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给我唱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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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佩十足的温柔相，笑的时候不会像宋谨一样仰头，而是会低眉敛容地，把嘴角上扬一个弧度。
他说他是来找他大哥的，商论有关于公司的事情。
“婷姐，你去忙吧。和三少一起等大少完会这件事，我一定能做好。”
“那谢谢你啦。”赵雯婷也算是个美人，尤其是那背影，婀娜多姿不为过，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好看。人的气质是天成的，她就是那天成的气质美人。
宋谨目送她离开。还恋恋不舍地伸脖子望。
宋谨给乔佩端了茶，他像个服务员，还对客人笑得卖力又可爱。乔佩笑了，笑声也浅浅淡淡的，水波不兴。乔佩从来都这么温柔。
“真没想到你在这里。”
“我是你大哥的私人小秘。”的助理。
宋谨故意不把话说全。
“是吗？对了，你泡的茶很好喝。”
“当然啦，我练过的。”
当然这是宋谨胡侃的，宋谨是拿的茶包，他当时随便从茶盒里抽了一小袋茶包，连这是什么茶都没看清。至于乔佩为什么夸他，可能是因为乔佩没戴眼镜，看不清那根提溜着的绳子。
“上次的事……我不了解。如果我的态度不是很好的话，请你见谅。我之后才了解了很多你的事情，放心，网上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当然至关重要的是你的感受，我们那个员工一直很关注这件事，她觉得你不应该因为拒绝一个明星的追求而受骂。”
文化人说话就是好听。宋谨简要地总结了一下：对不起，我们都很抱歉。
“雯姐建议我澄清一下。她特别相信我，我也不能辜负她。”宋谨说起这件事就坐立不安。他可真是火了，火的一塌糊涂。他连鬼畜视频都有人做了。
“诶——哥！”乔佩本要再安慰一下宋谨的。可一抬眼就看见乔忱来了。
乔忱的会，好像有点快啊。
不过宋谨管不起，他选择闭嘴缩到一旁。
“乔佩，”乔忱的脸色称不上惊喜；“你身体不好，能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公司的事还不用你来费心费力，你的当务之急是身体。”
“哥……可我想开芬雨的分店，我有信心会把它经营好。”乔佩是说不出的失落。他看起来如此细弱，又如此柔和温润。
“我没有把你接手这家餐馆告诉薛姨已经够仁慈了。”乔忱与他一对比，显得英俊英挺太多。宋谨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听了个大秘密，就直起腰板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生生把长眼型给瞪圆了一丢。
乔忱被他的小表情可爱到了，立即扶额闭眼缓神。可真是——他果然还是不该把宋谨安排到自己身边。他道不清由来地，从宋谨穿他的衣服开始，就被撩到。
“都说了，你不用担心，你听见了也没什么的……你是自家人了。”
被吓到的不是宋谨，是乔佩。
“哥……既然你说他是自家人。那你一定要帮宋谨一个忙。”乔佩以为宋谨是薛满的亲戚什么的。
乔忱不需要他提起。
“我会找公关部摆平。赵雯婷给我发了很多有关这件事的文章，恶意中伤背后并不那么简单。宋谨现在属于我的公司。”
能当上一个公司的总裁，当然不是简单人。什么都能想得到，连他一个小员工的事，都能管得特别好。
宋谨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拿起手机看微博。他的微博粉丝已经涨到了一百多万。还有人天天蹲着问他什么时候表演个自杀。
宋谨一点儿都不想发自拍，他只码上一行字：今晚直播一下，说一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不足一分钟，微博就被卡得退了出去。他懒得再打开，就顺手点开游戏，按了静音开始打。也不知道是不是新皮肤手感不好，他连跪了。
后来乔忱和乔佩说的话，宋谨一句都没有听见。他一心投到了游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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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宏在前几天受到一个人的电话。那个人声音低沉好听，却不是要他干什么好事：“一个小网红而已，你把他黑到什么地步都好。”
“他没有粉丝基础，放心，没几个人能查出来你的团队在哪儿。这件事你看着办吧，那些钱你先收着。”
“宋谨即使没有黑料，你也必须无中生有。总之我要他害怕……要他知道，他需要我。我能帮他摆平一切。”
