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笑得纯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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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卖惨两个小时了。”乔忱指了指手上的劳力士。
经过这场直播后，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变好了，最起码的，宋谨不怕他了。
“你说那方午云怎么这样，在微博上说自己好几天不上网，骗谁呢？当真与世隔绝。他可真是聪明，现在网上清一色全在猜是谁想搞他。”宋谨明显不满。
“这种人多了，事后才知道害怕。我见过的可比这无耻太多。”乔忱说。
随后乔忱把东西合了起来：“反正也不早了，不如先去吃饭吧。还有，你最好不再跟方午云见面。”
宋谨点头，他当然不会再与方午云见面了。除非他憨了。
……
一个大V用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推理能力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他在第一时间发上了微博。
——【那个纠缠方午云的小花会突然销声匿迹？连云粉都不黑她了？还是年轻啊，做事不妥当。其实我们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她。她次要攻击宋谨，主要目标是为了让路人对方午云的印象糟糕透顶。这一手报复，不高端。】
宋谨不由得感慨，小花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会儿，路人的攻击力全在小花身上。痛批小花毒妇人心。不少路人纷纷表示唾弃，无数路人粉痛惜：没想到啊，她是个这种人。尤其是曾经骂过宋谨的云粉，其攻击性剧毒无比，而且是范围攻击，连带着小花公司、小花一家人。估计他们连躺枪都算不上，那算隔空中枪。
宋谨看着手机，一下子呛住了。
乔忱的兜好像一包抽纸，永远用不完那种。他今天第二次给宋谨递纸，仍旧一递一大把。
“既然在吃饭，就少玩手机。你都近视了。”乔忱选了一个人很少的餐厅，又故意选在角落里。目的就是不让别人进来拍照打搅他们吃饭。
“好，不看。”宋谨先是当着他的面塞进衣服袋里，觉察到他的目光仍旧停留时，聪明地掏出手机，双手递交。
“别不情愿。”乔忱说。
最终，手机还是被乔忱放到了餐桌上。还是和他自己的手机放在一起的。
宋谨的手机壳花里胡哨，跟乔忱的一比，衬得乔忱的手机朴实极了。
宋谨也瞧不出来那是个什么牌子，就瞎猜：“你用的苹果？”
乔忱淡淡一笑：“不是，是定做的。”
靠，有钱了不起啊。
吃饱喝足还不用付钱的宋谨心情畅快，出餐馆时还餍足而没形象地拍了拍肚子。好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是没有直接掀开那个脸，不然他就掀肚肚了。
“有驾照吗？”乔忱问。
宋谨立即回答：“有，考过的。”
“那你自己开着回去吧，我还要忙。今晚是你第一天参加工作，不加班的，快回去吧。”乔忱把车钥匙交给他。
宋谨傻不啷当地挠挠头：“可是我好久没有上路了，手生，我感觉不太稳。要不我等你吧。”
乔忱细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就是看宋谨能不能熬的到了。
……
乔昱的胳膊上还有伤。
是上次那个学生打的。
他刚洗完手，就接到了乔楠的微信电话。入耳的是乔楠发出的怪腔：“啊啊啊无聊死了。二哥你都不知道，我在家里闲死了。我妈总是看电视，都不搭理我。而且我那个玩的好的朋友还被大哥拐走了。”
乔昱话少。他边走路边听乔楠诉苦：“就是那个……我最近总在朋友圈发的那个男孩儿，宋谨。你实在不认识的话……他……他就是我妈那个小男友。”
我妈的小男友。
额，听起来不是很对劲。
乔楠自己懒得纠正。
“你最近没去上课。”乔昱用的是陈述句。
“没。”乔楠老脸一红。
乔昱的眼睛很忧郁。
虽然这个形容很二笔，但他的眼睛的确只能用忧郁这俩字。不是那种玛丽苏小说里的忧郁小王子，而是那种一看就遍身寒凉的沉抑。
他不爱接受其他人进入他的生活，那样他的抑郁只会更加严重。他不想接受宋谨，但乔楠却一幅十分乐意与那个男人住在一起的样子。
他想说，乔楠你年纪小、还不知道这种人他只是贪钱。可话到嘴边，却被一个“嗯”取代了。
“好吧二哥，我下周就去上课。”乔楠灰溜溜挂断手机。
