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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卷三 第三十八章 猎鹿大会(一) ...


  •   “晚晚……”嗖地一箭,截断了贺居北将要出口的话,“呃……”

      一切发生得太快,贺居北应声中箭,猝不及防。面对着中箭之后跪倒在地的贺居北,妖孽愣了一下,却毫不意外。

      暗箭伤人的是余畅晚的十哥,她特意叫十哥在这里等着,猜到贺居北不会善罢甘休,又会带她来这里述衷肠,她让余十月瞄准自己放箭,知道贺居北一定会来挡的。

      贺居北一手捂着被射中的肩,一手拖着妖孽的身子护在胸前,“晚晚小心,你没事吧。”

      妖孽的眼中没有隐藏谑色,不介意被贺居北看见,“王爷,感觉怎么样?”

      贺居北无心追究她的诡异神色,掩住她的身子,在确定了没有第二箭之后,才道:“晚晚,扶本王起身。”

      妖孽蹦就要起身,可是贺居北死死按住她的肩,不让她先站起来,“干什么?”

      “本王挡着你,我们一起站起来。”

      “你……”真啰嗦!

      扶着他一起起来,贺居北把箭折断,叫她先帮自己处理了一下,直到二人一同下来城楼,他由始至终将妖孽护在身后。

      而始作俑者的妖孽是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王爷,你害怕呀?”

      “竟然有人胆敢加害于你,本王不会善罢甘休!”

      贺居北没有在众人面前透露中箭之事,回到行馆之后,更是神情严肃地叮嘱妖孽,“本王中箭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妖孽一脸疲惫,睡眼惺忪。

      “你……”眼看她轻快会话后便转身要走,贺居北凝住她,“帮本王把箭头取出来。”

      妖孽不想麻烦,一脸为难,“王爷,这多吓人的。”

      “你是本王的人,不能连这点都害怕,以后你还会面对无数次地鲜血淋漓,就当这是第一次给你的试炼。”

      随便装一装他就信了,真是没脑子,要知道血淋淋的事妖孽没少干过,他准备好从容就义了,妖孽还怕弄他不死?!

      “呃……”

      拆开裹住他箭伤的布,妖孽“不小心”牵动到了他的伤口,“弄痛你了?”

      贺居北冲她艰难微笑,“别怕,本王没事。”

      妖孽点点头,对着他埋入血肉中的箭头犯愁,“可我有事。”

      “什么?”

      妖孽移他转头,和他一起研究起他那片血肉模糊的伤处,“埋得这么深,只怕得拔出来,还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毒……”

      鲜艳的血液源源不断往外涌淌,没有中毒迹象。贺居北沉笑一声,“没事,你就动手吧,本王忍得住。”

      只见贺居北闭上眼睛将头偏向一旁,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妖孽看得食指大动,深有一种不欺负他对不起天地良心的愧疚之感。

      “呃……”

      “嗯……”

      不管妖孽再怎么在他身上制造痛苦,他也只是压抑地哼哼着,绝不开口干涉她半句,这让妖孽玩他玩得更惬意了。

      “啊!”最后,妖孽叫了一声,箭头终于取出来了。

      “你没事吧?被吓到没有?”不死也剩半条命的北方狼呀,缓缓挣开了眼睛,金眸像是星星一样闪烁着,对着大汗淋漓的妖孽不住劝慰,“这些都是正常情况,你会适应的,别往心里去。”

      “什么?”妖孽对着他苍白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清醒,坏笑调侃他,“王爷好温柔呀,别说了,休息吧,”

      “那你呢?”虽说外面守卫众多,但贺居北总是不放心。

      妖孽叹口气,“我守着你。”

      “好……”贺居北伸出未受伤的那边手,想要抱住她,可是伤痛已折磨的他双眼模糊……

      “晚晚……”睁眼醒来,妖孽却不在身边,他从床上爬起来,记得睡过去的时候是在椅子上,那一定是她搀着自己上床的,那她人呢?怕是出去了,她一个人出去了……再往后想,是越发毛骨悚然,他下意识披上衣裳往房外冲。

      “小心啦!”一进门妖孽和他撞满怀。

      她只一心护住药碗,幸好贺居北眼明手快抱住她才没有跌倒。

      他一脸不悦揪她回椅子上坐好,“出去干什么了?”

      妖孽勾唇应对他的居高临下,“别急着骂我,喏,你的药,先喝了再闹。”

      她捧着的碗里是热气腾腾才熬好的药,“哪里来的?不是说……”

      他一动气就疼得脸抽搐,不喝药接下来怎么玩,“你当我是没耳性的人吗?昨晚守着你死睡了一夜,今早我出去练习射箭,一不小心射中了外面大黄的肩膀,就叫大夫来给它治伤了,大夫开了药,我药熬多了,就给你多带来一碗,你要不要喝呀?”反正外人眼里,她这个人是神神叨叨,整天闯祸惹事不能用正常眼光理解的,她要做什么谁也不敢过问,生怕惹祸上身。

      他疑惑地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大黄?”

