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金木]那个吃货》森缪

55、五十五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和修常吉看着似乎消瘦了不少的弟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条龙是谁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清楚。”和修常吉看着阴云沉沉你的夜空。
　　“我以为伽拉桀死了一切就结束了。但是我没料到你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江珉皱起眉，“到底是为什么？”他没说是因为二福才找到和修常吉的，要不是自己的衰老有蹊跷他会隐瞒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会让除了二福外任何一个人知道。
　　“你的身体严格意义上是由伽拉桀孕的龙躯孕育出的。可以说是龙躯的一部分。伽拉桀将你分裂出来就是为了造就一个精神容器。”
　　“他的精神不灭，甚至还在自己的龙躯里，伽拉桀就算是没死。他没死，龙躯就不会死。所以，之前哪怕你出现了衰老的征兆也不会衰老。”和修常吉拉起江珉的手臂，露出白皙的手臂，哪里，青色的血管纵横，像是什么诡异的图腾一样。
　　“而他现在死了。被我杀了。”江珉恍然大悟，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不杀伽拉桀自己死路一条，杀了他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这世上就没有一条活路留给他吗？
　　“没错。伽拉桀死了，他的龙躯就死了。你作为龙躯的一部分自然也会死亡。你这不是衰老，而是步入死亡。”
　　房间里陷入沉默，江珉抽回手臂，抚摸着手臂的皮肤，似乎在描绘纵横的青色血管。“所以我算什么？我突然觉得我活在世上没有任何意义。”江珉低低的嗤笑着。
　　“你是你。你是我和修常吉的学生。没有人可以否定你存在的意义。”和修常吉强硬的声音带着宣判的严肃。“和修家的人，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江珉抬头看着严肃刻板的老人，这是一个一手撑起了天空的老人。他以前以为，和修常吉和有马贵将一样没有心，不会痛，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错了。
　　眼眶涩涩的，江珉视线有点模糊。他不畏惧死亡，这是他注定的命运，但是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毫无意义。
　　江珉哭了，这是他第二次流泪，只是沉默的流泪。
　　初来异世，他没哭。知道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他没哭。训练受再多的苦，他也没有哭过。
　　唯二两次，一次是他意识到自己彻底不一样了，一次是现在。
　　作为伽拉桀的容器他算什么呢。和修常吉甚至可以为了永绝后患在他小时候就杀了他，也可以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彻底养废他，这个老人有太多太多手段让他毫无威胁。
　　活下来就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但是，他现在活的好好的，活的恣意，有了身份，有了家人，有了同伴，他拥有了很多很多。
　　和修常吉看着低着头，一声不吭落泪的弟子，走到他身边，将孤独的弟子搂进怀里。没有安慰，只是温和的拍打着江珉的背。
　　江珉感受着老人温暖终于呜咽出声。
　　“还有办法。老师不会让你简简单单的就这么离开的。”温柔的安抚着江珉，和修常吉声音坚定，他不会让凉就这样遗憾落幕，凉的光芒还没有绽放，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
　　萝玛不满足的咬着手指，“好饿，还想吃。”逃出收容所之后她不敢停留，甚至不敢大肆捕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个搜查官那一刀没有砍下来，但是萝玛还是害怕ccg的人在追来。
　　受到重创的她没有力量去应付那些像疯狗一样搜查官。
　　原本已经苍老的她此时再一次年轻起来。她找不到小丑在哪里，况且独眼之枭那个疯女人也想给她找点不顺。现在的萝玛可以说腹背受敌。
　　萝玛警觉的发觉四周有脚步传来。狰狞的鳞赫从后腰伸出，它们警惕的戒备着黑暗中的角落。
　　“这种环境对于您来说真的有点狼狈呢。”轻佻的声音传来。萝玛嗅到了喰种的味道。“什么人？”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他背后跟着两男一女。“小丑？”萝玛看着那个可笑的面具露出了笑容。
　　“当然。你好，我们的初代首领。我们自从知道你逃离收容所就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为首的青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看起来夸张可笑。
　　“现在你们找到了。”萝玛看着几人背后浩浩荡荡的队伍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有了这些人帮忙她就可以攻破青铜树然后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个不知道尊重前辈的喰种！！
　　那可是珍馐！
　　想起那个让人疯狂的味道，萝玛捧住脸，布满红晕的脸，疯狂病态的笑容，醉迷的眼神。
　　“当然。我们是来接你回去的。对了忘记介绍了。我是小丑的新首领。宗太。”
　　青年朝着萝玛伸出手，似乎卑微到了尘埃里。但是只有萝玛知道，这个人和她是同类。他们都是疯子。
　　“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和修常吉带着江珉走进和修家的实验室。它深藏在和修邸地下，在这里拥有这个世界最先进的科技树。
　　伴随着科研人员的问好，和修常吉带着江珉直达实验室最深处。
　　“我本以为这个东西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在用到。”和修常吉通过虹膜指纹密码一系列繁琐的验证，那扇银白的，足有十几米侯的大门随着轰鸣慢慢开启。
　　走进实验室，江珉惊呆了。实验室里遍布纵横的管道，墙壁上是数快显示屏。而实验室最中心的地方，一个巨大的营养皿矗立在哪里。
　　“曾经保存龙卵的营养皿是它的缩小版。”和修常吉看着这个耗费和修家十几年心血打造的庞然大物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要造它？”江珉看着营养皿不是很懂和修常吉的思维。“为了培养独眼喰种。”和修常吉转身看着江珉。
　　“我们曾经一度认为你是独眼喰种。但是降生后你却是半人类。不得不说我们很失望。和修家几十年没有出现过独眼喰种了。几百年的传承也就只有伽拉桀一个。”和修常吉微微叹了口气。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那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们对RC溶液进行了调整。半人类无法吸收，但是你不一样。你在RC溶液中沉睡了数年，就是靠着RC溶液供给营养。虽然现在伽拉桀已死，但是你的身体应该保持了这种本能。吸收RC溶液或许能使你的身体从新获得生机。”
　　和修常吉注视着江珉，似乎在看一个奇迹。这是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存在，不是喰种也算不上人类，甚至不是半人类。
　　“理论上只要你吸收足够的RC溶液，你就不老不死。但是一旦失去了供养，一这种状态只能活一年就会死去。”
　　江珉看着巨大的营养皿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是人类，不是喰种，甚至不是半人类。一个只要有足够能量就能续命的怪物。
　　“老师。我可以像半人类一样死去吗？”走到营养皿前，抚摸着冰冷坚硬的外壳江珉的声音有点虚幻。
　　“可以。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站在江珉身后。和修常吉就像个普通的老者，注视着自己最优秀的后辈。慈祥，温和。
　　“那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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