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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徐听雨怒摔顾晚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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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只听见滴滴滴的按钮声,顾晚由此被吵醒,她走出房间查看,原来是徐听雨在跑步机上跑步。
“早!”徐听雨向走出房间的顾晚打着招呼。
不料顾晚只是冷漠的回应了一句:“嗯,早。”语气丝毫没有起伏,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洗手间。房子里只剩下顾晚洗漱的声音和徐听雨跑步喘息的声音。
待顾晚走出洗漱间,徐听雨也从跑步机上下来了。
“是我吵醒你了吗?”徐听雨上前问道。
“没有,也差不多时间去学校报到了。”仍旧是无关痛痒的语气回应着。
她走向厨房,推开冰箱门,问道:“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早餐。”
“都可以。”
“嗯。”
徐听雨望着她这副冷漠疏离的背影,略显不屑。明明昨晚还搂着自己不肯放手,现在却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没有必要。
欲擒故纵吗?她可不吃这一套。
就连吃早饭,俩人也是分隔甚远,一个坐到西面,一个就坐到东面。
但是碍于情分,徐听雨还是主动问道:“你几点去学校?我送你。”
“八点。”
“你现在是大二是吗?”
“是。”
“哦。”
就这样,顾晚不会主动提,徐听雨便也不再主动。这样的相处方式延续了两个月之久,顾晚与徐听雨每日的对话只剩下了 “你几点回来?” “你要吃什么?”一些日常的杂碎。
徐听雨有心脏病,昨晚也是凌晨才睡着,每天的睡眠质量都很差,最多只能睡着四五个小时。南方的一月还是很冷,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她有些累,眼皮也很沉重。不过她没有赖床的习惯,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她起床洗了个澡照了照镜子,皮肤有些干,嘴唇没有血色,眼袋也有些冒出来了。她有些紧张,她已经快三十岁了,皮肤已经不再年轻,得细心保养才是。她用粉底和眼影遮了遮眼袋,画了个淡妆,又抹了豆沙色的唇釉来增添气色。
中午家里没人,顾晚也在学校,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她上街随便吃了点应付了午饭,然后去酒庄转了转,点了一下货物。等她再看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今天刚好是星期六,没有接到朋友约酒吧的电话,货物也点完了,闲来无事,她想着可以去接一下顾晚回家。
推开店门,发现外面竟然竟然下起了小雪,一阵冷风迎面向她吹来,她往里缩了缩脖子。不知道顾晚这家伙带厚衣服了没,她转身回到店里披了一件大衣,顺带手多拿了件外套替顾晚备着。
酒庄离顾晚的学校不远,十五分钟便到了顾晚的校门口。见顾晚还未出来,她便躲在车子里的空调里等待。
十五分钟过去了,顾晚还是没有出来,难道她已经自己先行回家了吗?她给顾晚打了电话,但是电话只是响着,并没有人接听。
又十五分钟过去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也不见人出来。徐听雨将车开进了学校,这是她第一次将车开进学校,从前都只是送顾晚到校门口。她在里面兜了好几圈,学校太大了,她只知道顾晚是文学系,她兜兜转转问了一路才找对路。
徐听雨在车上远远瞥见一个与顾晚身形很相似的人,她开了上去,发现一个男子似乎与她在撕扯。她停下车,跑上前去。那男子中等身材,胡子邋遢,像是有些日子没洗澡了,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浓厚的酒味。
“爸,我真的没钱了,这个真的不能给你。”只见顾晚死死护住脖颈的项链,那男子不见顾晚松手,更是上前扇了顾晚一巴掌,又将顾晚推倒在地。而被顾晚称作爸的中年男子正在死命的争夺着顾晚的脖颈上的项链。
徐听雨一个箭步上前推开了那男子,她扶起顾晚,将顾晚藏在了她的身后,上前询问道:“您是顾晚的父亲是吗?”
“这没你的事,滚开!”他大声呵斥着,似乎喝多了酒,连身子都略显摇晃。
“我现在是顾晚的监护人,叔叔我想告诉您,即使您是顾晚的父亲,也不可以强迫顾晚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您还是先去醒酒吧!”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会管,不需要你多事,你滚开!”说着他踉踉跄跄的上前欲要去拉扯顾晚的胳膊。徐听雨见势直接抬起男子的手臂将他摔了个后空翻。
“叔叔,我不想再多说一次,顾晚现在是我的人,请您不要再来纠缠。否则,我会误伤到您。”徐听雨用着最礼貌的话表达着最致命的威胁。
说完徐听雨便护着顾晚上了车,只留下倒在地上骂骂咧咧的男子还在哀嚎。
徐听雨转头看向副驾驶的顾晚,她精神紧绷,深邃的眼神底下黯然神伤。她的脖颈也有了红色的勒痕,估计是为了护着脖颈的项链而伤到的。这附近有家药店,徐听雨下车买了些抹伤膏回到车上。
她挤了些药膏在手指上,探上前轻轻的涂抹在顾晚勒痕的地方,刚才距离远没细看,原来已经擦破了皮,还勒出了些血痕。顾晚的皮肤白皙又光滑,这些血痕在她脖颈上显得格外扎眼。她的衣服有些湿了,应该是雪融化后化成的雪水已经打湿了衣服,脖颈也有些凉,估计是在雪地撕扯了半小时以上。但仍旧是这样,也不见顾晚有其余表情,这个女孩的坚强似乎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承受范围,她的内心到底有多强大,又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见她仍旧不肯开口,徐听雨只得先开车回家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