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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7章 ...

  •   出院那天,夏榕爸爸妈妈和邵阳爸爸妈妈都来接她们了,夏榕见了父母面忍不住掉泪,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夏榕妈妈也直掉眼泪,特别感谢邵阳对夏榕的照顾,邵阳妈妈感慨,他心中那个小男孩已经长的这样高高大大,会照顾女孩子了,而邵阳面对父亲,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别扭了。
      回去的车上,胡宇华摸着她的头发说:“我跟你爸爸这几天都很担心,新闻上被感染者每天都在增加,真的害怕。”
      一直在开车的爸爸开口道:“榕榕,是不是最近学习太辛苦了,把身体熬坏了。”
      “没有,爸,普通的感冒而已。”夏榕说。
      “学习固然要紧,但是身体更重要,也不要把名次看的那么重。”爸爸继续说。
      “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你学习特别刻苦,爸爸妈妈很欣慰,但是更担心你的身体,还是多回家住吧,不要住学校了,回家晚上妈妈煲汤给你和夏匀喝。”妈妈继续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
      胡宇华终于忍不住问:“榕榕,你和邵阳-------?”看着妈妈用迟疑的眼光看着自己。
      夏榕忙说:“我们很好呀,哦不,我们关系很正常,邻居嘛。”

      “榕榕,妈妈跟你说,你可千万不可以早恋啊,等上了大学再谈恋爱不迟,我跟你爸爸就是在大学认识的。”妈妈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妈,高中生涯,学习为重。”夏榕搂住妈妈笑着说。

      回到家里,奶奶心疼的拉着夏榕的手,说了好多话,夏榕觉得自己很幸福,有父母,有弟弟,有奶奶。
      直到春天结束,这场闹起空前恐慌的疫情终于过去了,全世界的人都送了口气。

      第二天夏榕回到学校,正是晚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大多数同学都没在教室,夏榕放下书包,走到教室外面,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一群男生打篮球,夏榕扫了一眼,快速捕捉到那个奔跑跳跃的身影,安了心,便回到教室开始继续补这几天落下的作业。
      “榕榕,你和邵阳共同住院7天,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凌洋问;
      “胡说八道什么呢!”夏榕瞪她。
      “哎,你们是不是住一间病房?”凌洋继续八卦。
      “没有。”
      “那真是太遗憾了!”
      “遗憾什么?”
      “全年级第一名和第二名共同住院,而且住在同一间房,想想都是美好又刺激啊!”
      “……”夏榕无语。
      “你们不会真的住同一间房吧,榕榕,你连谎都不会撒。”
      “哎,他有没有梦游症,晚上会睡到你的床上去。”
      “我的天,你快闭嘴,别再乱说了。”她这张大嘴巴真是让夏榕着急,不知道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来。
      “嗷~~,不会真的有吧?”
      “没有”说的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凌洋的嘴巴。

      打完球一身汗,几个男生坐在球场的篮球架下休息。
      “邵阳,听老三说,你跟夏榕住同一间病房。”吴天说。
      邵阳瞪了一眼身边的老三,接着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嗯”
      “和美女同住一间房,7天,够劲爆刺激呀,阳哥。”吴天说。
      “哎,邵阳,当时在窗户外面,有她在,我没好问,你们那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老三继续八卦;
      “发生什么?”邵阳问。
      “明知故问!”老三说着伸出两根食指往一起并拢。
      “滚。”
      “哎,阳哥别生气,说说嘛。”吴天用手肘顶他,邵阳像不倒翁一样晃了一下。
      “那是在医院,她是病人,你们瞎想什么呢?”邵阳正色道。
      “那你的意思是,她不是病人,不在医院的情况下,阳哥你就会跟她,嗯嗯~~~”吴天坏笑着说。
      “吴天,你找打是吧!”
      吴天看邵阳站起来欲要揍他,赶快笑着跑掉了。
      邵阳没再看他,往教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穿起外套往教室走去。
      “哎,邵阳,说真的,夏榕好像是有点喜欢你的。”老三和他并肩走着说。
      “你从哪看出来的?”邵阳根本不信;
      “别忘了我可是情感专家呀!喜不喜欢,眼睛骗不了人,看一眼便知!”老三说。
      邵阳没说话。
      老三继续说:“你还记得不,上次语文课,她做完总结从讲台上走下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你一眼,就那一眼,我就能断定她心里有你。”
      “你怎么知道她看的就是我?”
      “我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能入得了她的眼。”
      邵阳瞥他一眼,不再理他。

