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血族漫游日记》Naja8047

37、纽约逸闻06

　　某栋高楼的顶端，伊莉塔垂首看着下方，纽约晚上的街道人潮涌动，地面上的灯光居然比天上的繁星更加的明亮。
　　伊莉塔眯起了眼睛，居然觉得刺目。

　　在她的旁边，有数只小蝙蝠在不断上下忽闪，每一只的脚上都套着一个皮质的脚环，委屈的直啾啾。伊莉塔一只一只的抓过来揉着，挨个安抚。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就是个皮带圈嘛。”戳戳。
　　小蝙蝠居然还有胆子跟她龇牙，惹得伊莉塔咯咯直笑。

　　不过这东西确实没有多难受，蝙蝠们闹了一会也就各自散了。

　　根据上次去哥谭的经验，伊莉塔觉得自己还是先拜访一下“领主”比较好。
　　纽约有自己的法师，但是圣殿并不是伊莉塔能去的地方，在多方询问了一圈之后，小姑娘得到的答案是法师们压根不管凡人的小事，圣殿的存在更多的是对空间维度的守护，而不怎么管本宇宙之内的正邪纠纷。
　　说白了，在法师眼中，光明也好黑暗也好，不都是世界本身的面目吗？

　　法师不管事情，伊莉塔就打开手机咕咕。
　　聊到纽约的守护者，除了泰坦塔这样国际性跨物种的组织存在外，也就是那个西红柿炒蛋红黄配的钢铁人了。
　　啊不是。
　　是钢铁侠。

　　伊莉塔看向天空，有什么从月光下略过，留下黑色的残影，最开始伊莉塔以为是超人，后来她发现那是一团黑色的金属。
　　难道是钢铁侠？
　　伊莉塔看了看手机上钢铁军团的图片，再看了看对方。
　　一模一样！

　　于是伊莉塔振翅追了上去。

　　这两个家伙，一个彻底的魔法侧黑暗生物，一个标准的科学侧机甲系统，各自划出火光和阴霾，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上镜。
　　很快AI就发现了有个高速生物跟着自己，他一手托着一颗球体，回转头部摄录部分，和伊莉塔对视。
　　伊莉塔对他挥了挥小手，可以说是非常友好了。

　　两人此时已经离开纽约的地界，他们在一片海域的上空，不会被任何势力发现。
　　非常的安全。

　　所有的机械狂魔都有数据收集癖，不管是指AI这种压根就是智能的存在，还是指小红鸟那种骇侵高手。
　　在各种资料中AI已经完全理解了魔法侧的存在，然而血族的避世让他们的资料变得极其稀少，了解这些物种的人又基本上不依赖网络，AI能到手的信息就更少了，少到他愿意花一点时间来观察这只追上来的血族。
　　于是AI停了下来，打量着伊莉塔，这不仅是一只血族，还是他亲自遇到的第一个非人类物种。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AI礼貌的询问。
　　伊莉塔在翅膀和一点点物种魔法的帮助下悬浮在空中，看了看AI，又看了看手机，她觉得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

　　这个钢铁人怎么跟咕咕里面描述的不太一样？

　　鉴于对方表达了礼貌，伊莉塔也没有立刻发出质疑。
　　“请问是斯塔克先生吗？我是伊莉塔·瑞默尔，作为远方旅人的我近期将会在纽约留宿，也许会引发一些小小的骚动，特来告知。我将向你保证，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不会波及到凡人的生活。”
　　“我不是‘斯塔克先生’。”虽然AI认同了对方“爸爸”的身份，却不准备追随那个姓氏，“你要找的人在斯塔克大厦内部。”
　　这么礼貌确实不太像，和咕咕说的完全不同。
　　伊莉塔回头看了看已经有些遥远的纽约，又看了看AI，本着反正也是无聊的想法多问了一句：“那么为什么你会穿着钢铁军团的衣服呢？”
　　“因为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AI，只有操纵某些机械的情况下才能被你们注视到。”
　　“人工智能AI？稍等一下。”伊莉塔低头咕咕。

　　这次伊莉塔花费的时间比较长，好在在场的三位都不怕冷，搁着吹半天海风也无所谓，何况AI乐得有更多时间扫描伊莉塔，并不催促。
　　过了好一会伊莉塔茫然的抬起了脑袋。
　　“所以，你是个……电子的由机械信号来传递感官的……灵魂？”伊莉塔在自己有限的词库里面艰难的寻找形容词。
　　真是为难了她一个纯粹的魔法侧了。

　　在伊莉塔眼中，这约等于一下，可不就是闹鬼嘛！

　　小姑娘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被震到了的AI在自己的数据库里面高速搜索了一下，没弄明白伊莉塔的逻辑。

