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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解围 ...
接楔子(没看的人快过去看看)——
洞中的确深手不见五指,而且所有岔路似乎都按五行八卦之类的设置,陈许暗暗庆幸,幸亏有人引路,不然自己就算熟背地图,一步走错,只怕就要被困死在这里,想出来都不行了。
出得洞口,眼前出现一个坐落于两座大山之间的山谷。陈许眼睛还没适应光明,路香脾气急,先问道:“萧然又怎么啦?”
陈许掏出一封信来,路香接过便读,在她读信时,陈许道:“在下那天正好也去那个酒馆吃饭,正碰上萧少侠被凤尾帮暗算。对方以为萧少侠中毒身亡,所以就走了。谁知萧少侠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等他们走后竟然马上又苏醒过来,面色举止和正常人无异。我本以为他已经为自己解了毒,谁知他看见我,就托我来这帮他去解药了。”
路香看他一眼,脸上微露怀疑。心想萧然办事一向很有分寸,怎么会让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来送信?陈许哪猜得到她心里想什么,只好一脸无辜的站在一边。
路香把信收起来,点头道:“萧然这人自恃太高,所以才会处处不小心,三天两头让人暗算。他说他中毒后的症状你都记得,是真的吗?”
陈许道:“是。而且为了怕紧张时忘记,我还把它们都写下来了呢。”
路香道:“好。”说完又拉着他走。她脚程很快,陈许要小跑才能跟上她。在路途中陈许留心观察谷中景色,见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宛然一个现世桃源,不禁心里暗暗纳罕。大概一盏茶时间,两人来到靠山的一个小屋,小屋前是一大片药圃,浓烈的药味熏得陈许头晕脑胀。小屋的外观并不华丽,但极其精致,显然是用不少心思建成。后山一小淙飞瀑直接引到后院,兀自汩汩的流着。
路香上去叩了叩门,门开了,是一个穿淡紫色衣服,和路香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路香上去跟她解释来意,她似可似不可的听着。陈许见她这样,心想,这小姑娘给宠坏了,平日里不知该有多娇纵。
说完来意,那小姑娘冷冷的道:“那你们找我做什么?”
路香笑道:“什么时候变这么谦虚?说到解毒,抓药,谷中还有谁敢跟你争?”
小姑娘道:“解毒须得知道毒药是什么。你只说中毒,就让我来解,这种万灵丹,抱歉,还没研究出来哪。”
路香也不生气,扭过头对陈许道:“这位是段姑娘。你不是把萧然所有症状都写下来了么?”
陈许道:“是、是。”递上自己写好的东西。段怜儿看了一眼,冷笑道:“天下毒药症状相同的多了。就这些症状,符合的毒药不下几千种,再加上不同毒药混合,相消相长,相生相克,我难道还都帮你配了不成?”
路香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段怜儿白她一眼:“你装什么傻?我是只管照方抓药的。这种事的头上分明就写这个‘阮’字。你不就是想让我陪你跑一趟吗?”
路香笑道:“我其实就是这个意思。”看来她不由分说的拉人是一种习惯。那姑娘没等反抗就被路香拉走了。这下变成两个姑娘在前面走,陈许在她们身后气喘吁吁的追赶。
路香边走对段怜儿道:“你说,这事最后不会又要找‘她’帮忙吧?”
段怜儿道:“找她帮忙又怎么了?萧然是为谷里办事遇到的麻烦,为他解围,你我都义不容辞,何况是她?”
路香道:“不是这意思。新掌门评选在即,我是肯定没戏的,傻子都知道是在她和萧然之间争。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总拿萧然的事麻烦她,不知她该怎么想。”
段怜儿道:“你管她怎么想?阮松溪又不是菩萨,难道还要天天供着她不成?”
路香道:“也是。我看人家小阮也没想别的,就我自己在这瞎操心。”
段怜儿冷笑道:“因为你就是因为把人想的太好了,所以才会选不上掌门。”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上一座巍峨的宝塔型建筑,匾额上书三个大字:“藏书阁”。段路二人直接推门进去,只见门里边摆了一张方几,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几前写东西。抬头看见她们,熟络的笑笑:“路香,怜儿,今儿怎么想起过来?”