      晚自习课上,夏榕收到妈妈的短信:榕榕,下课打个电话给妈妈。
      夏榕下了课忙打过去给妈妈,妈妈哽咽着告诉她:奶奶去世了!
      夏榕听到这个消息,突然觉得她在自己心里画的爱的心形图,被扯掉了一大块,心也跟着生生地疼,她跟班主任告了假,飞快的冲出校门打车往医院赶。
      她看着病床上蒙着一张白布,妈妈说那是奶奶,夏榕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她颤抖着走过去,拉开白布,看到的是奶奶慈祥的面容,奶奶走的安详。
      这段时间,奶奶的病有些重了,爸爸妈妈要带她去医院,她坚持不去,说自己没事。没想到走的这么突然。

      一家人怀着巨大的悲痛,料理完奶奶的后事,夏榕心里难受,又不想落下太多功课 ,便匆匆赶回学校,一整天夏榕都精神恍惚,没有认真听课,晚上放学大家都走了,教室空荡荡的,夏榕还趴在座位上没有动,眼前摊开的是英语课本,看着那些英语字母,脑海里回忆着奶奶生前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都读不进去,索仰头往后靠着,把书扣在脸上,泪水却无声的流了下来。

      夏榕感觉有人在身边坐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夏榕脸上的书被拿开,身边的人递上纸巾。
      “知道你难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就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因为我也曾像你一样伤心过。”他停顿了数秒,开始说:“我妈妈生在一个艺术世家,我外公是画家,我外婆是钢琴老师,我妈妈耳濡目染,从小就喜欢唱歌,画画,写作,后来的工作也与艺术有关;我爸爸是个商人,一心扑在做生意赚钱上,他们当初结婚全是双方老人张罗的,双方了解不深,后来在生活中我爸爸跟我妈妈分歧越来越大,我7岁那年,我爸爸执意要与妈妈离婚,我奶奶很生气,但是我爸爸态度坚决,奶奶身体本就不好,当时一口气没上来,就再也没抢救过来,后来没多久,他们还是离婚了,我奶奶的去世对我父母打击很大,当时我爸爸让我跟了妈妈, 10岁那年,我爸爸又把我接回来,现在依旧跟我爸住一起,不过他常年在外忙碌,很少回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生活。我一直以为是我妈妈爱上了黎叔叔而和我爸离婚,在前段时间,就是我给你打电话那次,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是我爸爸爱上了别人抛弃了我妈妈,反而是黎叔叔伸出援手帮助他们。”
      夏榕慢慢直起身子,听他讲述着这个荡气回肠像电视剧一样曲折的故事,夏榕突然全部明白了,明白了眼前这个男孩之前所有的所作所为,他抽烟,他喝酒,他突然亲她,他突然给她打电话,全部都是因为这个故事。
      原来他不是怪人,原来他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身边的人一脸淡然,就仿佛讲了一个别人的故事。
      夏榕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她不能想象,自己能不能做到他这样,被迫承受着在父母之间选择爱恨,每次成绩还都能考第一。

