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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是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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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
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两个字怎么写,似乎历史上是个很著名的地方,到底著名在那?我不是学历史的,也不是学地理的,当然不是很清楚。
街上行人形形色色,络绎不绝,叫卖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从我来这儿月把时间,走过的地方不下少数,除了碰上锦儿,从这市井之繁华程度来看,百姓过的还是很不错的。万历治理下国家井井有条,百姓尚有富足,从这些来看,这万历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吗!怎么后来会混成那样。
后来还有甚者直接说明亡于万历,所谓,书者云,“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
总而言之后来是五毒俱全,一无是处。彻底把朱元璋老脸丢的一塌糊涂的,让明朝灭亡的败家子。
还是?历史记载有误。嗯,或是这个……我滴常识有问题,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电视误导。
我进去一家布店,装修让人舒心悦目,心想终于不用再这样红艳艳下去。挑了半天,还是觉得手上这匹寒梅勾边白底的布料颇为顺眼,就决定给锦儿也用这匹了。
“店家,用这个布样给我做一身,再做两套这样……小孩穿的。”我用手按锦儿的身材比划了比划。
在旁边喝了喝茶,这裁缝手工精湛,做的很快,但不知不觉也已经下午,等到拿上做成的衣服我便迫不及待飞奔了回去。自己还笑了笑,也挺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
刚跑到日沉阁就急忙吆喝小二给天字一号上房准备一桶洗澡的热水。进房后发现两人一上一下躺着,锦儿睁着亮晶晶的眸子注视着门口,看到我急忙坐起来想要下地的样子。我一急,敢忙上去扶住她急道:“多会儿就醒了,不要急着下地,慢慢来。”
锦儿眨眨灰头土脸中熠熠生辉的眸子,对我说:“好,锦儿不急。”
这时候听见小二敲门的声音,我让他们拿进来。一会儿一桶热腾腾的水便摆好了。
“锦儿,姐姐给你洗澡,洗得干干净净,以后再养的白白胖胖。”试了试水温,把锦儿抓过来兴冲冲的说:“来,锦儿脱衣服,快快洗。”以前妹妹都是我照顾的,对给小孩儿洗澡我可在行。
锦儿小脸胀的像煮熟了的螃蟹,羞羞答答低叫了声,“姐姐”。
“磨蹭什么,一会儿水凉了怎么办。”我郁闷的控诉。
“姐姐……我我……我是男孩。”然后又羞得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呵……”这时房梁上也传来一声低笑。
我愣了一会儿没反应,然后又觉得这没什么不可释怀,回过神来。“哼,笑什么笑,都是你。”我怨愤的瞪房梁上一眼。把内室的重帐捂的严严实实。
转回幽怨的眼神看向锦儿说:“什么啊!锦儿还是一小孩就顾这顾那,跟我这么见外,那以后还怎么照顾你。”
“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呀”锦儿的解释被我的动作打断,“姐姐就知道锦儿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那就快洗吧。”三下两下把锦儿扒——光,轻轻丢进桶里。然后看锦儿越憋越红脏兮兮的脸说:“干什么愣着,还不快洗。”顿了顿“还是锦儿要姐姐帮忙?”然后往锦儿脸上故意轻轻的撩了撩水,看着他熟透了的脸,我忍不住把他的脏脸揉了揉。
“啊……锦儿……”我傻愣一晌,震惊的颤声道,“你……你的脸?”
“姐姐……?”锦儿惶恐的抬头望向我。
被水冲走污秽,露出白皙的脸颊,我的口水差点落下,其实我并非贪图美色的人,但是,真的是,“好漂亮啊……锦儿……太可爱了你!”他眉目如画中夹杂着少年独有的俊逸清秀,水灵灵的大眼上刷子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尖尖的下巴,还有稍显稚嫩的脸蛋。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简直和若影有的一拼,不过说起来他俩还真有些相似,尤其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满含期冀的注视着什么时。
只不同的是,他们:一个是天上的仙,一个是地上的妖。
锦儿长的如此,怪不得那个什么淮安黑龙会不分男女的想把他掳走。换做是我,也想把它藏在家里,放在桌上天天欣赏。嘿嘿,以后就把他藏在家里,天天欣赏。呀……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怎么能把锦儿放桌上天天欣赏,把锦儿当什么了。他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那么脆弱的一个孩子。
“姐姐……”被锦儿的声音召回魂来,我问:“怎么了?”
