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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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说，我们还要在这里沉默多久呢？”藤丸立香问。
“现在还是去找医馆吧，蝴蝶小姐需要治疗。”avenger不自在地偏过了头，装作无视香奈惠探究的目光。
“咳咳，这位前辈，我还没有向你们介绍我的名字呢。但是，果然前辈和鬼杀队是有联系的呀。”
这下连御主都投来怀疑的目光了。
……他果然不擅长撒谎。
avenger虽然知道没人看得见自己的脸，可他能猜到自己的表情一定心虚得厉害，索性转移了话题，“……我担不起什么前辈……不，我的事稍后再说了，刚刚来的路上有记下医馆的位置，不知道在三年后的时间线里会不会依然存在。”
他倒是很能接受时间变动的结果，连英灵、圣杯这样不科学的东西都存在了，区区时空穿越算什么？
——可还是失策了。
“这位小姐受伤了么？来，请把她扶进内间。”
盘着贵妇头的女子柔声道，她步履轻巧，接过了助手递来的药品和医疗器具，期间一行人受到了助手狠狠地瞪视。
他们是鬼。
花柱察觉到了这个事实。
可是这里有一位厉害得能强杀上弦之二的前辈在，立马就觉得安心了。
“没事，他们没问题。”avenger想给蝴蝶香奈惠一个安抚的眼神，又意识到自己的面部被宝具隐藏了，所以还是出声道。
却又引来了珠世小姐的注意。
担任珠世小姐助手的愈史郎的眼神更加凶狠了。
“你们居然怀疑珠世大人的医术，快向大人道歉！”
“愈史郎，”珠世唤道，“不要对鬼杀队的各位无礼。”
“就目前的形式看，他们目的与我们是一致的。”
avenger很想搞懂事情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只是想随便找家医馆，没想到这里三年后刚好是珠世和愈史郎新找的落脚点，他刚靠近这里的时候就闻到了散落在空气里，若有若无而似曾相识的气味。
于是在他愣神的那会御主已经扶着香奈惠进去了。
心想既然是过去的熟人，应该就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漫长的时间让英灵的记忆变得愈发模糊，除了不断灭杀鬼的执念依旧清晰，曾经友人的面目已经变为了一个个名字符号，排进了更深层的记忆里面。
珠世和愈史郎……同样也是最后一战牺牲的成员。
记忆是令人依赖而又最不靠谱的东西，时间可以美化很多事，也可以遗忘很多事，到最后他不太记得起那些伙伴的音容笑貌，声音，味道，面目，身影——一切的一切，一一像断线的珠链，四散纷飞。
——他曾在战场上失去了他们，最终在记忆里又弄丢了他们。
不断回忆，最后一无所有。
在坟茔的土地上游荡，他会无比清醒地意识到——
我是最后一人。
我弄丢了他们。
他们都走了。
最后他想，挖个坑随便把自己埋了也挺好的。
死了拉倒，别给他建碑立册。
太不值得了。
自己后来教的小徒弟总是固执地来找他讨教剑术。
你做得很好了，他总是说，鬼都杀得差不多了最后这只就是我啦。
还不够，他徒弟老是说。
你要是日之呼吸全会了就来试试能不能把我杀掉吧，把师父杀掉就算出师了，好像古人都是这么带学生的。
这个时候一般他徒弟都会狠狠说你闭嘴。
……后来能意识到那个时间点童磨和蝴蝶香奈惠的一战的时候实在是太开心了。
不是因为香奈惠和童磨战斗而开心。
而是……他那不灵光的记忆终于能翻出什么东西来了，就算是离核心记忆还是稍微有点远，但是这或许是自己老年痴呆缓和的迹象？
所以开宝具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了自己的同伴为了自己丢失的那一切把自己全身都当作燃料投进太阳也没什么关系。
他嘴上说着很惊讶自己为什么是avenger可心里门清。
他复仇的对象就是鬼啊，不论是敌人的鬼，还是身为鬼的自己。
都是不应在世间多留的存在。
就算特异点矫正之后不会有谁铭记这一切，但是只要能派上用场，他真的全然不吝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不要铭记，他要的只是纠正，复仇，清缴。
复仇者的灵基侧面地提醒他不要忘记复仇的对象，甚至扭曲着自己的意义体系的判断。
可他不在意这些。
孤身一人的复仇鬼已没有需要迁就的羁绊。
这样很好，状态很好，就可以一直运转下去。
“你们来自一个叫‘迦勒底’的人理保障机构？”珠世皱着眉头复述了一遍拗口的名字。
“没错，”医生的投影尽职尽责地给坐在病房里，刚刚结束了一片混乱尴尬气氛平静下来的一群“人”解释，“就是一个天文台啦，每天干的事就是拯救世界什么的杂活，我们的外派人员只有立香一个人类，其它都是英灵。”
“avenger先生也是？”在英灵的强烈要求下，蝴蝶香奈惠还是改口了那个颇具争议的“前辈”称呼。
“当然了，不过不是立香灵子转移过去的从者，还是迦勒底未收录的灵基，现在和御主是临时合作关系，但是，作为本土圣杯召唤出来的一员，合作意向还是很明显的。”
自动无视了听众们各自的立场考量，长篇大论后的医生作出了总结：“所以说，你们愿意协助立香去回收圣杯吗？”
“珠世大人才不——”
“愈史郎，”珠世小姐的助手第一个出声也第一个收声，他转目用亮晶晶的眼光看着这个淡雅文静的医者，医者抬眼说，
“你们的来意我已经清楚，和迦勒底的各位合作我十分乐意，因为回收圣杯意味着必须打败鬼舞辻无惨。”
若有似无的香气开始在房间里弥漫，“但是——”
蝴蝶香奈惠挣扎着要去抓侧放在床边的日轮刀。
“我并不信任鬼杀队。”
avenger安抚地拍了拍香奈惠的肩。
“过去的经历告诉我，人和鬼共存可能性太过微渺，留已经失踪的一柱在这里进行医疗救治已经是我的极限，甚至已经越界。”
“所以，这位三年前失踪的前花柱小姐，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是迦勒底，还是鬼杀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