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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离开 ...

  •   而居无忧刚走,林管家就急匆匆进来禀报,说是铁大风被看管他的一个侍卫打死了,而那侍卫随后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
      “什么?”唐庄主听了大为震惊,疾步往关押铁大风的柴房去,同时命林管家去把唐剑南越麟找来。
      巧的是不待林管家去找,唐庄主就在花园里碰见了急匆匆往唐水烟院子去的唐剑南越麟两人。
      那两人自摄魂术里清醒,瞧见自己呆在居无忧屋里而屋主人却不见了人影,一时有些奇怪。没等南越麟去找居无忧,唐剑想起唐水烟的事来,便不由分说扯了南越麟急往唐水烟院子去。
      路上遇上唐庄主,被唐庄主喊住了,“剑儿越麟!我正要找你们!”
      如此,唐剑只能携着南越麟到了唐庄主面前,“爹你找我们有何事,如不是紧要的,可能让越麟先去安抚安抚水烟,她一个劲吵闹着要见越麟呢!”
      唐庄主听了,对自己女儿这副偏执的模样有些生气,“她难不成是想把越麟绑在她病床前寸步不离?”
      唐剑禁声不敢再说话,唐庄主忍了气,说起正经事来,“先不用管她!如今我这里有一桩棘手之事要你们一起处理,那就是铁大风死了,而杀了他的侍卫又服毒自尽了。”
      “什么?”南越麟与唐剑闻言大为惊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庄主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你们随我去看看。”说着,他脚下不停直往关押铁大风的柴房去。南越麟与唐剑赶紧跟了上去。
      待他们到了柴房,只见铁大风口溢献血死不瞑目半坐着倚靠墙角,而地上躺着一具身穿风剑山庄侍卫服饰的尸体,那尸体七窍流血嘴唇青紫,明显中毒而亡。
      “是谁第一个发现他们死了的?”唐庄主站在柴房里皱眉问道。
      闻得问,战战兢兢立在门口的一个侍卫,胆怯进来回话,“禀庄主,是小的第一个发现的。小的是与章侍卫一起守柴房门的,一刻前章侍卫说铁掌门未用饭怕他饿出好歹,因此进来查看。没想他迟迟不出去,小的感觉不对劲,进来才发现铁掌门与章侍卫都死了。”
      南越麟蹲下身子,打量了下七窍流血中毒而亡的章侍卫,开口道,“牙齿□□一般是死士的做法。我猜应是魔教中人怕铁大风招供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来,因此杀人灭口了。唐庄主,依我看风剑山庄中只怕还暗藏着不少魔教的探子,不若再上下搜查一番,看谁人的牙齿里还暗藏着毒药。”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计!”唐庄主点头赞道,他接着正气凛然开口,“此次我定要魔教安插在风剑山庄的暗桩拔个干净!”
      林管家在一旁弯腰听着,眼睛里的精光一闪而过。他在唐庄主转过身来时,仍是平时那副憨厚的老实模样,而唐庄主则吩咐他带几个信得过之人一一搜查全庄上下,看谁人牙齿□□谁是魔教余孽。
      林管家领命,赶忙转身出了柴房去办这件事。待转过一个没人看得见的拐角时,林管家一扫憨厚模样,回头看着柴房的方向,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这次恐怕你们还是毫无收获,为了杀铁大风灭口我可是把好不容易培养的唯一一个心腹给葬送了,你们不可能再抓到我们的人了。”自言自语罢,他悠闲迈开步子走了。
      柴房那里,唐剑看着铁大风的尸体,皱眉问着唐庄主,“爹,铁大风死在了我们山庄,山岳派那边怎么交代?”