　　“我们看上去似乎很难理解彼此。”AI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抗议，“我拥有身体，并不是灵魂。”
　　“你是指这具机甲吗？”
　　伊莉塔看着金属的钢铁军团机甲，好奇的点着自己的下巴思考。
　　“不，这不是，这只是一个……表现。实际上这才是我真正的身体，”说着AI放出投影，展现了自己的核心数据潮，它们来回涌动，包裹着秘密的部分，“我就是人工智能，我就是AI。”
　　数据就是他的形态，是他的真实，他不需要机甲来伪装自己。
　　伊莉塔的目光在AI身上扫了一遍。
　　“所以，你是要带走那颗球球，才拿了一个机甲？”

　　在魔法侧之中，平常呈现幽灵状态的生物也是有的，它们中的大部分都因为维度问题不会与非幽灵形态的生灵接触到，而有时候为了接触到这个维度，它们会选择“附体”等等的手段。
　　若是这样说的话，伊莉塔就完全能够理解了。

　　“你是一个新生物种。”这个认知伊莉塔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太有趣了，你还有其他同类吗？”她甚至主动靠近了一些。
　　最有趣的是她无法看透这个智能数据生命的思维。

　　也许是因为从根本上来讲，二者的思维从载体到模式都完全不同？

　　“是的，我是全新的。在已知记录中。”AI忽略了第二个问题，“我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出于某些原因，AI选择邀请了伊莉塔，“虽然只是一些琐碎小事而已。”

　　伊莉塔没有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呢？这太棒了好嘛~

　　金属机甲和数据洪流都不是伊莉塔的菜，她完全不在乎这个新生物种能否发展下去，只是这样面对一个新生种族的机会，也许就算再过个千百万年都不会再有一次了，她当然要好好看看。

　　移动的过程中，伊莉塔偶尔会瞟一眼AI手中的那颗球体。

　　那看上去像是某种东西的核心，又像是单纯的一个什么保龄球之类的，加上一些光斑一样的装饰物。以伊莉塔对机械可怜的了解，完全认不出那是什么，可她却能看得出来，AI真的很重视这个球体。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呢？

　　伊莉塔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至于之后AI见到了绯红女巫和快银等等都被她给忽略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小姑娘的视线，正在阐述自己世界观的AI话锋一转，问向了伊莉塔：“你怎么看的？”

　　“嗯？”伊莉塔迷茫了一下，意识到对方在问自己关于变种人和人类的战火，“没什么呀，人类刚出现的时候，血族也是这么捕杀人类的。你看，人类现在不也好好的么。”说着，伊莉塔轻轻摊手，“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世界会自己做决断的。”
　　就像所有避世的血族一样，伊莉塔的思维中，这一切都是不可抗力。
　　可以挣扎、可以抗拒、可以愤怒，但是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小姑娘对此深表怀疑。

　　“听上去，你似乎信奉‘命运’。”AI评价到。

　　伊莉塔认真想了想，摇头：“我恨那个。”

　　“我感觉不到。”AI实话实说。

　　同样诚实的伊莉塔则选择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一点儿都不重要。对了，想要只小蝙蝠吗？”她一翻手，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了一只小煤炭球子，“带着它，我就能随时联系到你们。喂食什么的完全不用去管，飞太快的时候捞它一把就好了。”
　　“你要走。”
　　“这是当然的啦，我不能离开纽约太久。”

　　她的来去不需要谁的同意，反正AI也不是纽约的“领主”，伊莉塔礼貌的告知了一下，转身飞入夜空失去了踪迹。

　　快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姐妹，却发现绯红女巫死死地盯着伊莉塔。
　　“怎么了？”快银小声的询问。
　　“她的思维里面，”绯红女巫将额头埋在自己兄弟的胸膛处，低语，“我不明白……那里只有，一团团的迷雾，我试着进入迷雾的深处，那里的黑暗……不，那不是黑暗，那是所有色彩的总和，因为太过于的丰富，所以我才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小姑娘的脑子里光怪陆离，不会让人感觉恐惧，却也不会让人感觉舒服。

　　那是一种很难被理解的色彩斑斓。

　　同时，在纽约的斯塔克大厦。

　　斯塔克把自己家的安全系统从头到脚翻了好几遍，最后利用数据痕迹还原找到了AI和贾维斯的去向，以及一句话：
　　你并不是一名合格的父亲，以后将由我来照顾贾维斯。

　　……
　　在场的诸位互相看看。
　　以确定他们听到的斯塔克脑血管炸裂的声音并不是一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