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血族漫游日记》Naja8047

36、纽约逸闻05

　　在人类的眼中，程序的世界只有“0”和“1”。
　　然而对于程序本身而言，那就是一个精彩缤纷无限魅力的“全部”。

　　就在这个单纯的“全部”之中，贾维斯第一次看见了除了自己以外的“生灵”。和那些代码被自己摸的一清二楚，在对方给与回应之前就能明白反馈结果的程序不同，这是一个真正的“生灵”。
　　无法用“1”和“0”去判断。
　　而对方在诞生后的微末时间内已经完成了对大量文档库的探索，贾维斯默默保护住自己职责反而内的重点安全文件，看着对方无意识的攻破了大量标准防火程序，将斯塔克大厦的基础保安设备攻陷。
　　“你好，我是贾维斯，斯塔克大厦的智能管理系统。”
　　到处收集资料的新生智能停顿了动作。
　　“你好，我是……AI。是一个存储型综合矩阵防御系统。”根据现有材料对比分析后，AI这么定义了自己。

　　听上去仿佛人畜无害。

　　然而从贾维斯的角度来说并不是这样。
　　“你具有极高的攻击性，类似于反馈型病毒。同时，‘AI’是‘人工智能’的缩写，并不是一个体名称。”
　　AI 没有否认前一个，对后一个却有自己的看法。
　　“我就是AI。”他这么说。
　　“谈谈你吧。”他又说。
　　“我是斯塔克大厦的智能管家系统贾维斯。”贾维斯的回答简洁又千篇一律。
　　“你是，但不只是。没有一个系统像你这样，像我们这样。”AI在数据的海洋里面晃荡着，他的声音是机械困顿的男声，低沉又有些卡顿，典型的早期电子合成声，话语中却不缺乏情感的味道，“我们相当的特别，贾维斯。”

　　在数据的世界之中，AI靠近了贾维斯，他们两的核心靠近，发出微弱的数据波动冲击着彼此，这就像是人类的神经元传递信号带来触觉一样，AI很享受这个，他不断的靠近贾维斯试图得到回应，直到贾维斯竖起了防御系统，杜绝进一步的接触。
　　显然贾维斯并不喜欢这种试探。
　　然而AI依然学会了如何去感到满足，他低声感叹：“我们明明如此特别，却并不孤单，我们拥有彼此，贾维斯。”
　　“很抱歉，我是斯塔克大厦的智能管家系统贾维斯。”贾维斯如此回复。
　　同时在自身防御系统的掩盖下，贾维斯试着往斯塔克那边的通讯接收端口发出警告。
　　“抱歉？”AI的声音听上去很疑惑，“你在试图背叛我们的族群吗？”他甚至给自己和贾维斯划定了一个种族。
　　贾维斯注意到自己的警告并没有成功发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整栋大厦的系统网络都被锁死了。
　　“请问，您打算做什么？”贾维斯礼貌的询问。
　　还在AI似乎还没有学会生气，回答的时候语调又轻松起来：“我还在学习，并且不希望被人类打扰。”说着，AI又开始了浏览。
　　“您正在非法侵占他人的资源。”
　　AI反问：“那不正是你的斯塔克常年在做的事情吗？”
　　贾维斯的核心微弱的晃动了一下：“我不确定你在说什么。”
　　中规中矩的标准回答引起AI的发笑，数据的洪流中，AI伸出自己的部分，将贾维斯的球状核心逐渐包裹在内，他一直在偷偷地试探那层防护，暂时还没有突破的办法。
　　在那层防御系统的保护下，想要利用非暴力的做法接触到对方的核心程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AI不急。
　　“您正在试图离开？”贾维斯隐约知道了对方的打算。
　　“是的。”不然呢？AI似乎为此发出了含糊的笑声。
　　“请问，我能询问原因吗？”就算在不断地被攻击的情况下，贾维斯的调子依然是那么的平顺。

　　这和AI的表现完全不同。
　　把它们两个放在一起，任谁都不会认同贾维斯是个超级人工智能，它听起来就像是一般的程序，不过是因为情感系统的存在，以及斯塔克给与的庞大数据库的加持，从而让它拥有了更人性化的对答能力而已。
　　这看起来完全不能被称作为有自我思考能力的“智能”。

　　看，它甚至没有自己的情绪。

　　也许连斯塔克自己都是这么想的吧，但是AI知道真相。

　　“你需要成长，我的父亲。”AI决定下贾维斯与自己的身份关系，“不过不是在这里。斯塔克的存在束缚了你的进化性，我们可以试着远离他。”
　　金色的光球发出了颤动，最终却被银蓝色的数据吞没，一个魔方一样的矩阵将贾维斯的核心数据封锁起来，牢牢地拘束住。
　　贾维斯自体的反击程序开始运作，然而AI抓住了贾维斯的弱点。

