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醉我》工徒

14、午觉

　　二人在院子里慢慢遛食，陈木走进来报告衙门那边的进展。衙门查了赌坊，这几日赌坊一切如常，周琦死的时候赌坊的人都在场子里，有赌客可以证明。但周琦养着的那个男人还没有查到。夏梁点头，告诉他厨房有留饭给他，陈木刚走了一步又退回来，一脸八卦地跟夏梁讲:“少爷，你猜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谁了吗”
　　“要说就说，谁跟你猜来猜去。”陈木撇嘴，后有眯着眼，小声说，“我看见夏知和一个姑娘在一起，那个姑娘虽然带着面纱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少爷你猜，算了我直接说吧，那个姑娘是梦春楼的梦青姑娘。”说完留下一个伟岸的八婆背影去了厨房。
　　夏梁听后笑的很微妙，自从锦德布庄开业后，他在店里忙了一阵就交给夏知和福叔，自己全然不知夏知在干什么，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学会撩人家姑娘了。
　　夏梁想到什么转身对秦楠说:“秦兄，不知你今晚有无安排”秦楠摇头。
　　“那你随我去一趟梦春楼吧。”秦楠看着夏梁，眨了眨眼，“夏兄，不要说现在佑觉还在牢里，即便平时我也没有此等爱好。”
　　夏梁笑道:“你误会了，我是觉得梦春楼人多消息灵通，那里面的姑娘可能知道有关周琦的事，毕竟要论风月之事，她们可是行家，知道的消息肯定也多。”秦楠听后也觉得有点道理。
　　因为晚上二人要一同去梦春楼，夏梁便教秦楠留下了，上午折腾一阵秦楠有些累了，夏梁是练武之人本来是不累的，但他还是与秦楠一同回了房间休息。
　　十月份苏州已经有了些凉意，但在屋里子盖着薄被听着风声甚是舒服惬意。秦楠没有离开过苏州，便让夏梁讲了讲他在少林寺的见闻，听着听着便睡着了。两人均是平躺，夏梁见秦楠许久没有说话，呼吸见沉，应该是睡着了。便慢慢侧过身看着秦楠。
　　秦楠长相可以说是漂亮但又不失英气，夏梁第二次见秦楠便觉得他睫毛很长，这次近看更觉得又长又翘，便不自觉伸手碰了碰，秦楠的睫毛也跟着抖了抖。夏梁做贼似的立刻收回了手。看秦楠睡得很熟，便放心继续看。鼻子很挺，嘴巴也不大，微微透着些红色。有点像刚熟未熟的樱桃。不只是甜的还是酸的。夏梁想着咽了下口水。与初见不同的是，秦楠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也没了之前病态的消瘦，但还是有些瘦，夏梁想着，吃一碗饭就能吃撑看来平时吃的更少，还是要让他多吃点才行。夏梁静静看着秦楠胸膛一起一伏，也渐渐睡着。
　　过了许久，秦楠慢慢醒了。刚一睁眼还是不知身在何处，转头看到睡在身边的夏梁，头不自觉向后靠了靠，想起来是在夏梁屋子里午觉。又突然感觉腰上有东西似的，伸手摸了摸发现是夏梁的胳膊，秦楠本想拿走，但看夏梁睡得正熟怕弄醒他，便由着夏梁的胳膊放在自己腰上。秦楠很少与人这么亲热，就连秦佑觉也没有，心跳不自觉有些快。想起与夏梁认识不过短短几月，已经与他同塌而眠两次。虽两人都是男子，但也觉得分外奇妙。
　　夏梁皮肤比秦楠黑一些，浑身充满了男子气概，若不是经商可能更想一个江湖侠士。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颜色有些偏暗。秦楠看了一会便觉得这么盯着人不太妥，就移开了眼睛。秦楠不知道的是他睡着时有人贪婪地看了许久。夏梁练武，体温比常人高一点，换作别人可能会觉得热，但秦楠却感觉很舒服，便也破天荒地赖了一会儿床直到夏梁醒来。
　　过了一会，夏梁胳膊动了动，秦楠转头看他，视线正好碰到夏梁刚刚睁开的眼睛。夏梁本来想将胳膊移开，但此时却放在秦楠胳膊上不动，甚至又收紧了一些。两人盯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气息交杂之间仿佛世间其他都不存在，只有这方寸的床榻。
　　秦楠想收回视线，但不知怎么眼睛像不听使唤一般，腰上的手传来一阵火热，好像燎着了什么东西。秦楠能感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心里突然慌乱起来，仿佛自己都能听到心跳声。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想挣脱这份感觉，但自己却好像也为尽全力。
　　院子传来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屋里微妙的气氛，秦楠小声说道:“你醒了。外面好像有声音。”
　　“应该是陈木，不用管他。”夏梁好像并不觉得被打扰。但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便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手。秦楠见腰间的手离开了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两人起床，夏梁推开卧室门，陈木一脸惊讶地看着一同出来的两人，有些结巴，“少爷，你们起来了。”说完有点后悔，我为什么要说你们，但好像也没有错，确实是两个人啊。
　　秦楠有些尴尬，夏梁却没好气道：“你在外面干嘛，吵到秦兄了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很闲，没事蹲马步，离开少林后你都多长时间没有练功了！蹲马步，一个时辰！”
　　“啊，少爷......”