于是路香就又解释一遍来意。她说完后,那年轻人冲陈许一点头:“辛苦你了。”
这可是自进谷以来第一次有人跟陈许打招呼,陈许急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晚生陈许,得见几位风采,真是三生有幸呀。”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也起身拱手道:“在下阮筱泉。”
路香笑道:“还是那么客气。”于是递上萧然的信,阮筱泉接过看了一眼,先叹道:“萧然写东西还是不按规矩,他这样,我入档很麻烦呀。”
段怜儿道:“人家都命悬一线了,你还指望他照规矩写?”阮筱泉一笑。
看过了信,阮筱泉低头略一思索,就拿着陈许写的症状回身上楼,那三人在楼下等着。路香和段怜儿表情微微有些紧张。不一会儿,阮筱泉从楼上下来,眉头微锁,道:“凤尾帮用毒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他们每年都用七种毒虫,七种毒草混合调配一味毒药,毒虫毒草的种类年年不同。但今年年初的时候,萧然手下的人就曾经探到这几味药的配方来给我,所以倒也没什么。”
路香喜道:“那事儿不就成了吗?”
阮筱泉摇头道:“困难的是他们用毒还有个规矩,就是毒从不单用,一定要跟另外一种毒药混合才行。而这最后一位毒药,却是回回不同,全依当时状况。有时只是最一般的砒霜,有时却又非常厉害偏门。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下得毒更难解。因为他们的药本身已经含有了七七四十九种变化,种种相生相克,再加一味药,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说着眼睛望向段怜儿。
段怜儿道:“我还是那句话,照方抓药。方子是你们的事。若是知道了这最后一味药,想分析它们之间的变化倒也容易。”
路香道:“难就难在不知这最后一位药是什么?”
阮筱泉道:“正是。”
三人沉默良久。
最终,路香叹一口气,道:“看来,这事最终还是要找到阮松溪头上。”
阮筱泉和段怜儿默默点头。陈许在旁边倒有些庆幸,他们几个把事情渲染到这个地步,让他也忍不住开始对这个阮松溪有些好奇了。
说话间四个人已经出了藏书阁,没走几步,就见到一个小房子。这房子好像盖的仓促,既没什么巧思,也没什么修饰,只是一般的灰瓦土墙。与段怜儿的房子比天差地远。因为盖在山脚下,所以房子被大山的影子投下一片荫凉。
阮筱泉上去敲门。门开了。开门的人是个和路香差不多大的姑娘。白色上衣,略有些大,青葱色的裤子,披一件墨绿色的外衣,脚下汲着鞋。
阮筱泉道:“又是萧然的事,还得麻烦你。”
那姑娘看一眼段怜儿,道:“我不懂医。”
段怜儿抢着道:“有我在这,自然不是问你医术的事情。”
姑娘道:“好。”于是就闪身让众人进来。
陈许进门时本以为她会问自己的身份,还事先练好了一套说辞。谁知对方竟对自己的到来没表示任何疑问。这么一来,他想主动解释就变得有些奇怪。
路香恰好插嘴道:“这是陈许,他给萧然送信来的。”
那姑娘点点头,道:“阮松溪。”算是自我介绍。
路香和段怜儿与外面同年纪的女孩子相比已经显得成熟了不少,但她们脸上偶尔还是会流露出一些少女天真调皮的表情,让人观之可亲,觉得即使是段怜儿的脾气,也并不十分讨厌。阮松溪脸上神色与段怜儿一样冷淡,但段怜儿的冷淡有些刻意的成分,因为清高,不愿意多和俗人说话。陈许却看出阮松溪是真的漠不关心,但难得她也不稍微掩饰一下。
房间里到处都堆着一摞一摞纸,有的纸上散乱的写着字,还有的画着些草图,除了这些纸,房间里只剩一张很大的竹塌。阮松溪脱了鞋,盘腿坐了去。其他人围坐在她四周。
路香把事情经过和阮松溪说了,阮松溪听完,首先道:“你说七种毒药混合了七七四十九种变化,这是不对的,该是一百二十七种。加上后来的那味毒药后,是二百五十五种。”
在座几个人都不说话,没人知道她这些数是从哪算出来的,就连段怜儿,也只是知道毒药相互作用的道理,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种。
阮松溪顿了一顿,扭头问陈许道:“你近一个月一直在六河镇吗?”
