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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既然这样你为我穿衣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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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认为贺大人做得并无错,丞相一把年纪了,就别为这事气了,无事就退朝吧。”
下朝后的皇上坐在寝殿内,看着贺思辰描述出的画,笑得合不拢嘴。
贺思辰进来时就看到皇上手上的画,抽了抽嘴角,施礼道:“臣见过皇上。”
皇上将画放下,笑道:“平身,坐下吧,你小子怎会想到如此面相的人,这玉面飞贼与你有仇吗?”
贺思辰坐到皇上的对面,开口道:“那倒没有,只是臣想着,既然是贼人,偷盗之事做多了,面貌定是相当丑陋。”
在家中为自己加了一件外衫的柳如风又打了个喷嚏。
皇上笑了笑,突然严肃地说道:“不说这件事了,你与那余家小姐可是认真的?你要知道今日你支持她生意是一回事,若是娶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贺思辰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喜怒,“这件事,臣自有主意,皇上不必操心了。”
皇上见他依旧是这副模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望你真的能控制住,你是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大是大非心里清楚,莫要对她动了真情。”
今日因着铺子慢慢进入了正轨,又有张武坐镇,太阳还未下山余清月就回来了。
听贺府门卫说贺思辰回来了,她径直进了贺府向着贺思辰的院中走去。
到了后见他房门闭着,就推门而入,却正巧碰到贺思辰在换朝服,衣带已解开,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余清月有些尴尬地站在那。
“既然进来了,还不将门关上。”贺思辰笑着说道。
余清月忙将门关上,贺思辰笑着看了眼余清月,旁若无人地继续换着衣服。
余清月红着脸颊背过身,勾起嘴角,笑着嘴上嘟囔道:“不害臊。”
刚说完,她就被贺思辰从背后一把抱住,低着头在余清月耳边轻声说道:“你盯着我看时,可想过害臊。”
贺思辰知道余清月最受不了他这样在她耳边说话,看着余清月脸颊比之前更红了,贺思辰张口就在她脸上轻咬一口。
这才缓缓道:“清月开的是成衣铺子,对衣物肯定了解颇深,既然这样你为我穿衣好了。”
贺思辰将她松开,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
余清月就看到贺思辰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衣领也未整理好,她便伸手替贺思辰整理衣服。
两人挨得极近,又因着贺思辰一脸宠溺地看着余清月,几息之间,余清月的心如小鹿乱撞。
待她将腰封替贺思辰系好,说了句:“好了。”就被贺思辰一把抱起,放到了椅子上,而他双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
余清月看着他,害羞地笑道:“贺大人光天化日,想要强抢民女吗?”
贺思辰戏谑地看着她,“你还太小了,强抢不划算。”
本还笑着的余清月,装作不高兴地说道:“那你去找大的好了。”
“我会等你长大。”
又是一轮明月当空照,夏日的夜晚格外的凉爽,余清月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脑子里计划着自己的生意、又想着何时嫁给贺思辰,脸上尽是甜蜜的笑容。
就在这时,从自家屋顶上跳下一黑色身影,余清月察觉到不对劲,急忙转身看向发出动静处,要知道贺思辰都是从自家树上跳下的。
黑暗之处,发出一熟悉的声音,“是我,余姑娘。”
人影从黑暗之处走出,借着月光,余清月看清了来人,柳如风。
柳如风虽身穿夜行衣,未遮挡面部,却将自己的身上包得严严实实,光是一眼看去,就知最起码穿了三层。
“柳公子,这炎炎夏日,你为何穿得如此之多,还出现在我家院中。”
柳如风有些尴尬地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两下,“不小心着了风寒。”又抬头哀怨地看着余清月。
“余姑娘,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就算先前对你有些轻浮之举,但也都道过歉了,还带你去了贺府,为何你家贺大人就不肯放过我。”
柳如风说完,就随意地坐在石凳上,自顾自地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对着杯口闻了下,“上好的碧螺春。”
余清月有些不明白他这是哪出,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何意,我家贺大人把你怎么了?”
