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恩，我处心积虑》燕归庭

25、第 25 章

　　韩舒窈离开后并灭有直接回家，而是又去了一趟百城。
　　她摊开陆展给她的纸，比照着找了书又姐了两本话本集。回家之后比照着陆展给的答案抄写下来题目出处。
　　《春秋左传正义·襄公二十五年》 卷三十六
　　又翻开书本看了一遍卷三十六，用小字写道：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虽得行，犹不能及远。
　　明天的答案算是完成了。

　　韩舒窈去找萍姐。
　　软磨硬泡让萍姐讲故事给她听。
　　萍姐：“我哪里会讲故事。倒是从前想养小孩子的时候看过几本书，你要听吗？”
　　韩舒窈：“我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吗？”
　　萍姐：“不是像，你就是啊！”
　　韩舒窈伸手作势要打，萍姐：“说起来是我沾光，我若是能生小孩，比你小不了几岁。你和阿满整日里喊我姐，都把我较年轻了。”
　　韩舒窈：“萍姐本来就很年轻。”
　　萍姐笑得灿烂，问道：“确实有一段故事，不过肯定是没有话本里的惊心动魄引人入胜的，你要听吗？”
　　韩舒窈点头。
　　是萍姐自己的经历。
　　“我老家不在京城，我是逃到这里来的。
　　我老家有一年收成不好，我爹娘打算把我卖了人家换粮食。对方是个土财主，有钱有粮小妾也不少，据说房里还死过人。”她说到这里轻微笑了一下。
　　“我算是我们那儿长得好看的，我爹娘劝我，‘你长得漂亮，说不定能赢得土财主的欢心从此一飞冲天呢。’
　　我弟弟妹妹还小，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没说出反对的话来。
　　一台小轿从后门把我抬进去，进去之后才知道那儿根本不是我这种农家女能待的地方。就那么点的一个地方，勾心斗角、栽赃陷害样样不缺。
　　我都快要认命了。老曹带我逃了，路上遭了不少罪，一直到京城。
　　刚到的前几年特别苦，租个睡觉的地儿，两人凑合过。早出晚归，为了一文钱都能吵起来，不过当时年轻力壮，什么都肯干。老曹上过船做过苦力，后来身量高了就在大户人家当护院，挣得多但也挨了不少打，后来不干了就找了赌场看场子的活，如今也没了。我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绣娘，把手腕手指和脖子累坏了，也就在这家铺子里了。
　　要不是你，都没勇气开个小摊儿，总觉得成不了事。”

　　萍姐感叹道：“我有时候真的特别庆幸老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那会儿才能毫无顾虑的带我逃。每当这时候心里的负罪感压都压不住。”
　　“真的，当时要是他有父母兄弟，我现在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了。”
　　“刚来京城京城人家都富足，小孩都长得好，看着就身强力壮的，再看看老曹，那段时间特别怕他吃不饱就此不涨了。不过现在看了那段时间的担忧简直像个笑话。”

　　萍姐说得十分轻松，往事如云烟。
　　人间有真情，这句话不假。可真情难遇，全凭运气。韩舒窈想，她运气不好，她姐姐运气似乎也不大好。

　　“这话我藏在心里好多年啦，从前一直忙着安家，邻里的关系都淡了，如今想再捡起来也难了。”
　　“这种事情对萍姐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高看我了。”

　　后来韩舒窈坐在萍姐柜台后，旁边立一个牌子，上面写“讲爱情故事可兑五文钱”。起初没什么人在意，还是在韩舒窈表示和“估衣铺”的生意不是一家之后渐渐有人讲故事给她听。
　　有人讲自己同丈夫恩爱和谐的，亦有人讲隔壁寡妇不知廉耻勾引人的等等。

　　韩舒窈一一整理，她的第一个小故事就这样诞生了。
　　她看着自己东拼西凑出来的故事，扶额叹息，想烧了也想留作纪念。
　　一整日没出去，在屋里连着看了好几个故事，韩舒窈灵机一动，“先拿一个改动故事走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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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想向读者说“对不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