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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后遗症的杀伤力有些厉害 ...

  •   居无忧不知这一晚是怎么结束的,待到躺在自己床上睁眼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门外有仆人听得动静,悄声问道,“姑娘可是醒了,那奴婢端了水来给姑娘洗脸吧。”
      居无忧应了声,“你把水端进来吧。”
      那婢女听得吩咐端了洗脸水推门进来,把盆放在洗脸架上又乖觉出去了。
      那婢女是风剑山庄为赔罪特别派来照顾居无忧的,只居无忧不惯有人伺候,原欲打发了她走,那婢女苦苦哀求,求得居无忧一时心软才留了她下来,也不令她做什么,只每日早上打一洗脸水即可。
      居无忧撩起帘帐下了床,铺叠被子,默默看了好几眼那叠好的被子,幽幽轻叹了口气,也不知在叹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然后她走到洗脸架那里,低头正欲打了水洗漱,那清澈的水面却飘荡着一个面泛蓝色星点的面孔,而那伸出的细白双手也星星点点的缀着蓝色小点。居无忧骇得一下子打翻那洗脸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水洒了满地。
      “姑娘?”门外传来那婢女的声音。
      居无忧定了定心神,回道,“无事,你去忙吧,无需守着我。”那婢女应了声是,缓步离开了,听到那远离的脚步声,居无忧才松了口气。
      她坐到房内的梳妆台边,诊了诊自己的脉,然后瞧着铜镜内那张长了些许蓝色星点的脸,皱起了眉头。体内并无异状,也不是中毒迹象,这蓝色星点是怎么回事?她随即想到前几日师兄们提到的诡异蓝光,莫非这症状就是后遗症?也不知师兄他们是否也长了蓝色星点?
      思及此处,居无忧便想去看看南越麟他们是不是安然无恙,她看了看台上的胭脂水粉,又扫了一眼铜镜里的那张脸,生平第一次拿起桌上的脂粉细细装扮起来。
      不一会儿,她脸上和手上的蓝点都被遮盖住了。只那厚厚一层惨白的脂粉贴着皮肤十分难受,然为了出门,居无忧只好生忍了。
      居无忧去了南越麟他们几个的屋子,那几人都不在,居无忧连续扑了好几个空,问了人才知道,武林大会一大早就要举行,他们几个已赶早去占位置凑热闹了。居无忧又急急赶往那练武场,那武林大会的举办之地。
      待到那里,已是人山人海,喧闹冲天,居无忧四处找了找,好不容易才见师兄几个与唐剑唐水烟等人在那高台前面圈了块地盘,席地坐那谈笑着闲聊。
      居无忧在人群中一面道歉一面被人推搡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了高台前面。
      那几人见得气喘吁吁出现在面前的居无忧,模样十分狼狈,衣裳凌乱染上了些泥印子,脸上脂粉被汗水冲刷得一大糊涂,实在不堪入目,纷纷笑了起来,“无忧,你是去哪扮得这副模样?”
      众人那取笑模样一时令居无忧有些委屈,顾不上说话,只细细观察长天门众人,他们面上并无异常,也不是像自己般抹了脂粉遮斑点的模样,可见他们并无事,她不由松了口气。
      封无缺起身走至居无忧身前,围着她转了圈地打量,打趣笑着道,“胭脂是涂了,只不该还穿着男装啊,莫不是忘了换个女装?”
      居无忧听着封无缺的打趣,目光不知为何下意识去瞧那坐在南越麟身边的绝美佳人,没想正巧对上了唐水烟朦胧烟雨般的丽眸。那美人冰肌玉彻,皓如凝脂,着一身藕色袄裙,模样似晴空一缕轻云,飘逸灵动得很。
      而南越麟身穿月白袍服,坐姿随意,指尖把玩着一把纸扇,举手投足间有种无法言说的潇洒自在,那谪仙般的面貌靠坐着旁边倾城脱俗的唐水烟,旁人看了都得赞一声檀郎谢女。
      居无忧心里酸溜溜的,一早积攒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她清晨醒来被自己诡异的模样吓到,又为他们担心,焦急地一路辛苦寻找,没想他们美人相伴聊得不亦乐乎。瞧着自己狼狈的模样,不仅不关心还大加取笑,居无忧的委屈一泻千里再也收不住,她红了眼眶,对封无缺赌气道,“我这就回去换!”说着,转身就钻进人群中,往回挤了。
      封无缺哪料得到她如此反应,一时傻眼了。任意行不声不响拿了地上的一颗石子,狠狠往他门面射来,封无缺忙接了,嚷道,“阿行你干嘛?”
