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夫君有点老》甜辣沛公

5、成亲

　　“父亲，渊儿求见。”
　　“进来。”沾有酒气的少年推门而入。
　　“什么事？”
　　“父亲，之前说的事，是渊儿任性了。让父亲费心了。”
　　“嗯，在这个世界，想要不受滞箍，就要向上走。可越接近皇权，会发现任何一件事，一句话。会因为你的不谨慎，带来灭顶之灾。”说着昭壬走进继渊身边，继渊听到父亲这样说，跪在了地上。
　　“是，父亲。”
　　“做任何事，想想你想要保护的施心，想想站在你身后的族人。他们都是你的责任。”
　　“是，父亲，我记住了。”继渊顺着父亲扶着他的手，站起来。
　　“去吧。”
　　继渊转身离去。
　　继渊回到房里，了却一桩心事。撑着发热的脸，已有点醉意。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管家端着碗推门而入。
　　“咦，管家爷爷？”继渊打着哈欠站起来。
　　“这是老爷吩咐给您的醒酒汤。”
　　啊？被爹发现。继渊吓得捂住嘴。
　　“老爷让我转告您，您还未成年，以后不要在外面喝酒了。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继渊拉着管家的胳膊。
　　“否则就让您把州府酒窖的酒全部喝光。”
　　“啊，州府……酒窖……全，部，的，酒。”继渊赶紧摇摇头，那可是继府几百年的收藏，会死人的。
　　看见桌边的醒酒汤，赶紧端起一口气喝光。
　　“嘿嘿，请转告父亲，渊儿不会再犯，不会再犯，嘿嘿。”
　　管家走到院子，院里的红布已挂满，很是喜庆，继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喜事了，终于否极泰来。不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好，婚礼马上就到了，时间不多了呢。

　　终于到了结婚这日，“施心，来大娘给你开面。”这是对门的韩大娘，是村里的五福之人。
　　“稍稍有点疼，忍忍啊。”韩大娘拿着五色棉纱线，要给她开面。
　　“好了，真是肤如凝脂。”
　　“谢谢她大娘。去吃些‘开面汤果吧。’剩下的我来就行。”婶婶请今天的五福人去吃些东西。
　　婶婶拿着梳子给施心梳头，看着镜子里明眸皓齿的少女，眼眶的眼泪忍不住流下：“安心呀，以后我们这些长辈都不在身边，自己做事一定要小心。从小你就有主见，但万事与你夫君商量，这样两人才会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嗯”施心轻声回答。
　　“她婶婶好了没，外面的喜娘都催了两次妆了。”
　　“是呀，好了没？，别误了时辰。”
　　“快把盖头盖好，男方马上就要进院子来了。”
　　赵大娘、钱大娘和韩大娘从外面看完热闹，来催他们。
　　这边“拦轿门”已经结束，喜娘马上进来迎新娘了。
　　韩大娘赶紧拿过桌子上的红烛，镜子走到花轿前。
　　花轿轿门朝外，韩大娘一手拿着燃着的红烛，一手持着镜子，向轿内照去。此为“搜轿”。
　　喜娘扶着新娘出门，“起轿。”
　　这时炮声响起，施家爹爹用茶叶、米粒撒轿顶。
　　望着迎亲队愈走愈远，施家爹爹的眼睛模糊。自己养的水灵灵的白菜被猪供了，这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轿中的施心，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交握的手上。从此嫁与他人，冠以夫姓，过了今日便无施家姑娘，只有继施氏。大寨村施家不在是家，州府继家才是后半辈子的存息之地。

