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贫民窟到贫民窟》苦烫

37、哥谭

　　萨莫终于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再次回到校园，她恨不得高歌一曲表达她对学校的爱意。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就是这种平静的幸福最能让萨莫感到活着的感觉。

　　她去了学校的心理诊所，可惜公立学校的心理老师就和其他老师一样不靠谱，甚至更糟。萨莫就去了一次就不再去了。
　　至于真正的心理医生，她早为亚瑟的事情咨询过真正的心理医生的价格，高得让她咋舌。索性作罢，忘了这事。

　　小学对萨莫而言就是在混时间而已，出去上学，她闲的没事去就泡图书馆，有人约出去玩就出去，不过也就是诺拉，奎泽尔和尼格玛三个人的邀请她会答应。

　　萨莫重新开始写作。人们对小孩都要宽容一些，她想在上大学之前出一本书，这样她就能确保大学毕业后就能赚钱，没必要从头开始熬。

　　她想写一本以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为原型的小说，一直修修改改，还没完成，不过也不是很急。

　　潘妮还是老样子，找男人，被男人骗，男人被萨莫打跑，再找男人，被男人骗。搞得萨莫每次见她的新男友都下意识去思考这次的男人哪打起来比较顺手。最近她好像也时来运转了，新交往的这一任男朋友凯撒沃尔顿的身份背景居然十分干净，周围的人也都夸奖他乐于助人，是个好男人，至少不打女人。他平时跟朋友一起做点小生意，不怎么赚钱也还凑乎，萨莫探查了一圈也没找出男人有什么不良事迹。

　　可能这次真的能找个靠谱的男人？
　　萨莫有点惊讶，她还以为潘妮这辈子的眼光就停留在那样了呢。

　　亚瑟长到十五岁，他学习成绩一般，也没什么朋友，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参加了一个喜剧表演班，表演班的老板说他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打打工，没多少钱，但也让亚瑟特别高兴。

　　就在日子似乎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过下去的时候，又出了问题。

　　“什么叫上不了高中了？”

　　萨莫推门进来，她背着书包，手侧还有印上去的墨水，头发乱糟糟得压在帽子底下。受到潘妮的电话时她正在图书馆，挂断电话就连忙跑回家了。

　　亚瑟和潘妮正坐在一起头疼，甫一看到萨莫就赶忙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潘妮：“我去附近的公立学校给亚瑟报名，但他们说明年这个学校就停办了，已经不再招生了。”

　　“别的学校呢？”

　　“再近的公立学校就是紫荆花，他离这太远了，得一个小时才能到。”

　　萨莫皱眉，勉强道：“一个小时……还能接受。”

　　“是，但是他的学费太高了。”亚瑟推出一张写满了数字的纸张，萨莫拿起来看了一眼就炸了：“五千美元？！他们怎么不去抢？！”

　　“这还不算住宿、交通、食品、书本的钱。”潘妮伸手在纸上点了点几个数字，加起来具体有多少萨莫都不想说。

　　萨莫揉着额头，闭上眼睛仔细地想该怎么办。

　　亚瑟看了看满脸凝重的萨莫和潘妮，犹犹豫豫地提出：“要不我不上了，我可以出去打工。”

　　“想都别想亚瑟，去给我上大学。”

　　亚瑟闭上嘴，坐在桌子前看着萨莫转来转去。

　　“别的私立学校呢，你们了解过了吗？”

　　“问过了。”潘妮叹气，“便宜的价格也差不了多少，还要成绩，不要成绩的太贵。”

　　“家里还有多少钱。”

　　“一千五，或者不到。”

　　“沃尔顿那边呢？”

　　潘妮不太高兴，“我不想管凯撒借钱。”

　　“你之前借给沃尔顿钱的时候也一点都没犹豫。”

　　“可他很快就还了，咱们借他四千，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萨莫靠着墙，捂着脑袋，半天没说话。

　　弗莱克家一时陷入了寂静，在这难以忍受的沉默里，亚瑟的视线在两人中间转动，再次提出了自己可以不上学的提议。

　　“不成。”萨莫的态度很坚定。

　　“come on，萨莫。”亚瑟试图说服她，“我根本不喜欢学校，学校也不喜欢我。就算现在凑齐了五千，等三年后还要凑你的五千，不如把钱给你，你学习比我好，你比我应该上学。”

　　“不成就是不成。”萨莫根本不听他的说辞。

　　亚瑟有点生气，“那你拿出个方法来啊，现在根本没法了，我就是上不了学了，还不如想想以后到底干什么比较好。”

　　“总会有办法的。”萨莫低声呢喃，“总会有办法的。”

　　办法还是有的，萨莫给自己报名了知识竞赛。这场知识竞赛由韦恩主办，是面向全年龄段的哥谭大赛，比赛的前三名能得到丰厚的奖品，哪怕萨莫没得到前几名，只要得到的名次比较高，十二岁的她就能得到一个神童的名号，有了这个名号，自然会有人赞助她和亚瑟去上学。

　　萨莫不敢说自己有多聪明，但作为全省高考第三的学霸，死记硬背还是有自信的。

　　萨莫一直在准备这个知识竞赛，除了这个其他的所有事情都停了，让潘妮给她请了假，整天连门都不出日夜拿着官方给的题目范围往脑子里塞。

　　题目从天文地理，到文学历史，什么都有，基本上正常人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全都囊括住了。
　　她甚至看到了日本文学史的题目。