      疑神疑鬼,妖孽受不了地撇嘴,“就是我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冲我摇尾巴,冲你乱叫的那个大黄呀。”

      “你哟!”居然把堂堂镇国王爷与看门狗相提并论。

      “怎么了?”不都是看门口,区别仅在于,它看府衙大门,你看墨北国门。

      贺居北笑着把药端在唇边,慢条斯理地吹了吹,闻了闻,心中滋味百般一言难尽。

      “你不喝?”

      贺居北宛如捧着绝世珍宝,闻着药香酣然醉笑,“这是你对本王的情谊,本王怎会不喝。”

      “是吗?”妖孽笑容灿烂地直视他,手一挥就把他的药碗掀翻了,“那现在情谊还在吗?”

      “在……”贺居北居然没和她动气,仅当她是羞怯了,而勾起唇,“在本王心里。”

      “果然脸皮厚呀。”妖孽觉得有趣和他一起笑。

      不久,妖孽又一碗药给他端来了,他痛快地一饮而尽。妖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迫不及待了吗?”回味着苦药中的甘味,他悠扬笑起,“本王也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告诉所有人,你是本王的挚爱。”

      对于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妖孽只是促狭地笑笑,不置可否。

      半月之后,他们一行来到了库顿草原,是离猎鹿大会还有三天,墨北的各路豪杰都已经云集于此了。

      夜里草原上的星空各位清透明亮,星辉点点,散落一地,余畅晚独自一人游荡在寂静的大草原中,自由自在,百无聊赖。

      “你要去哪里?”

      跟了她许久的人总算沉不住气了,“你出声了,我还在猜你到底要不动声色跟我多久呢?”

      她身后的人轻轻挑眉,语出轻佻,“你知道我跟着你还要带我一路走,胆子真大,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名字你要干什么呢?”妖孽睨着天上繁星,贺居北有事不在,她全拿这人来解闷闲聊了。

      “我还要看看你的样子。”对方急色地走过来,“若你是个大美人,今夜我就要抱得美人归。”

      “但愿我不会让你失望。”

      来人绕到她眼前,是个英挺高傲的年轻人,挂着一抹坏笑,颇有些威风,“不错,我喜欢。”纤弱而不矫揉,妖艳而不俗媚,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凌人神气,妖孽般的存在。

      妖孽扬起嘴角,逗着他好玩,“这样看看你就说喜欢了,你的喜欢真不值钱。”

      “能让我一看就说喜欢,你就该知足了。”来人一脸的妖孽不识好歹,“知道我是谁吗,被我看上……”

      这几句话北方狼经常说,怎么出来随便碰到个谁也这么说,“没新花样,没意思。”妖孽伸伸懒腰,不再和他耗下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没想到她这么不听话,说走就是,来人赶紧自报家门,“我是达旺云才,现在起我让你做我的女人,跟我回去。”

      “说是民风淳朴,也不能这么纯朴吧,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太儿戏呀。”

      起初没有动作,当妖孽叹息之后真的掉头走的时候,旺达云才突然冲身过抱住她,“你是谁,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妖孽推了他两把,发现寻自己的人来了,便放弃挣扎,开始调侃,“那也弥补不了我不喜欢你呀。”

      “我是旺达一族的族长,镇国王爷是我姐夫,你敢不喜欢我?”

      “这么厉害?”妖孽好笑地挑眉,“但是,或许你说的镇国王爷该是更厉害一些,那我不如喜欢他。”

      “那怎么行,你是我先看上的。”

      “是吗?”妖孽头一转,旺达云才对上她的桃花眼,只觉得深不可测,一时失神。

      “松开!”

      一阵突如其来的爆喝,吓得私语中的二人都是一缩,妖孽笑了笑没有回话,旺达云才细看来人后,喜道:“姐夫。”

      贺居北面无表情走过来,声含威势,“云才,本王叫你松开。”

      旺达云才美人在怀,不知所措,“呃?”

      妖孽已经听到了北方狼的磨牙声,所以好心提醒旺达云才,“是要你松开我。”

      “嗯。”才一松手,一种怅然若失之感油然而生,旺达云才下意识想把她抱回来,“姐夫,我要……”

      “不行。”贺居北断然拒绝,见妖孽还傻站在人家身边,向她射出一道怒芒,“你过来。”

      妖孽没动,在那里得意,“用这么凶吗?你喜欢的人人都喜欢,人人都想要,这才证明你水准高,不枉你费心稀罕一场。”

      贺居北一脸煞气,咧嘴一笑露出阴森森狼牙,“说了要你过来,你听不见吗?”

