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委委屈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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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昱和乔楠说话时，张以虔正在卧室听歌。
他好奇为什么那些说话声离自己越发近。
他带着耳机听着嗨爆的歌，自然没听见开门声。由于房子够大，他居然没听出人已经进了屋子。
手机突然接到电话——
他之前撩过很多人，可自从喜欢宋谨后，自己找谁都提不起兴致。居然还有个不长眼的给他打电话。
“虔哥，你最近不给我打电话。我都快想死你了。”
张以虔以前最宠这个小男孩。因为他漂亮。人软绵绵的，不带一点刺。他勾勾手指头，小男孩就知道该以什么姿势跪下来。
听话的小美人没有人不喜欢。
圈子里的美人O不少。这个小男生算是上等的了。他的眼睛实在太水灵，像女孩的。喉结小小的，声音也细小。张以虔最开始对他好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
可他遇见了宋谨。
水灵灵的小男孩再听话，也抵不过大美人眨眨眼。
他喜欢死了宋谨跟他玩的小心眼。那叫情调。
昨天乔忱警告了他，那又怎么样。
宋谨和他关系不大，顶多是一家人。他要追宋谨，乔忱也拦不住。
而且，乔忱越是这样，他就是越是喜欢宋谨。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连乔忱这个铁树都为他开花了。
“小弟弟，我跟你玩两下你就当真了吗？我没有上你，我也没说过我喜欢你。我可是把你当好哥们儿呢。你这小脑瓜想什么呢？我可单纯的很，你别带坏我。”
张以虔这话说的太骚，对面男生都不知作何反应了。
他挂掉电话，等到电话忙音消失——
张以虔一跃而起。
他手扶上门环，打算出去透透气。
一开门，就与要进来的人打了正着。
张以虔：“卧槽？”
乔楠紧接着跟来，他表情凝固：“你在这里干嘛？”
他对张以虔的好印象都已经败没有了。
昨天张以虔居然还意图挑拨离间他和他大哥。
“你们在我这里干什么？”
张以虔都住好几日了，已经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这不是人肖明知房子么？你怎么住下了？肖明知也真是的，都不跟我说一声。”
乔楠挠挠头。
张以虔不乐意在他面前装君子，他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是我老几？你还要管我住哪儿？我高兴住哪儿就住哪儿。”
“你有本事住墓园里去。”
乔楠怼回去。
张以虔也不是个嘴笨的人：“除非你在那里头，否则别想让我进去。”
乔楠气到心肌梗：“你——”
乔昱不喜欢张以虔，却不讨厌。他每一次和张以虔遇见，张以虔都会跟他打招呼，除非张以虔那会儿有事处理。和他打招呼的人很少。
大多时候，张以虔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除非，张以虔那会儿在处理张以诚的事。
张以诚和张以虔不像兄弟。更像是仇人。
张以诚从小学到现在都努力地想要超越张以虔。因为张以虔是长子，在家里总受父母重视。可他也想被重视呀。他明明不差的。为什么别人不愿意施舍一个目光呢？
他们的父母有点守旧，仍旧觉得长子应当继承家业。
去宴会，带的孩子也总是张以虔。理由是让大孩子多认识些商业场上的人比较好。
张以诚无论如何努力，他爸妈都只能看见他的缺点。
乔昱讨厌张以诚。
不自量力。
喝完酒就借着疯骂他哥。
他哥对他已经够好了。
张以虔除了嘴毒以外，对张以诚确实不差。他不喜欢这个弟弟，却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干涉的也未曾干涉。
可张以诚呢？
骂、恨、憎。
张以虔供他上学，他也觉得是惺惺作态。
张以虔大可不必。
“乔楠，住嘴了！”乔昱给他一个眼神；“这房子这么大，肖明知估计也觉得我们又不会互相影响，才没有跟你说的。我觉得可以了。我和张先生又不是住在一起。”
“你学学你哥。当个人行不行？”
张以虔在乔楠他们几个富少面前装了几年的老好人。偶尔会嘴毒，但不会如此过分。
乔楠委屈上了。他二哥让他住嘴，张以虔还说他不是人。
他容易么？
乔楠把行李放下：“那我走了。”
乔昱是故意的。
乔昱本就不想让乔楠知道自己住哪个房间。
省的到时候他来找自己。他来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宋谨定然有一次要跟过来。
他不愿面对宋谨，他浸泡了十几年卑微，骨子里也全都是卑微。
