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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仙迹 ...

  •   3.(没想好章节名,先这样吧= =)
      出了弋香庭,转过回廊,再进一个月亮门,便是他的住处。她很少来,记得上一次来已是三个月前了,暮色中,这一角原子总是透着荒凉,残阳铺在庭中一棵古老的梧桐树后,衬出枝节突兀的枝桠如无数双不肯安息的鬼手,直直的逼上天去。
      她看向前放一灯如豆的屋子,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摆出一分平常的表情。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向里窥视,前屋没有人。她放心大胆地走进去,一阵湿热的水气扑来,侧室的卧房里,有人背对着门坐在木桶中,只留一 张刀削似的肩在外。
      “青灯……”她见他没有反应,只道是还在生着自己的气,于是她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青灯,我明天就带她上山去看仙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横竖看她不惯,但,我句的吧,就算她曾经很坏很坏,可,都过去了,不是吗?她也是医师,也救过不少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救她呢?”
      慕容玖小心地说着自己的理由,她有些诧异自己的丈夫没有跳起来和自己发脾气。心中偷喜,以为他的倔脾气倒是想通里头,于是走上前去,环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凑到他面上,头方一低,只见那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禁闭,鼻息时急时缓。
      “青灯……”她原是喜上心头,此刻有从枝头跌下,不由地担心起来。
      “滚!!”萧姒猛地睁眼一声怒吼,震得慕容玖后跳一步怔忪出神。木桶中的人依是肩若刀削,肤如霜白,微微侧转的面上露出半只眼,如血般赤红。他抓着桶壁的手寸寸收紧,指节处泛起点点的白,“滚!!”
      慕容玖回过神来,唇瓣几掀,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掩面逃了出去。被撞开的门板在寒风中来回“吱呀”。头顶落下点点木屑,原是方才他一声怒吼所震。他闭上眼,虚脱一般顺着桶壁滑下,将自己整个埋入水中,墨一般的发妖娆的散开,在水中静静浮动,宛如一具失了灵魂的躯壳。