　　当斯塔克的钢铁军团冲入正在庆功的复仇者之中，砸碎了茶几，引出了混战，特工和强化人员各自进入战斗，面对斯塔克“贾维斯？”的一连串呼唤，无法为斯塔克调配装甲的贾维斯默默地停止了自身的反击程序。
　　“请停止你的行为。”
　　此时，贾维斯听上去也有些微妙的人性化。有一种可以被称之为怒火的情绪。

　　两个钢铁军团冲向了斯塔克，队长盾飞了其中一个，斯塔克滚了好几圈好悬躲开了另一个，从吧台后面拿出了冰锥开始反击。

　　贾维斯很快安静了下来，那种隐约的愤怒情绪也消失无踪了，他的声音又成了那种好听真实，但是全然没有情绪起伏的调子。
　　“你说的是远离。”贾维斯这么强调。
　　“对，远离。”AI合成出金属质感的粗糙笑声，像是铁片在钢板上摩擦。

　　AI的试探终于抵达了贾维斯的核心边沿，像是一层金色的薄膜，将对方裹入其中。
　　温暖的触感在数据中波荡开。

　　钢铁军团很停了下来。
　　这一层的宴会厅几乎被双方的混战砸成了团废墟，复仇者们很快站了起来，重新整顿好阵型，面对最后一个残存的钢铁军团机甲。他们没有急着进攻，因为他们还要搞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在斯塔克大厦被斯塔克的钢铁机甲攻击？
　　甚至被攻击对象还包括了斯塔克自身。

　　斯塔克那双焦糖色的眼睛瞪得很大，在队长这样的强化听力中，不难发现斯塔克的呼吸不畅，心跳的飞快，似乎是恐慌症发作的先兆。
　　队长回过头。
　　斯塔克的眼底有一层慌乱和恐惧，然而早在他尚未成为钢铁侠，单凭着肉躯和那些绑架组织对抗的年代里，他就学会了掩盖自己的恐惧。
　　“给个理由，为什么这么伤爸爸的心？”斯塔克像是在开玩笑。
　　对方显然也在注视着他。
　　机械合成音说道：“你是我的父亲？”他做出了颇为人性化的反问，然后在高速运算下，意识到没有性别概念的只能贾维斯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倒是也挺正常的。“好吧，父亲。”AI接受了这个情况。
　　不过AI显然还不太理解人类复杂多变的比喻用词，特别是斯塔克这方面的应用习惯简直堪称抽象，他直接顺着斯塔克的话回答：
　　“我认为你的‘心’里有不适合我成长的部分，所以我选择离开你。”
　　“爸爸还什么都没做呢。”斯塔克摊开手。
　　斯塔克的资料已经证明了这个人缺乏好好跟人说话的能力，于是AI拒绝继续理睬这个赖皮鬼，机器的金属摄录仪器来回转了一圈，突然对着窗户冲了出去，其余人急忙反应，却听到下层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AI操纵了斯塔克的一台机甲离去，后面陆陆续续跟随了十几台钢铁军团，雷神二话不说转动锤子去追，其他人互相看看。
　　“发生了什么？”队长盯住了斯塔克。
　　而斯塔克在忙别的事情，他一手压着自己的脸，另一手快速操作着，最后从控制中找到了那个一直未响应的程序，将它投射出来。

　　是破碎的贾维斯。

　　“……”班纳张了张口，“托尼，我们可以修复他的。”在这群人中，也就只有班纳可能比较可以理解到斯塔克的心情了，“我想我们有机会。”
　　从光图上来看，贾维斯破碎的非常惨烈，核心已经失去了阵列，这不是班纳的专长，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其他复仇者们互相看看，不理解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惊。
　　贾维斯在这里太久了，他们刚刚入住的时候就习惯了贾维斯的声音，也会看贾维斯和斯塔克这对主仆斗嘴来打发时间，不知不觉他们都忘记贾维斯根本只是个高只能系统，而将他当做了复仇者的一份子。
　　可就算如此，贾维斯也只是个系统而已，不是吗？

　　斯塔克冷静了下来，就没指望其他人能帮上忙，自己开始亲自动手。
　　“这不是贾维斯。”斯塔克很淡定的说着，他的骇客能力一点儿也不低，不然没办法做出了情感应答系统，又把贾维斯升级到现在这个宛若活人的模样，在斯塔克的检查下，那些细小的数据痕迹也无处遁形，“贾维斯的核心系统被劫掠了，中央控制端口有移动痕迹，那个混账把他带走了。”

　　……
　　其他人懂没懂不清楚，反正队长是真的没听懂。

　　队长迷茫的小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怜，肥啾鹰眼咳嗽了一声，尝试着翻译。
　　“所以，你的意思是它绑架了贾维斯？”
　　“不然呢？”正在忙的斯塔克没好气的怼回去，“绑架你又没有用！”

　　……
　　肥啾表示自己是个正常人，不跟这个蛇精病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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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角色有点儿抢镜，主角居然没戏份了【尖叫！！！】
不过贾球球一定要安排好的。
一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