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静的自由

11、宴会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白云在昨天就让青鸢去传信，让白飞遵循一月前的一个多月前的约定。白云这天早早的起来，洗了个香香的澡，换了身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不过却被冷的两句话给打压了
　　“小姐，穿这么好做什么，今天小姐高中的话，朝廷自会有衣服下发，让小姐去觐见的。”白云无奈至及，其实自己也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断然见不了心心念的那个人，却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这冷也不知道当初谁给起的名字，真适合，就会泼人冷水！
　　左等又等，终于在那爆竹声中迎来了“恭喜，恭喜，白小姐，高中三甲！”的声音。
　　白云赶紧把人给让进屋，别人道是巴结的很，却不知白云确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呵呵，你真是我的贵人，从今天起我就要把寂一步一步的网进怀了。
　　送走那奴后，白云换了衣服，去参加最后一关，殿试。

　　这元盛王宫却也修的富丽堂皇，不过我们的白云没有丝毫的心思在这些上面，，而看到随自己来的朱孝之后递去一个鼓励的眼神，而随后来的那人却是这个世界上审美中算的上上乘的女子，那双眼睛似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近似常年波澜不惊，那脸上竟无卑无喜，自若的很，而那卓绝的身资让白云顿生了结交之心。但殿上传来上次听到的“皇上到”的声音却让白云生生止住了脚步！
　　自己三人跪下，后面的学子自是在外面叩首。白云暗自诽谤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的旧社会，一边乖乖的跪下。
　　“每四年一次的科举是我元盛的盛事，从天下各地选拔来的学子在这里聚集，你们的卷子孤也仔细看过，总体比较满意，但京城考生白云，江西考生朱孝，京城考生古朱佑最好，希望今天的学子明天都能成为栋梁之才。”
　　皇帝说完后，那宫奴自是出来宣布此次殿试的题目以“百合”为题做首诗
　　却听那皇上浑厚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昨夜，御花园的百合竟悄然绽放，朕今天就取这为景，大家取那自己心目中的百合做一首诗。以一柱香为限。”
　　看自己面前放好的文房四宝，白云暗道真险，要是其他的自己还真想不起来，还是同宿舍的同学过生日时那男朋友送了她一捧百合，上面就夹着的贺卡上就写着一首和百合有关的诗。白云回忆着那首诗，慢慢的一句一句的，一字一字的写着，幸亏自己抓青龙狠练了段字，不然今天可要出丑了，白云写一句那宫奴就念一句，
　　只道是：
　　“接叶有多种，
　　开花无异色。
　　含露或低垂，
　　从风时偃仰。”当白云的第一句念出来的时候皇帝还只是在那假寐，第二句出来时皇帝就不由睁开了眼睛，看向那个本朝最年轻的三甲，只是一个清秀的未长成的孩子，也未看出什么特别，倒是剩下的那两人看起来比她有才多了，但当 “含露或低垂，从风时偃仰。”被念出来的时候，皇帝不由坐直了身子，细细品味。朱孝和顾佑的也出来了，分别是：
　　仙车驻七襄。
　　凤驾出天潢。
　　月映九微火。
　　风吹百合香。
　　来欢暂巧笑。
　　还泪已沾裳。
　　依稀如洛汭。
　　倐忽似高唐。
　　别离未得语。
　　河汉渐汤汤。
　　“恩”皇帝点头赞到，但却失之大气啊，再看那顾佑的，却是：
　　“永日向人妍，
　　百合忘忧草。
　　午枕梦初回，
　　远柳蝉声杳。
　　藓井出冰泉，
　　洗瀹烦襟了。
　　却挂小帘钩，
　　一缕炉烟袅。”
　　“不错！不错！”皇帝也不由赞到，却示意朱问点评，朱问自是明白自己君王的意思，那白府小姐的文采确实独领风骚，但年纪太小，失之磨练，少女天性，不免会有所娇纵，而那顾佑岁失之灵巧，但却稳重有余，那朱孝也不错，但终是。。。。
　　只听那朱问郎声道“顾佑进状元，白云和朱孝并列榜眼，”
　　自是谢恩，退朝。回去的路上。白云几次想和顾佑搭话，却被那人冷俊的神情给拒绝在外，无奈，白云和朱孝一起回去。
　　“妹妹。真是大喜啊，小小年纪就取得这样的成就！”
　　“姐姐就不用打趣小妹，要论学识自是姐姐剩小妹良多。”
　　朱孝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这个妹妹真是真人不露相，想来皇上也定是考虑到妹妹年幼吧。

