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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缉拿玉面飞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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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月进到贺思辰屋子时,依旧是充满着药香味,“不是说已经好多了吗,怎么还有这么重的药味。”
贺思辰斜靠在里屋的榻上,手拿一本兵书,见余清月进来便将手中书放下,用手撑着头斜看着她,“那日你走后,我因着抵挡玉面飞贼的几招,伤势又复发了,这才加大了药量。”
余清月听到他的伤势,提着莲步,走至榻前,坐在他身侧,担忧地问道:“又严重了吗?是我不好,我就不该带那人来。”
贺思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把拉过余清月,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见到你就不严重了。”
余清月担心他的伤势,不敢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靠在他身上,可贺思辰却抱得紧,不肯松手,她唯有不敢在动。
两人抱了良久,屋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大人,早膳好了,现在就给您送进来吗?”
贺思辰这才放开余清月,让管家将早膳送进来。
余清月同贺思辰坐在圆桌上,见桌上的菜肴竟是她喜欢吃的,对着贺思辰问道:“看来你早知我会来。”
贺思辰替余清月盛了一碗粥,放置她面前,“你告诉管家,改日闲了前来拜访,我就料到今日定会来。”
余清月想到方才贺思辰拉她时的力气,那日他又未与玉面飞贼正面打过,又问道:“那你的伤呢?”
贺思辰勾起嘴角,“清月越来越聪明了,伤自然是无事,那药味也只是刚好早上丫鬟将一碗药打翻了。”
余清月瞬间觉得自己真是蠢,担心起贺思辰来,就将理智都抛之脑后。
贺思辰见她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心中偷笑,刻意淡淡地说道:“只是我家清月为了开铺子,这两日都未来看我,将我这个受伤之人晾在这,我这才扮扮可怜,引你注意。”
余府内,小清尘和奶娘用着早膳,小清尘见姐姐的位置今日还是空的,疑惑看着奶娘,“今日姐姐累了,还未起吗?”
奶娘故作神秘笑了笑,说道:“小姐有事,应是在外面吃了。”
贺思辰房内,因着开了窗户,先前的药味散了出去,余清月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菜在贺思辰碗中,她自知理亏,唯有不停地向贺思辰示好。
“辰哥哥,这个是我最爱吃的,你尝尝。”
贺思辰见她这幅小马屁精模样,故意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说道:“这些都比不上你的点心美味,我还等着吃完了,再吃点心。”
余清月却以为是贺思辰挑食,“点心终究比不上饭,你的伤还未彻底恢复,还是要好好吃的。”
在余清月的逼迫下,贺思辰终于将一碗粥喝完,放下碗后,笑着地说道:“若是没你监督我,怕是吃不上几口。”然后看着余清月,一副你看着办的神情。
余清月连连点头道:“明白了贺大人,我明日起准时伺候您用膳,哪怕午时我在铺子里,也会赶回来。”
“那倒不必,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今日也该上朝了,这几日一直对外说是玉面飞贼进了贺府,将我打伤,今日再不出现在朝堂上,怕是有人还以为我去世了。”
余清月拉着他的手,知道自己为他帮不了什么,唯有说道:“谢谢你为我撑腰。”
贺思辰用手反握住,将头与她靠得极进,“你既然不怕那些闲言碎语,我还怕什么,正好以后你都可以走贺府大门,我吩咐了管家,若是你来不必通报,以后都可以自由出入贺府。”
说完就将嘴唇覆在了余清月的唇上,吻由浅变深,两人心跳加快,贺思辰的手不自觉地俯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大人,该上朝了。”
因着他们吃饭在外屋,房门未关,贺思辰忙松开余清月,抱着余清月呼吸急促,看到门外露出的一处衣角,缓了缓有些不满地对着衣角处说道:“再多话就罚你去扫前院。”
管家觉得自己好冤,方才特意前来提醒大人上朝时间,结果不小心撞到自家大人和余小姐,怕冒犯了他们,忙低头避开二人,可就因着开口,就惹得自家大人不高兴了。
余清月面色潮红、浑身酸软地靠在贺思辰怀中,大口呼吸后缓缓地说道:“莫要耽误了你上朝。”
余清月从贺府出来后,就径直去了明月庄,正好赶上准备开门,又与张武商量了些衣服的款式。
今日铺子的客流量依旧很大,张武见存货本就不太够,就提前了贴出了招聘告示,只是先招两人,伙计们忙点,好让绣娘儿们赶工。
朝堂之上,贺思辰因着几日未上朝,受到了皇上的格外关注。
“贺爱卿,想不到那玉面飞贼武功竟如此之高,就连你都被他所伤,看来这恶贼是非除不可。”
正在家中榻上摊着的柳如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贺思辰对着皇上低头拱手,回道:“臣已无事,只是这玉面飞贼在百姓中的声望极高,若是贸然下令除他,怕是会引起百姓们不满。”
另一侧的九王爷见皇上对此事有些犹豫,便开口道:“臣有一议,可悄悄除掉那玉面飞贼,不被百姓发觉。”
皇上看了九王爷一眼,抬手说道:“爱卿请讲,是何注意。”
“众所周知,这玉面飞贼行动都是带着白色面具,百姓们都未曾见过他张何模样,而贺将军正好与那贼人照过正面,以贺将军的功夫,定能看到那贼人的模样,那便由贺将军将那人模样说给画师,朝廷下令通缉,就说是越狱之人。”
站在最前面的丞相也站出来施礼道:“臣同意九王爷的做法,这贼人实在可恶,若是不除,难解臣心头之恨。”
皇上思索片刻,对着未说话的贺思辰问道:“贺爱卿可有异议?”