      唐庄主倒是不担心,“铁大风名声难堪,山岳派早已容不下他,而且我听说山岳派正准备罢免他的掌门之位然后把他逐出师门。想来铁大风就算死了,我亲自送还尸首,再好好解释一番,山岳派应不会为铁大风大动肝火为难我们风剑山庄。”
      唐剑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那样,那再好不过了。”
      接着,唐庄主命人把铁大风的尸首装敛起来,等他待会亲自送去山岳派。处理完这一桩事后,南越麟随着唐庄主等离开了柴房。
      路上,唐庄主提及居无忧离开之事,说她太过客气婉拒了风剑山庄为她准备马车的好意。
      “什么?无忧走了?”南越麟大为吃惊,他脑海里的影像只到丫鬟春桃说居无忧突然身子不适,然后他急着去见无忧,接着的画面便戛然而止了,没想一眨眼居无忧却不告而别离开了。
      南越麟匆忙丢下一句,“我去找她!”便风一般追出山庄大门外,然哪里还有她的踪影。他欲到镇上去找一下,林世英又跑了出来喊道,“南大哥,水烟找你呢,伤口都裂开了,快回去看看吧!”
      南越麟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只能无奈返回去。迈进山庄大门时他无意识回头望了眼离开的道路,心莫名不舒服的闷痛。
      林世英见他停下,也跟着回头看了一下,“南大哥,你在看什么?”
      南越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头,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说着,不再回头,径直往唐水烟房间去了。
      而先前居无忧自出了风剑山庄后,借着路人好意的指点,慢慢来到了热闹的街市上。街市上人满为患,吆喝声处处响亮,居无忧执着盲杖小心走着。以后没有南越麟陪着了,她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各种摊贩的叫卖声中,居无忧耳尖听见有人在出租马车。她寻着那声音慢慢走过去,在那人跟前站住。虽居无忧已被众人知晓女子身份,然她平日里还是习惯着男装。故那吆喝着出租马车的黝黑中年汉子,一转头便见旁边站着一瘦弱盲眼少年,不由得问道,“小兄弟你有何事,是要租马车吗?”
      居无忧点了点头,“我是要租车,不知大哥能否去江西庐山地界,车费都好说。”
      中年汉子有些沉吟,“这倒是有些远了。”他看着居无忧又瘦弱又眼盲,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算了,就载你这一程吧!先说好,路费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居无忧笑了笑,“自是不好叫大哥吃亏。”如此便算达成交易了,那汉子便扯了居无忧过来,推她上了一辆马车,“来来,这是我的马车,里面很干净的。”
      居无忧挣扎不得,被推进了车中,闻着车内清爽气息,知道马车确实被打理得很干净。
      “启程!”车外那汉子大喊了一声,便赶着马车上路了。
      居无忧听着那哒哒离开的马蹄声,摸索着碰到窗户,原想推开扇叶,但想到自己又看不见,又放下了手,楞楞地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那马夫赶车倒是赶得又快又稳。居无忧下午才走的,天色黑得快,他们没能赶到下一个城镇,便只能露宿荒郊野外。马夫倒是能干,解了马车,寻些干柴便生了个燃烧得十分旺的火堆。
      二人围着火堆歇息,那马夫倒头便睡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
      居无忧却难以入眠,她体内因失去心头血而抑制不住的剧毒又发作了,蜷缩起身子疼得涩涩发抖。居无忧紧咬牙关,不想痛呼出声,免得让他人醒来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居无忧被疼痛折磨得神智涣散之际想起了南越麟,想着他此时在干什么,睡下了吗?还是在陪着唐水烟?
      居无忧疼得咬破了嘴唇,眼泪决了堤汹涌而出,不只是因为疼痛,那泪里还有着不知名的委屈和难过。在眼泪中,她忍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折磨,直到天蒙蒙亮,才满身冷汗地结束了这地狱的试炼。
      马夫倒是醒得早,见居无忧难受着大喘气又浑身冷汗的湿透了衣裳,惊吓道了,“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病了吧?”
      居无忧无力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赶紧上路吧。”
      马夫将信将疑,很快套好马车,把居无忧扶了上去,嘴里不放心念叨着,“我跟你说,你这分明是生了重病,可别死在半路上赖上我!”
