠着都硌人。

      “修哥。”水末在蔺宜修耳边叫他。
      “什么?”蔺宜修等他说话。
      “修哥。”水末又叫了一声。
      “在呢。”
      “修哥。”

      好吧,蔺宜修明白了,醉鬼是没有任何逻辑的。

      蔺宜修把人背着放到了后车座,又开了暖气,正要驱车回基地。刚发动车子,后座躺着的人就坐了起来,发出了个呕吐的声音。

      “小和尚?”蔺宜修转头去看他,水末没吐出来,捂着嘴急急的找出口。
      蔺宜修只好把车停下来,去开后车座的门。

      水末从车上下来,弯着腰呕了好一会儿也没吐出来。
      蔺宜修拿着从车里拿出来的纸巾,给他拍背。见他没吐出来,又把人扶到车上去。刚进了车,水末又要吐了。
      还是没吐出来,倒是憋得个满脸通红,眼睛本来就哭红了,现在看着像个吸血鬼一样,大半夜的挺瘆人。

      “不坐车,难受。”水末没吐出来更难受,要吐不吐的感觉让他想抠嗓子眼。车里闷,又有皮革的味道,问得更想吐。

      “行,不坐车。”蔺宜修被他这幅要吐不吐的难受得想哭的样子折磨得自己也浑身难受。幸好他随身携带身份证,找个酒店歇一晚上,等明天酒醒了再回去。

      两个大男人去开房,还只开了一间,而且其中一个还醉的不省人事,前台的小姐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不是没见过两个男人开房,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太养眼了。
      前台小姐姐心里忍不住感慨道,果然帅哥都是内部消化的。

      蔺宜修带着人进了房间,也没给他洗澡。水末醉的厉害,现在也顾不上要洗澡了,丢在床上就跟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大概能一夜睡到了天亮。

      水末醒来是第二天的十一点过了,一睁眼天亮得都刺眼。躺着发了好久的呆,才缓过来想起来自己昨天喝醉了。

      喝醉了?

      水末一骨碌坐起来,头晕了一下,差点没又倒回去。再一看,这房间哪里是他的房间,这就是酒店格局啊。衣服呢?衣服还是昨天拿的衣服,外套被脱掉了,外裤也被脱掉了。

      房间里还有另一张床,但床上没人。

      水末记得昨天是齐扬送自己出来的,蔺宜修呢?蔺宜修不是说来接他的吗?
      水末正要下床找手机,房间的门从外打开了。蔺宜修一手提着一个塑料袋进来了。

      “醒了?”蔺宜修把早餐放在了电视柜上,还有一个标着药店名字的袋子。“去刷牙,然后把醒酒药吃了,再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回去。”

      水末不自觉地就把视线放在了蔺宜修嘴上,有了上次的教训,水末昨天都不敢让齐扬靠近他。不知道他昨天有没有发酒疯。

      “看什么呢?再看一会儿清洁阿姨要来打扫了。”蔺宜修把他的裤子丢过去。
      这孩子大概还在想自己醉了有没有亲人?

      水末反应过来,哦了好几声才拿着裤子去卫生间洗漱。
      等他洗完出来,蔺宜修先让他吃了解酒药,然后等他吃完了早餐,才去取车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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