      教室里很安静,世界很安静,他们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过了一会儿,夏榕情绪缓和下来轻声说:“你当时很难过吧?”
      他低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说,“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去吧。”
      此刻,这个男孩,翻出自己悲伤的故事来覆盖夏榕的悲伤,夏榕说不出的感动溢满心间,但是又无以明说;
      从此刻开始,他对这个男孩多了一份莫名的情愫,具体是什么,夏榕自己也说不清楚。
      吃过晚饭,夏榕回到房间一头栽进枕头里,趴着独自难过,口袋里手机震动,夏榕打开,是邵阳:穿件衣服出来,小区门口等你。
      夏榕随手拿了件外套跟妈妈说了声:我下楼一下,就快步走出去了。
      邵阳果然在小区门口,斜靠在摩托车上,抱着手臂等,看到夏榕走过来,取下车把上的头盔,给夏榕一个,自己戴一个。
      然后长腿跨上摩托车扭头看夏榕,上来。
      夏榕问:要去哪?
      邵阳说:你想去哪儿?
      夏榕摇摇头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去哪。
      邵阳用手拍拍后座,先上来!
      夏榕便抓着他的手臂跨上去坐好。
      他看夏榕坐上去之后就耷拉着双手,没有扶,也没有抓着他衣服,就说:你这样子会掉下去的,抱着我的腰吧!
      然后夏榕两只手松松的扶住他的腰,问:去哪儿?
      夏榕说:突然想喝酒!
      邵阳说:那就去喝酒!
      邵阳还是觉得她抓的不紧,脚蹬着地,松开车把,拉过夏榕的两只手往前收了收,拦紧了自己的腰,邵阳俯下身,双手掌把,一松油门,摩托车箭一样飞了出去,夏榕吓一跳,猛的揽紧他的腰,头贴上他的后背,闭着眼睛不敢看,像坐急速过山车,车速很快,耳边只剩呼呼的风声,夜晚的风吹着有凉意,怪不得他说穿件衣服,睁开眼睛,路边的电线杆和树木快速地倒退着……
      夏榕感受着邵阳身上的温度,回忆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像是回放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盘旋,这个男孩,总是带给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来到上次邵阳伤心时来过的城河边,邵阳和夏榕并排而坐,河边有风吹着,邵阳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夏榕,夏榕接过,依旧和上次一样一口气喝完,罐子捏扁,想要扔出去却没看到垃圾桶。
      邵阳看她这样子笑了笑,打开手上的另一罐喝了一口。
      “你要骑车,可以喝吗?”夏榕问。
      “没事。”
      “你酒量多少?”夏榕问。
      “不知道,很少喝,最多喝一罐啤酒,没有喝醉过。”
      “那你还是不要喝了,给我吧!”夏榕拿过他手上的啤酒灌,喝了一口。
      “你不要喝醉了。”邵阳小心提醒。
      “醉酒醉吧,醒着难受。”夏榕又喝了一口。
      邵阳摸出口袋的烟点燃,吸了一口说,那你喝吧。
      “你为什么要抽烟。”
      “解压。”
      “经常抽么?”
      “很少。”
      “真的能解压吗?”
      “嗯。”
      “拿来我也抽一口。”夏榕拿过他手上的烟就要往嘴巴里放。
      “哎-----等下。”邵阳掰开她的手指取出烟说,“你还是不要抽了,我说错了,不解压,嘴巴越抽越苦,这也是不好的习惯,你不要学了。”
      夏榕看了看他:“既然不解压,那你也不要抽了。”
      “为什么?”
      “你都说了,是不好的习惯,还抽!”夏榕说。
      “好。”邵阳说了句好,把烟在地上摁灭站起来说,“你来过这里么?”
      夏榕手上的啤酒又喝完了,想站起来找个垃圾桶去丢掉,摁着地准备站起来,邵阳伸出手,她抓着他的手,他用力一提,夏榕站了起来。
      “心里难受就喊出来吧,这里没有人,随便喊!”邵阳说。
      “你是不是以前在这里喊过?”夏榕看着身边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少年,以前他都是休闲装,今天穿了一身黑,看起来酷酷的,像个机车少年,那张脸依然干净好看。
      “嗯。”
      “我去找个垃圾桶把啤酒罐丢掉。”夏榕转身往前走,邵阳跟上。城河边怎么连个垃圾桶都没有,夏榕走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看到,就跑了起来,跑着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她弯腰蹲下来抱住膝盖,那两个空罐子还拿在手上,邵阳蹲在她面前,把她手上的空罐子拿下来仍在一旁,说,想哭就哭吧。

      想哭就哭吧!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邵阳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
      良久,以半跪的姿势,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绕过夏榕的后背取出一张,扶起夏榕,帮她擦干眼泪,说,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邵阳将车速降低,耳边没有了风声,街上很静,风有些凉,他的身体温热,夏榕抱着他的腰,抱的很紧。
      此刻,夏榕终于确定,自己心里曾经说不出的情愫是什么!