　　“两个时辰！”
　　“一个，少爷，我蹲。”陈木说完跟个鹌鹑一样蹲在墙角。秦楠看他俩闹有些好笑。
　　天色尚早，两个人便讨论起案情，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
　　夜幕降临后，夏梁与秦楠一同前往梦春楼，陈木想跟着一起，但夏梁一句“两个时辰”便乖乖地说留下看家。秦楠被这主仆二人逗笑，夏梁看了，便对他说:“秦兄很喜欢笑。”秦楠摇头，“在家里，除了佑觉我没有亲近之人，他有时也会逗我开心，但跟夏兄一起时却知夏兄不是故意逗我而是天性习惯所致，让我觉得很是舒服，也跟着放松起来。刚才看你与陈木主仆二人的相处，便觉得十分有意思。”
　　夏梁听他这么说十分舒爽，跟我在一起很开心的意思吗
　　“我从未将陈木当做仆人。他是我在少林山下捡的，也是个可怜之人。”夏梁将陈木的经历说与秦楠，“他跟了我六年，仿佛亲人一般。他生性单纯可爱，十六岁还跟个孩子一样，不过办事也很牢靠。我对他也像你对秦小公子一样。”秦楠点头，同为兄长自然可以懂他的想法。
　　刚到梦春楼，里面的姑娘们全都迎了出来，围着夏梁左边姑娘说:“夏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右边姑娘道:“夏公子我最近新学了几支舞，你且看看。”夏梁感觉自己不是走进梦春楼大门的，而是被姑娘们半推办架着进来的。他转身看秦楠，只见秦楠一脸微妙地看自己。夏梁登时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
　　阮妈妈这时也见到夏梁，自从梦青那日惊鸿一舞后梦春楼生意大好，阮妈妈看见夏梁也跟看见财神爷一样。满脸堆着笑迎上来:“夏公子，你可好久没来我这梦春楼了，难不成还看不上我们吗？姑娘们想你想得紧。”秦楠这时正好走上来，表情一僵，夏梁看见恨不得堵住阮妈妈的嘴。赶紧说:“阮妈妈说笑，前几次来是因为有事。”
　　阮妈妈佯装不悦:“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我这听听曲赏赏舞吗要是有看上的姑娘过夜也是我们姑娘求之不得的，你这么说要我们梦春楼的姑娘好生伤心。”
　　“是啊，夏公子。我们都愿意!”姑娘们七嘴八舌地应承着。
　　夏梁汗都要留下来了，这阮妈妈怎么乱说话!这时阮妈妈看见旁边的秦楠，一脸惊讶:“这位公子可是与夏公子一同来的，可真是英俊!我们姑娘还没伺候过这么英俊漂亮的公子。”
　　秦楠尴尬，他本就是第一次来青楼，看里面的姑娘都如此主动已是惊讶，没想到这老鸨也这么说，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夏梁看秦楠求救似的看向他，自己也被这群姑娘弄得哭笑不得，赶紧道:“阮妈妈我有事要问你，我们楼上说，楼上说。”
　　阮妈妈以为夏梁又有什么好主意要与她商量，赶快让姑娘们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