      “喔。”既然他已近盛怒,妖孽便让他了。

      “姐夫,她是?”在旺达云才心目中,贺居北总是一个狂妄霸气,邪魅肆意的人,从没见过谁令他如此抓狂过。

      贺居北没理他,一心扑在调教妖孽上,“不老实在大帐里待着,你跑出来做什么?”

      妖孽撇撇嘴,见他手高高举起,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在他巴掌还未落下之前,妖孽决定吃亏些,先抱住了他的腰,“哎,不是已经出来了,还计较这么多,小气。”

      听她的语气,还在埋怨贺居北胸襟不够,而贺居北居然没有再教训她了,只是无奈地抚上她的发,“野够了,回去吧。”

      “不,我要看星星。”

      贺居北瞪着她,看似不轻易妥协,其实已经被她动摇了。

      旺达云才看他二人互动,深受迷惑,“姐夫,她是谁呀?”

      贺居北还没表态,就听妖孽悠然接口,“我还以为自己在墨北已经家喻户晓了,结果还有人没有被传闻到呀。”

      难道她是……旺达云才恍然大悟,“你是……”能比贺居北更邪妄的人,除了不知死活,除非是个妖孽。

      不满意人家上下打量妖孽,贺居北赶人道:“云才,你先回吧。”

      “是,云才告退。”

      等到旺达云才走远了,妖孽还冲着人家背影笑,贺居北有些忍无可忍了,“晚晚,你盯着他太长时间了,再盯下去,本王都要认为你对他有意思了。”

      妖孽随意地点头,“是有点意思。”

      贺居北嘴角抽搐,“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着这次王爷负伤来到这虎狼之地,若有不慎一个失败覆灭了,我得给自己找个下家。”

      她这无所谓的口气,让贺居北双眉紧皱,叱喝道:“好大胆子!”

      妖孽闲闲回口,自认为是在情在理,“我是贪生怕死,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惦记着同生共死了,我跑这么远来跟着你做什么?”

      “那好,你记住,本王是非要拉你一起同生共死了。”咬牙切齿地承诺她,贺居北怨气冲天,“不过不是现在,想本王去死,那还早得很。”

      “是吗?”妖孽半信半疑,原本抱住他的手轻轻一推,已经让他身形不稳,“伤得不重吗?或许今下午你离开之前伤势不重,但是现在你的伤,是个什么样子呢?”

      不是让她一人在营帐里了,她怎么会知道今下午他再次遇袭?!一个危险的念头在贺居北中一闪而过,他拉住她的手,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肃然问道:“你知道?”

      妖孽又抱住他,兴味反问,“不然,刚才看他抱着我,王爷怎么没有冲过来把他打开?”

      贺居北贴着她,嗅着她的发香微笑,“你眼里,本王就是这么无礼的人。”

      明明是小肚鸡肠的人嘛,装什么谦和有礼。妖孽糗他,“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你还可以对抱着我的人以礼相待,以前没觉得你迂腐呀!”

      听了她这话,贺居北也跟着莞尔一笑。这种感觉是从没有过的,被她气,被她骂,原来也是这么有趣生动的事,怎么以前都不多让她一点呢?幸亏现在发现了,险些错失了这人生乐趣啊。

      不一会儿,妖孽便拖着他往回走,贺居北有些舍不得,“怎么走了,不是要看星星吗?”

      妖孽笑叹,“所以说不能怪我给你气受呀,我说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你怎么总是不懂呢?”

      贺居北不禁心中一动,“难道你说要看星星,是怕云才看出本王身有异样?”

      “不然呢,哪里的星星不是星星呀,我非要吹着冷风立这里看。”

      “真的?”他绽出大大的笑脸,“果然是为了我呀,我也是这么猜的,就是不敢当真。”

      北方狼,小可怜,要把妖孽当好人,趁着他现在沉浸在了自以为是的甜蜜中,妖孽不依不饶的数落他,但她轻言细语,在别人看来就像是撒娇的呢喃,只有贺居北知道,她的话能气死人,也能腻死人。

      回到大帐,贺居北提醒妖孽别得寸进尺了,“晚晚,你在本王面前闹一下就算了,明天不许……”

      妖孽没等他说完,立马抗议,“那你是要孤军奋战了?”

      他很享受她这时的目光,那么计较,那么关切,“连你都不能护在身后,你当本王是什么男人。”

      “那你要当死人?”妖孽不愧妖孽,总是不会让他得意太久,“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弱点了,没人会放过我,王爷又想有人来对我放冷箭,还是又要替我挡箭?”