张以虔掸掉袖子上一点点的灰：“需要我帮忙的话叫我一下，我进屋了。”
乔昱呓语似的说了句话，张以虔耳朵比较聋，也没听全。
……
张以虔十点左右还睡不着。端着酒杯下楼了。
酒杯里不是别的，是农夫山泉。
拾起清晨遗忘在窗台的望远镜，一刹那，张以虔又找回了感觉。
张以虔发现乔家总是不拉玻璃的帘子，总是让他偷窥有最好的角度。
是宋谨。
刚洗过澡，独自坐在餐桌边玩手机。
他看见宋谨的姿势，感觉宋谨在自拍。
他打开微博。等着宋谨。
他隐约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乔昱发现自己的充电器落在了楼下，这才下来的。
夜色皎洁，星光灿烂。
张以虔手中是一个望远镜。
寻着张以虔的方向看去，好像是他的家。
乔昱纠结了不久，决定问问他。
“你是在……看哪儿里？”
张以虔头也不回：“你猜。”
乔昱有不好的念头。但说实在，不戴望远镜没人能看到他家。还是有点远的。
张以虔对乔昱还是知道一点的。他的直觉是——抑郁的人，应该不会接受一个忽然闯进自己家里的人吧？他不能透露自己对宋谨有好感，语气应该玩味一点，避免让乔昱心里不自在。
他坦然：“你那小继父长得也太要人命了。我就是看看而已。”
“他不是我继父。你不要胡言乱语。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以虔听着，心下不屑。还不承认呢？
也不知道早几年是哪些人，说薛满无论怎么样，都是他们的妈。薛满未来嫁人，那就是他们半个继父。
乔昱胸膛起伏着：“你不准偷窥他！”
张以虔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拍掉了望远镜。
张以虔理不直气还壮：“我没有偷窥，我是正儿八经地看。而且我又不能对他怎么样！你应该不会接受他吧？那我想泡他，关你屁事？”
乔昱心里刺挠着。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最渴望的东西同时被别人觊觎一样。
明明大家都身处不见光的地方，可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渴望没有错。
张以虔是个男女通杀的。
他知道。
但张以虔不知道，他爱男的，只爱宋谨一个。
他不是不喜欢宋谨，不是不接受宋谨。
他是不敢面对宋谨。
宋谨是他心头的秋，别人不配得到。连他也不配。
只有薛满一个人可以。因为宋谨认可她。
凭什么张以虔觊觎宋谨？他身心都不干净！而宋谨呢？宋谨明明很好很干净。
张以虔还说这种泡不泡的话？也太不是人了。宋谨已经有女朋友了。
乔昱没忍住，攥紧拳头给了张以虔一拳。张以虔鼻血掉了两滴，下巴不住抽搐。
张以虔反应速度慢了点，没保护好自己的鼻子。
日？还真当他鼻子去韩国做的了？
“你打我干什么？他都不算是你继父跟你有屁关系？你脑袋上面是肿瘤吗？”
乔昱说不过。
他还想打张以虔。
张以虔接住他的拳头，张着嘴满脸不可置信。飞速离开了肖明知的房子。
妈的。乔家果然没好人。都是神经病。
张以虔不知怎地，就想卖可怜。
他哽咽着打给宋谨。
委委屈屈地说：“乔昱打我了。我现在去你那里。”
宋谨“唔”了一下：“乔昱打你？”
他回来时乔楠和他说过了。张以虔就住在肖明知房子里。
古怪。
宋谨心想。
张以虔什么心思呢？
反正张以虔跟他走地不能太近就对了。
张以虔喜欢他，张以虔是个BT。
所以，喜欢他的这个人是BT。
宋谨想想乔昱的气势，总觉得乔昱这种人不可能动手。
“宋先生，开门吗？外面是张以虔先生。”
老管家问。
“……让他进来。”
这可是乔家，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张以虔不顾形象。连鼻尖悬挂的鼻血都没擦拭。
“你这是乔昱打的？”
宋谨给他湿纸巾。
“不然呢？”
“他也会打人吗？”
张以虔犟了下鼻子。
“狗还会跳墙呢。”
宋谨没忍住笑。
他笑完立即用手背贴住嘴唇。
“你怎么把他逼急了？”
“我也就开了个玩笑。谁知道他那么不经笑呢。我又没有恶意。”
张以虔边说边擦鼻子。鼻夹都被砺红了。
他平常端得太平稳，很少有这种狼狈模样。宋谨恶趣味，就喜欢看人狼狈。
“好可怜，我给你吹吹。吹一吹痛痛就会飞走了好不好？”
宋谨学着之前乔楠那一套恶心人的话。
张以虔拍了下他的脑袋。
“去你的，只撩我不让吃到嘴里。我都快憋疯了。我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你憋出毛病来。”
宋谨咬下唇时还抖抖睫毛：“你好可怜哦~”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委委屈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