　　“姐姐，今天中午去我们家吃饭吧，爹爹回来了，我和他说我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爹爹说让我带你去见见他呢。”白云笑着邀请着。
　　“是吗？可是我会不会很脏呢，你帮我看看衣服脏不脏，不行，还是改日拜访吧。”说着就要离开。
　　白云一把抓住朱孝，笑道：“怎么，上禁銮殿你就不怕仪容不整，见我爹爹问么这么怕，我爹爹又不吃人。”说着，就拉着朱孝想家里走去。
　　“可是。。。”
　　“可是，什么，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你怕什么？”
　　朱孝无奈的让这人拉着，白云你不懂，就因为那样我才怕呀。

　　“爹爹，”一回家，白云就看到站在那浇花的人，道：“爹爹，我带朱姐姐来了。”
　　“朱姐姐，那就是我的爹爹”白云骄傲的说。

　　朱孝抬头望去，那站在紫海的人影，看上去那么的瘦弱单薄，但莫名的却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像那温柔的清风，江南的流水。慢慢的看清那人的样子，却是一张素净的面容，不由的朱孝想起了自己的爹爹，也曾经把自己当作宝的爹爹。
　　李福看着白云带来的孩子，那孩子的眼睛干干净净，只是眼底藏着很深的苦，看到自己的时候又藏着隐约的眷恋，就生生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怜爱
　　“孝儿，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李福温柔的问到
　　“怎么会介意呢？晚辈听妹妹说了好几次伯父了，对伯父一直心生向往。”
　　“呵呵！”李福不好意思的笑到，后对白云说：“云儿，进去说吧！”说着，放下手中的花壶，进了客厅
　　“坐吧，云儿还是第一次领朋友回来呢，怎么样，今天？”
　　“我和妹妹都被皇上钦点为榜眼了。”
　　“恩，孝儿真是年轻有为啊。”李福赞到
　　“哪有，妹妹才是年轻有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华。”朱孝谦虚的道
　　李福看一眼自己的女儿，见她在那儿静静的听着，竟是自的其乐。道：“我的女儿，我还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才没那心思去科举。年轻人就应该像你们这样以己所学，报效国家，建立工业。”白云见自己爹爹话扯到那，害怕触动朱孝的痛，遍到：“爹爹，今天好累呢，我们先吃饭吧！”
　　看自己爹爹走下去准备饭，白云也要携朱孝走往吃饭的房间，
　　“妹妹，刚才伯父说你是因为一些原因才想入朝为官的，是什么意思呢？”朱孝不经意的问。但问出后，却感觉白云停下了步伐，朱孝诧异的望去，却见那少女粉嫩的脸上竟似染了胭脂，“妹妹若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白云不好意思的道“只是小妹喜欢上了一个皇子，小妹想若我无功无名在身，即使我是白家的二小姐，皇上可能也不会答应让他嫁给我吧。即使皇上答应让他嫁给我，他可能会认为我是纨绔子弟吧。”白云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半响不听见朱孝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却也错过了朱孝眼中的酸涩和难过，更是错过了朱孝眼中几欲滑下的泪水。
　　故而映入白云眼睛的只是比平常苍白了一些的朱孝而已。白云也未察觉，只是女儿心态做怪，白云也不敢看朱孝的眼睛，拉他吃饭去了。