      贺居北睨她,“你也知道自己的危险呀。”

      妖孽应声冷笑,“所以我知道你怎么从来不带王妃来了,这时候就该让我来,免得你的王妃受损伤……”

      贺居北不由地气恼,“气话,本王怎么会让你有闪失。”

      妖孽不屑地挑眉,“王爷,别把话说得太绝。”

      “好。”为了不和她再纠缠在这里赌气,贺居北无奈地表示,“本王会把你放在眼皮底下,全力护好你这个弱点。”

      事实上,对于这个保证贺居北绝不后悔,然而,把她放在眼前,却也把她置于了众目睽睽之下,现在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妖孽呀,对着别人笑得那叫一个甜。

      “你收敛点。”

      “嗯?”

      “当着本王的面你就想勾搭别人?”

      “王爷是要人家背地里去吗?或者,我不是想想,索性现在就去了。”

      妖孽笑得天真无邪,一脸娇憨地腻在他怀里,这里是族长宴,贺居北坐在最高位置,居高临下,下方无尽目光袭来,他二人依旧抱得亲密无间,“晚晚,听话。”

      妖孽不给明确回应,只是劝他,“王爷,少喝些酒,来,我喂你吃菜。”

      下方不断有人上来敬酒,妖孽想要他少喝些都不行,只好别人来一次,妖孽冲人家人笑一次,贺居北把她抱紧在怀里,看着她与别人眉飞色舞十分不悦,“行了,撤席。”

      妖孽勾唇,“看吧,这下不喝酒了吧。”

      可是酒宴过后,大家也不能傻愣着,尤其在座的都是热爱骑马打猎的好斗之徒,没一个能闲住的,三言两语叫嚣着要比刀,比剑,比弓箭骑射。

      下面争执不休,只有把难题往上抛,“王爷,你说怎么比?”

      贺居北很豪爽,“各位族长亲朋相聚,免不了共聚天伦之乐,我们墨北男儿豪迈洒脱,要比什么说来便是,都是亲人手足,比输比赢仅当一乐。”

      “好呀。”下面一片欢乐声,两厢拱手一番便约了伙伴各有比试。

      妖孽瞄到座上的有个中年大叔酝酿良久,迟迟不动,想必不是不来,是来者不善呀。

      “王爷,我有一事相求……”果然要来,“我阿曼布族向来对王爷倾慕,王爷是我墨北大大的好汉,大大的豪杰,我一直……哎,我是个耿直人,就直说了……”

      妖孽觉得他这种人最聪明,一口一个自己是耿直人,藏不住话,什么都敢说,比谁都洒脱,实际上呢,出口伤人的话全是他一人说了。“我想向王爷讨教几招剑法,求王爷不吝赐教,解了我的思慕之苦。”

      贺居北并无异议,欣然点头,“这有何不可。”

      太不知将息自己了,妖孽一脸阴霾地瞪他,“大大的不可。”你要死不是现在。

      深意的狼眼望着她,他的声音满含温柔,“怎么了?”

      他是用力在向妖孽灌输他可以呀,妖孽头一偏,直接不看他,对着下方的挑剑大叔嫣然一笑,“王爷的剑法众所周知,霸气凌厉,所向睥睨,岂止是墨北第一剑呀,说是天下第一剑也不为过。”

      妖孽的这份口才,放在哪里都是杀伤一片,“王爷曾经剑挑江湖各路豪杰,仗剑之处不落败绩,剑指四方无人不闻风丧胆,正如这位大叔所说的王爷是墨北大大的好汉,大大的豪杰……”

      她铿锵有力的言辞,说得大家肃然起敬,就在这刻群心涌动之时,“王爷……”她话锋急转,娇声虚软地埋怨起来,“你哪里能干出这等以强欺弱的败德之事呀,猎鹿大会尚未召开,倘若这次比剑有失,让阿曼布族落了下风,失了声威,你就忍心吗?阿曼布族的全族人都会怪王爷不够爱护,偏心他人的……再说,你看着人家是个老实大叔你就这么欺负,是有失公允呀!”

      下面无不连连称是,贺居北也勾唇问她,“那要怎么做才不失公允呢?”

      “倘若大叔不嫌弃……”她轻轻一笑,自有玄机。

      人家哪里敢嫌弃妖孽呀,心理面不管怎么骂她了,也不敢当面来呀。

      尽管迟疑片刻,人家仍然点了头,妖孽欢喜道:“我有好剑法,不知敢否一试?”

      不等别人拒绝,贺居北立刻沉声一唤,“晚晚!”

      机不可失,妖孽迅速道:“大叔呀,王爷都给你面子了,你还不答应,到底是嫌弃还是不敢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7章 卷三 第三十八章 猎鹿大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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