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所谓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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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谨觉得自己最近表现蛮gay的。
乔忱居然还没看出来？
自己以前的直男形象是不是太深入人心了？
“哥！”乔楠直跳脚；“我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
“之前我们是不是签过一个合同，你是不是应该给宋谨补偿？”乔忱神色不悦。他皮笑肉不笑，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是亲过他之后才签的合同，应该……”
“你还挺会打小算盘？亲完了才定合同？”
乔忱嘲讽。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乔楠是那有心眼的人吗？
宋谨都忍不住想替乔楠说两句话了。
“你别那么生气。气多了伤身。”
乔楠也是担心他兄长。
“就是，你先别急着骂乔楠。”
宋谨附和。
乔忱本来就不是个坏脾气的人。宋谨再劝劝，他就恢复正常了。
宋谨给他倒了杯可乐。
“来，干杯。一醉解千愁。”
“晚上喝饮料不好。”乔忱拿过他手中的两杯可乐。
“乔楠要是渴了就喝吧。”他又说道。
他变了，他喊的是乔楠本名。
乔楠感受到那股疏远。
他抽抽嘴角。他是有错，他错在忍不住吻了宋谨。可乔忱不应该用这种语气。
因为宋谨压根不爱乔忱。
乔忱又何来的资格吃醋？
他亲宋谨，亲万次千次。除了薛满，还真没有人能怪他。
乔楠最看不惯他大哥这副一切都合该属于自己的嘴脸。宋谨不是他的。
乔楠扁嘴，电视关掉后上楼去了。
乔楠不洗澡就睡。他翻来覆去。
乔忱为什么突然知道了？
是谁说的呢？不可能是宋谨吧。如果是宋谨，之前宋谨不会为他开脱。
等宋谨洗完澡出来。乔楠踢踢他的腿。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宋谨递给他一条毛巾，叫他帮自己擦头发。
“张以虔说的。那天张以虔看见了。”
乔楠好奇：“他跟我哥说这个干嘛？挑拨离间？”
宋谨享受着。
“他没那么不是人。”
“你不跟我说？”
乔楠委屈。
宋谨无语。自己差点再次被强吻这件事为什么要让乔楠知道？他要面子。
“我凭什么跟你说。”宋谨笑道。
乔楠发现自己不太会伺候人。他把宋谨一头黑亮的头发给揉作杂丛。乔楠取出床头柜里的吹风机。
“要热风还是凉风？”
“热的吧。省的吹完脑壳痛。”宋谨一点都不觉得画面别扭。
他被伺候娇宠惯了，鲜少会自己干活。
乔楠从宋谨嘴里也套不出话。想想他大哥，乔忱正在气头上，绝对不会和他说话。他估计是不会知道了。
当然，不排除他忍不住去问张以虔。
宋谨脸颊边有个黑点。不是痣。那是他小时候落下的。
他一偏头，就能让人瞧见那个黑点。若是能长在嘴唇附近，才性感呢。
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香味扑来。
乔楠还是觉得他好香。
“你怎么这么香？奶香味好浓。”
宋谨抓了抓干掉的头发，掐了把乔楠的肉。
“洗澡多用沐浴露，洗头多用护发素。”
“你今晚可以不踢被子了吗？你踢掉了我也冷。”
宋谨怼道：“不是你说不跟我睡浑身难受吗？”
乔楠面露难色。
“你今晚再踢被子，我就……”他狠话可多了；“就踢你屁/股。把你踢翻。”
宋谨可害怕了。
……
宋谨以往都没有机会去看乔楠的换衣间。
总是乔楠给他拿衣服，他自然而然地等。
宋谨进去以后才发现，有钱人的快乐真是难以想象。乔楠衣服比乔忱还多。竟是占了那么大地方。
全是名牌。
宋谨随手开了一个柜子，往里一看发现满是cos服。
宋谨也曾喜欢动漫，现在也还是喜欢，不过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狂热了。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他和乔楠定然会成为铁哥们吧。
他们爱游戏，爱动漫。说话间也会调侃对方，无故就透出亲昵感。