      居无忧的手虚软摸上腰间已经找回来的药囊,里面有她离开长天门时备的银子。她从里面拿出了一锭金子递给那汉子,“拿着吧,怎样都不会让你吃亏的!”
      马夫有些意外,然拒绝不了金子的诱惑,不好意思接过了,“这可是你给我的,我可没逼你。”居无忧没力气再说话,只靠在车壁上闭眼休息。
      那马夫见状叹了口气,“你这模样,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居无忧摇了摇头,疲累道,“不用,走吧。”
      素不相识,马夫不好再劝,只能落下车帘赶着车上路了。因顾虑到居无忧生了病,马车赶得慢了些又更稳了。而居无忧在车内沉沉睡着了。
      旅途中,居无忧体内剧毒发作得越发频繁,赶车的汉子每每见她这样都心惊胆颤地生怕她熬不过去,然她又屡屡奇迹般的剩下最后一口气活了下来,只身子被折磨得越发瘦弱。
      他一路煎熬着把居无忧送到了庐山地界,见着她下了车,不由得松了口气,“送你这一趟真是太折磨人了。”
      居无忧又掏出一锭银子给了他,“多谢你一路上的照顾了。”赶车汉子不客气接过,向居无忧道了谢后便赶车离开了。
      居无忧微微一笑,这马夫贪财是贪财,拿的却是自己该拿的,自己如此虚弱,从没见他起杀人劫财之心,这也算是一好人了。
      居无忧闻着庐山特有的花香,这段时间一直郁结的心情霎时晴朗了不少。
      长天门隐在庐山群中,要回去需走不少弯弯曲曲的山道,平日里健康的自己走那山道也颇感吃力,更狂论现在的自己眼盲身弱,说不得一个不小心便会跌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居无忧便只能吹响了长天门独特的联络信哨,要山上的人下来接自己。那低低的奇特哨音诡异地传遍群山,如歌如诉,婉转低吟。
      等了片刻,微风拂过,居无忧感觉到有人轻轻落于自已身边,与此同时她耳边响起了封医的声音,“无忧。”
      “师父。”居无忧笑着唤了一声封医,然心神一松,再也无法支撑瞬间昏了过去。
      待居无忧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熟悉的气味窜入鼻间,居无忧清楚知道她回到了自己在长天门的房间。
      其实她昏睡了很久一段日子,期间她偶尔几次疼痛醒来又被封医用药弄昏迷了,浑浑噩噩地睡着,也不知今夕是何夕。但今日醒来,她精神还不错,疼痛也暂时消失了。
      然外头却传来了打斗声,居无忧有些吃惊,长天门隐于庐山险峰常人难寻,更何况山上有三位师叔坐镇,谁有那能耐来长天门胡闹?
      她有些不放心,强撑起虚软无力的身子,慢慢出了门朝那打斗处走去。
      山上空地处,苗凤凰在一旁观战,卦通封医任逍遥三人正合力与一老妪比斗内力,此时两边成势均力敌之势。那老妪却不欲再纠缠,龙头杖一发力,把三人都震退了一步。她点点头,那沙哑的声音沙沙刮过在场每个人耳旁,“长天确实不错,教出了你们三个这样的徒弟。”
      卦通作为大师兄,向前一步向那老妪施了一礼,“是师伯手下留情了,我们几个才侥幸能在师伯手下过几招。”
      那老妪枯老的嘴角扯了扯,“二十年不见,卦小子你倒变得能说会道了。长天呢,我都来了这么久,怎不见他出来,是不是瞧不起我存心怠慢!”
      封医也行了一礼回道,“师伯勿怒,师父早已云游四海去了,如今不知在何处,并非故意不来相见。”
      那老妪叹了声,“原来如此,看来是要错过了。”她看见不远处站着居无忧,沙声道,“你们请我来,是要治那小丫头吗?”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差点忘了更新,抱歉啊各位!这一章是过渡章,情节有些琐碎,大家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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