　　夜晚终于在白云的盼望中到来，再次确认自己的仪装无误，白云登上马车和朱孝驶向皇宫。皇宫中烛火通眠，竟称的平日庄严肃穆的皇宫平添了夜的妩媚。今天是皇上赐的琼林宴，自是美酒佳瑶，这宴会者只有那高中三甲之人和朝中高官才能参与，都是现在或在不久的将来掌握这个国家走向的人哪。
　　白云应付着身边的人，艰难的向自己的母亲走去，白飞也注意到自己的女儿，告别周围的人，被白云给拉到一边，道：“母亲，那什么，记得啊！趁皇上高兴的时候，还有可别说错人了，皇甫寂记得啊。”
　　白飞看着自己这个一直冷静甚至无情的女儿用这样的话交代自己，无奈至极，“放心，我都快背下了‘我白飞替自己的二女儿白云求娶皇四子皇甫寂，求皇上应允！’”
　　“恩，”白云满意的到“你说皇上会答应吗？”白语忍不住问到，
　　“会的，皇权全在于制衡，你未婚配，也不算委屈了他，况且你这次高中榜眼，皇上以后用的着你的地方多着呢，又有母亲给你出面，我和皇上一起长大，总会卖我几分薄面的。”
　　这下，白云才终于放下心来，这边皇上也到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原来那刚成人一个月的三皇女。众人不禁心中暗猜皇上的圣意。
　　“众卿平身！”
　　这下白云终于看清皇上的脸了，却是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真实得天堵厚的贵人之像，那隐而不发的龙气更为他添了一种霸气，确是一个大有作为的明君啊！
　　这边皇上说完那客套话，见满院俊杰，更是那新中的状元榜眼三人竟是年纪轻轻，都是可造之才，更那白飞的二女儿白云更上一层楼，皇上一高兴，自多喝了几口，也吩咐下面的人不要拘束。
　　白飞见皇上高兴，走上前去，跪下，道：“皇上，臣下有事相求。”
　　园中人都被白飞给弄晕了，很是奇怪，若是朝事，臣相自不会在此相提，但见那白云也在白臣相边跪下，那老臣就隐约感觉到什么，要说这白云眼看也要成年了，还没有什么婚事，但看这架势，怕是要求娶皇子吧。
　　下面的人在这边私想，皇甫正也正暗自奇怪，这些日子白飞就不止一次的提过她的女儿，本来还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罗嗦了，原来是看上朕的儿子了，而宫里成年的儿子未出嫁的也只剩刚成年的皇甫晓了。
　　“爱卿请起，不知有何事相求？”
　　白飞仍不敢起来，道“臣下白飞替自己的二女儿白云求娶皇四子皇甫寂，求皇上应允！”刹那间园子里一下就变静了，太出人意料了。皇女也不由看向跪在地上的白云，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孪生弟弟呢。
　　显然皇上也被白飞的说辞给吓了一跳，皇甫寂，四皇子，慢慢的关于他的信息就扶上了脑海，皇甫寂，那个刚开始被自己所憎恨，后来自己却愧疚的无法面对的孩子，自己的芳儿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珍宝吗？！
　　人们都等着皇上的回答，只听皇甫正缓慢的道：“你为什么要娶寂儿？”见白飞就要回答，皇甫正变示意让白云自己回答。
　　白云那清冷但坚定的声音慢慢的响彻了整个外园子“因为我想给他幸福。”
　　“你怎么人为你会给他幸福？” 皇甫正不禁问道，那个自己愧疚16年的孩子啊，为母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只是这样躲着你，不愿碰触你的任何消息，但现在却想确定她能不能许你一生的诺言。
　　听到皇上的问话，朝中的老臣就有些奇怪了，这白云出身也好，前途也好，相貌也好，不知皇上还有什么不满的，况且听说那皇甫寂长的可不怎么样。
　　而这边白云却抬起头，道：“我许他一个人一生一生，我许他一个人生亦同衾，死亦同棺；我许他一个人刻骨铭心的爱恋。若这些还不够，那我许他我的所有，包括我的生命。”本来白云不愿这么惊世害俗，但隐约感觉到皇上不想嫁寂的心思，就管不住自己了。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也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到的，怎么会有一个女子会为一个男子许下那样的誓言，白云也不管别人复杂的眼神，只是真诚的看着 皇甫正，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
　　确实，皇甫正感觉到了，略微思索，寂儿也到适婚年龄了，而白家二小姐确是不错的选择，现在又对寂儿这么用心，看来也不似假。
　　“诺”
　　白云听到皇上轻微的一声“诺”高兴的想要飞起来，但终是克制住自己，和母亲一起谢了主隆恩。
　　但只听身边的白飞又跪下道：“皇上，臣下想15天后即是黄道吉日，就把婚期定那天，迎娶皇子，白家一定会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决不委屈了皇子。”
　　“这，太仓促了吧。”众人不禁道
　　“回皇上，臣下其实半年前就想向皇上求娶皇子，但那时殿下还为成年，更重要的是白云一介小儿，配不上皇子，但所有的东西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皇上放心，一点也不会仓促。”罢，就为那孩子做件事吧
　　“好你个白飞，原来早把主意打到寂儿身上了。”看皇上明显的松了口，白飞不禁心喜，而白云完全被巨大的惊喜给砸晕了。

　　白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寂15天后就是自己的了。白飞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叹一声气，把她扶好坐上马车，看她的马车消失在夜幕中才转身离去，看来今天无法拿到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