　　题目上挂着一张森鸥外的照片，看着萨莫面部神经直抽搐。

　　怎么讲，这个世界的历史跟她第一世的几乎一样，但人却长得千差万别了。前两世的森鸥外不管是干嘛的，至少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长得也有两三分相似，这个世界的森鸥外怎么长得一副莽夫样？

　　她忍下吐槽的欲望，把这个世界森鸥外的模样塞进脑袋里。

　　萨莫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她很容易地过了海选，过了千人筛百人，即将进入第一场1v1对决。

　　从这场开始，电视才正式开始直播这场万众瞩目的知识竞赛。

　　萨莫拿着一百人的名单，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其中年纪最小的，而真正年龄最小的是一个叫乔纳森克莱恩的十一岁男孩，正是她第一场的对手。

　　乔纳森克莱恩，萨莫知道他。

　　哥谭小有名气的神童，家里不算是有钱，但也供得起他上各种学习兴趣班，她还以为他不会对这种表演性质居多的知识竞赛感兴趣呢。

　　“毕竟是一个出名的机会。”乔纳森克莱恩一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衣着，一边和萨莫说着话。

　　两个孩子不需要化妆，穿得好看一点就行了。把衣服丢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穿好后，工作人员就忙着去给别人做造型了，独留萨莫和乔纳森在一个角落无所事事。

　　检查完一边发现自己很完美的乔纳森赏脸给了萨莫一个眼神，“你呢？”

　　“毕竟是一个出名的机会。”萨莫回敬。

　　他们双方都没把对方放在眼里，都认为对方不过是个小孩而已。

　　很快他们两个都后悔了。

　　“酸雨的类型？”

　　乔纳森快了一步摁下抢答键：“硫酸雨和硝酸雨。”

　　“米兰昆德拉第一篇长篇小说是？”

　　乔纳森还在回想，萨莫就说出答案：“《玩笑》。”

　　“说出属于《安徒生童话》的四个故事。”

　　乔纳森手速比较快：“《丑小鸭》《海的女儿》《野天鹅》《卖火柴的小女孩》”

　　“错。”

　　萨莫极快接上：“《雪人》《拇指姑娘》《笨蛋杰克》《小猪倌》”

　　“现代体育运动会“火炬”火炬中常用的火炬燃料是？”

　　乔纳森：“丁烷和煤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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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觉得，这两个孩子真是不一般。跟前面一组磕磕绊绊的答题不一样，他们俩个都是秒答，比的更多是谁的手速快，谁的运气好。

　　气氛一下就被他们之间针尖对麦芒的气势带动了。

　　真可惜了，主持人默默地想，这场比赛要是放在后面效果会更好，可惜这两人第一场就遇上了。

　　他颇为惋惜地看了两个面色冷峻的孩子一眼，低头从手卡里搜索着新题目。

　　当主持人搜索新题的时候萨莫也和乔纳森默默对视着。他们看向彼此的视线里都没了一开始的轻视，认真的以打量对手的方式看着对方。

　　主持人终于从题海中找到一道新题目：

　　“下一道题……”

　　***
　　萨莫裹着风衣，在温暖的屋子里已经觉得冷，她用手掌撑着额头，坐在后台的化妆镜面前静静地坐着。

　　一分之差，她输了。

　　现在她已经懒得去思考为什么这场化学、物理的题会这么多了，她正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限定的时间里凑齐五千美元。

　　诺拉上学后摆脱了中二期，不再提什么□□一类的话了，她父亲的离职金可以一直支持到她上大学，但再多的也不可能了。

　　奎泽尔那边肯定借不到钱，她比萨莫还穷。

　　似乎只有问凯撒借这一个选项了。

　　乔纳森克莱恩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他打了声招呼坐在萨莫身旁。萨莫头都不抬，也不理他。

　　“嗨，萨莫，我能叫你萨莫吗？”

　　“滚开，克莱恩。”

　　乔纳森摊了摊手，“没必要这么大敌意吧，弗莱克小姐。只是场比赛而已，你我都知道这个胜负不算什么，我只是运气好。”

　　“对我来说可不是一场比赛这么简单，你毁了我出名的机会。”

　　“好吧。”乔纳森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有什么困难了吗？”

　　萨莫抬起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想出名早就出了，非要等到现在，是有什么困难了吗？”

　　“不管你事。”萨莫干巴巴地说，输给他让她心情很不好。

　　乔纳森耸了耸肩，对萨莫的无礼十分不满，“我只是想难得见到一个和我一样聪明的同龄人，来问候一声，你有什么困难我没准也能帮帮忙，干嘛这么凶？”
　　他的语气里包含着指责的意味。

　　萨莫看了他一眼，男孩深棕色的妹妹头不服帖地翘起几根来，欧式的大眼皮和浅蓝色的眼睛，让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迷离，总有种漫不经心得感觉，哪怕他在注视着什么东西。

　　“我需要四千美元。”萨莫疲惫地侧身撑起头，“你有法子吗？”

　　乔纳森沉默了。

　　“好吧，”他喃喃地说，“看来你的确有凶巴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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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跃进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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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瞎写的是学费要5000，家里有两千，后来查了查美国中产，或者贫穷人口的现状，以及学费……emmmmmmmm，别说两千了，美国中产家庭一般家里连需要500块钱都得卖点什么。学费更是贵到吓人……
但差太多可能萨莫和亚瑟真的就上不了学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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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我在二十五章有话说是在呼吁大家理智买股，不是让大家放飞自己，随便买（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