贺思辰缓缓开口道:“玉面飞贼前来行凶时,天色已暗,就算臣与他打过照面,近距离打斗过,也不能保证说出的模样就一定准确。”
九王爷冷笑一声,对贺思辰说道:“无事,就算不是准确的,也能起到警示那贼人的作用,何况那贼人也来过本王府邸,本王虽未见到过贼人的模样,也可以帮贺大人补充下贼人的身影。”
贺思辰未正眼看他,冷冷的回道:“那就劳烦九王爷了。”
紧接着贺思辰皇上施礼说道:“臣无异议。”
皇帝就立即下令命人将宫中画师带上来,画师摆好笔墨,站在朝堂正中间,九王爷先对画师开口道:“本王那日仅见到了贼人的身影,记得那贼人身高约八尺,身形偏瘦,但能看出较为壮实,一看就是习了多年武的。”
说到此处,九王爷突然一手指着贺思辰,说道:“就跟贺大人差不多,照着他画就行。”
见贺思辰纹丝未动,依旧淡定地站在那里,九王爷笑了笑:“贺大人,不好意思,拿您同那贼人比了。”
贺思辰转头眼神掠过九王爷看向画师,开口描述那贼人的长相。
最后皇上拿着画师递过来的画,这见这画中人脸方口大,一字眉,还有个厚厚的嘴唇,最主要的是脸上有片极大的胎记,胎记占了半张脸。
皇上心道:朕虽知这画是假的,但贺思辰将人说得未免太夸张了。
堂下的九王爷质疑道:“皇上,臣听坊间传闻,有人见过那玉面飞贼,说那人长得面如冠玉,怎会是如此不堪的模样。”
皇上也有些费解地看着贺思辰,贺思辰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既是传闻那就做不得真,在臣看来,那贼人之所以带着一个面具,定是因为本身面貌丑陋。”
在家中摊着的柳如风又打了个喷嚏,“这都进入夏日了,不应该着凉啊。”
最终皇上就以这张画命人去发告示,全国缉拿。
“众爱卿可还有事,无事就退朝吧。”
丞相站了出来,低头施礼道:“臣有一事上奏。”
见皇上示意他开口,这才抬起头,指着贺思辰,“臣听闻罪臣余大人之女余清月,在北街开了个铺子,贺大人特意命人前去祝贺,并扬言铺子由他罩着,若有人找事,定不放过。”
贺思辰冷冷的回道:“那又如何?”
皇上也不解地问到:“是啊,那又如何?”
丞相被二人的反应气的,一甩袖子,对着皇上施礼回道:“皇上,贺大人堂堂一个一品大将军,与罪臣之女不清不楚,有损朝廷威严,更是对皇上对余大人处置的公然反抗。”
贺思辰冷笑一声,“丞相大人这就说错了,我正是因着皇上的处置,才支持余小姐的。”
丞相对贺思辰吹胡子瞪眼地说道:“荒唐。”
贺思辰缓缓说道:“犯罪之人是余大人,不是余小姐,皇上先前就免了余家其他人的罪过,不再计较余家其他人,我如今公开支持余小姐,也是代表着皇上的宅心仁厚,既然犯罪之人已受过罚,又何必连累其他人,若是照着丞相您的说法,那判刑之人,出了监狱,就还是有罪,那判刑的意义又何在。”
丞相被贺思辰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一时僵在那里,气得老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