宋谨是个没心没肺到顶的人。可他也会因为某些事情难受。譬如说，他上学时有个告白他的妹子被校园暴力了。因为那些小女生喜欢他，才会选择极端手法。
女生真的是很奇妙的生物。她们有的像天使，有的像魔鬼。
宋谨现在是天使魔鬼都不爱。
他弯了，他也不知道他爱谁、不知道他是为了谁弯的。
宋谨和乔忱坐上车，乔楠也硬要挤进来。宋谨问他：“你干嘛呢？”
乔楠说：“我顺路。我二哥不是要出院了吗？”
乔忱都把这事忘了。
“那我也去。”
他又跟司机交代了一下，让司机去医院。
宋谨知道医院远，今天估计也没法去健身房直播了。除非今天交通好。他想着自己要不要户外直播。再或者就在公司直播。
宋谨到底是怕打扰乔忱。
他想着要不户外吧，可他觉得户外不好。他还是放不开。
乔昱痊愈地挺快，后脑勺也几近无事了。面色也不阴沉地好似当初那样。
乔楠替他办了出院手续。
见着来人有宋谨，乔昱微不可查地蹙了下额头。这会儿自己只穿了一件病号服，一定不好看。
宋谨耳朵挂着耳机，与他对视时，宋谨还特意摘掉耳机对他笑。
宋谨笑起来最好看了。灼心般漂亮。他眼窝不浅，睫毛却又长又亮，眼型若桃花，又偏窄些。
乔昱总是自觉讳避他的直视。他总怕自己这个从黑暗罅隙钻生的丑人吓到宋谨。
他最自卑不过。
乔忱问：“你还回学校吗？舍友我帮你找个吧。”
“我不想去学校……”
乔昱有点烦了。
他突然很不想和乔忱说话。
他发现，他半辈子好像都是按照家里人的意愿走的。
乔昱总是低着头，不肯让别人窥看他的眼睛。
“你想在家休息？当然也可以。我的意思是你毕竟是个学生……住在学校要好一些。你不是之前还报了社团吗？”
乔忱以为是乔昱太敏感了，自己说的话会让乔昱误会自己不想让他回家。
现在乔昱的精神状况在一天天变好，他们一家应该对乔昱更好点。一鼓作气让他恢复正常。
容忍他偶尔的情绪敏感，又能怎么样呢？
乔忱很少和乔昱置气。他还记得乔昱十几岁叛逆期时，因为老师一句打击险些轻生。他知道乔昱受了委屈。乔昱被校园暴力了。
可乔昱从不与他们提起在学校的事情。
那次，乔昱被打狠了，他被一个老师看见了。
他恐慌，不想让老师看见他的伤痕，就埋头从那个老师边上过。
他走过后发现自己有东西遗漏了，回头时发现，自己的书散落着，还有几张照片飘落——而那些照片，是欺凌他的学生夹在他本里的女生果照。
那个老师说：“这种图片你就别拿到学校了，不嫌丢人？亏你还是能考进这里的学生。”
乔昱那晚轻生了。
乔忱从那次才开始关注乔昱在学校的动静。
乔家低调，那些学生以为乔昱是软柿子。乔昱去那个中学已然一年半了。他这么长时间怎么过来的？被欺负了不知道吭声吗？
乔忱思绪回笼。
不必要的话，千万不要对乔昱说狠话。万事商量着来，对大家都好。
乔忱自己回公司。他问宋谨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时，宋谨摇摇头拒绝了。宋谨说自己等会儿打车去肖明知那边。
“那再见。”宋谨说。
乔忱走了。
乔昱身旁只剩下乔楠了。乔楠话多，到二哥面前却变少了。
“哥，回家吧？”
乔楠接过箱子，不让乔昱手提东西。
坐上公交车。
乔昱依在窗边：“我也并不想回家。我总感觉家里没有我的地方。我想一个人住，可以和你们近一点。我……我主要是不敢面对宋谨。我配不上他。”
乔楠没忍住开口：“他也没说喜欢你。没事。你不用考虑太多。”
乔昱差一丢丢就被他安慰到了。
最后，乔楠打给了肖明知。谁人不知肖家房子多？！而且肖明知不是在他们那个小区也买了一套闲置着吗？
“肖明知，你那套在我们旁边的房子有没有钥匙？我二哥想进去住几天。”
肖明知心下狐疑：有家不住，住我那儿干嘛？
他忘记了他把钥匙给了张以虔。
“我懒得去给你送钥匙，我门可以门脸锁。你拿我脸怼上去看看咋样？我每一栋房子里面都有钥匙，基本都在客厅桌子上。”
肖明知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你眨眨眼。诶嘿开了。这也能开？”
乔楠惊异。
肖明知在苦想。
他到底忘了什么呢？
他没有灵感想起来。
乔楠挂断他的电话后，他一拍脑袋：他不是把房子给张以虔住了吗？
他想打过去交代，可宋谨在外面喊：“你快出来！有妹子让你露肌肉！”
露肌肉是他不能拒绝的才艺展示！
肖明知坚信：没有比露肌肉更使人膨胀的事情，如果有，一定是你的肌肉比我的肌肉多。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所谓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