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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失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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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他猛地松手,抬头轻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也许你不相信,但是下面我所说的都是实话。那天晚上,我是说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晚上。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在草丛堆里发现你的,似乎有一种力量吸引我去寻找。
“我很惊讶竟然会有人躲在草丛里。后来找到了你,但是我不明白你流泪的原因。那时我的心就纠结了,是因为你的泪。这既荒谬,又可笑,不是吗?我明明第一次见你。可你要知道,我所说的句句都是真话!我发誓。”说罢,他举起手,一脸坚定地直视我。他的眼睛透露着说不出的勇敢与无畏,让我毫无疑问地相信了眼前这个只认识了几天,见过几面的男人。
他又接着道:“那天晚上以后,我无时不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乌黑的长发,想念你穿着那身白色中裙时青春动人的样子,想念你那双充满魅力,诱惑人的血色眼眸。我无法停止自己想你,喝水时想你,走路时想你,合眼闭眼间出现的全是你……
“这么肉麻的话,我甚至不能想象是从自己口中说出的。在那之前,我做惯了绅士,以为那就是我该做的。我是那样的墨守陈规。你要知道,我再这儿是如此优秀,所有的事情都是父亲一手安排,我在照他的意思去做。因为母亲告诉我,我生下来命运就被安排好了。在周围最好的学校就读,成为学校最有实力的学生;学礼仪,成为最棒的绅士。这都是父亲的意愿,我不想遵……”
我用食指轻压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讲。他的身高,让我不得不踮起脚来。我也不准备停止这亲昵的动作,现在的他让我太想去保护。
他似乎对我的行为感到诧异,愣愣地看着我。我不希望他再说下去,从未有人在我面前滔滔不绝地讲一堆话,每句话都这么露骨,包括了他的身世,他的想法,甚至让我察觉到他好像在向我示爱。
他低头看了看我,握住我的手,移开他的唇。“不要阻止我,好吗?这是我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倾诉与发泄,希望你认真的倾听,不要落掉任何一个字。”他讲的这么的诚恳。
我抽回在他手中的手,点了点头。一阵火辣从体内一直蹿到了耳根,听到头顶传来轻柔地笑声。
他伸手拉住我的左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很细腻,可以猜到他没有干过重活,虽然光是看他的形象也可以猜出来。他牵着我来到水池旁,跟我一起坐下。
“瞧,鱼儿也来听我的故事了呢!”他说。在我面前,不带一丝修饰,他是个天真的孩子。我不知道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的,这只是我妄下的定论。
“我不想遵从我父亲的安排,这就是我想要自由的理由了。遇到你以后,我开始胡思乱想。想要反抗我父亲,你使我改变。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我们只见过几面,而且我只知道你的名字。”他接着刚刚的话题,眼神时不时地打量着我。我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害羞了,把手伸进水池里和小鱼玩耍。
“然后,七天前我在这里再次遇见你。你不一样的打扮,让我认不出你。当你的女仆来找……”
“她不是我的女仆,是我的妹妹!”我打断了他的话,把手抽出水池。他边细心地把我的手擦干,边说:“嗯,你妹妹来找你时,我才意识到你要走了。时间是过的这么快。这七天里,天真的我有多期盼今天的到来。”
我不能想象现在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我想他这不是真情告白,他只是单纯的倾诉。因为我不能相信在简短的几天里,有两个男人尝试迈进我的生命。
“你,懂我的意思吗?”他试探性的问了问。
“似懂非懂。”我含糊的回答他。
他的表情变得凝重。我急忙接着道:“我同情你的遭遇,你父亲是个不够称职的父亲,他没有给你一个孩子该得到的爱。”
“只是同情,吗?”
“应该……不,也许还有其他成分,但我不知道其他的是什么。”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再说两个月就是我们学校的毕业晚会,我会在那时候毕业。我想你会去的。”
“是啊,我会去。因为我也会在那天毕业。我想我们是同个学校。”
“那真是巧了,不是吗?”他眼神闪烁着光芒,“我会找到你,然后请你跳舞。你可不要拒绝我。”
他边说边站起来。
“要走了吗?”
