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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如梦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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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没想到袁志就在旁边,顿时不敢哭了,摇着头死命捂着嘴。
袁志却越抓越紧,语气也越来越急“这几天世子授课心不在焉,时间也越来越短,到底出什么事了?”
若云一边流泪,一边捂着嘴,低下头,不敢看袁志。
袁志见若云不肯说,便威胁道:“你若还是不肯告知与我,便去王妃面前说吧。”
说罢就要转身离去,若云紧张的抓着袁志宽大的衣袖,低声抽泣着的说,“袁先生请勿告知第二人。”
袁志点头答应。
“少爷不让我告诉其他人,只告诫我说,这几日会有人进府带他离开几日,让我不必担心,却不知,回来时是这个样子...”
说罢若云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袁志忽然间有些明白,顾长泽这几日反常的举动。
恍惚间,袁志走到了顾长泽卧室门口,愣在了放廊下,静静的看着前方。
顾长泽昏迷的第七天,朝中局势大变。
大皇子一党,因涉嫌受贿、贪污被抓一十六人,不论职位大小,一律革职,由大理寺全权负责,直报圣上。
二皇子因其娘舅涉嫌圈地、意图谋反被御史台弹劾,抓捕四十三人,全部处以极刑。
三皇子母妃冲撞圣上,责令闭门思过,三皇子意欲为母妃求情,惹怒皇上,令其无诏不可进宫。
顾长泽昏迷第九日,顾老王爷接到小世子遇刺昏迷尚未苏醒的消息,与蛮人交战时心神动荡,未能发现蛮人奸计,被蛮人偷袭,边关将士折损三万余人。
皇上在朝会上大发雷霆,痛骂蛮人,为稳住边关,下令御医不择手段,全力救治顾长泽。下令让顾王妃进宫陪伴太后,加封顾王妃为一品诰命,封号“祥乐夫人”。
王妃接到圣旨时,吩咐随侍丫鬟收拾行装,叫来管家“好生照看世子,有何情况随时报备。另外...”
王妃顿了一下,看中庭方向才说道:“另外,联系九门提督李大人,秘密保护王府上下,无关人员不得随意出入。”
管家低头应声。
随后顾长泽的母亲拿着行装从后院出来,将王妃送至府外。
管家则从后门出去,晚膳时方归。
第十日,顾长泽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御医进宫将顾长泽的情况回禀时,皇上又赏赐了一些名贵药材,其中有一样药材,名曰:“莲心”
莲心是清热去火的药材,却不适合顾长泽的病,此时赏赐,让人不得不多想。
紧随赏赐而来的是太后的慰问和顾王妃的手书一封,由长泽的母亲念给他听。
“孙儿尚可安好?为安祖父杀敌之心,可手书一封,送至西北,以安其心。另,以往常之姿即可。”
想到这封手书,顾长泽不免想到皇上的态度。
顾老王爷是皇上的兄长,当年五龙争位时,是顾老王爷带领两万御林军与三万城防军,扫清障碍,力挺皇上登基。登基时,朝廷官员空缺半数以上,顾老王爷身兼数职,稳住朝局。待官员陆续补充后,毅然返回军中,镇守朝纲。
皇上念其忠心,赐封王爵,世袭罔替,并亲笔题匾“忠王府”
此时,只听若云一声大喊:“少爷啊!水凉了!快出来吧!”
顾长泽猛的一惊,才发现浴桶的水已经凉了。顾长泽起身拿起屏风旁的衣物,看了半天对着屏风外的若云说:“过来帮我穿...嗯,更衣。”
若云进来看到若云除了亵裤什么也没穿,顿时红了脸,随后低着头帮顾长泽更衣。
一身水蓝的金丝长袍让若云不敢直视。
顾长泽的母亲从宫里重新请回一位嬷嬷,教导顾长泽礼仪。
顾长泽上午习武,下午跟着嬷嬷学习礼仪。
礼仪学会后,大学士钟赋成便成了顾长泽的夫子。
钟赋成少年金榜题名,一心只读圣贤书,是个犟驴子。连皇上也在诗书方面争不过他。顾王妃为了自家孙子,便腆着脸请了钟赋成前来教习。
顾长泽聪慧,用了半年时间熟读四书五经,武艺也只比袁志稍差一些。
顾长泽用半年的时间了解这个世界。期间接到一次顾老王爷的书信,问顾长泽可愿从军,顾长泽回信:“稍待三年,可否?”
