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过尽终成空》小糊涂虫

13、一失足成千古恨

　　大夫人走的时候，脸色显然是不好看的。这一点，就算是家中最不省事的丫鬟，恐怕也能看出来几分。用大夫人的话讲，玉寒算是“给脸不要脸”，自己想要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沈家的高枝恐怕自己这辈子是攀不上了。玉寒虽然脸红，但是她并不后悔，他想明白了，自己从小也没有争取过什么东西，唯独沈衍华，是自己要为之奋斗的幸福。因此，她毫不避讳地驳了大夫人的面子，也不管她能不能下的了台。而且，自从她鼓起勇气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时，她便一刻也不能等，一定要让沈衍华明了自己的心思。
　　点点滴滴，翠缕都看在眼里。她一方面为小姐高兴，另一方面，她又为小姐担心。沈衍华对小姐好是好，可是涉及到谈婚论嫁，那可又是另一番天地。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而且，翠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姐在这件事情上可能会吃亏。但是原因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旁观者清吧。
　　当下，玉寒便要去向沈衍华表明心迹。但是翠缕拦住她，问道：“小姐，莫要说我阻拦你，若是那沈衍华没存这个心思，你一个大姑娘，脸面当时还要不要啦？今后你又如何与他相处？还是再等等吧，等到他来讲也好啊！”
　　玉寒听了之后，思忖了半晌，还是同意了翠缕的观点。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她想立刻就飞奔去沈府，想要立马看到沈衍华那张可爱的脸。说曹操曹操到，只听门外大喊一声：“有没有人想我啊”？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玉寒听到之后脸刷的一下就成了红头的熟鸡蛋，摸摸还是烫的咧！
　　自从玉寒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便有意躲闪着沈衍华的眼神，仿佛他的眼神中有万千闪电，能闪瞎自己的眼睛。沈衍华也注意到了，说“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没……没有啊”“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被戳中了自己的心事，玉寒脸色又染上了一层红晕，就像熟透了的虾子一般。“我这两日眼睛有些不舒服，不太敢见光。”“那怪不得，我看你脸红的也不太正常，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啊！”说着，沈衍华就要用自己的手去试试玉寒的额头。
　　“别……”玉寒像触毒一般，忙欲后退，想躲开沈衍华马上要挨近的手，不小心弄翻了椅子，自己也跟着倒在了地上。这下，倒是吓了沈衍华一跳，伸手就要去扶，还是翠缕抢先一步拯救了这一尴尬的局面。“沈少爷，我家小姐今天怕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您改日再来吧！”边说边把玉寒扶了起来。
　　沈衍华也没在意，竟把翠缕的话当真了。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下摆，不经意地说：“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哈，顺便说一句，我爹给我定了亲，我就是来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的。”
　　“什么？我的意思是，这很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你的定亲对象，是……是梨花吗？”
　　“那倒不是，是我表妹，孙云岫。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小时候老是追在我屁股后边找我玩的那个小不点，还记得吗？如今也是年方二八的大姑娘了”。
　　“云岫，原来是云岫。那个……衍华，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我就看出来你今天不太对劲，说吧，什么事？跟我不用客气，有什么问题我来帮你解决。”
　　“真的吗？你能帮我解决吗？”
　　“嗯，只要我能办到的。”
　　“我想说的是，我……我不想让你成亲。”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对孙云岫不了解啊！”
　　“哈哈，慢慢不就了解了吗？”
　　“你爱她吗？”
　　“爱……这个问题很飘渺，你说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了，我能爱她吗？”
　　“可是，你不爱她，那你们如何能在一起呢？”
　　“我觉得这也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这是你一生的幸福啊！”
　　“说这个就远了点吧，玉寒，这不像你，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我其实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