陈许道:“是。我是六河镇人……”
但阮松溪从身边拿了张空白的纸过来,又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变出一根毛笔,说:“跟我说说六河镇最近发生的大事。”
陈许说:“哪、哪类大事?江湖事?”
阮松溪说:“不用。你们哪儿也没什么江湖人走动。”
陈许说:“还有什么?那种小地方,还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么?”
段怜儿秀眉一紧,似乎有些不耐烦。阮松溪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的道:“不用惊天动地,能惊动全镇就行。”
陈许挠挠头:“我们那里换新县太爷了,算不算?”
阮松溪说:“算。换新县太爷,那旧县太爷去了哪?”循循善诱。
陈许答道:“旧县太爷盘剥得太厉害,老百姓受不了啦,去衙门闹了几次,最终惊动了上头,让他告老归乡。”
阮松溪道:“这么说他做官很久了,老百姓怎么会最近才闹?”
陈许道:“今年大旱,田里收成不好,官府还逼那么紧,所以才闹起来的。”
阮松溪偏头想了一会,说:“对,就是大旱。”她在纸上写了一个“旱”字。
段怜儿怒道:“让你说大事,大旱难道还不如你们那破官大?”
阮松溪看她一眼,语气淡淡惊讶:“这么着急作什么?我一会又没事。”她却不想萧然此刻命悬一线的情况。
阮筱泉道:“汉中大旱,河道干枯,凤尾帮的船大,定会搁浅。所以他们只能走旱路。”
陈许摇头道:“他们见萧然时,船就停在旁边的江里。”
路香道:“那艘船是凤尾帮的标志,这次他们本就为了立威,自然不会弃船不用。难道是取道别的江河?还是……”
阮松溪突然问道:“最近还有香帅的消息么?”
对于这突然的话题转换,阮筱泉倒不惊讶,只说:“没有。最近一次还是在…..”
“前年端午,我知道。”阮松溪道,“三年不出,已算退隐,他的那些老冤家们,已经能松一口气,露一露头了。”
她顿了一顿,又看阮筱泉,阮筱泉脸现迷茫,阮松溪叹一口气,道:“朱庭是汉中人事,善造木牛流马之类的机关。十年前被香帅吓得不敢再入江湖。算起来,他与凤尾帮的老帮主,可能还是远亲。”
段怜儿第一次点头道:“所以他们走陆路。”
路香道:“他们请朱庭在别处把船卸了,从陆上运到六河镇,再重新拼装。”
阮松溪望向她,仿佛觉得她说的是废话一样,不解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路香朝陈许努努嘴:“咱们明白你的想法,不见得别人也行。”
阮松溪道:“哦。”
话明明是路香说的,但陈许觉得还是阮松溪的这个“哦”比较伤人。
阮松溪又在纸上写了个“陆”字,问道:“从凤尾帮到六里河,有多少种走法?”
陈许道:“这两个地方很近,只要一天就够。”
段怜儿道:“问你多少种走法,没问你多长时间。”
阮松溪举起手不让她再说,对陈许道:“只要一天?是平日的走法,还是快马加鞭?”
