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打造一个盛世》小二甜

26、福香居开张大吉

　　三月三，正是大启朝的上启节。
　　上启节时，官府拔银，设宴曲水，歌舞升平，感谢农神。即时家家户户都要走出家门，用春水洗涤污垢，宴会亲友，欣赏春季美景。

　　嗯，说白了就是官方放的“春游假”。
　　马骥提议在这一日开张，一来讨个节庆好采头，二来出街游玩的人非常多。福香居所在的东大街是一条重要的出城通道，往来均是平民百姓，届时正是宣传的好机会。

　　在杨小米建议下，马骥专门打造了一辆美食车，并按照杨小米自绘的图纸，做了减震和置物设计。外面装饰上川北流行的牛头纹饰，挂上了手工缝制的辣椒串儿，还有色彩鲜丽的美食涂绘，且为了吸引贪嘴的小朋友，在车后门上绘了一家子胖呼呼的小猪仔。

　　当世吃猪肉的人不多，但不妨碍猪还是大启朝的12生肖，多子多孙的福气形象，很合乎福香居的寓意。

　　节日当天一早，忠叔就赶着马车，带着杨家四人上朔阳镇，参加福香居的开幕典礼。同时，与他们一同出行的还有杨氏族老和红鲤村村长等人。

　　村民知道连村长和族老都上朔阳镇观礼，纷纷奔走相告，传说“福香居开业大典，所用食材均出自红鲤村”，做为第一大供应商的村子，村民都觉得有必要去讨个采头，好为自己家也招来这等福气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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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
　　杨小米眼巴巴看着马车驶出了村口，内心兴奋不矣。
　　终于走出这个小村子，可以出去瞧瞧更大的世界了。

　　想她前世，跟姥爷姥姥住的地方，就是当地有名的旅游一条街；后来上了高中，就去了父母所在的大城市；上大学前，她就跟表哥们出国溜哒过了；大学时，更是年年寒暑假各种旅游圣地打卡。

　　嗯，她在心里默默记着：重生一朝，也要来个“大启朝”名盛地打卡记！
　　笃笃笃——

　　有人敲车窗，杨小米朝外一看，看到了正骑着一头毛驴上的田大壮，正甩着一根鞭子敲马车，带着他的还是田阿叔。

　　田大壮兴奋地叫道，“米丫儿，我刚才出来，看到村里好多人都来了，都说去参加福香居的开张典礼。”

　　杨小米裂嘴一笑，“好，有奖！”
　　原来，那句漂亮的“传说”，也是杨小米故意让田大壮放出去的。

　　因为之前，听马骥和李氏商量开事事宜时，杨小米在一边听说还要请人造气氛，也就是现代熟称的“托儿”。都是镇上的一些混子，也要花费一笔银钱了，觉得肥水不落外人田，便想出那条“传说”，让红鲤村民有种“与有荣焉，参与有奖”的期待感。

　　同时，她还让马骥和李氏亲自邀请族老和村长，她专门做了两套点心送上，称为“八宝聚福”，最适合老人小孩吃的酥香点心。两老家中儿孙满堂，吃了东西之后，知道开张当日还有免费美食品尝。如此有面子，更有吃有拿的好事儿，哪个不动心。

　　如此，在大领导们的带动下，群众们当然巴巴地跟着一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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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大街
　　一阵鞭炮响，伴着铜锣鼓点，人们热情的吆喝声，一栋三层小楼上，覆着一块大大红布筹，落了下来，展露出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

　　福香居
　　身着一身金铜色贵气团字福圆领长衫的马骥，帽上插着一朵大红的迎春花，俨然一派老板气派，笑呵呵地朝众人举手作揖。

　　“各位红鲤村的乡亲父佬们，各位朔阳镇的街坊邻居们，感谢大家今日能来咱们福香居捧场。在这里，先送上咱们福香居的招牌福露，给大家解解渴。”

　　人群里便有人哧笑，“呵，人家开张都请喝酒，这居然喝什么泉露。咱们这十里八乡的，哪有什么泉。瞎吹的吧！”

　　马骥知道，“兄弟，咱们只是小本经营，哪比得上燕北楼那等大气阔。不过大家喝过我家的福露，就会明白其好处。这福露的由来，可不一般……”

　　杨小米被大哥杨冠松抱着，站在店内，心说还真有人上门找事儿。

　　便听大哥说，“这些人像是这里的地痞，估计是咱们店开张，没请这些人做托儿，他们心里肯定不爽。”

　　“哦？他们，要，保护，费？”杨小米立即想到了黑涩会人士。

　　杨冠松道，“那倒还不至于，但多少会找些麻烦。不过不用担心，你看马叔已经搞定了。”
　　马骥上前亲自给那人倒福露，顺手也往那人衣口里塞了一袋铜钱，低声说了句“给兄弟们买酒喝”，那人喝过福露后，立即扬声大赞，很快就退走了。

　　之后，一切都很顺利。
　　众人听了福露的由来，并未上心，只道是甘甜好喝，甚为解渴。正好又是上启节，有的人拿着荷叶将福露抛洒出，当成河水涤尘。

　　杨竞柏见了，还有些不爽，“这些傻子，以后要是知道了这福露的好处，怕不得后悔死。”
　　马骥招呼完了客人，回来听到这话，只是苦笑，“这倒真是白瞎了米丫儿的好意了。”

