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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You No Say I Love（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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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谁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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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睡着啦？”
“……我觉得应该是睡着了。”
十一二岁的三个小鬼头鬼鬼祟祟地挤在一颗并不宽大的树后，探着脑袋瞅着另一颗树下脸上盖着本书、似乎是睡得正香的某个大人。那本书粉嫩的封皮少女到几乎闪瞎旁人的眼——其中一个少年嘟囔道：“那个……佐助老师看的是《恋爱宝典》，可不正经了。”
“老妈说看这种书的怪叔叔都要离远点走。”另一个小鬼头附和道。
他们一致同意：“爱偷懒的恰拉男老师。”
这话没有任何人反驳。虽然他们的佐助老师看上去非常年轻，但对于他青年的外表下一颗花花公子的心，让小屁孩们对此比对待卡卡西那种真大叔要更为嗤之以鼻。
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他们一口一个大叔和恰拉男。长得帅也不行。倚老卖老趁机欺压自己学生就更不行了！
想起佐助老师，他们每次都万分羡慕隔壁班能有樱老师。温柔体贴，还经常给学生带便当……而佐助老师能给他们的都是训练、训练和训练，虽然他会请他们吃拉面，但这也无法改变他凶残（？）的形象。
当时有个小鬼头忍不住问了佐助老师：老师，你看着人挺和善的，怎么训练项目如此严苛？
佐助老师果然没有生气。他若有所思地合上手中的《恋爱宝典》，问学生们：你们应该知道樱和我一个老师，就是卡卡西那家伙。每个班都有三人，那你们知道我们第七班的第三人在哪里吗？
不等学生们反应过来，他平和地答了：他死了。
所以我让你们如此训练，是希望你们能变得更强，最好一个同伴都不要失去。年轻的上忍不紧不慢地陈述出一件沉重的事实。
受这份情绪的感染，学生们都纷纷沉默不语，之后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拼命训练了……几天（？）。
对此，佐助老师吐槽道：一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小崽子们。
学生们更不服——毕竟布置完训练任务就晒太阳睡大觉的懒惰上忍有啥资格这么说他们？！而且那本《恋爱宝典》里把各种拉面优惠券当书签夹满了，请客拉面的时候上忍随手就能掏出一张，简直可以称为拉面券的多啦A梦，如果不是吃货哪会有这么多收藏？
……咳，甚至还有下忍第一次集训的时候佐助老师一脸神秘地给他们推荐他的“秘术”，惹得他们兴奋不已；结果只是变玫瑰花而已。
中二少年们都想一夜变强，谁知道自己的老师却是个搭讪达人呢。
而且佐助老师不仅热爱搭讪，还对忍生咸鱼无望。有此他们训练完一条条（？）在地上躺尸的时候，上忍才慢悠悠地递给每人一瓶水，毫无激情地赞扬道：我能感觉你们一天一天地变强，应该很快就会超过我了。
老师，你真的好咸啊。中二少年一号抱怨道。
中二少年二号紧随其后：老师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假面之男”？我从小道消息听说他可是木叶的叛忍，而且好像和你年龄差不太多……你快想想，你认识的忍者里面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人？
中二少女同样蠢蠢欲动：哇，听说他还是S级叛忍呢！
这种传言，都是怎么夸张怎么来，你们还信。佐助老师没拂了他们的意，略微思考了一阵，回道：似乎是有这么个人。
是谁是谁？三个孩子兴奋地聚在一起，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他死了。但一脸认真的佐助老师还是无情地击碎了他们的美梦。
学生们大失所望，但他们又担心是不是已经戳到了老师的痛处，所以也没有抱怨什么，默默把吐槽的话全留在了一同回家的路上一起分享。虽然有被佐助老师作弄的嫌疑，不过他们暂且不往这个方向想了。
——可是事后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被他耍了！
导/火/索还有一点：他们累得气喘如牛，而某人正呼呼大睡！
积怨已久的中二少年二号恶向胆边生，凶狠地拔下一根狗尾巴草，气势汹汹道：“就用此物让他睡不了好觉！”
眼看两个同伴略有迟疑，他豪气万丈一拍胸脯。
“老师要追究起来，我一人担！”
