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醉我》工徒

12、同找线索

　　夏梁和秦楠离开衙门，两人均是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夏梁看秦楠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对他说:“在想什么”
　　“与夏兄想的一样。”
　　夏梁道：“我想那张老三言辞恳切，样子也不像说谎，除非他故意做出这样。”秦楠听后也是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可他却又说不出前日晚上在哪做了什么，难免让人生疑。”
　　秦楠想到张老三的话，又对夏梁说他想去张老三喝酒的酒馆查探一下。夏梁本想劝他回去休息，官差肯定会去酒馆查问，但看他放心不下还是主动与他一同去查看。留下了陈木让他盯着衙门的动向。
　　秦楠从来没有享受到父母的关爱，只有秦佑觉可以说是他唯一的亲人。这次秦佑觉突遭祸端，他上下打点并且安排秦家生意已是精疲力竭，幸亏有夏梁相助帮他想办法还一起奔波，让他轻松不少，秦楠是打心底里感激夏梁。从小到大，秦楠从未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放心，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这种感觉，让在在一瞬间有一丝惶恐，虽然夏梁就在他旁边，但还是让他感到不真实，也不知如何应对夏梁的一次次帮助和好意。
　　这么想着两人便到了张老三说的酒馆。酒馆不大人却不少，酒馆小二殷勤地给他们收拾桌子。时间刚好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决定就在这里吃饭。
　　“两位客官来点什么？”
　　夏梁一边给秦楠倒水一边对小二说：“一个清蒸桂鱼，一份酱牛肉，一个坛子鸡，一份藕炖排骨，一份青菜。”秦楠看着他点了好几个菜，有些奇怪，“我们两人吃不了这么多，而且怎么全是肉？”
　　夏梁道：“之前你在我那里吃的全是素菜，颇觉的对不住你，这里也不是什么上好的酒馆，索性多点几个，等日后再请你吃些好的。江南的菜口味未免清淡了些，若是你有机会去京城，那京城最好的馆子酒楼随你挑。”秦楠暗想，可是我喜欢吃素，尤其那日那道清炒时蔬就很是美味。不过秦楠也未多言，以免辜负夏梁的好意。
　　等小二把菜端上来，秦楠开口问小二前日戌时左右有没有见到张老三，还将张老三的面貌形容给他。
　　小二听后，道：“公子说的估计是那张老三。”秦楠转头看夏梁，夏梁对他点头，两人之前想的看来没错。又听小二说：“那个张老三隔三差五来我们这酒馆，客官也看到了，我们酒馆来的也都是些平头百姓，像两位公子这么富贵好看的人很少来。那个张老三之前还总是赊欠酒钱，前段时间好像发了财把欠的银子还清了，还多给了好多，说以后喝酒从里面扣。前天傍晚我看张老三一脸晦气地进来喝酒，也不敢招惹他。就一个人喝了三坛子酒，后面喝醉了还嚷嚷着还我的钱什么的。”
　　夏梁紧接着问他：“那他喝醉了去哪里了？”
　　小二颇有些生气地说道：“那个张老三酒品一向差，喝醉了又吐又闹，最后直接睡在地上赖着不走，我们掌柜没办法，拖他到厨房睡了一晚。”
　　“一晚上都在吗？”
　　“是啊，那个人鼾声震天，我在我睡的小屋子里都能听见。他第二天醒了还晕晕乎乎地，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两人听完，面色沉重，看来那张老三没有说谎，他确实不是杀周琦的凶手。之前以为找到张老三便可还秦佑觉一个清白，没想到张老三不是凶手。秦楠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夏梁看他没吃多少便劝道：“秦兄，令弟没有杀人官府定不会冤枉他，你还是好好保重才是，这样才能尽快找到凶手还令弟清白。”
　　“夏兄说的是。只是佑觉从小就没有吃过苦，我有些担心。”
　　“那个，秦兄，有句话我一直想问，就是怕惹你生气。”
　　秦楠心想，你还会怕惹我生气？不过还是说：“何事？”
　　“令弟与你并不是一母所生，秦兄的家事我也有所耳闻，照理说你应该会十分不喜欢你这弟弟，为何却对他如此好？”
　　秦楠坦然笑道：“我对佑觉好不过是因为佑觉对我好，小时候我做错了事或惹得父亲不顺心要挨罚的时候，都是佑觉替我求情的。于我而言，他是我最亲之人。即便不是一母所生，他也是我的弟弟。”夏梁点头，想了想自己家那个弟弟，同样不是一个娘，却天天给自己找麻烦，恨不得自己消失，差距恁大。
　　饭后，夏梁送秦楠回家后便也回去了。陈木此时也正好回到后宅，看夏梁独自在院子里打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突然大喊:“少爷!”夏停下来梁白了他一眼，意思是无聊。陈木泄气一般，“少爷，你怎么没被吓到”
　　夏梁敲了一下陈木的头，“你都十六了，还玩这么无聊的把戏”“十六怎么不能玩了”
　　夏梁一边擦汗一边问他:“让你在衙门打听，打听到什么了”
　　“下午有官差好像也去了那个酒馆，不多时那个张老三就被放出来了。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此事夏梁已经料到，他们都能轻易查到的东西官差肯定也能查到，那个张老三被放出来是迟早的事。看来这件事还是要从那个死了的周琦身上下手。
　　陈木看夏梁想事情想的出神，拍了拍夏梁，“少爷，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啊那个秦佑觉不是得罪过你吗”
　　“秦佑觉只比你大两岁，一样性子活泼，我怎么会跟他计较。即便他真的得罪过我，我们也不可落井下石，教你那么多次还记不住。”
　　“我记住了，我看那个秦佑觉脾气那么不好，又冲动，没准真的是他。”夏梁摇头，“我觉得不是。秦佑觉性格冲动但为人善良，跟人打架有可能但他不会杀人。而且我相信秦楠的判断，他了解自己的弟弟。”
　　陈木听后撇嘴，感情还是相信秦大公子。不过那个秦大公子对人彬彬有礼，还好说话，确实是个好人。想着想着陈木就觉得饿了，一直在衙门附近呆着也没吃饭，就跟夏梁告退自己去厨房弄吃的了。夏梁看陈木呆头呆脑的直觉的好笑。看着陈木，想着自己也有个好弟弟，而且还听话不惹事。
　　秦楠回去也听下人说张老三已经被放了，也不觉得突然。躺在床上因为担心秦佑觉有些辗转难眠。不过好歹还有夏梁帮忙，给自己出主意不至于慌乱。这个人平时喜欢惹人生气，但这个时候又只有他真心帮自己，想着等佑觉出来定要好好感谢他。想到感谢，便想起午饭时夏梁那句“以身相许”，又在心里骂这个人嘴上没谱，惯会捉弄人。
　　不知是想着有夏梁帮忙自己可以放心一点还是想着别的什么，秦楠便也慢慢睡着，嘴角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