常小宏从事这一行三年了，见过明星跳脚黑另一个明星、也见过公司之间互相捏造一些烂事互冠的，可这明星黑网红，倒是罕见。他后来去了解了一下，才敢推测，这是由爱生恨的话，有点说不通。这个明星想弄臭一个小网红的名声，这也太……他一个职业键盘侠也不好意思说人家。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办事 。常小宏挖了一天，居然没挖出什么黑点。
这对于职业键盘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在某中学的贴吧找到一个身形和脸盘都与宋谨有几分相似的男生，然后发布到各大媒体网站，称那是宋谨卸妆后的样子。
那个男生当真是不好看，青春痘好似堆了一整脸，跟宋谨的图片放到一起更是不能比。就这，还有一群人信了，在底下感慨化妆p图真是无敌。
编黑料和编段子绝对是职业键盘侠最会的事情，他的团队都熟练，什么殴打老师、骂女生、初中就浓妆上课、打小就喜欢出风头这些小事都能编。组合起来，宋谨那还真是把坏事做尽了。
常小宏推断，方午云应该不止找了他们一个团队。——因为事态发展太快了，一瞬间连在校中学生都知道宋谨其人了。
这一手，狠得过头。常小宏这就更不怕了，人越多越好，他们越不容易被查到。本来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只由一个团队做。
常小宏敬业，第一时间评论了宋谨的微博，头上还顶着“我是路人丙”的ID。
【我是路人丙：别作妖了，我一个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他知道底下一定有一群云粉扮成路人附和。
【xxx：加一啊，这几天怎么全是这个憨憨。搞不懂就这种人这么掰弯了方午云。】
【xx：恶心恶心恶心。】
【xxxx：方午云不应该喜欢他。而且他没资格拒绝方午云。】
……
偶尔有几个真正的路人跳出来。
【xxxxx：你家方午云喜欢宋谨，他被拒绝后，你们一个个跟宋谨掘了你们祖坟一样骂街，一群恶臭女孩。搞不懂为什么网上会有这么多恶臭女孩。】
【xxx：我身边的人都认为宋谨没错，只有一个喜欢方午云的妹子，天天骂他。请问你们这是粉圈？这是异类教吧？】
【xxxxxx：你们蒸煮是个钙，人家宋谨又不是。你们好恶心。口区了。】
常小宏明白这种套路，他立即回复：【你们怕是这个小网红的粉丝吧？咦，素质可怕。】
网上的路人都是假的。
常小宏自嘲。
那个明星又给他打电话，说的话变了：“你今晚在他直播时可以带节奏的，让路人认为他就不应该拒绝我。黑料什么的提都不要提。”
常小宏忍不住问：“你为什么非要搞一个小网红？”
“因为他不正常了，我要把他变正常。他从前不会对我说一个不字。”
方午云的声音带着喑哑。
那时，他在威海边，他嘴里噙着烟。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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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佩走的时候终于发现这一杯他夸过的龙井，是那种批发价格不足市面价格二成的茶包沏成的。宋谨跟他开玩笑，他不恼。因为回想起宋谨的笑容，居然又高兴了几分。
乔忱不放心公关部，他还亲自审查了一遍那一封澄清函。
宋谨百无聊赖，游戏也打不上去，微博也不想玩儿，就把玩着乔忱放到桌子上的小物件，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在哪儿。
乔忱问：“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没有。”
宋谨违心了。
乔忱的眼睛藏满了宠溺，这份宠溺仿佛是年长者的关爱，又好像掺杂混碎进了别的东西。
“乔楠先前发动态说你唱歌好听，你给我唱歌吧。”乔楠不知道是真心称赞还是故意的。
就在这句话前，乔忱有一瞬还在想，要不要把他放下去。
还是算了，他下去也不一定有人和他说话。毕竟大家都很忙。
“我唱歌不好听的。”宋谨这不是谦虚。
“宋谨，”他放下文件；“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你可以把声音打开玩游戏，我不介意，你也可以听音乐，戴不戴耳机无所谓。别怕。”
他的“别怕”说的特别温柔。语调甚至像乔佩。
宋谨大胆问了一句：“那在你这里直播呢？”
乔忱答：“都可以。”
三分钟后，宋谨又更新了一条微博：别今晚了，就现在吧。
与此同时，方午云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
屏幕碎了，再拿起来肯定扎手。
“那个些废物，如果错过这场直播的话，宋谨会不会就不再会回到我身边了？！”
把爱人留到身边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一无所有。而让爱人依赖自己的最好方法，是让他被攻击。
傻x们永远都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给我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