陈许道:“是平日的走法。”
阮松溪在纸上写了个“中”字,道:“他们带着货物,没法加紧赶路,然而与萧然见面却是下午,这说明在这中间,他们歇了一宿。”
路香道:“正是。他们是决斗来的,决不会夜间赶路。但如果不是极其重要的事,肯定也不会在途中耽搁。极有可能是去见那个给他们最后一味毒药的人。”
阮松溪又看了陈许一眼。
阮筱泉道:“我这就去查这几天在那一带出现的江湖人士的纪录。”
阮松溪道:“不必了。”她在纸上又写了个“唐”:“四川唐门上个月派人去黔中办事,这几个人没回四川,三天前却在河口一带出现了,算起来这几天刚好到汉口一带。而且唐门向来只认银子,凤尾帮家业殷实,也请得起他们。”
此语一出,在座其他几人都面露忧色。
路香道:“唐门名下的毒药何止千种,这下想知道萧然中的是哪一种毒,就更难了。”
阮松溪又要看陈许,陈许急忙说:“这个我也想到了。”其实他连唐门是什么都没听过。
路香道:“这次我也没想跟你解释,我就是自己感慨一下。”
阮松溪不理他们的对话,径直说道:“既知道是何人下的毒,事情就好办了。”说着,她便下了床,径直往外面走去,众人尾随在后。阮筱泉喜道:“你肯帮忙,事情才好办呢。”
他们来到藏书阁,阮松溪径直上楼。诺大个藏书阁,她就好像在自己家中一样熟悉,先是来到一个很靠里的架子前,不假思索的抽出五、六本书。
阮筱泉道:“这都一百年前的纪录了,用毒的方法早就改进了十好几遍,你还翻它作什么?”
阮松溪犹豫一会,道:“唐门的毒药其实并没那么多,也就三十几种,只是他们用毒的方法五花八门,加上毒药之间再做组合,才会显得骇人。这段时期是唐门刚成立时,用毒手法还很单纯,所以各个毒药的作用才能看得透。”她又看一眼阮筱泉,叹气道,“这些早年的资料都很好,可惜你和爹都看不出来。”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陈许就对着这些古籍记载,一一辨认其症状。阮松溪拿一本编年的书,毫不迟疑的帮他挑出要看的部分,还不时从别处翻出一本新书已作补充。
最后可能的那味药被限制在了十三种。
“行了么?”阮松溪问段怜儿,后者铁着脸摇摇头,指着单子道:“这两种的解药会相互冲撞,那两种会药性相消。”
于是又是一通细辨,陈许努力回忆,连萧然小拇指指甲的颜色都想起来了。
最后压缩成六种时,段怜儿才勉强点头。
事不宜迟,陈许背了六瓶解药,一一告辞。
想和段怜儿告辞时,发现她已经走了。
想和路香告辞时,路香摇摇头笑道:“你难道又记起出谷的路怎么走了?还是我送你出去吧。”
阮筱泉冲二人一拱手:“辛苦。”
和阮松溪告辞时,阮松溪突然道:“你为什么要帮萧然跑这一趟?”
陈许愣了愣,道:“他给了我五百两银子。”
阮松溪点点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悲悯的神色。
阮松溪回屋时,发现床上躺了一个大叔。
大叔年轻时应该也是潇洒倜傥那一类型的了,所以现在的眉眼之间还依稀有些风神俊朗的痕迹。最重要的是身材没有走样。他至少四、五十多岁了,也就以上这几条没让他变成一个腻味人的死老头子。
大叔意味深长的看了小阮一眼,说:“你这个人呀,就是心太善。”
小阮知道他是说刚才帮萧然的事情,于是说:“我还善?我已经尽量拖延时间了。当着两个副掌门的面,我难道还能弄死他不成?”她刚才从说话到动作一直是不紧不慢的,此刻一经放松,语速却比一般人还快些,显得颇为清脆。
大叔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说:“萧然那小子有胆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千里迢迢来帮他取解药,就自然打出了路上耽误的时间。你拖延那一半个时辰管什么用?以你的本事,难道不能骗过那三个人,弄个错方子给他?”他瞥一眼小阮,“你呀,还是没魄力。”
阮松溪耸耸肩:“其实救他也没什么不好。我救他这么多次,他如果有点廉耻,就应该自动退出,不跟我争才是。”
大叔大笑道:“小姐,这是选掌门呀。你以为是过节抢糖吃?萧然他今天会派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来取药,你觉得他还能怎样知恩图报?”
阮松溪叹道:“和江湖中人相比,那书生自然更容易守住秘密。而且他不是江湖众人,在这里出没也不会引人注意。只是这事一旦泄漏,那书生不会武功,自然要倒大霉。”
大叔道:“而且我刚听他们说,这书生记性不好,进出山谷全凭一张地图。到时萧然把地图一收,如果再有人问起山谷的走法,那书生肯定答不上来。可江湖中人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么,这书生的前途……你自己想想吧。”
阮松溪如何没想到这节,叹道:“至少他为这个山谷想得很周到。”
大叔道:“掌门比武在即,你又不是不懂医理,就算不要他命,难道不能想想办法耗他些元气?今天这事要是把你和萧然掉个个,你这小命至少得去半条。从小我就看出那小子是个人物,为了自己什么都干得出来。”
阮松溪道:“这么说他小时候就已经心狠手辣了?”
