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姨娘不是妖》我爱吃烤串

10、刘姥姥（五）

　　如意知道这刘姥姥是赵姨娘先前主动邀请来赵家作客的，就领着她来见赵姨娘了。

　　赵姨娘因为跟自己爹娘打过招呼，要好好款待刘姥姥的，故而赵忠两口子见到刘姥姥进来，就纷纷堆起笑脸招呼刘姥姥。又是叫泡好茶叶，又是端出瓜子枣子蜜饯的。

　　刘姥姥携着自己孙子板儿在南窗下的炕上做下，一边喝茶吃零食，一边跟赵姨娘一家人说话。

　　板儿一眼看到赵国基手上拿着的那个武松打虎的糖人儿就馋了，死盯着。

　　赵姨娘见状便让自家兄弟把那个糖人儿给板儿，赵国基不太情愿，说这是给外甥的，他可是跑了两条街才买到的。他刚才不在跟前，并没听见自己爹娘跟姐姐之前的谈话。刚才见到刘姥姥进来，看起来又土气又寒酸，可自己爹娘和姐姐还那么热情的招呼她，还泡好茶，拿出平时舍不得拿出来吃的蜜饯枣子那些。他就纳闷儿，这刘姥姥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自己爹娘和姐姐像是在巴结人家。

　　“你就给板儿，什么稀奇的，你再去买个回来就是。”赵姨娘不由分说伸出手去要过来，递给了板儿。

　　板儿接过去欢喜不已，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舍不得吃。

　　刘姥姥一叠声让板儿还回去，板儿跳下炕，跑到一边儿去，让刘姥姥抓不着他。

　　“姨奶奶，这怎么好，你看，我们过来又吃又喝又拿……”刘姥姥转而对赵姨娘说，她话语里虽然满是歉意，可是脸上却笑开了花，露出了一口缺了不少的牙齿。

　　“姥姥，不妨事的，我叫我兄弟再去买几个就是。”赵姨娘笑着摆手道。

　　转脸，她吩咐如意：“你跟我兄弟再去买几个糖人儿回来，你们也吃。”

　　赵姨娘又掏了几十文钱出来递给自己兄弟。

　　赵国基一听要跟如意一起去买糖人儿，就也不计较自己出去跑路买了糖人儿回来，却被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子拿去了。

　　他欢欢喜喜的招呼如意：“咱们走，买糖人儿去！我方才可瞧见了，今儿个还有貂蝉拜月，玉环弹琵琶的糖人儿，我买给你。”

　　如意诧异，平时自己家姨娘不是不喜欢她跟赵国基一起吗？今儿个反倒把两人往一块儿凑了。

　　难不成姨娘改主意了？想要成全她兄弟。

　　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太倒霉了。

　　如意想到这里嘴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但她不敢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只得木木的答应了，然后跟在赵国基身后走出了屋子。一出去，赵国基就来拉她的手，却被如意甩开了。

　　赵国基以为她是怕被自己姐姐看见挨骂，便低声说：“你放心，如意，我姐今儿高兴，招待贵客，没空管咱们。再说了，不是她叫你跟我一起去买糖人儿的么，她哪能骂你。”

　　贵客？那个刘姥姥算是哪门子的贵客，自己主子也不晓得是不是真撞邪了，今儿一天都在发疯。

　　如意撇撇嘴，在心里吐槽，不过她却没有说出口。这种话她可不敢说出来，祸从口出，她可见多了。在贾府里头做下人，头一条就是少议论主子的是非，不然迟早祸事上身。

　　“好了，好了，快走吧，不是要去两条街外的糖人张那里买么，还得走会儿了。”皱了皱眉，如意催促道。

　　赵国基还想去拉她的手，如意避开了，道：“咱们也不是小娃娃了，男女有别，别拉拉扯扯的，叫外人看见了，回头乱说，又得栽到姨娘身上，说她管教咱们没管教好……”

　　这句话赵国基听进去了，就也没再招惹如意，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赵家的院子。

　　……

　　屋里，刘姥姥说她坐不了多会儿就要去见太太。方才她跟周瑞家的说了会儿话，周瑞家的说现如今府里管事的琏二奶奶。琏二奶奶是个忙人儿，要去见她得瞧她有空没有。周瑞家的打发一个小丫头去打听了，她想着有点儿空就过来瞧瞧赵姨娘，跟赵姨娘爹娘唠唠庄上的事情。

　　赵忠和毛氏不明白为何这刘姥姥特意过来说庄子上的事情给他们听，赵姨娘悄悄给他们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别多嘴，听着就是。两口子一下子明白缘由了，就也跟着说他们喜欢庄上人家的生活。等老了，干不动活儿了，就去庄上买些田地，搬到庄上去生活。赵姨娘一听，也赶忙附和爹娘的话，说她也跟爹娘一样的想法。

　　“那敢情好，若是姨奶奶想买田地，我们庄上人家最晓得行市，保管买到的地又好又划算！先前，我女婿就帮周瑞买过田地，那可是三十亩好地！”刘姥姥一听就立马炫耀似地说。

　　还别说，今儿个邀请刘姥姥到娘家来做客，还真点醒了赵姨娘，那就是有余钱，可以在乡下先置地。所谓狡兔三窟，先营造一窟，为自己家人和儿女买些田地，算是最稳妥的一种做法。

　　她这些年也攒下了二百多两银子，若是按照五两一亩的好田价钱，也足够买下四十亩地。四十亩地给佃户种，一年下来也能有十几二十两的收入。这钱看上去不多，可是胜在稳当，至少比做买卖比放高利贷稳当。做买卖有赚有亏，放高利贷倒是钱来得快又多，可是她知道红楼中贾府被查抄败落，里面就有一条罪状是放高利贷。既然她现在已经换了个芯子，也知道贾府是因为什么原因败落的，那从现在起就别沾上那些导致败落的事情。

　　“姥姥，那您就帮我们打听着，在你们庄子附近有没有人要卖地，我想买上一些。我也没多少钱，就想买个三四十亩地就成。”赵姨娘接话道。

　　刘姥姥自然是一口答应。

　　赵忠和毛氏则是有些目瞪口呆，他们望着女儿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儿说的是真的？还是顺嘴一说？

　　当着刘姥姥的面，他们也不好问，只是在一旁陪着尬笑。

　　他们想不通，自己女儿在贾府里头做姨娘做得好好的，好不容易攒下些银子，不拿出去放贷挣钱，偏拿去买地。这都不说了，女儿在贾府里头穿金戴银好吃好喝，就算活到老，这好日子也少不了一天，何苦要去买地操那份儿闲心。