于是中二少年一号和中二少女喜笑颜开，一人一个揪了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紧跟二号一起偷摸着直奔作死之路。他首当其冲，把那根罪恶的狗尾巴草轻轻搭在了佐助老师的鼻尖……然后就等恰拉男老师在一个响亮的喷嚏中醒来！二号想的美滋滋。
“……别闹。”
而在三个小鬼头惊慌的眼神中，仍旧闭着双眼的佐助老师一把扯住了狗尾巴草，声音是学生们感到十分陌生的奇异的轻柔——不、也不是说佐助老师脾气不好，但这种腔调……莫名让人……心生畏惧。
上忍阖目把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过了大约10秒左右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三个孩子额头上的护额闪闪发亮，面上还带着恶作剧被抓包的尴尬和慌张，尤其是二号，他硬着头皮扫过老师手中的“罪魁祸首”，不知为何，本来自信佐助老师不会严惩他的二号现在压力如山大。
人怂就要先认错。二号磕磕绊绊自曝：“那个……老师……这事，其实是我提议的……和他们没关系。”
佐助老师笑容可掬：“那按我说的，你该怎么做呢？”
二号才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脸上悲痛交织：“……这，负重用查克拉在水面上扎马步……三个小时。”但之前你明明说这个是吓唬我们的啊！快说你是在逗我的老师！求你啦快些！
上忍笑得更友善了：“快点去吧，加油。”
顿感人生无望的二号：“……”呜呜呜。他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那、那我们也去了。”一号和少女瑟瑟发抖，怀着愧疚去陪二号一起（其实只是去围观？）受罚了。
待叽叽喳喳的学生们走远了，上忍漫不经心地把书合上，一只手按在眼上，陷入了沉思——他刚才醒来时先是把万花筒收回后才在小孩子们前睁眼，以免他这群天真又一无所知的学生受到什么波及——但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木叶护额、上忍马甲、手中的《恋爱宝典》、当做书签且充满阳/光/气/味的拉面券……简直比幻境还要不真实。
但这种久违的感觉确实令他相当愉悦。
他已经迫不及待、兴致勃勃地想要去监督捉弄“自己”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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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是冥界观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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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感到头疼欲裂。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安逸地生活中被抽去了骨头，人变得越来越懒，爱偷着好时间睡个觉，以前还对搭讪兴致高昂，现在变得对恋爱学也没什么太大兴趣了，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想完“这顿吃什么”之后就是“下一顿吃什么”或是“要不要做点别的事”；正如他年轻时所想那样，确实是早早就悠闲度日的咸鱼人生，他很满意，也很满足。
所以他不太明白这次睡醒之后怎么头这么疼——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他还疑惑着环境怎么有点阴冷，结果仔细一看，差点被眼前的人被吓得厥过去……！
……那居然是【16岁的波风面麻】。
闹鬼了、真的闹鬼了！
宇智波佐助直接被堵得一句话卡在喉中不上不下，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过于懒惰，吃了睡睡了吃，导致在睡梦中直接暴毙，然后在冥界和16岁的波风面麻再次见面——可波风面麻……他已经很久没喊过这个名字了，总感觉有些微妙。
——可波风面麻并没有死，他还在别的地方活得好好的呢。
——但或许他早就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死去了。
而且宇智波佐助隐约记得，怕鬼的是波风面麻而不是他自己……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扯出一个“旧友久别重逢”的僵硬笑容，尽量自然地发问：“……这里是哪里？”
波风面麻抱着双臂，身上的黑斗篷配上黑漆漆的环境有几分阴森森的感觉。他的笑容熟悉到宇智波佐助有些恍惚。
“我死了，想必这里应该是冥界吧。”
宇智波的神色复杂：“你居然死了……真不知道是哪个忍村的杀手有这样的能为。”