“嗯,时间不早了。我不想母亲担心。到时候见!”他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思绪不断涌现。被安排好的一辈子,在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雀,华丽的外表却掩饰不住他那脆弱的心灵。我想留住他的笑容,所以我要帮他,必须帮他。
我的心这样告诉自己。
回到西厢,最后还是决定不跟任何人说在公园发生的事情,这件相当匪夷所思的事。
一串轻蔑的笑声,传入耳朵。这笑声似乎是舞羽的声音,这徒增了不少我的好奇心。
顺着笑声的方向摸索,舞羽和一个男人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我知道这个男人是阳,因为那头特色的金色短发与独特的贵族气质。虽然这的确和某人也很相似,但是那人并不认识舞羽,随之排除了他的可能性。
舞羽正对着我,她的表情很清晰。那是一种不屑,甚至鄙视。而这些表情中却又参杂这另一种复杂的情感——畏惧。
“你用不着拿‘他’来压我,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只不过是只胆小的蠢猪!”舞羽又轻笑了几声,但是她的略带颤抖声音败露了她的恐惧。
看不到阳的表情,但是他听到“蠢猪”时,身子一震,双手紧握,好像想要把指甲嵌进肉里。他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
“怎么?不说话?好吧,身为一个低级巫师,做好你的本分。而我会让苒成为这个年代最强大的人,因为她拥有‘那个’!让那个人见鬼去吧!”
“那个”?是什么东西?让我成为最强大的人?这真是荒谬至极了。之前,我没有接触过任何能使我强大的东西,比如说中国功夫,巫术或者是拥有超能力。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我不想听到关于这类的事情。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即使从来没有过过那种生活。但那又怎么样呢?跟我没有关系。
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吗?那么我该做的就是赶他们走。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了我的生活太久了,现在要终止它。
“小姐,你怎么躲在这?”宛儿这丫头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挑这个时候出来。
我拼命朝她使眼色,她却不明白我的意思。“小姐,你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宛儿给你吹吹。”
突然,我的身体被什么抽出了草丛——我刚躲着的地方。
整个人曝露在月光下,眼前六只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我。
“啊!我抓蛐蛐呢!”随便找了个借口,希望能忽悠过去。但是很显然这不奏效,他们抛来了极不相信的目光。
走为上计吧!“啊——。我累了,先回房睡了。”假装打了个哈欠,准备闪人。
刚迈出一步,就被舞羽拉住,“苒,你既然都听见了,我也不再瞒你了。我现在就把我们来的目的告诉你。”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好了好了,我困了。”
“苒。”阳叫了句,虽然很短,但是却使我停住了脚步。
“我不想听!你们为什么要逼我?最近事情发生的就很不平常。妈妈中了巫术,你们的突然出现。能让我安静的过日子吗?”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发过飙。他们也愣住了,傻傻的看着抓狂的我。
乘现在开溜。
不知道跑了多久,风在耳边呼啸。这些年来,我努力忍耐别人一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现在想想,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去忍耐这些?而为什么这样不寻常的事情总是会跟我扯上。感情在一瞬间全部迸发了出来。
“啊——!”
整个人扑倒在地,狠狠地摔倒了地上,而罪魁祸首是一块石头。我没有起来,我只想这样趴着,累了。不管有多痛,不管流多少血,也不想再起来,就这样闭上眼睛吧。意识模糊了,眼前的东西开始颠来倒去。
……
恩……手好暖,好像被什么包围着。怎么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有什么东西在抚摸我的脸。恩……我还想再睡一会。
……
恩……有块湿布在擦拭我的身体,好温柔,好舒服。是谁?又是谁在摸我的头发?
我还不想起来。
……
恩……一个温暖的怀抱,真温馨,再让我睡一会。
……
恩……恩?!谁在摇我的身体,摇得我的头好痛!我快散架了!
别……话说不出来了,口好干,好渴。
“…水……”挣扎了半天,终于蹦出来一个字。
摇晃立马停止了。一口水送进了我的嘴里。一丝清凉顺着我的喉咙滑下,到了食道,胃。
微微睁开眼睛,可是阳光好刺眼。不一会儿,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的刺激,虽然眼前是模糊的,但是可以隐约判断出眼前坐着一个人,站着三个人。
周围的环境好熟悉。白色略带透明的丝绸窗帘,木制的写字桌。大大的衣橱旁靠着一面落地镜,再旁边是梳妆台。中间放着一张圆桌。一切看起来都那样熟悉,但是这到底是哪儿?
眼前的人有着一头金色短发,那眼神好熟,但是还是想不起来。
站着的人中有一位中年妇女,看起来很焦虑的样子,紧皱着眉头。还有两个女孩也是一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