看来找他二哥诉苦不对，打给三哥吧！三哥最温柔，最会迁就他了。
可是忙音结束后，什么也没有了。
乔佩不在线诶。
……
乔昱的寝室突然来了人。
学生会的副会长，他好像极不情愿来这里。
“乔学长。我们希望你能在新生欢迎仪式上说几句话。”副会长的俊脸涨得颇红，眼睛不住地眨巴。
“不去。”
乔昱“嘭”地一声把门甩上。本身，就因为宋谨而窝火心头，这个人是不知道他患有严重抑郁吗？居然还来请他当众发言。
明明这个学校已经把他的事情传遍了。
又是门响。
乔昱不耐烦地开门。
不是学生会的人，是张以诚。
张以虔的弟弟，之前跟乔昱同寝的那个男生被调换走了，张以虔就建议让他和乔昱一个寝室。
他喝酒了，浑身酒气，席卷了乔昱的鼻腔。
这个人，比乔昱还有病。可能是被他哥欺负多了，所以脑子里全是他哥的坏处。
“是……是你啊。谢谢开门。”
说完就歪歪扭扭地走进来，嘴边还带着拧笑。
“真羡慕你啊……有一个那么好那么好的哥哥。不像我哥，张以虔他就是个废物！凭什么我不是长子？我从小到大学习都比他好啊……”
这个话，乔昱听了少说十遍。
每次张以诚都会哭喊，哭喊着、骂着张以虔不是好人、伪君子、又装大方。
乔昱不看他，带上耳机看视频。
他的视频网站给他推送了一个视频，还挂着标题：这个真的好受啊。
他是个钙，心理纯一。
但他因为他的取向，更抑郁了一点。他只能偶尔看看那些最终走到一起的一对对，流露出微不可查的羡慕。这个网站上基本全是他这个取向的男人，大家聊的发的都很相似。
他的双手促使他点开。
——画面明亮，不过应该没有开什么滤镜。
那个男生很漂亮，咬着下嘴唇，睫毛上悬滞着泪水。真的很好看。
他在这个网站也算看他们发过不少美男的图片了，这个男生还是惊艳了他。男生不仅长相绝顶，声音也很好听。在那个剪辑过的视频里，最后一个画面是男生张嘴换气，打了个哭嗝儿。
是的，恰巧没把乔忱说话的那一段录上。
而乔昱很好奇这个男生是谁，不过这个视频网站没有弹幕、也没有评论，甚至不能与发视频的人私信。他只是稍微遗憾了一下，就退出了。
——看了又怎么样，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他这样一个阴沉的人。
张以诚还在骂他哥，所以乔昱决定出去透气。
无疑，宿舍外面的小西楼外边很适合。那里的花坛错落有致，淑丽的月季一年开三季，香味馥郁。
今夜月若钩。
有清风，有弯月，小西楼的底下很少有人过来。因为这里接近众多教授的备课室，唯独乔昱爱来这里。
他不敢挤进人群，害怕人们会站到他的两旁，留他一个人孤零零。
他从小就这样，害怕别人的问候、以及陌生人的照顾。
夜沉沉，如黑俊而巨大的马莅临人世。繁星点点，一个一个似在跳动的小光芒。
他好想睡。
“我们怎么逛这么远啦？都赖你，低头看手机不看路。不知道我是个路痴吗？”女生的声音真是甜美。
“肖肖你不能怪我呀，宋谨小哥哥实在是太好看了。虽然我当时没看直播，但这些大家剪辑出来的录屏也同样好看。你看，他哭起来是不是无敌可怜。”是两个女生，都带着粉色的帽子。
“绝美！这个小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居然不知道诶，什么？宋谨，不是你昨晚还说……他是化妆化出来的，让我千万别看照片就信了嘛。”另一个女生说话很大声。
“我不知道他真的这么好看，而且他声音你不觉得很苏吗？哭声都很苏有没有？刚刚那个哭嗝儿真是太可爱了。”
乔昱一是听见她们议论“宋谨”，内心的敌意逾重；二又听见什么“直播”“哭嗝”，让他心尖一颤。
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
“你终于回来了。”乔楠睡不着。
听见开门声就穿着拖鞋出来了，十分雀跃。可他一看，站着的只有乔忱一个人，就在四周寻找宋谨。
“哥……宋谨呢？”乔楠拧着眉头问。
“睡了，别叫醒他。他也很累的。”乔忱指了指沙发上，翻身趴着睡熟的宋谨。
宋谨似乎知道有人喊他，还往左边移了一点点。
“哥，你别让他累着。我看着就觉得他娇娇弱弱的，要是累着了肯定难调理。”乔楠飞快从楼梯上下来。
乔忱忍俊不禁，这宋谨还能累着？
乔楠几乎是疾跑到沙发边的，看着宋谨的睡颜，他会心一笑。
然后作势要公主抱抱起宋谨。
“你干什么呢？”乔忱把外套挂到衣架上。
“我抱他回屋谁去啊，外边容易着凉。”乔楠笑得可纯良了。
“好。”乔忱虽然感觉他抱的姿势别别扭扭，但没有阻挠他；“明早记得叫他。”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笑得纯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