大叔严肃的说:“三岁看老。从你小时候我就看出你这丫头不顶用:心重,手不狠。将来成不了大事。”
小阮笑道:“您手狠?您要是手狠,至于让我爹逼到后山天天采药种田么?”
大叔让阮松溪堵的半天没说话。
这大叔正是路子榆。他私下果然很“有趣”。
小阮看路子榆显出了些落寞的样子,就话锋一转笑道:“萧然救也就救了。反正这掌门我已经势在必得。他对手下那一摊事已经熟了。留着他,省得到时还要再选副掌门,多麻烦。”
路子榆笑道:“势在必得?”
阮松溪把脚搭到床上,道:“无论怎么选都是我赢。”
路子榆道:“真的?要是比武呢?”
阮松溪道:“比武我也未见得怕他。我给您看个东西。”她调皮的笑笑,从竹几下拿出一摞纸,递给路子榆,笑着说:“刚才他们进来时我就在紧张,真怕让他们发现。”
路子榆一页一页的看,阮松溪在一边用毛笔在纸上画了一条弧线,道:“您跟我说过,任何招式,在每一点的力量都是不同的。那么所有招必定会有一刻,速度最慢,力量最小。”她指指弧线中比较细的部分:“我发现一种办法,可以算出任何招式力量最弱的时刻。只需要抓住这个时刻,然后……”她手指在空中作势一夹,一扭,“还不手到擒来?”
路子榆瞥瞥她,难以置信的道:“你是说,你自己创出了一招,可以对付天下所有的武功。”
小阮点点头道:“只要对手和自己武功差不太多。比方说吧,要是我跟您过招,您的招力量最弱的时候都比我高好多,那么我即使算出您的弱点来也没用。”
路子榆“哼”了一声。
小阮又兴高采烈的接道:“可是这招对付萧然却足够用了。而且最妙的是,萧然的一招一式都与书本上严丝合缝,我计算起应对之策也就变得更加容易。”
她眨眨眼睛:“我还给这招取了个名字呢,就叫‘拨转云身’。”
路子榆又“哼”了一声,埋头看她的手稿。手稿上密密麻麻全是计算数据。看手稿的过程中他却再没“哼”过。
半晌过后,路子榆长长吐了口气,道:“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你这摞纸,天下怕是没几个人能看得懂。”
阮松溪道:“我也只是理论上证明。还没能真正实践呢。要不您老……”
路子榆摆手道:“我才懒得管你呢。你明天过来,让林悔陪你练吧。他种的南瓜好了,他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要给你送来。”
阮松溪笑道:“又种起南瓜来了,他真成了农民?”
路子榆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数学课:
1.很多小说里都会说七种毒药混合会生成七七四十九种变化,这是不对的。正确答案(如果任意几种毒药混合都算一种新变化的话)应该是二的七次方减一种,即一百二十七种。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查排列组合方面的书,或者直接留言问我。
2.小阮发明的这种方法,其实就是求导,也叫微分。
把剑招走的轨迹看成三维空间的一条曲线,任取曲线上的一点,我们都可以知道剑招在这点的力量。这样剑招就变成了三维空间中的一个函数。
高中数学课上似乎就讲过,一个函数上导数为零的点,取值不是最大,就是最小(原话是取极值,这种说法和最大最小值有细微的差别。)
用这种方法,我们就能知道剑招在哪一点力量最小。
至于怎么把剑招表现成函数呢?这属于数理方程的工作,路子榆应该已经做过了吧。
下课!
上一章问题的答案:
《杨过》。
关于林悔再说几句:
林悔这个人,武功不错,长得不错,人品不错。就是性格不像主角。
所以他不是主角,不要被他接下来的戏份蒙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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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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