      任意行冷冷吐了句,“叫你嘴贱。”话罢转头不理封无缺了。
      卦何知也狠狠瞪了封无缺一眼,“待会收拾你!”说完朝那还挤在人潮中的居无忧掠去了。
      卦何知身为大师兄一向有些威严,封无缺被瞪得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想了想,也朝居无忧的方向奔去了。
      居无忧在人群中被挤成个肉夹馍,正进退不得。卦何知赶到了,说了句,“我带你出去。”便携着居无忧,身形鬼魅地几下腾挪,就闪出了人群中,把她放在了一树荫底下。
      “无忧!”封无缺也追着跃至了那树荫下,一落地便忙忙滑稽的作揖,“都是小的嘴贱,惹了大人不高兴,大人宽宏大量,原谅小的则个,小的愿打愿罚!”
      那故作姿态的滑稽样子,一下子把居无忧逗笑了,先前那莫名的委屈也顷刻间消散不见了。她望着身边关切着自己的两位师兄,不好意思道,“阿缺不怪你,是我被人挤得气盛了,才一时把气撒在你身上了。”
      封无缺瞧着居无忧脸上一塌糊涂的脂粉,不由得拿衣袖去擦拭,笑道,“我就说我们无忧体贴,本是我的错却全揽到了她自己头上……这?”封无缺被居无忧面上那脂粉下的蓝色星点惊住了。
      卦何知也看见了,近到前来看了看,面色沉重,“无忧,这星点是何时长出来的?”
      居无忧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大早起来便看见了,我不知你们怎样了,所以来寻你们。”
      封无缺细细观察着居无忧的脸和手,“我们没事,只你这蓝点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体内的蓝光浮在皮肤表面了?无忧,你忍着些痛,我拿银针挑破你肌肤,看看是否能把那蓝东西挑出来。”
      “好!”居无忧点头道。
      封无缺手中银光一闪小心翼翼挑破了居无忧手背上的一蓝点,那细嫩的皮肤泛出一丝血丝,然那蓝色却像受到了惊吓般四散开来,潜逃进居无忧的白嫩小手里不见了踪影。而那挑破的皮肤迅速愈合,没有留下任何伤疤。令人惊诧的是,那消散不见的蓝色又渐渐集聚在那处,凝成了一个蓝点。
      看着那一幕,封无缺忍不住皱眉,“这可如何是好,浮于皮肤表面,却挑不出来?”
      居无忧不由得摸了摸那蓝点,触感平滑无异常。几人正在这边沉默着,那围着擂台的人群突然骚动,猝不及防打起了群架。
      卦何知远远瞧着那一幕,皱眉道,“武林大会期间严禁私自斗殴,违者逐出不得参与大会,这些人怎么明知故犯?”
      那打架斗殴的场面越发混乱了,卦何知不由得怒道,“简直不成体统!如此吵吵闹闹的,真是没规矩,要打架也不看看场合!”
      居无忧听着卦何知的斥责不由得惊了,这大师兄为人一向极为克制很少发脾气,如今怎么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发了这么大的火。
      没想一旁的封无缺火气也是有些盛,撸了袖子,骂骂咧咧地就要冲过去加入那一团混战中,“他大爷的,打什么打!看老子不把他们一个个打成猪头!”
      居无忧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了他,“阿缺你干嘛去,那不关我们的事,你别多管闲事去打架呀!”
      那话一落,封无缺和卦何知俱都回神愣住了,居无忧说得对,那些人斗殴并不关他们的事,只为何自己就是觉得莫名气盛呢?他两面面相觑,感到自己内心还是颇感烦躁,忍不住想要发火,这情形与先前他们接触天坑蓝光后回到地面忍不住怒火中烧的情形一模一样!
      那时他们是接触了天坑蓝光受那蓝光影响才忍不住心浮气躁,而如今的蓝光是在居无忧的身体里!
      封无缺皱眉俯低身子靠近居无忧,闻了闻她身上的气息,感觉心里压抑的烦躁更加浓重,他忙远离了些,心神渐平静下来后,封无缺面色十分沉重。
      他瞥了一眼那练武场上的斗殴之处,如他没记错,居无忧先前经过了那地方。他忍不住叹息,对着不解望向自己的居无忧道,“无忧,我所料没错的话,你体内的蓝光令得你身上的气息使人感到心烦意躁,才惹得你途经的那些人压不住气打起架来。”
      “什么?”居无忧愕然地睁大了水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瞧着练武场上的混乱之处,方才自己确实是从那里经过了,难不成真像封无缺说的那样,她的气息被体内蓝光改变,然后搅得那些人心烦意乱?
      居无忧瞧着面色沉重的封无缺,嘴唇翕动了下不知该说什么。封无缺同样师从封医,他的医术亦是十分精湛,定不会欺哄自己的。
      居无忧握着自己的手,又摸了摸上面的蓝星点,想到那被岩浆融化了的魔剑也是如此使人心性大变,低声担忧道,“那我莫不是要变成一把人形的魔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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