　　到了继家，开始奏乐放炮仗迎轿。
　　停轿后，一粉雕玉琢的女童微拉着新娘的衣袖三下，新娘下轿，跨过朱红漆的“马鞍子。”步入红毡。与等在红毡的新郎一起进入厅堂，并接受红毡两边群客的祝福语。
　　“新娘到。”喜娘扶着新娘站好，新郎站在左侧。
　　“请新郎、新娘皆遵赞礼。”站在新郎上侧的赞者说到。
　　新郎、新娘微弯腰，表听到。
　　“仪式开始。”
　　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
　　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
　　接唱：升，拜！升，拜！升，拜！
　　又唱：跪，皆脆，读祝章！由一个十三四岁小侍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
　　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
　　这是“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由两个小姑娘捧龙凤花烛导行，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
　　待昭壬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头部，挑去“盖头篷”，还没仔细看安心。
　　两名有福有德的的人进入洞房，来行“三酌易饮”礼。
　　“来，新郎，新娘拿起酒杯。”昭壬扶着安心到桌前。
　　“第一杯酒贺新郎，有啥闲话被里讲，恐怕人家要听房。哈哈哈。”显然是来打趣的。
　　“好，交换酒杯。第二杯酒贺新郎，房里事体暗商量，谨防别人要来张(看)。”两人对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嗯，不错，再交换酒杯。第三杯酒贺新郎，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贵子状元郎。”夫妻二人饮完三杯。
　　仆人甲出现，“请两位移位大厅，饮酒。”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这对新人啦，告辞，哈哈哈。”两人见好就收，很识趣。
　　目送送福之前离开，昭壬吩咐下人，“你们先下去吧”
　　“是”洞房内一时很安静。
　　施心动了动嘴巴，又合上了。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你先洗漱下，一会会有人送来吃食。”昭壬一切安排妥当。
　　“嗯。”施心低声回答。
　　“今天来了很多宾客，需要去陪酒。”昭壬交代。
　　“好。”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昭壬站起来看了看她的头顶，抬了抬手，放下，走了出去。
　　他们认识很长时间，可结为夫妻还需要时间适应。

　　回门这天。
　　“爹，你和我们一起去州府吧。”施老爷一个人生活施心很担心。
　　“不用，就半年时间，等这群小子都结业了。我再去州府来得及。”对于女儿的担心施老爷不以为然。
　　“那吃饭怎么办”施老爷可是从来没有自己做过饭。
　　“那些小子不是每天都给我带饭吗？饿不着我的。瞎操心。”对于自己的生活施老爷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就是不想让施心操心。
　　“爹……”施心努力说服，但当爹的也想让女儿去过自己的生活，不只为茶米油盐。
　　“好了，你和昭壬好好过，我就很开心了。不就半年时间嘛，快走吧，你们明天还要启程呢，趁天早，走吧，不要太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呢。”施家爹爹看着旁边站着的昭壬，“昭壬，安心就拜托你了。”
　　昭壬拱手回答，“岳父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安心。”
　　施家爹爹点头，“嗯，走吧。”天下父母无不是，只要儿女幸福，自己如何都是可以的，。
　　走之前，施心微微抱了抱爹爹，红着眼睛上车。
　　“如果有什么事，送信到镇上就行。”离出发前，昭壬看着岳父说到。
　　“嗯”新任岳父摆了摆手。不想看见这个拐走自己女儿的人，但又不能不低头，女儿的后半生还要靠他照顾，不能骂。只能暂时视而不见。