      东方的晨曦还未铺上地面,武当镇上的含暮府前,一顶毫不起眼的平轿由八名脚夫抬着往武当山上行去。

      一匹枣红的马儿风风火火地在朱漆大门前停下,马背上的女子一身雪似的斗篷上锈着一枝红梅。英气勃发的面目又大有亮,她面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嫣红,如一团灿烂的阳光,鲜活跳跃,却绝不刺眼。
      她提着马鞭上前敲门。门被敲得山响,却仍是没有人应门,女子奇怪地退后几步,绕到一边的围墙下,足尖一点,身轻如燕翻过墙头。方一沾地,便向着北边的院落走去。“萧姒,萧姒!慕容?慕容?”都不在,她心中冒出一串疑问,明明都答应好了等她来的,怎么都出去了?
      她环视四周,只见一边的房门不正常的开着,她走上前,四下看去,只见侧室里的木桶旁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她倒吸一口气急忙加上前几步,向桶中一看,顿时惊地花容失色。扔下马鞭伸手将桶中的人捞出来伏在桶壁上。
      过了一夜的水早已冷得下不了手,此时还是初春,经得一夜的浸泡,这人全身已似生铁般冷硬。
      “萧姒,萧姒!”她拍拍他的脸,却仍没有半点反应。扯过一边的长衣将人裹住,半抱半拖地塞到一边的床shang,拉过锦被将人裹住。
      这小两口怎么了?一个大清早就不见了,一个在这里炮了一夜也没人来问一声。女子按着他的脉息,又掐了一会人中,想了想,从厨房赶忙煮了一碗姜汤出来。回到床边,床shang的人已睁开了眼,黑如点墨的眼黯然失色。
      “醒了?”她拍拍他的肩,“起来喝了吧,你身上冰得吓人。”
      萧姒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勉强撑起半个身子,就着她的手喝下去。
      “我要是不来,只不定你死多少天才有人发现呢。”将空了的碗放在一旁,“你和慕容怎么了?小两口吵架,用的着搞成这样吗?慕容人呢?怎不在家?”
      萧姒躺回床shang,侧头不答。又似想起了什么,看着她道:“别跟她说。”
      “我没那么多舌,不是我说。你怎么招着慕容了?她明知这春上的日子你会怎样,还扔你到处跑,就不怕……”
      “枕梦,”他打断她的话,“算了,我们上山吧。”
      名唤枕梦的女子看着他,轻叹一声,“好,我不管你们小夫妻间的事,不过,你这样能上山吗?”
      “有什么不能的。”他咕哝一声,从屏风上取下衣服换上,又抓过案上的一管玉箫径自向门外走去。踏到斜射如的阳光上,整个人便哆嗦地后推一步。
      “怎么了?”枕梦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窥视着他的脸色。
      他底下头,似抗拒着阳光不肯走出门去。女子抚上他嶙峋的脊背,只觉掌心一片湿意,下意识的握紧,“算了,不如……”
      “别!她在上面……”宛如将要溺毙的人得到了一口氧气。“她在上面……她在上面!”
      好似生还的咒语,他梦呓一般反复念着。
      睁开眼,是白昼灿烂的阳光,发黑如夜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孤狠,额上的三星脊微微凸显,倔强地直视着天空中的日阳。他握紧玉箫,一头扎入门外。
      枕梦白深深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叹息一声。
      (委实不喜欢桑!!!!)
      冷血一把抱起无情走到自己房间。女子随之走到门口,只见一脸焦急地铁手从外赶回。
      “无情怎么样?”
      “前面怎么了?”
      两人同时开口,女子道,“他晕过去了。”
      “有人毁了真武神像。”
      “什么?!”女子平静如水地面容震惊无比,“我去看看。”铁手一把抓过她地手臂,“先救无情!”
      “他死不了!”
      “比起一个泥神,你身为医者怎能放着病人不顾!”铁手一声怒呵。
      女子扭头认真地瞪着他,愤怒地神色渐渐退去,“是我失态了。”她转身走进冷血地房间。
      冷血默默地立在床边,女子走过来问:“她怎么样?”
      “呼吸很平稳。”
      “是什么迷香?”铁手皱了收眉头问。
      “并不是什么高明地迷香,只是有人在这立布了阵。六合八卦,阴阳正气,夜晚本是气血下行之时,这个阵名为‘寒蚕’,他本就先天不足,‘寒蚕’去阳,对与他这样地体质,只要一点安神效强地草药就可以让他昏迷。”她拿出一根银针插入无情胸前地空枕穴,“帮他把这口气顺过去他就会醒。”她退后一步,看着依然步动地冷血,“我没有内力。”
      冷血坐到床边,缓缓将内力推入无情体内。
      转过两个周天后,昏迷地人面上浮出了一点血色,铁手紧绷的肩头明显松了下来。
      冷血收回手,无情轻轻呼出一口长气,睁开眼,看着床边的一群人,“怎么了。”
      “你感觉怎么样?”女子问道。
      无情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还好。”他撑起身体坐起,“带我出去。”
      “你才醒。”铁手正要阻止,女子开口问道,“你要干什么?”
      “出去看看。”
      冷血看着女子点点头,将无情抱去轮椅推了出去。

      紫宵大殿外围满了人,里面忙忙碌碌的小道士们将人群拦在外面。正堂上,高大威武的真武神像从中间被人捣坏,一个破碎的裂口狰狞得嘲笑着四方得人群。
      何周齐退出两步,绕过人群离开。

      南岩是一处悬在崖上的长廊。
      四人踏上结实的木梯,“那是什么?”沉默的冷血突然开口。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步远处一座孤峰伴着寒塘前,一快灰白的石碑立在那里。周围整齐的草皮显示这里一定经常有人打扫。
      “去看看。”三人行到石碑旁,看清碑上的字迹后,齐刷刷的回头。南岩下的女子面容模糊,山风吹得她得衣裙飞扬,漆黑得发乱招。
      那快冷冷得石碑上清清楚楚地刻着——“夫玉君案青之墓 贱妻呈玉谨立。”
      隐隐地,女子想起了她一年地话,自嘲地笑了笑,“意外吗?”
      无情点点头,“确实意外,但我意外地是,你居然会是他地妻。”
      “不可以吗?”女子笑着走上前,缓缓跪下,额抵上灰白地石碑,“我是他地妻,但……我不爱他,只是偿还,偿还,我无法救他地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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