自小名声鹊起的天才，九尾的人柱力，漩涡一族的族人，金色闪光的后代，16岁时叛村的波风面麻——无数的身份和头衔加诸于身，最终选择了一条最为人不齿的窄路；对于这个“不可言说之人”，于宇智波佐助而言，“他确实是死了”。
他们二人即使有过一段回想起来也无比怀念的时光，但最终还是注定了分道扬镳。他们从来都没有互相理解过，也没有相伴而行过，虽然这些事实让宇智波佐助内心略感空虚，但他还是放下了。
对于“罪魁祸首”的疑惑，波风面麻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
他皮肤上的斑斑裂痕和黯淡的瞳仁引起了宇智波佐助的注意。被称为佐助老师的人并不知道秽土转生，他想了想，发出乐天派的调侃：“你是在冥界待太久才成了这样吧？像我这样新鲜的鬼，还能庆幸我的帅气容颜能再存活一阵呢。”
“……”
波风面麻蹙起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脸。
宇智波佐助大惊，赶紧在自己脸上摸索来摸索去，生怕刚立完flag的自己立刻遭天谴破相，但他好像没什么变化，于是再次把疑惑的视线反弹回波风面麻身上。
他记忆里就毒舌十级的发小解释道：“你脸真大。”
宇智波佐助：“……”
两人一来一回主动开启了互怼模式。脸大（？）的美男子针锋相对道：“你脸裂了。”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嫌弃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冥界果不其然如他想象那般寒酸。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突然开始怀念起木叶的街道了，是下忍的小孩子们经常奔跑嬉闹的那条路。
“走吧，”宇智波佐助习惯性地摸了摸身侧，没有《恋爱宝典》，只有某样冷而硬的粗糙物件，“劳烦你带我逛逛这里呗。”
“你似乎不为‘死亡’感到悲伤。”不新鲜的鬼做出判断。
21岁的养老佛系上忍托着下巴，点点头，无比郑重地给出他心底的答案。
“人终有一死，十年亦死，百年亦死，现在死了和五十年后死了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反正现在在冥界不也是另一种活着？”
他对着波风面麻灿烂一笑：“而且不是还有个伴儿陪我嘛。”
死者陷入沉默。他没想到这个“宇智波佐助”居然真的相信了他的话，看来他的确发自内心地相信：他和“波风面麻”相见也只有在所谓“冥界”了；像老朋友一样，活着的时候背道而驰，只能期望死后世界能有缘再见。
某人已经开始自说自话地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抱怨道：“为什么冥界还有这么大的雨？是孤独的少女鬼魂因哭泣而洒下的眼泪吗？那……”
青年变魔术似的，指尖捻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他俯下身，把那过于灼眼的、火烧一般的红轻轻放置在冰冷的地面。浪漫主义者为这样色调单调的世界终于感到有几分悲伤，他隔着几步之遥，定定地凝视着像是被时间模糊了颜色的波风面麻，苦笑了一声。
“能见到16岁的你……挺好的。可你没我记忆中的那么明亮了，就像整个冥界一样灰暗。而我也不是16岁的我，那时想问你的问题也不大能想起来了。”
——不，他说谎了。他记得那些问题。
——只是注定无人理会的问题，好像并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哗地一声，身旁的某人没事人似的撑开了伞。
波风面麻转头看他：“好了，别感伤了。我带你逛这里，而且这里也有拉面店。”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过矫情的宇智波佐助：“……是一乐吗？”
他正兀自忧郁中，没想到脱线达人波风面麻凭借他的过分直男和一根筋，硬生生把他的思路引导向“关于一乐拉面馆是否有冥界分店”的神奇脑回路了。
而他也成功噎住了波风面麻。
“……没有。如果你想，你可以自己在这里开一家一乐面馆。”
“好像也可以啊。”
甚至已经开始构思冥界产业链的宇智波佐助慢悠悠地晃荡到那把伞下，望着晶莹透亮的雨幕发呆。
雨天确实很催眠，他又有些后悔没生堆火和波风面麻叙旧，说累了就直接睡上一觉；说不定醒来又会回到现实世界，这里阴冷潮湿的感觉可真让他不舒服，说不定波风面麻和这个世界都是他的黄粱一梦而已。……谁会不喜欢正大光明地活在阳光之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番外的……番外（咳）。
三章写完。
这篇番番外的名称来源于歌曲《URUSaaA愛》，把那种偏执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我爱那狂热的旋律！好听，建议去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