      邵阳把有些醉的夏榕抱到楼下,看了一眼楼上,然后叫“夏榕,到家了!醒醒!”
      夏榕睁开眼睛,看他,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抬起头,吻上邵阳的唇,嘴里嘟哝一句, “嘴唇很软”,又放开,继续眯着眼睛。
      “夏榕……,你,醉了!”邵阳心神不定地说。然后抱着她走到楼下的长椅上坐下,问,“夏榕,你手机呢?”
      自然是没有回应。
      邵阳摸了摸她的口袋,掏出手机,找到夏匀的手机号,拨了出去,“夏匀,你姐姐喝醉了,你下楼一下,把她弄回去吧。”
      片刻,夏匀“咚咚咚”地跑下楼梯。
      一眼看到椅子上的两人,夏榕正歪在邵阳的怀里,“我说怎么吃完饭就不见人了,原来是出去喝酒去了,跟你一起喝的么?”
      “没,碰上的。”邵阳说。
      “哦,那走,上去吧。”夏匀拉起她的胳膊,准备架着夏榕上楼。
      “哎,哎,她醉的走不了路了,还是我来吧!”说着一把抱起夏榕上楼,夏匀跑去前面开门。
      第二天酒醒,夏榕发现自己蓬头垢面,问夏允,“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邵阳把你抱回来的!”
      “啊!抱!”
      “对,是抱,不是背,他说你太重了,该减肥了,让你今天醒了一定上去看看他胳膊断了没有!”
      “......”夏榕无语!
      “夏匀!”“夏匀!”
      言嘉西又在楼下喊夏匀。
      他和夏匀是同桌,住在隔壁楼,几乎每天都会站在楼下喊夏匀一起去学校。周末也会喊夏匀一起出去玩。
      夏榕出小区,看到邵阳靠在小区门口的大榕树上,抱着双臂看着远处的天空,见夏榕走过来,走过来问她,“好点没?”
      夏榕点点头沉默。
      进入校园的时候教堂的钟声想起,夏榕脚步慢下来,表情凝重;
      邵阳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星期天,叶荷照例手上夹了本圣经去教堂走礼拜;
      经过夏榕家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站了片刻,便匆匆下楼出了小区。
      夏榕父母都去补习班上课了,夏榕在做习题,夏允在打游戏。
      夏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0点多了,礼拜快结束了。
      她还是想去教堂看看,坐在那里,仿佛奶奶还坐在身边,轻声唱着赞歌。
      夏榕赶到的时候,礼拜即将结束,唱完最后一首赞歌,信徒纷纷离开,教堂里很安静,伴随着两侧墙壁上厚重的挂钟,指针有节奏地跳动,夏榕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低沉,缓慢。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人拿了一些花架和鲜花,糖果,开始布置场地;
      原来今天有人结婚哦!
      夏榕静静地坐在后排看他们在前面忙碌。
      夏榕身边的阳光暗了一下,邵阳坐了下来,额头和鼻尖还带着汗;
      他没有说话,也安静地看着别人布置婚礼现场。
      半小时后,宾客入座,新郎上场;
      音乐响起,新娘由父亲搀扶着从后方入场,新郎从父亲手中接过新娘,牵着她的手走都牧师面前;
      宣誓,交换戒指,亲吻!致辞!
      礼成!
      整个过程庄严肃穆,平和,宁静,现世安稳!
      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就是一辈子!
      等一切流程走完,婚礼结束,宾客陆续离场,夏榕站起来说,走吧!回去吧!
      邵阳说,好。
      礼拜 结束,叶荷从前门出去的时候,看到夏榕从后门进来;
      叶荷伴随着涌动的人流走出去,最后又拨开人流逆流走回来,站在窗外看着夏榕落寞地坐着;忽然觉得她上前去也做不了什么,便打电话给邵阳,让他过来看着点夏榕,自己回去做饭。
      人群散尽,天光变暗。
      乌云密布,教堂暗了;
      都说,六月天,小孩脸,说变就变;这才刚进入五月而已;
      南方的夏天来得早;
      随着几声惊雷,大雨瓢泼而下,夏榕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潇潇雨幕,远山苍茫;
      眼底湿凉一片;
      手机在口袋里已经震了数次,夏榕终于接起,是妈妈,“榕榕,夏匀说你又去教堂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下雨了,你淋到雨没有?”
      夏榕说,“没,还没回去!”
      妈妈,“让夏匀去给你送把伞吧!”
      夏榕,“不用,等下雨停了就回去,阵雨,一会儿该停了!”
      妈妈,“榕榕,奶奶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你该振作起来了,妈妈知道你心里难过;把逝去的人放在心上,我们的生活仍要继续,只有我们过得好,奶奶生前对我们的期盼才会有意义。雨停了就早点回来吧!你叶阿姨说邵阳在那里陪你,你把电话给他,妈妈跟他说句话。”
      夏榕把电话递给邵阳,邵阳接过,“喂,胡阿姨,对,对,我在这,陪着榕榕。”
      “行,好的,没事儿,过会儿我就带她回去。”
      又说了两句把电话给夏榕,胡宇华说,“榕榕,妈妈在家里等你,回来吧!”
      夏榕挂断了电话继续趴着不动,邵阳静静地坐着陪着她;
      夏雨骤歇,松柏滴翠;
      云雾漫山,青天如烟;
      夏榕终于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站起的时候,没站稳,身体歪了一下,被邵阳扶住。
      邵阳扶着她走出门,走下长长的台阶,教堂在身后越来越远,两人的背影隐在山间雾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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