柳如风对着杯口轻抿一口,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又将纸递给余清月,“这是你家贺大人派人给我的。”
余清月拿起纸,这是一个通缉告示,告示上画着一面部又大片胎记、较为丑陋的男子,画像下面说是越狱杀人犯,全国通缉,而画像的一旁有人用红笔写着:玉面飞贼,朝廷通缉犯。
余清月看完这告示,突然开口大笑,随着笑声不止,笑得越发放肆,连带着整个人在秋千上都直不起腰来。
柳如风见她这模样,端着茶杯,委屈地说道:“我堂堂玉面飞贼,竟被人画成这模样,还要全国通缉,本就心里憋屈得慌,想找你说说,你却这般嘲笑我。”
余清月笑了半晌,终于强忍着笑容,故作正经地说道:“可这通缉之人又不是你的模样,你岂不是很安全。”
柳如风喝了一口茶,不屑地切了一下,“若不是你家贺大人栽赃嫁祸我,先是丞相府、后是九王爷府、现在连贺府都是我的错,我能受这委屈吗?”
“我们家辰哥哥能将这告示给你,就是在告诉你,你安全了,这画上的模样,估计也是他所为,这件事情也算是了了,你找我,我也无济于事。”
柳如风道:“我这莫名其妙受冤,他一不道歉,二不赔罪,你是他的女人,我只能找你来寻赔偿了。”
余清月听到赔偿二字,瞬间无了刚才放松的模样,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这柳如风要赔偿,一般而言,无非是图财或色,他知道自己是贺思辰的女人,定没那个胆子,那就只有财了。
爱财如命的余清月,立即警惕地说道:“我刚开店,家中无任何贵重的东西,只有我这条命了。”
说完仰起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柳如风勾起嘴角,笑道:“余姑娘放心,我不要那些俗物。”
余清月看着他这神情,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又听柳如风说道:“你铺子里不是有件镇店之宝吗?”
话语间不见了柳如风的身影,只传来他本就魅惑的声音,“谢过余姑娘了。”
余清月的第一反应就是贺思辰送的翡翠如意,那如意可谓价值连城,当下她对着夜空中喊了几声柳如风的名字,却都已得不到回复。
第二日天,天还未全亮,奶娘和小清尘还在屋里睡着,余清月就爬起床,独自一人去了北街的铺子。
此时北街除了几个卖早点的摊子早早出来准备,尚无其他人。
余清月拿着手中钥匙,进了门冲向存放贵重物品的屋子,待将屋内锁打开后,见那玉如意还在,提起的心瞬间落下。
她这一整晚都在为这件事情担心,祈祷着柳如风只是开玩笑,“看来那小子只是逞口舌之快。”
待出了那间屋子,将门锁好,又在大厅看了一圈,只是左看右看都觉得今日的大厅似乎空了点,顿时想起来,铺子里传出了余清月的吼叫声:“柳如风,你给我等着。”
育德书院后院的一个院落中,房门紧闭,余清月身着轻薄小衫、百褶长裙在院中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我等会儿该怎么跟李青说,那可是他爹亲自给我写的,如今让柳如风偷去,这岂不是太不重视她的礼物了。”
屋内的门缓缓打开了,李青伸着懒腰看了看天色,对着余清月说道:“这么早你来找我干嘛?”
余清月同她一起坐到院中的石凳上,拉过李青的手,重重地说道:“我有事情告诉你。”
李青有些不以为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余清月说道:“对了,我昨日还想着找你来着,我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情,你先听我说。”
余清月还未来得及开口,李青就急忙说道:“我爹爹跟我说帮我看了一门亲事,让我去见见那人,但我们说好了,若是我见了还不愿,他也不勉强,此事就此作罢。”
余清月起了八卦之心,“这件事情重要,我都想不出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与情郎在一起会是何模样。”
李青却叹了口气,“爹爹说的时候一副我定会喜欢的样子,我见他高兴,虽知应是不会喜欢,但也顺着他去见见,那人叫王浩,爹爹朋友之子,见面日子都定了是后天,可就在昨日,我正在福满楼听书,一女子坐在我对面。”
听到此处余清月的耳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那女子自称是王浩的相好,但因她是翠玉轩的人,王浩家中不同意,这才逼着他与我相亲。”
说到此处,李青用力怕了桌子一下,“我当即就答应那女子,定会成全他们,拦下了这档子事,现在愁的就是那王浩家人那边该如何说服。”
李青紧拉着余清月的手,“你比我聪明,替我想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