顾老王爷没有回信,就是答应了。
一年后,钟赋成教无可教,便不再来了。袁志在三个月前和顾长泽打成平手后,便安心做他的账房先生。
此时,顾长泽13岁,袁志18岁。
“少爷,咱们真的不给夫人说告别吗?王妃也不说吗?少爷,你等等我啊!”
顾长泽带着若云从王府偷跑出来已经两天,一路快马往南。若云有些心虚,怕有一天回到王府会遭家法,想想就要咧嘴去哭。
顾长泽一看若云又要哭,马鞭使劲朝若云的马抽去,马受惊狂奔,若云拉紧马缰,顾长泽看着若云离他越来越远,才躺在马背上,任由马匹自己缓慢前进。
“真好”顾长泽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来到这里还未出过远门,不知道王妃有没有看到留在书桌前的书信,有没有派人寻找,有没有......
“算了,先南下看看,都弱冠了,还是个小白斩鸡怎么行。”
傍晚时分,路过一个小镇,顾长泽决定在此停留一日,休整一下,再行上路。
“何人?为何挡我去路?”顾长泽皱着眉看着前方背对他的男子,天蓝色水袖长衫,清冷,高雅。
男子听闻,转过身来。顾长泽发现,男子的脸怎样也看不清,脸被阴影遮挡,想走上前看清楚,却发现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急切间,不知从哪里来的箭矢,一箭射中男子的后背,只见男人惯性的往前跌到,顾长泽想要去接住他,身体却一动不动。
只听见有人喊道:“贼子,你死期到了!哈哈哈...”
随后四周都开始哄笑,却看不到人。
突然看到一把刀坎向他,顾长泽情急之下一个侧身,“咚...嘶...”
“梦啊”顾长泽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摇摇头,爬上床闭目养神。
会是谁呢?
等到天大亮时,若云敲门进来服侍顾长泽更衣,别看顾长泽来这里快两年时间,对于这个衣服始终闹不明白。不然也不会带着若云这个小拖油瓶。
两人收拾完后,去楼下街边买些特色小餐,就继续上路了。
刚走到小镇口,就有一批官兵拿着画像往镇子里走,顾长泽拉着若云绕过官兵,骑马狂奔离去。
“少爷,这边有个小溪,咱们喝口水再走吧。”
“直接生火吧,午膳就在这里吧。”顾长泽环视一周,周边并没有像有人烟的地方,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会。
若云把马拴好,接水,拣柴,干得不亦乐乎。再也不去想回去后会怎么被罚的事了。
顾长泽拿了一把小型弓箭,上面刻着“泽安”两个字,是兵部为有军功的世家子弟量身定做的。顾长泽沿着小溪继续向前走去,准备午膳的材料。
走了小半个时辰,听到附近的草丛有声音,顾长泽立马跑去,是只黑狐,没有一丝的杂色。这只黑狐后退有一道伤痕,看样子像是猎户捕猎的夹子。
黑狐警惕的看着顾长泽,见他靠近,便呲着牙似要拼死一搏的感觉。
顾长泽走到离黑狐还有两步的距离停下了,俯视着黑狐,在下摆处撕开,看着黑狐说:“想活,就低下头,想死,我帮你。”
顾长泽也不管黑狐是否能听懂,伸手帮黑狐处理着伤口。
“好了,走吧。”顾长泽转身去溪边,想着打两条鱼算了。听着后面声响,是那只黑狐跟上来了。
顾长泽也没有理它,挽起裤子下水捕鱼。
作者有话要说: 佛系啊,佛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