　　杨小米摆摆手，“无妨！”
　　她这小小模样，摆出一副成人姿态，让众人看了只觉得可爱讨喜，心情都变好。

　　福露之后，便是试吃美食，全以荷叶盛装，足让人吃得意尤未尽，又不会太亏，这法子是李氏想出来的。

　　“唔，这糕点，好香啊！”
　　“这菜味道，真是——特别啊！”
　　“哎呀，这米真是咱们红鲤村的吗？怎么这么香？”

　　众人惊讶赞叹，好评如潮，立即引来更多路人围观，争相传颂“福香居”美食。
　　看着后厨房源源不断，端出大盘食物做分装时，杨小米满意地点点头，觉得一切都上轨道了，便催促着小哥杨竞柏，要去见识一下朔阳城的节日气氛。

　　重点是，摘掉古代土老帽。
　　杨冠松和李氏要留下帮着马骥，照应来自红鲤村的村民们。

　　李氏不放心，让忠叔跟着三小。后来田二叔带着田大壮来，保证会看好小丫头们，李氏才放了行。

　　那时，人群里有个穿着破旧的小童，为自己的花眼老奶奶要了一叶福露，只为给老人讨个节日欢喜。老人喝下后，又被孙儿拿福露洒了脸，高兴个笑不停。

　　未想灵泉水滑进老人眼角，浸润了老人已经多年不曾看清事物的双眼，老人眨眨眼，竟觉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哑声道，“虎子，你说你今天穿的新衣，怎的还是奶奶以前给你补过的旧衣啊？”

　　小童刚拿到一碟点心，惊得掉落在地，“奶，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是旧衣，你……你能看到我了？天，是福露，福露真的灵验了，我奶奶能看到我了，福露有福，名不虚传！”

　　本来还有人以为小童与老驱是托儿，然而现场有认识他们的邻居作证。

　　随即便有感冒咳嗽时久，喝了福露立马全身通畅了；还有体虚气弱者，喝了之后顿感身体轻快；更有人拿福露浴过带血的刀疤，竟然立即止血结了痂子；就是小食菜品，也有人吃了后称精力十足。

　　如此种种神迹，仿佛春风化雨，一传十，十传百，福香居的名声不迳而走，当日便有人专程上门，以重金求福露。

　　马骥见此情形，当场震住，被随侍又晃又叫才回了神儿。
　　“先生，咱们福露都用光了，现在到哪儿去寻呀？哎，杨家三娘他们都离开好一阵儿了，也不知他们游的是哪条街。要不我现在就派两人去寻？”

　　“不，不用。有，有备好的福露。”

　　马骥带着随待和两个小工到了后院，打开一辆马车后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排小陶盅，红泥封口，盅身上浮游着一只红色锦鲤，同时写着“福香居”三黑字，再转过180度，另一边写着“福露”二红字。

　　随待和小工们看了均喜笑颜开，均赞马骥这个老板当得精妙，纷纷抱着陶盅去了前店。
　　马骥托着小陶盅看得眼发热，只觉得内心鼓荡如泉涌。

　　那小丫头离开时，只是随口给他提了一句，若是有人还要买福露，便到店后院，他们驾来的马车箱里取，价格一定要比店内所有的东西精贵。

　　想到此，随待又忙忙地跑来问福露的卖价。
　　马骥想了想，咬牙道，“十两银子，一盅。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随侍被吓了一跳，“先生，这价钱，够一家四口吃上一年了啊！就是燕北楼最贵的浑羊殁鹅，也不过五两银子。”

　　浑羊殁鹅，即是肥羊空腹，腌鹅入羊腹中封实，炙烤而成。所需腌料和炙烤手法都是厨师秘伎，只有达官显贵的宴会上才吃得起。

　　当然，羊肉和鹅肉只是寻常之物，岂能跟福露相比。

　　按杨小米的想法，奇货可居是其一；其二最重要的还是怕事情捅大了，招来怀璧其罪。以她和杨家目前的社会地位来说，怕做得太显眼，反而招来祸事。

　　马骥也是明白人，便道，“此乃福水，福神所赐，哪是人想要就能要到的东西。这个价格，也是福神所定。咱们一介凡人，岂能跟神讨价还价？！要是冲撞了福神，可是大不敬的事儿。”

　　川北人多信佛教，随侍和小工们都点头称是，回头招呼客人时便按马骥的话，绘声绘色地又说一遍，众食客纷纷称是，欣然接受。

　　半日未到，马骥在掌柜台内称算着一袋袋银两，这比他之前预计的开张免费畴宾“不亏太多”，简直是翻天覆地的结果，直接实现了赢利，且还是翻了十几倍的赢利。

　　这结果是他行商多年，都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看着这么多银子，他都有种呼吸困难，觉得做在做梦的晕眩感了。
　　神，这可真是神了。

　　杨家的小丫头，不仅是小福神，更是大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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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我要十罐福露，价钱随便你开！”

　　一个圆溜溜的金元宝，正正砸在黑漆的柜台上，让前后左右的人看得眼前都是一震。

　　好家伙，这么饱满周正的大金锭子，他们活了大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福香居的福露，一下子炸出这么大笔银钱来，当真了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