“锦儿都已经快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无辜的眼神像是被恶魔欺负的小天使。
“啊……十四,十五,十六”我掰着指头数了数,“这么说,锦儿你只比我小三岁,三岁啊,才三岁?饿,好吧,三岁也是你姐姐,在我跟前你还是小孩。可是,快十四了,我怎么觉得你长的跟个十岁的小孩也差不多……”我顿时心痛的两眼泛红,一想到锦儿以前不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身体瘦弱成这样……我就。
一双小手温柔的抚过我的脸颊,带走一片冰凉,“姐姐不哭,能遇到姐姐,锦儿已经很开心了。”他的笑脸出现在我眼前,轻轻吻掉我挂在脸上的泪珠。我怔了一下,是因为有些不明白锦儿的眼中好像有种叫做怜惜的感情隐隐出现,只觉得他才是应该被呵护的那个人。不受控制的,自从认识锦儿,流的眼泪好像要比前几十年都要多。可我却并不会后悔,我只觉的认识锦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我并没觉得不妥,只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不要难过,姐姐只觉得心疼,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姐姐一定要给你都补回来。”我搂住锦儿的头,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以后,就由姐姐来照顾你。”
“恩,姐姐,我要洗澡了哦。”锦儿柔柔说。
“呵,锦儿不害羞了。”我对锦儿眨巴眨巴眨眼睛。
“只要是姐姐,就可以的。”锦儿看我的眼神仿佛是要把我刻在眼里。让我感到不知从几时起,那份单纯的依恋,已经这样深沉。
于是我开始给锦儿擦背,“咦?锦儿你的背上怎么有只……”
“是胎记吧。好像是我生下来就有的,娘说她的孩子都会有这个标记。”
发现大大小小,新新旧旧好多伤痕和这只血凤形成了一种惊人的震撼,这是受了多少苦才有这么多疤痕,我强忍住泪水对锦儿说:“锦儿,去床上躺着。”锦儿身体震了震,不解的扭头看向我。
我心疼的叹口气,从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姐姐给你上点药,不管新伤还是旧伤,连疤都不会留下呢。我纳兰济世独家配方,千古一瓶,独家专有哦。”
锦儿被我逗笑,乐的一颤一颤,但还是坚持镇定,乖乖躺在那里等我上药,看他那隐忍的样子,微促的眉目,瞬间就觉得,我是有多折磨人呢?
上完药,给锦儿穿衣服时才知,我居然连个衣服都穿不好。我努力半天,急得满头是汗,还是把锦儿的衣服穿的乱七八糟,衣服不是衣服,裙子不是裙子的。
锦儿终是没憋住笑意,叹了口气说,“唉,姐姐我自己来吧,要不你还得再买一件。”
我哀怨的看着锦儿,问他:“锦儿是不是后悔了,觉得姐姐很没用,还说要照顾你,连个衣服都不会穿。”
“姐姐乱说什么,我们不是还说要彼此照顾。我还怕只会成为你的负担,既然姐姐不会穿,那再好不过,我自己穿便是。”
我很郁闷,在楼下等着,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这古代还真是不好混啊,我从来这几天一直穿着那件红衣,连身上这件都是布店掌柜帮我换的,还真没想过衣服会这么难穿。
“呵……”现在若影的口头禅已经从“哼”改为“呵”了,他又在扬起那无害的脸祸害人了。
“姐姐。”锦儿换好衣服,下楼向我走来。
“锦儿……”我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逆流,大脑有些缺氧,不能呼吸。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下那个焦急看着我的绝美玉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的眼前为什么一片漆黑?
“姐姐……姐姐,唔……呜呜……你快醒来啊……”听见锦儿担忧的嘶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想让他哭了,摇了摇头痛欲裂的脑袋,勉强睁了睁眼。
看到抱着我哭得满眼泪水,委屈愁闷的锦儿,我说:“锦儿不哭……怎么了啊?”
“唔,姐姐,都是我不好……呜呜。”他偷偷看了眼若影的眼色,比刚才还哭得凄惨委屈。
“你对锦儿说了什么啊?”我对若影恨声道。
若影鄙夷万分,狠狠睨了我一眼,“呵,我说的是实情,拜托你别有色心没色胆好吧?”
泥某,死风若影,你就是这么给我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