　　林间薄雾缠绕，白纱般柔柔地飘浮在空中。树木静静地站在蔚蓝的天空下，张开双臂，迎接阳光。草地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湿润的泥土的芬香。
　　一辆红色帷布顶棚的马车从林间经过，车上隐隐传来低语声。车上剑眉星目的男子蹙眉拦着弱不禁风的娘子。
　　“这是蜂蜜水，先喝点。”
　　娘子顺着夫君的力道小口喝完。又躺下。虽然身体不适，但刚为人妇，眉间的艳丽，苍白的脸色，格外显得让人怜惜。昭壬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马车内里，每面都有暗阁。每日都由下人更换里边的吃食。马车塌下的暗阁，里边都是供女子消遣的小玩意，每到一处都有增加。后面的几辆车也都大多装着施心会需要用的东西。至于继渊，出发时就被父亲要求在外面骑着小马驹前行。
　　在前面林间溜达一圈回来的继渊，减速到马车前，一手还拿着东西，“爹，娘有没有好一些？”
　　“嗯，休息了，不用担心。”继老爷低声应答。
　　“那就好，刚才看到些野果子，想着娘没有什么胃口，就摘了些。”听到施心休息，少年也像父亲那般压低声音，有点怪异。
　　马车内施心听见声音，在夫君的搀扶下起身，撩开帘子，“渊儿，要不进来休息下。”
　　“娘，你醒了，这是我特意摘得野果子，给，我洗过的。”
　　继渊看见施心咧开嘴笑，弯腰把果子递给施心，“娘的脸色好多了，之前吓死渊儿了。”
　　“嗯，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休息一会，施心的气色好了些许，但继老爷还是不放心，林间的风有点凉，在她与继渊说话时，给她披了件薄披风。
　　“娘，这里的景色不错，要不下来走走？”父亲没有阻止自己打扰娘，看来确是好转了，这一路走来娘都不舒服，一直呆在马车里，现在这么美的景色娘也应该和父亲下去看看。‘嘿嘿嘿，到时自己可以拉着继甲去打鸟。’
　　阳光洒在树叶上，斑驳的光点遗留在草丛中。一股芳香从远处传来，飘过丛林，留在身边。不知名的鸟儿，羽毛艳丽，叫声悦耳，歇息在不远的树枝上，旁边的鸟宝宝好奇的打探着出现的几人，啾啾啾的问话。
　　这对新婚夫妇，漫步丛林，越过山涧，爬上一个小山坡，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花海，姹紫嫣红，百花争艳，花团锦簇。
　　“这里很美。”施心望着前面，心情放松，张开手臂，轻轻的呼吸着。太阳洒在那张天生丽质的脸庞，带着舒适的笑容，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带走，飘到神秘的仙境。昭壬伸手拉住安心的手紧握。
　　“嗯，到前面的石头先休息下，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妻子放松，昭壬心情很不错。拥着她坐到花海中间的石头上休息，一阵风扬起花瓣，如一场花雨，从天散落在一双天造地设的新人身上。这一刻犹如水墨画般美丽。施心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的美妙。昭壬看着花雨中明媚皓齿的少女，迷了眼，那双绯色的嫩唇让他忍不住想要亲吻，“噗嗤，哈哈哈……”昭壬刚亲到就感觉到不对了，他们的唇间不知何时落了片花瓣，施心本来感到紧张，没想到结果这般喜剧，忍不住笑出声。昭壬脸色绯红，看到施心开怀大笑，也跟着展露笑颜。
　　“安心，你考虑好了么？”在这片繁花似锦中，昭壬问了他们的将来。
　　“嗯，你呢”施心很轻松的回答，没有任何负担。
　　看着施心毫不犹豫的回答，昭壬叹了口气，之前的事还是对她产生了一生的不幸，“你一直是我的责任，此生都赔给你，才能报答。你的幸福由我给与，才可放心。”既然没有人可以走进，那便由我劈开荆棘，守护你。
　　“好呀，现在我还没有喜欢的人，你可要抓紧，过时不候。”那件事之后，除了亲近的人，施心对任何人保持距离。继昭壬不是，他是唯一自己毫无保留的人，在最为狼狈的时候救了自己，是可以让她安心的人。
　　“嗯，责任会延伸出喜欢，朝夕相处会让你离不开我。我会让你有喜欢人的能力，我会爱上你，你也会有喜欢的人。”这句话掷地有声，这是继昭壬从以前到现在，持续到将来，一生的承诺。
　　“好哇，我等着你。”听着继昭壬的保证，施心的眼泪从眼眶流出，为这个自己都放弃他却还在努力的男人。
　　吻掉她流出的一滴泪，抱着她，包裹她的全部，“有我在，你的噩梦不在有。”
　　良久，施心破涕为笑，“余生请多关照”
　　“余生请多关照”继昭壬答，这是他的回复，对妻子这个将要陪伴一生的女人的诺言。
　　远处传来少年欢快的呼喊声，“爹，娘，你们快过来看，我抓了只兔子，是我自己抓的，快过来看……哎……管家爷爷你要做什么？呜呜呜……”显然管家嫌弃少年打扰别人谈情说爱，捂住了少年的嘴。
　　夫妻相视一笑，“这个皮小子”昭壬摇头笑笑，拉着妻子的手腕走出这片希望的花海，施心回头，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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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